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毛一直乖乖趴在门口，见程司司出来便又跟在她的脚边一同下了楼。
进了厨房，白伽荔跟了进来，假装好心说：“我来帮你。”
“帮我？你会吗？”是帮倒忙吗？
白伽荔显然不会，却逞强点头：“当然！”
而见她点了头，程司司立马转身出去，“那你来吧，晚饭交给你了，我出去了。”
以为她看不出来，这白伽荔是想使坏吗？
“喂…我……”
白伽荔傻眼，她不会做饭，她说帮忙又不是做饭，她可以打下手，洗菜洗碗洗切菜什么的，然后不小心切到自己的手，或者切到程司司的手……
而出了门的程司司，却还站在门口笑着说风凉话。
“正好我被姜灼哥哥折腾的有点累，想休息一会儿，所以就麻烦你啦。”
折腾，怎么折腾？
听见折腾两个字，白伽荔再次回想刚进门时看到的画面，不觉得心头怒意更甚。
“你不用总是跟我强调这个，程司司我告诉你，别以为阿灼哥哥现在帮着你，你就有恃无恐，他总有帮不到你，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最好祈祷你自己永远好运。”
话落，两人双双对视，眸中意味各不相同。
正对峙，敲门声响起，是姜灼手下来送饭的。
程司司若有所思收回眼，上楼去喊姜灼下来吃饭。
“又怎么了，白伽荔又欺负你了？”姜灼发现她脸色不对。
她抬起眼皮，闷闷地回答：“你们都，都欺负我。有人送饭你也不早点说，我差点起锅烧油了。还有你恩人的孙女，说你总有我不在我的身边的时候，让我小心一点，我要是在她手上出了什么事，你也要负责的。”
她瞪着眼睛，皱着鼻子，瞧着奶凶奶凶的。
姜灼忽的一笑，觉得她这个样子很可爱。
随即一把抱起她，轻轻将她扔在床上，然后跟着压下来并迅速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司司，真想欺负你。”
“乖，别动。”
“不行，不要，唔…姜…灼……”
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响起，似是褪去衣服的声音，以及程司司的嘤咛声，每一声都重重击打在躲在门口偷听的白伽荔身上
第89章 别动
门还开着呢，他们就这么没有顾忌。
估计在楼下也能听见，就一点都没有考虑过这里还有人在吗？
一定是程司司的主意，她故意的，程司司肯定是在报她刚才在厨房里威胁她的仇，所以故意开着门，目的就是给她听的。
她咬着牙，浑身僵硬的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往楼下走。
都走到楼梯口了，她还是能够听见。
“姜灼哥哥，疼！”
“别动，不要动了。”
“……”
白伽荔捂着耳边，整张脸痛苦的皱在一起，摇着头往下跑，心中又痛又气，没注意到脚下，突然踩空便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但她立马坐了起来，仰头望着他们房间的方向，满眼毒辣。
“程司司，程司司……”
她口中一遍又一遍的念着程司司的名字，像是要对她诅咒似的。
“你抢了我最爱的阿灼哥哥，我发誓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跟你没完，你给我等着！”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楼上才隐隐约约彻安静下来，白伽荔也面无表情的在楼下里坐了一个多小时。
她什么都没看见，却又好像什么都看见了，光听声音，就足够她脑补了。
楼上。
结束后，姜灼从床上下来，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重新穿好。
穿戴整齐，又回恢复成了那个标准的绅士面貌。
程司司趴在床上，眼睛哭的红肿，看姜灼在床边坐下，忙换了姿势，把头面向另一面。
大概不用装了，便也不再克制了！
她很疼，真的很疼！
她试过反抗，可没有一点用处。
姜灼抚着她的后脑，轻轻一拍，“起来，下楼吃饭。”
“我不吃。”她嗓子都有点哑了。
他轻声笑了笑，收手说：“不饿吗？”
她闭上眼睛，满脸疲惫，“我没力气，不想吃。”
“那就不要起来，我去把饭拿上来，喂你吃。”
说着，他便起来往门外走。
下了楼，见白伽荔坐在餐桌前，桌上的饭没有动过，她虽然坐着却一口饭也没吃。
再看姜灼，也没了之前的热情。
“阿灼哥哥，终于等到你下来了，快吃吧，消耗了体力肯定很饿。”
姜灼明白她在说什么，却不接话，只道：“饭菜凉了，我去热一下。”
