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靠美食俘获挑食世子
作者:静影晨霄
简介:
好厨艺独立事业脑女主vs挑食套马甲自我攻略男主
“我,我做了个梦,梦中的我就是被他勒死的。”
其实,那不是梦,那是我再也回不去的曾经。
前世被勒死的沁染为了逆转命运选择去外地创业,凭着一手好厨艺混的风生水起,在途中救下套着马甲的帅气镖局少主。
少主姿容俊秀,相识后才知少主舌头刁,只吃得习惯她做的菜。
沁染奔着开酒楼的远大目标而来到大城池,却没想到城中最大酒楼花团锦簇的背后是污糟的阴谋诡计。
幸好沁染突破万难,厨艺名声远扬,一切走向正轨,却不想前世的杀手却又卷土重来......
——“我梦中身死时身侧空无一人......”
——“这次不会了,这次你身侧有我。”
只是这位长得俊的少主,为什么在我几番暗搓搓示好下只说菜好不提人好?难不成当初的甜言蜜语只是对菜爱屋及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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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 重生 美食 励志 市井生活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楼沁染 ┃ 配角:沈瑾霄 ┃ 其它:静影晨霄
一句话简介:事业心女主vs恋爱脑男主
立意:女性自强,自主创业
第1章
外面人声嘈杂,时不时传来的响动让屋子里的姑娘害怕地瑟缩成一团。
楼沁染绞着袖子,殷红的嘴唇被小小的贝齿咬出些血珠,一张清丽漂亮的脸上挂着些泪痕。
把她强行绑回来的粗蛮武夫差一点就要碰到她的衣襟,却被下人叫走了,临走还故意恶心她似的叫她爱妾。
也不知道这恶人什么时候回来,楼沁染越来越害怕,猛地站起身,从桌上摸了一把剪红烛的小剪刀,哆哆嗦嗦地藏在袖子里,开始在屋中四处乱转,意图逃走。
门口守卫的士兵一个个人高马大,楼沁染不敢硬闯出去,只得悄悄看其他逃跑的法子。
正当她已经开始想着拿着这把剪刀努努力扎死那臭流氓的时候,后堂的窗扉忽得一动,被吓了一跳的楼沁染一缩。
“阿沁,是我。”窗户外一道压低了的声音传来,楼沁染闻言立刻提着裙子跑了过去,挽起袖子把窗扉推了开。
外面站着一位身材细瘦,长相清丽可爱的少女,见了这张脸,楼沁染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你怎么来了?若是你被发现,会死的。”楼沁染边顺着窗扉扶着出去,一边小声担忧说道。
那姑娘嘘了一声,一手拉着楼沁染,悄悄往西边走去。
等到不知道多少次避过巡逻的府兵,那姑娘扯着楼沁染在一面墙边停下脚步。
“你怎么带我来这里?”楼沁染悄悄问道,“我不会武功,可能翻不过去。”
“没关系,这有一个洞,我带你出去。”那丫鬟打扮的姑娘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低下身扒开了草丛。
楼沁染直到出府很远都不敢相信她居然真的出来了,她那被握紧了的手中已经被冷汗完全打湿了,心跳隆隆,呼吸也是急促的不行。
那姑娘带着她到了一间客栈中,这才放下心给她倒了杯水推了过来,“阿沁,自从你被那人绑去,我和孟叔都担心的不得了,幸好最近源城乱了,所以我才敢混进去救你。”
楼沁染抱着杯子喝了好几大口,闻言眼中湿润,伸手同这姑娘抱在一块。
