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在哄小孩子,我眯着眼的对着他笑了笑,因为没什么精神所以什么动作就只能小幅度的做。
连笑一笑的时候眼睛都是眯起来了的不愿意睁开。
小黑趁机捏了捏我的脸颊,宛如讨好一个撒娇的小朋友有些无奈的,收回了手,“今天你就尽情撒娇吧。我们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这么说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我整个人完全倾斜在研磨身上,找着最舒服的姿势,随后妈妈就过来了给我们分早餐。
因为生病吃饭没有味道,情绪又低落了看着没食欲的早餐,更是说不出的情绪。
往往这个时候情绪就很复杂,所以只得委屈的看着妈妈,“吃不下……”
说完有点逃避现实的意思,就躲进研磨的怀里。
确实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但没办法根本没办法控制,生病的时候情绪本就脆弱,就像如此总是喜欢撒娇,耍性子。
“知道你不爱吃,但是多喝点清淡的呢,能好得快一点呢。乖。”妈妈哄我。
我不愿妈妈为难,所以即使不愿意吃,也埋着头喝着没有味道的汤汁。
妈妈以前一个人带我很辛苦,爸爸每天都在外面奔波就是为了让我能环境好一点,所以很少照顾到我,我心里不平衡,有些自闭,都是妈妈一个人开导我,很努力得让我不要陷入负面的情绪。
所以我不愿让妈妈为难,即使很委屈,还是乖乖的不给妈妈添加麻烦。
喝完了之后就再次像鸵鸟埋头了。
小黑和研磨对视了一眼,是小黑开口的,“阿姨,这边有我们,我们会陪着的木子的。”
妈妈其实知道小黑是什么意思,毕竟医院这么多人陪着也没有意义,更何况一会儿输液就差不多了,“你们可以的吧?”
“嗯,可以的。”小黑笑着。
妈妈给我擦了擦嘴角,心疼的看着我,“嗯妈妈回家等你。”
妈妈每天有很多事情做,为了照顾家里几乎没有自己的时间,其实我也不想麻烦妈妈的。
但妈妈应该是想让我们同龄人待在一起,还要给我留钱,“一会儿要是不方便回去,打的士吧。”
是小黑拒绝的,“距离家里也不远,一会儿我们背回去。她毕竟不喜欢车内的味道。”
妈妈摸了摸我的额头确定我退烧了,才松了口气,“那麻烦你们了。”
随后就离开了。
小黑和研磨对视了一下,再次看向了我,“好了,阿姨走了,不高兴的话就不高兴吧。”
小黑是我对我说的,我终于舍得从研磨的颈窝处抬起头,眼眶里都是泪水,“真的不好吃。”
委屈的都要哭了,又不想让妈妈担心,所以只能选择憋住。
可是在小黑和研磨的面前,我才能把真实的情绪展露出来。
小黑过来给我擦眼泪,“是不是生病的时候,特别容易哭?”
我点了点头,并不想承认自己是个爱哭鬼,“就控制不住。”说完就好像为了验证这句话一般,大颗泪珠往下掉,让小黑都来不及擦了。
“好好好,我们都在呢。”小黑就怕我哭,擦眼泪的时候都有些手足无措了。
我被他来回给我两边擦泪,给逗笑了,还在哭的时候已经‘噗’地笑了出来,愣是又丢出来两颗大泪珠。
小黑含着笑给我拿纸擦了擦鼻涕。
我好似终于舒服了一般再次躺回了研磨的颈窝。
研磨捏着我的手指,好似也在告诉我,他时刻都在呢。
我终于松了口气,神经不紧绷的时候,就很容易睡着,这次好似又梦到早上梦到的场景。
我想我的发烧一定和这个梦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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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待了三个小时,我终于恢复了些许精神,所以结束后刚好要回家吃午饭的,妈妈一定准备的还是清淡的饭菜。
当然我们本身吃饭就很清淡,关键是比日常清淡还要清淡,那就是很难吃。
“我其实觉得我的病好了。”为了不吃难吃的饭,我已经胡言乱语了。
“就这么不喜欢吃?”小黑背着我的时候问道。
“不好吃嘛,本来嘴巴就没有味道,吃的东西也没有味道,就很难下咽。”我老实地说道。
关键我一想就完全没精神的趴在了小黑的背上,甚至还叹了口气。
“可是总要吃的,不然怎么恢复体力?”小黑如此说道。
“就是不想吃嘛。”我撒娇道。
在小黑背上蹭了蹭脸,侧过脸,手是在握着研磨的手,研磨看我转过来,对着我提起了笑意,随后捏了捏我的指尖。
我突然感叹道,“好在不是在比赛期间。”我很害怕自己不能跟过去看他们比赛,好在刚刚比完了一场,下一场比赛还要一个星期。
“看不到很可惜吗?”小黑明知故问。
“当然啦,我就喜欢看你们打排球。再不看,以后不就看不到了。”可能提到了未来的事儿,气氛有一瞬间低气压。
不过因为小黑这点低气压很快就消失殆尽了,“不过正因为如此才更珍惜现在的时光不是?”小黑总是很乐观。
这么乐观的人最后选择如此现实的未来,到底下了多大决心,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打排球固然很高兴,可是走到现在这样,不也值得高兴吗?”研磨看着我,或者他是最理解小黑如此选择的人吧。
毕竟排球不只有职业选手那一条路。
“小黑以后一定能做出,比打职业排球更伟大的事业。”我跟着说。
“就这么信我?”小黑问我们。
我们同时点头。
并且在心中默念,是的。
因为他是黑尾铁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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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当然还是没能逃脱得了清淡的午餐。
我吃了两口就罢工了,偷偷的让小□□我吃了。
随后找了借口要休息,我就赶紧躺回到了床上。
因为上午睡够了,下午虽然身体轻飘飘的还有些发虚。却怎么也睡不着。
这个时候我就利用自己是病人的身份各种折磨小黑和研磨。
“研磨,你忘了给我升段位。”
“小黑,我不想看这个电视剧,你给我讲吧。”
大部分时间他们都会很配合我,直至把我哄睡着了,我还在指挥小黑给我捏捏手指。
小黑言听计从的样子实在很好笑。
很像是给我打工的社畜。
“我们木子公主接下来还要什么服务呢?”