“程司司呢？”白伽荔不错眼地盯着他，提到程司司时露出嫌恶，“她怎么没下来，累趴下了？”
姜灼冷冷瞥她一眼，提醒她注意分寸。
白伽荔却得寸进尺，站起来扬声问他：“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他却只是冷眼看着，并不回答。
她便更不罢休，继续追问：“阿灼哥哥，我们认识十几年了，在你眼里我到底算是什么，我不信你一点都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
只听一声重响，姜灼重重放下手中的碗。
“白伽荔，那我今天就把话跟你说透了。你要问你在我心里算什么，我告诉你，如果不是因为你爷爷，我连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闻言，白伽荔脸色煞白。
姜灼却不再理会她，转身离开餐桌并给手下的人打去电话，让他们再重新送一份热的饭菜过来，他进了车子，宁愿坐在车里等，也不愿意面对白伽荔。
半个小时后，饭菜送到了。
进了门，看见白伽荔从餐桌前的椅子上滑落到地上，躺在地上微微抽搐。
她身体不好，经常要住院治疗，严重时候就会像现在这样全身抽搐。
姜灼见她那样，眉头皱的极紧。
她自己大老远过来找死，找羞辱，到时候又要怨在他、怨在程司司头上，想想就觉得头疼至极。若不是有她爷爷的恩情在，他真想把她丢出去，是死是活都不想管。
正好，来送饭的手下还没走远，他便打电话让他们回来，白伽荔去医院。
白伽荔被抬出院子，小金毛倒是先跳出来冲着她嗷嗷直叫，像是欢喜。
想到程司司说白伽荔欺负过小金毛，姜灼不觉露出笑意。
“不错，叫的好。”
听着，挺解气。
小金毛似乎听懂了一般，叫的更加卖力，似是在痛骂白伽荔。
姜灼心情不错，给小金毛的狗粮晚饭也多加了些分量。
上了楼，发现程司司呼吸浅浅的，像是睡着了。
他轻轻摇醒她，让她多少都要吃一些，并帮她从行李箱中取出睡衣，方便她换上。
她坐在床上，身上什么也没穿，整个身子都用被子裹着，只露出一颗脑袋。
姜灼取了衣服回来，递给她并说：“我们也明天回去吧，公司有急事需要处理。”
她接过衣服问：“是新品发布会的事情？”
他没有立马接话，而是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了片刻，最后慢慢才开口。
“你放心，需要我来处理的事情，我不会让你多操心。”
可说到发布会的事情，程司司怎么能忘了自己被盗的设计方案。
既然互相都已经摊牌了，那也没什么好顾忌，直接问了他，“我的设计方案被偷，是你的杰作？”
他似早就猜到她会问这个，一脸坦然，直接回答“不是”。
“这件事，等回去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正说着，窗外不远处传来吵闹，像是王静淑的妈妈，似乎是王静淑回来了。
同时，程司司和姜灼互相对视。
“那个…王静淑被蛇咬……”
“是我做的！”
这个，他倒是认得痛快。
“替我报她拿蛇吓我的仇？”程司司问。
他挑眉，算是默认。
可程司司却不觉得感动，反而觉得好笑。
王静淑做的算是过分的话，那他姜灼自己做的那些事，岂不是死罪？
对待自己，可真是双标！
姜灼冷不丁地问：“在心里骂我？”
她抬眸，摇头否认，心里却再骂了他一遍。
他像是看破不说破的样子，沉着气说：“把衣服穿上，吃饭。”
话落，背过身走去桌前拿出食盒。
程司司这才掀开被子，可一动，身上那处就忍不住的发着疼，提醒她，她和姜灼真的……
她冷着脸，表情透着无力抗拒的无奈和悲哀。
梦里的时候，不管怎么弄都没有突破最后一步。
可刚才，该做的不该做的，统统都做了！
第90章 好狠
“好了吗？”
姜灼一回头，她又立马恢复表情。
下了床，忍着疼走到桌前，却终究还是被姜灼看出了破绽。
“身体怎么这么紧绷，还疼吗？”他明知故问，故意调戏。
她撇嘴拉开椅子坐下，转移话题，“这饭没动过的样子，就我们两个人吃？”
“嗯，白伽荔被送医院了。”
他也坐了下来，给她递了筷子和勺子，“不说她了，吃饭。”
吃到一半，她犹豫开口道：“以后，我每天给你做饭吧？”
“不用。”姜灼拒绝，“我要你，不是让你来做保姆的，不需要你这些。”
程司司低眉一笑，自嘲道：“我难得想为你做些什么，你却直接满口拒绝……好，以后我都不会了。”
听到这，他又拧眉。
放下筷子打量她，见她脸上尽是失落。
想了想，沉着气再开口：“你说的有道理，既然你有这份心，那你就做。”
“你…不会是怕我又下药吧？”她眨巴着眼睛问。
他一怔，黑着脸，“你敢吗？”
她做出被吓到的表情，摇了头。