这姑娘名叫云菲,是楼沁染三年前偶然救下的,云菲当时身受重伤,还被人追杀,幸得楼沁染悉心照料才捡回一条命来,如此便为了报恩,帮着楼沁染经营一家小吃食铺子,两人现如今已经不是亲生姐妹胜似亲生姐妹。
结果没成想小吃食铺子的名气还没打出去,反而是掌柜楼沁染的漂亮传得人尽皆知。
这源城原本只是个京城附近的小城,可是三日前突然有一队兵马进城,还直接占了城主府,原本这同他们这些平头百姓没什么干系。
但是昨日早上,突然街上有人打马而过,惊了商户小贩的孩子,小孩子一时受惊四处乱跑,眼看着稚童要变成马下亡魂,正在一边的楼沁染飞扑过去救了孩子,孩子没事是万幸,可这次也让那兵马的首领看上了她。
楼沁染直接便让那粗蛮之人的手下绑走了,整条街上的乡亲在后面跟着,时不时地传来恳求士兵放了她的言辞,可是那也没用,楼沁染还是被掳进府中。
“谢谢你,若不是你,我怕是直接就……”楼沁染带着哭腔,搂紧了云菲。
云菲拍了拍楼沁染的背,以作无声的安慰。
接下来楼沁染同云菲收拾好行李便匆匆出城,城中现如今已经大乱,无数百姓都知道了离这里不远的京城正在经历一场政变,当朝天子在一个月前卧病昏迷,太子监国,当朝天子膝下有五子二女,如今起兵谋反的是二皇子,打得是直接逼宫、斩杀当朝太子的主意,可是太子才学广博,忧国忧民,民间声望极高,二皇子却被当朝天子称作威猛有余,才智不足。
“那恶人,就是二皇子的手下吧?”楼沁染出了城南下,同云菲闲聊道。
“是啊,这会儿咱们也安全了,咱们找个地方先安顿下来,银子还够用。”
二女都做男子装束,与他们相熟的孟叔得知叛军叛乱的消息后也举家搬走,只是留了个口信,现如今也同他们失了联系。
楼沁染近日总是惴惴不安,只能握着脖子上的血玉吊坠才能平复一下心绪。
“在担心楼少爷吗?”云菲推门进来,拿了些小食摆在桌上。
“有一些,不知怎么,我总觉得心中不大安生。”楼沁染轻声道,愁绪拢着心间,片刻都放松不下。
楼沁染的兄长楼羽风应征入伍,如今已是七年有余,楼沁染只剩下这么一个亲人,当时听闻兄长和她商议时便没忍住,哭的惨烈,楼羽风心疼妹妹,却也没法子,只是每三个月都将钱寄给楼沁染,还是楼沁染再三说自己能养活自己才作罢,只是在半年前,楼羽风寄完了最后一封信,便再也没了消息。
楼沁染不知兄长在何处当兵,心生忧虑也不得其法,只是隐约知道兄长的长官姓司,其余便什么也不知了,她来外地做工,其实也是存了些天真的心思,想要找到兄长,看看他过得怎么样。
“如今你也十八九了,总守着你兄长也不是办法啊。”云菲轻声说,她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但是她把楼沁染当作妹妹,只希望楼沁染不要再这么累。
楼沁染啃了口白馍,半晌摇了摇头。
在她十二岁时父母运货惨死异乡,家产快速被几位叔舅瓜分一空,当时家中只剩大她三岁的兄长,二人苦的吃不起饭,兄长什么都干过,劳工、店小二、打手,而小小的楼沁染也帮着做些杂事,但是那些稀少的钱财却都养活不起他们俩,全靠邻居接济。
后来听说应征入伍有赏钱,楼羽风几番思索下终于下定决心,便将妹妹托付给信得过的孟叔,独自一人带着单薄的行李便朝着征兵的城池而去。
孟叔家中也不富庶,几年前妻子去世后便又些郁郁,只剩一个远嫁的女儿变成了他的念想。
楼沁染发现自己于做饭上很有天赋,除了在家中给自己做饭,时常也会送给孟叔品尝,孟叔也是十分赞赏。于是沁染便想着自己去当小酒楼的厨娘,无奈人家看她年纪小又是女子,处处看不起,逼得楼沁染只能盘个小铺子做些点心售卖,虽然盘下铺子花光了积蓄,但是自己给自己干活,干的还是自己喜欢干的,久而久之也能挣些辛苦钱。