这个时候的我已经睡迷糊了,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情况说出这句话的。
但是在小黑问出了的时候,我还是回答了。
“要亲亲~”
小黑:……
研磨:……
她如此天然的模样,终究有一天会害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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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在听到宫崎葵木子说完‘要亲亲’之后互相看了一眼。
心脏那块地方紧张的跳了跳。
她明明是被他们搞得紧张过度,才应激发烧的。
到最后还要在撩拨他们一下。实在让人不知道说些什么。
昨天紧张的要死的人,不是她吗?
这是什么?
其实很喜欢是嘛?
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两个人相视一眼,再次把目光落在早就睡着的宫崎葵木子身上。
因为输液之后又吃了感冒药的缘故,她睡得很死,除了眉头紧蹙之外就是轻缓的呼吸声。
研磨端坐在她的身边,伏下身子给她揉了揉眉心,直至彻底平展,他才松开了手。
“她要亲亲。”孤爪研磨看了眼黑尾铁朗,好似在他口中需要等到认可感一般,再次确认了一遍。
“是……没错啦。就怕她醒来不承认了。”只是亲她一下就紧张到发烧,小黑的心情很复杂。
但是睡梦中前的求亲亲,却又在告诉他们,她并不讨厌,甚至还有些期待。
“可是……至少,她不排斥亲密接触不是吗?”说这句话的研磨含着笑目光落在沉睡的宫崎葵木子身上。
就像是王子看着熟睡的公主,眼神中充满了爱意。
但在小黑眼中却不是如此,侵入的气息包围着他。
小黑叹了口气,他们这对幼驯染还真是危险的很呢,连他自己都觉得可怕。
这段感情已经没办法往正常的方向发展了,这件事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他们唯一能做到,就是最大限度保护木子的那本就脆弱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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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感冒发烧是应激产生后果,所以输液的第二天我就差不多恢复了精神。
奈何小黑和研磨还是很担心我的状况,时刻监督我好好休息。
但是人在精神饱满的时候被逼着休息就很难熬。
而且会变得很无聊。
更何况我实在不想吃难吃的饭菜了。
“阿姨说了,鉴于你恢复的不错,所以饭菜回归日常了。”小黑把这个好消息带给我的时候,我几乎是跳起来的。
明明嘴巴还带着昨天输液药水的味道有点苦,但我的食欲明显提高了不少。
“昨天研磨和小黑陪了你一夜,生怕你再发烧,很辛苦的,你今天陪他们多休息一下吧。”妈妈是这么跟我说的。
我看了眼他们,“真的吗?那你们岂不是一个晚上没睡?”
“没有那么夸张啦,只是有些担心,惊醒了几次,所以醒来的时候摸了摸你的额头看你还有没有在发烧而已。”小黑是醒了几次没错。但每次醒来,研磨都是醒着的,他倒是怀疑研磨是不是一晚上没睡着。
但他没说出来,恐怕研磨和自己一样都不想让木子担心。
“那也是没睡好啊,一会儿我陪你们睡午觉。”虽然不太睡得着,但是陪着幼驯染一起睡还是很不错的。
“可以啊。”小黑回答的。
显然研磨已经有点撑不住了,吃饭的时候已经脑袋跟不上了。
刚吃完回到楼上,研磨果真就撑不住了,趴在榻榻米上就已经眯上了眼睛。
我过去的时候,他眼皮抬都没抬起来,“你不会一晚上没睡吧?”
研磨不说,只是想要我抱他,眼皮都睁不开了却还知道伸出来要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