片刻后，他则又道：“既然你想，那你就做，除了午饭在公司会出去吃饭，其他的看你心意。”
“好。”她默默点头，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既然这样，那姜灼，你别后悔。
她在心里暗暗道。
吃完饭，洗过澡，临睡前，他又折腾了她一番。
开过荤，那种事情便容易上瘾。
结束后，程司司如同一滩死水，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第二天，她身上疼，懒懒不想起床。
姜灼早已穿戴整齐，又隔着被子压在了她身边，轻轻掐着她的脸。
“司司乖，起来吃完早饭，我们该出发了。”
“……”
“你现在不起来，我就让你真的下不了床。”
她一听，睁开眼睛，然后条件反射似的迅速爬了起来。
姜灼笑得满意，也站了起来，“真乖，衣服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你换上去洗漱一下，我在楼下等你。”
他出了门，她下了床。
洗漱完下楼，姜灼正好拿出早饭，还是热的。
“一会儿在车上睡会，大概中午到盐城，直接坐飞机还是要回去看看你爸妈？”
“不了。”她摇头，“我会给他们打电话。”
回去见了爸妈，忍不住在他们面前哭吗？
吃过饭，两人就坐车出发了。
从盐城出发坐飞机到A市，再开车回到家，天已经黑了。
车子停在车库，正准备上台阶进门，不知道突然从哪里蹿出一个黑黢黢的人影，把程司司吓了好大一跳。
姜灼把她拉到身后护着，打量着眼前人，越看越觉得熟悉。
最后，他拍拍程司司的手，给她钥匙让她先进去。
程司司一步三回头，好奇的望向那个从头到脚都是黢黑的，瘦骨嶙峋的男人，心里同样有有股熟悉的感觉，却又说不出是谁。
等她进了门，那个黝黑的男人这才咬牙切齿的开口。
“姜灼！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姜灼眯着眼睛，从上到下打量他，含笑道：“好久不见，宋茗。”
没错，面前这个从上到下都黑成一块炭，干瘪瘦弱的男人，正是那日从他家里被抬走的宋茗。
“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了，姜灼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你怎么能把我送去非洲挖煤矿！！”
“你知道这一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吗？！”
“你看看我，你看看！”宋茗情绪激动，摇着自己的双手，“瘦成这样了，我都被饿成这样了！他们一天只给我吃一顿，却让我从早到晚的干活，我哪里干过那种活？”
“我干不动，他们就打我，好几个人一起打我，我，我……”
宋茗那张被炭染得乌黑干瘪看不清神色的脸，委屈的一动一动的抽着嘴角，他把双手摊到姜灼面前，哽咽再道：“你看，手都裂了，每个指头都受伤了，差点废了。”
“你真是好狠的心呐！”
“不仅不让我吃饭，也不让我洗澡，最过分的是，他们几个男的一起差点把我……他们不是人他们，他们男女通吃，我差点就……”
“你笑什么，姜灼你笑什么？”
宋茗激动的上前想抓姜灼的衣领，却被姜灼躲掉。
而宋茗因为长期饥饿，身子虚弱，用力一扑站不稳，俯冲到了地上去。
“啊！”他惨叫，连爬起来都费劲。
索性，也不起来了，盘腿坐在地上，忿忿不平瞪着姜灼。
“你不信是吗，我身上到处都是伤，要我脱给你看吗？”
“好，我脱！”
宋茗脱下身上那件满是破洞，早已看不见原本模样的T恤，果然见他身上有许多伤痕，有被鞭子打的，有抓痕，还有别的一块块明显的挨打后留下的痕迹。
短短一个月，瘦的只剩下一个骨架了。
“你知道我在每天都在忍受着什么样的人间炼狱吗？”
“姜灼，你真的好狠的心啊你！”
说到最后，已经带上哭腔了。
而姜灼始终冷冰冰的，就连刚才那一声笑，也透着寒意丝毫没有感情。
他在宋茗面前蹲下，两根手指拈起地上的脏衣服，晃了晃后丢回到宋茗身上。
“狠？当初教唆司司给我下药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你有多狠？”
“可如果不是你那个弟弟坏事，我都已经得手了，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情……”
姜灼黑着脸站起来，怒声道：“看来你还得再去一个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