我想, 其实没什么的,毕竟和幼驯染黏黏糊糊没什么不对的。
唇落在小黑的脸上时, 小黑还想说什么,我已经也给了研磨一个吻的奖励。
“呐, 两个人都有了可以吧。”
他们有些木讷的待在原地,而我早就在他俩松懈的时候, 越过他们找了个被子钻了进去。
最后把头埋了进去, 选择掩耳盗铃。
只要我当什么都没发生, 窝进被子,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还要给自己解释,“这是晚安吻,很正常的。”
对啊,给幼驯染晚安吻,本来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我如此的说服自己,不让自己突然陷入奇怪的情绪,就好似进入到一个空旷的房间,很需要被安全的地方包裹自己。
然而,哪怕被子被裹紧了也依旧没有安全感,五指蜷缩,连脚趾都蜷缩,环抱住自己,总感觉自己羞涩的无处遁形。
空旷找不到安全感。
就像是躺在海上,随时都会下沉,没有任何可以抓住的地方,求助无缘。
就在我情绪快因为不安崩溃时,身边突然被暖意包围,从两边我被结实的抱住了,好似从海上突然被打捞起,进入了温暖的怀抱。
压抑的不安情绪随之而爆发了,眼眶湿润,并不是委屈,就是因为不安及时得到舒缓,又因为太过温暖了,这才没能控制住眼泪。
本就面向另一侧,温暖的怀抱突如其来,胸口是研磨熟悉的味道。
虽然我们三个人经常窝在一起,刚刚用的沐浴露是一个味道,衣服也因为经常一起洗是差不多的味道。
但还是因为太过熟悉彼此,只要接触立即就会反应过来对方是谁。
“对不起。这样是不对的。”我嘴巴这么说着,可是被他们抱住的时候,我还是依赖的贴近他们,做着口是心非的事情。
我不明白什么是正确的,但我知道心慌的时候就是我做的不对,哪怕烂在这段关系,我也会因为自己的口是心非而感到别扭和紧张。
“没有什么不对的,幼驯染是在跟你索要晚安吻对不对,那就没有什么不对的。”小黑一直在我身后,用他宽大的臂膀抱住了我,而我完完全全陷入他的怀抱。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更是加深了我的怀抱。
我感受到他在我身上施压的温柔力道,好似要完全把我吸入他的骨髓,而我却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和触感,只想和他越靠越近。
“幼驯染的亲吻让我充沛了不少。所以没有什么不对的。”小黑不知什么时候唇落在了我的后颈。
柔软的触感摩挲着我后颈,竟然我不自控的打了个颤,酥酥麻麻的让我觉得有些意外,以为会反感,可是却因为害羞,躲避式埋进了研磨怀抱,舒服的在研磨的怀里蹭了蹭。
脸早就红到爆炸。
“我也要。”研磨不愿意退让,好似总是在这种事情上,研磨就从来没让着小黑。
就在我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研磨埋进了我的颈窝,在我猝不及防的时候,在我的脖颈处轻柔的咬了一口。
我有些吃痛的‘哼’了一声,下一秒柔软的触感扫过吃痛的地方,酥酥麻麻的,随后异样的湿润触感的快速地略过。
我全身一颤,打了激灵,刚才还在‘哼’的声音连着一起竟拖了一个尾音。
因为被这样的自己吓到,下意识想要捂嘴,可是手却被研磨握的紧紧地。
身后的小黑这时也加深了怀抱,“研磨,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了?”
“是小黑先的,所以我为了寻求公平,过分点没有关系。毕竟你先抢占了先机不是吗?”
“但问题是我听到的意外的惊喜却不是因为我,很不公平啊,那我还要。”小黑耍赖道。
在我因为脑袋混沌,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的他们在争执什么的时候,小黑再次靠近。
舌尖扫过我的后颈,我颤了颤身子闷哼了出来。
埋进了研磨颈窝,已经不行了。
脸红的完全发烫,根本不知道如何扫去自己此刻的心情。
明明知道这样的黏腻根本不对,但心里的那一块却告诉自己。
很喜欢现在的感觉。
最后因为脑袋负荷太多,又不想反抗,寻找了舒适的姿势。
空调风扇呼啦啦吹的声音,豆豆深夜起床挠猫抓板的声音,外面蝉鸣在寂静的夜晚找存在感的声音。
而被小黑和研磨趁机欺负的木子,却此刻安逸的突然进入了梦乡。
小黑:……
研磨:……
.