她现在只想找到哥哥等着他退下来,然后同云菲一起开个小铺子,勉强过完这一生便好。
云菲安顿楼沁染歇下,帮她把擦伤的手臂包扎了一下,对于她来说,连日的奔波并不太损耗她的精力,她拿着几两碎银打算去换些干粮。
可她刚出了客栈走了几个街口,便发现有人坠在她身后,云菲的武艺不错,但是她的招式偏向快速袭击的身法一类,轻功确实不错,但要是面对面跟后面跟踪的体型健壮男子,便有些吃力,手边也没什么武器,只好慢慢绕远。
但几个街口都没能甩掉后面的人,她思虑一瞬,想起楼沁染不会武功,若是她将人引过去徒增危险,再说沁染身处客栈内也应该安全,便放了心地朝相反方向而去。
这厢云菲还在跟那些人兜圈子,而已经躺在床上的楼沁染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心中惴惴不安,便翻身想要坐起来。
但这时,她突然听见一声细微到不可察的响动,但是仔细听了听,便又没什么声音了,按理说她本应该当作是客栈木板老化发出的声音,可是楼沁染却突然周身泛起一阵寒意,心跳如鼓,她下意识侧身一避,一道泛着寒光的匕首直直钉入床铺。
“救命,唔——”从横梁上飞下一黑衣男子,那男子手臂遒劲有力,身材高大,直接捂灭了楼沁染的呼声。
“东西在哪?”那男子恶狠狠说道。
楼沁染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东西,她蹙着眉,大力摇着头,被这男子捂得要断了气,她一手揪扯男子手臂,一手从袖中拿出防身带的银簪,朝着这男子的大腿狠狠扎了下去。
可是力气太小,仅仅让这男子手松了片刻,她便又被扯住了。
楼沁染渐渐有些缺氧,脑中昏昏沉沉。那男子几番追问无果,便不再言语,他像是下了决心要把楼沁染弄死,可是却不用床铺上那柄匕首,反而在她脖子上套了个麻绳。
脖间渐渐收拢的绳子让她只能发出嗬嗬的喘息声,她狭长细瘦的手指扣着粗粝的绳子想要奋力扯开,指尖已经被麻绳擦的鲜血淋漓,却怎么也扯不开,手臂上原本被包扎好的绷带裂开,伤口也迸出血迹。
身后这收绳的男子在她奋力地挣扎下那绳子还在不慌不忙地收紧,似是以此为乐,那道乌黑的眸子透出见惯生命消亡的冷漠和戏谑,就像是猫在逗弄濒死的小鼠,一边不慌不忙地收紧利爪,一边又在猎物快要断气时松松,享受掌握生命的快乐。
时断时续的缺氧让楼沁染渐渐放慢了挣扎,她的瞳孔氤氲着朦胧的水光,化成晶莹的泪珠滚下凹陷的脸颊,在那滴泪珠沁入衣襟的下一秒,她的视线失去聚焦,眼中渴求空气的光芒消失殆尽。
楼沁染倒在地上的最后一眼,看到的是那男子右眼皮上一颗小小的黑痣。
楼沁染彻底陷入了黑暗。
第2章
原本以为再也不会醒来,楼沁染有意识的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到了阴曹地府,一时间悲从心起,有些难过地想着她毕竟算是枉死,不知道能不能求求阎王爷让阎王爷给她哥和云菲多添点寿命。
可是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青绿色的帷幔,而脖子还隐隐作痛,窒息而导致的缺氧痛苦仿佛又袭来,楼沁染深吸一口气,几番调整后终于坐了起来,她立刻抬手摸向了自己的脖子。
温软细滑,刚刚那种窒息的感觉仿佛只是她的一场噩梦。
她又垂眼看向手臂,没有伤疤,没有包扎的布条。自己的手掌在挣扎中明明已经破了的指尖也完好如初,长时间赶路的周身酸痛也都不翼而飞,行动间没有半分滞涩。
怎么回事?她合该死了呀?