我做了个梦,梦里的小黑和研磨坐在了我的面前。
我并不是多梦的类型,睡眠质量还算可以。
但因为本就敏感的缘故,精神脆弱,如果还做梦的话,大多会让睡眠质量就很不好了,所以我大多是无梦的情况。
而今天难得的梦境有些真实,我一度以为自己存在在现实里。
毕竟刚才我就和研磨和小黑躺在一起,而他们此刻已经坐了起来。
好似和上次差不多的情况,大抵都是我的卧室。
我的卧室很简单,我本身又很喜欢低一点的床榻,所以卧室唯一一张床也是靠近墙边用榻榻米铺开的。
而研磨和小黑就坐在我的床边,并不是靠近落地窗的那里。
除了脚边落地窗边的榻榻米被收起来外。
家里的摆设几乎没有变化。
好似刚在梦中醒来,朦胧空虚的落空感,只想让我找小黑和研磨。
“小黑?”我轻喊了一身,随后再去喊研磨,“研磨。”
他们好似是听到我的声音这才回过头来,但没有回答我,只是目光缱绻的落在了我的身上。
两个人穿的浴衣袒露了大半的胸肌,画面香艳如往日一点都不一样了。
虽说没有回应我的意思,好在他们慢慢靠近了过来。
我很少看见研磨和小黑穿浴衣,唯一一次还是去泡温泉的时候,但和这次的款式明显不一样,现在的倒像是成人礼会穿的庄重样式。
第一次看还有不好意思。
他们靠近我,逼近我,在到我面前的时候,覆在了我的身上,胸膛贴近我让我感受到热烈的温度。
喘息着我觉得局促为难的呼吸,研磨更是躺在我的耳侧,低声的喊着我的名字,以至于我毛孔好似都张开了,紧接着就是肌肤摩挲肌肤的触感。
胸腔和胸腔的贴近,迫使我呼吸困难。
然后不等我说些什么时候,我猛地惊醒了。
梦到小黑和研磨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梦到如此暧昧不清的画面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儿。
但我想应该没有人会跟我一样同时梦到两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压力过大,我只觉得很热。
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了小黑和研磨有些焦灼的目光。
“木子?醒了?”小黑一边喊着我,一边给我擦额头。
我才感觉到我额头凉凉的,好似还有一滴冰凉的液体从我额上滑落到耳边。
“木子你发烧了,我们送你去医院。”小黑焦灼的喊着我,研磨给我拿开了额头上的凉毛巾,去一旁换了新的。
我摇了摇头,再次有冰凉液体滑落,我才确认是凉毛巾上的凉水。
“我不想去医院。”声音出来的时候有点闷闷的感觉,好似开始有点鼻塞了。
我不喜欢医院,医院里面消毒水的味道让我觉得害怕,小时候去医院打针检查身体,都一定要和小黑和研磨一起,不然我会哭。
妈妈说明明以前没搬家之前还挺坚强的,到这里却过度依赖小黑和研磨了。
小时候因为氛围不敏感其实还是能进医院的。
现在是真的不想去,更何况只是发烧而已,会不会有点大题小做了。
小黑见我情绪低落,走了过去,“已经发烧了,肯定要去医院的。阿姨说一会送你。”
我听到最后还是要去医院,委屈的把自己埋进被窝,缩了起来哪儿不想去。
可能身体本来就发虚,做什么都没有力气,只知道脑袋很热,即使这样了,我还是不想去,“我真的不想去。说不定马上就退烧了。”
我依依不饶,但是上天根本不给我劝说到小黑和研磨心软的机会。
妈妈已经上了楼,“走,去医院。”
妈妈很温柔,但每次说话都不给我拒绝的借口。为了不能让妈妈操心,我只能闭着嘴跟着下去了。
是小黑背的我。
我覆在他的背上,不愿意接受自己要去医院的事实。
医院的感觉真的很讨厌,里面伴随着各种令人低气压的事件。而且消毒水的味道并不好闻。
就像现在我埋在小黑背后就差呼吸不了了。
研磨抚着我的后背让我安逸一会儿,很快我又因为脑袋的混沌,再次睡着了。
等到再次醒来,就是坐在长廊上输液。
医院人满为患,因为是暑假期的休息日所以人就更多了,输液室已经没有位置了,护士给我了拿了一个吊水的架子后就让我在医院长廊上输液了。
迷迷糊糊地时候,我是依偎在研磨的怀里,护士姐姐在给我扎针。
“你们感情真好呢。挪了这一路,她是一点没醒。”醒来的时候,护士姐姐在和研磨他们说话。
我颤了颤眼皮,艰难地睁开了眼睛,主要还是被疼醒的,护士在给我扎针。
输液针扎入我皮肤表层的时候,我撇过脸埋进了研磨的臂膀。
研磨轻柔的抚过我的后背,给我安定。
确定好了之后,我才再抬起了头。
因为发烧我整个人完全的虚脱,所以萎靡不振,很想躺下来休息,可是长廊上我们团坐在冰凉的铁板材质椅子上,怎么睡都觉得硌得慌。
但是我倚在研磨的身上,即使是依靠在后面也是研磨的手臂和胸膛,柔软的让我舒服像在睡觉,但我刚刚才睡过,所以脑子并不允许。
研磨察觉到我醒了摸了摸我的额头,摸了之后好似也不太确定,再用他的额头贴上了我的额头,感受我的温度,“好似退烧了一点。”
我把头再次藏在了他的肩窝,掩饰着自己因为研磨触碰早就通红的脸。
“脸都红了,是不是还没退烧。”小黑原本还坐在我另一侧的,此刻却跪蹲在我的面前,然后从下方视线看着我,看着我如同火烧的一般的脸庞。
他伸手握住了我的半张脸,用拇指摩挲着我的脸颊,痒痒的我又主动的在他掌心蹭了蹭。
许是没想到我会主动蹭蹭,小黑摩挲的动作顿了顿,然后语气轻柔的和我说,“阿姨去买早饭了,一会儿让你喝点清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