楼沁染看自己身上淡青底色的千水裙和所躺屋室的熟悉摆设,脑中忽地生出些荒谬感,这衣服自从她与孟叔去了源城便再也没穿过,这屋里的摆设也像是她16岁的时候。
“楼姑娘,可在?楼少爷又给你寄信来了。”院外有道声音传来。
楼沁染快速应下,套了鞋子便往外跑,这小院只她一人,是个特别小的院子。
“谢谢孟叔,麻烦您了。”楼沁染接过信,朝着门外的孟叔笑了笑。
孟叔长得干瘦精神,穿着一身灰色长衫,还留着些小胡子,整个人和气又温和,另一只手还提了些菜,看见楼沁染出来直接递了过去。
“小染,谢谢你昨日送你吴婶回家,要不是你,她肯定要在那坑里躺上一会。”
楼沁染下意识摇了摇头说没事,却突然心里一咯噔。
原来是这天,就是因为孟叔的夫人吴婶不小心摔了,被她送了回去,休息了几日没什么,吴婶和孟叔两人都不当回事,可是不出三日,吴婶便突发高热,呕吐不止,气息微弱,等郎中来的时候已经不行了。
“孟叔,吴婶去看郎中了吗?”楼沁染将信件放好,又将孟叔的菜提过来,随着孟叔就要去本村郎中江寒那里去。
孟叔下意识跟着楼沁染几步走了出去,想着检查一下也好,便也没什么异议。
江寒江郎中是他们这个小县城里有名的郎中,听说世代行医,祖上出过好几位御医,只是江寒江郎中的父亲当上了御医所院使后便突然告老,回到了这里。
具体缘由他们也不知,但是只知道江家的医术是大家都信得过的。
江寒如今年过五十,同孟叔差不多岁数,一听吴婶是摔到坑里起不来、回了家还没有及时就医,便连连叹气,一双厉目谴责地看向孟叔,提着医箱便跟着楼沁染、孟叔二人朝孟府走去。
“江大夫,这,这是有什么不妥吗?”孟叔小心翼翼地跟着江郎中,原本挺直的背也微弯,语气也是楼沁染没见过的慌张。
“当然!别说是嫂子这岁数,就是那青壮年,一旦摔了起不了身那也是大事,万一嫂子有事,你又该如何?”江郎中快速说道,一进孟宅便为孟夫人把脉,一把脉果然发现不妥。
原来是那次磕碰使得吴婶脑中有磕碰,索性发现及时,若是再晚几天,人怕是就没了。
孟叔闻言差点吓得坐地上,几番保证绝对谨遵医嘱,江郎中这才说自己会开个药方,几次施针吴婶才可大好。
“多亏楼姑娘,你们二人好好谢谢人家,若不是人家提点,嫂子你这身体可抗不过这病。”江郎中临走说了句。
吴婶此时也是又惊又怕,拉着楼沁染的手一刻也不敢放看着楼沁染还把孟叔送过去的菜又拎了回来,还不好意思地瞪了孟叔两眼。
“小染,婶子能活也算是你的功劳,以前是婶子不好,婶子小心眼,日后小染就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吧。”吴婶想起自己老是不乐意让孟叔关照楼家兄妹,还老是给他们眼色看,心里便像是被打翻了调料一样,五味杂陈。
“婶子说哪里话,您和孟叔关照我和哥哥那么久,怎么好意思再麻烦您,再说我也能自食其力,您和孟叔就好好安养身体便罢了。”楼沁染说道。
吴婶也不再勉强,她和孟叔本来就有个女儿,女儿在去年远嫁,他们二人孤单,现如今她心里对着楼沁染只剩下愧疚和感激,便将楼沁染当成了自己的姑娘,日日叫着孟叔有事没事去帮衬一把,这也是后话了。
留下和孟叔夫妇吃了顿饭才回家,楼沁染终于可以静下心好好思考一下,她从衣襟掏出兄长寄来的信,开始一字一句认真看了起来。
信中兄长简单提了自己已经升了级别,在一个司统领手下做事,让她不用担心,又问了问她的情况,还说自己在钱庄又寄了十两银子回来,票据在信中夹着,让她有时间自己去取一下,还嘱咐别对自己苛待,落款是一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