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姐,是齐嬷嬷和公主说的,她们知晓小姐在沈府定是无人教的。”
“我……我一个姑娘家为何要知晓这事儿?”
她越说越羞,那脸快要红炸了。
“可是小姐懂的话,会少受点罪,听说……”冬葵自己都说的红了脸,她捂着嘴,一双圆润的眼眸眨了眨,“听说初次破瓜些微疼呢。”
沈青枝忙掀开盖头,露出一张娇媚精致的俏脸,那张脸此刻因着羞涩,红得像朵玫花。
她羞得黛眉微皱,娇嗔温婉地瞪了眼冬葵,“你这婢子,竟连破瓜都学上了。”
“小姐,天黑之后,你一定要和大人多亲热亲热,他……那般强壮,小姐你一开始可能……受不住,一定要多让他抱抱小姐,亲亲小姐,这样会容易点。”
冬葵自个儿说完这些话,脸都红得滴出血来了。
偏生她还是要将这些话传递给沈青枝。
谁让她们家无婆子教授沈青枝这些闺房事儿呢。
她不说,万一她家小姐夜里受伤怎么办?
沈青枝耐心听完她这些话,倒是和那些瘦马传授得大差不差,她也是懂得那些房中秘术的。
香山曾经给她说过,许多女子都无处学的东西。
只是她还是有些害怕……
他看上去就很强壮,那地定是宏伟,她能受得住吗?
想来,她就有些头疼。
只盼着,那时刻还是晚些来,她想再拖,再拖会儿。
*
可不随她愿啊,那刻终是要来的。
伴着鼓瑟,随着清风,他悄然而至。
门被推开,一阵熟悉那人的清香扑鼻而来,沈青枝本已平静下来的心,又再次迅速跳得飞快,她不知,这么快竟到了洞房花烛。
这人许是喝了些酒,清香中还带着一丝酒气,却并不难闻,显得那清莲味更为清冽。
沈青枝说不出话来,喉咙像堵住了,生涩得很。
江聿修一袭红衣,头发用玉冠束着,因喝了酒,隽美无俦的俊脸微醺,却将他那清冷淡漠的气质磨平了些,多了些温柔憨厚。
他是高兴的。
脑子里浮现出那日在扬州书院门口,她撞进自己怀中,一双黑眸紧张害怕,那时他是无动于衷,甚至不耐。
但此刻,他的心境全然发生了变化。
他是渴望她的。
一向清心寡欲的男人,在这人生大事前,却是不知所措。
他先走至姑娘身边,拿起一旁的喜秤揭开那薄薄的红盖头。
明明之前两人见了多次,此刻他却紧张起来,心跳如擂,薄唇微颤。
但他极会掩饰自己的眼神,眨眼间,就已恢复淡然。
酒意散了些,隽美的脸又恢复了往日的白皙,像极了他腰间莹润光泽的白玉佩。
红盖头被揭开扔在一旁,露出沈青枝那张百般娇美的脸。
她脸色绯红,就连耳根子也红了起来。
偏生一双黑眸紧张又惧怕地看着他,软糯香甜,又娇嫩得很,直像朵仍人采撷的花。
“先喝杯酒?”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徐徐响起,沈青枝咬着唇瓣,楚楚可怜地点点头。
外头早已一片黑暗,屋内烛光微暗,却亦是将她巴掌大的脸照得清晰无比。
江聿修牵过她的手,引她到梨花木桌前。
可因着坐了许久的缘故,沈青枝双腿发软,一个踉跄摔倒在男人怀里。
她今日穿得极厚重,头上的凤冠贵重且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主仆人商量好久,还是决定将这凤冠戴着,她想让他看见最美丽的自己。
而她今日确实很美,美得让人不敢直视,美得端庄,但那微微起伏的雪山峰顶却是诱人至极。
她身子纤细,要有的地方却是一点儿也不少。
从前她总遮遮掩掩,今日不知怎的,她竟渴望与他缠绵,将最美好的与他相融。
大抵是那梦做多了,她虽害怕,却是渴望的。
只因,她知这其中滋味。
与心爱之人缠绵,那食入骨髓的滋味令她……
魂牵梦绕。
与其恐惧不安,不如化为动力。
让她来引导。
故而摔倒在他怀中,她便也作势搂住他精瘦的腰,长指扯住他的腰封,“大人,枝枝衣裳重。”
眸子勾人,含着女人的媚意,声音娇滴滴,又柔又媚,让人酥了骨。
江聿修薄唇勾了勾,将她抱起放在桌上,很认真地盯着她头上的凤冠,修长的手覆上去,摸了摸那上头的珍宝,轻言道,“枝枝真好看。”
沈青枝忍了一天的疲惫,就为了他这句话,当即是红着脸。
“摘了吧,枝枝轻松点。”男人说完便亲自拆起她的凤冠来,他做事儿仔细,深邃的眼眸认真细致,修长如玉的手,向来用来指点江山,此刻却在给美人拆凤冠,梳头发。
烛火摇曳,他美得像幅画。
凤冠被丢在桌上,沈青枝如瀑布般的长发倾泻开来,无花果的香气开始蔓延。
“嫁衣也要脱掉。”她嘟嘟嘴,坐在梨花木桌上,肆意地晃动长腿,像是个撒娇的孩子。
男人笑了笑,道了声“好。”
于是,那双常年拿剑,拿狼毫,拿国玺的手,此刻落在了少女妙曼的身躯上。
沈青枝甚配合,任由男人解开她的嫁衣。
衣裳难解,到最后,男人额头已起了汗。
沈青枝也不磨他。
她熟练地蹬掉鞋子,将脚搁在他宽厚的大掌上,“罗袜也要脱。”
“好。”男人应了声,自是很自然地替她脱掉那罗袜,露出一双雪白莹润的玉足。
那双白嫩的双脚很轻很轻地缠上他的腰,雪白的玉足和那刺眼的红混为一体,极为耀眼夺目。
沈青枝抬眸,双手搭在他肩头,漂亮的狐狸眼,妩媚动人。
脱完了,只剩亵衣。
很好,她要开始做戏了。
做勾引首辅的大戏!
美人撩动她乌黑长发,漂亮的眼睛眨啊眨,“大人,听说过交杯酒,那您听说过以嘴渡酒吗?”
世人不知,这位看上去柔弱不堪,一阵风便能吹倒的美人,其实骨子里藏着放荡不羁的心,她起了调戏男人的心,也全身投入进去,就等着他接招上钩。
男人薄唇勾起,狭长的凤眼里笑意弥漫,他拖住姑娘的蜜臀,一阵弹力肉感传来,在这样暧昧的夜色里显得尤为勾人。
“吾不知,不如夫人教教。”
说罢,他挪出去一只手,拿起银壶在酒盏里倒了些酒,递给那姑娘。
沈青枝这些年,压抑着性子,那些不安分的情绪无处发泄,此刻这人竟是主动送上门来,她怎能轻易放过他。
她要勾住他,让他无法自拔,再一点点将他吞下。
他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她会好好宠他,将他捧到天上去,这世间,除了她,谁都不能碰他!
第61章
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天渐渐凉了下来,万物寂静,微风拂过,吹得门口的芙蕖随风摇曳。
雕花木门紧闭,微弱的烛光透过油纸,照亮了门前的地面,一朵小小的雏菊在角落傲然生长。
天凉了下来,心中火才开始燃烧。
沈青枝额头已起了薄汗,那香汗沿着她娇媚的小脸,徐徐往下掉落。
两朵红晕悄悄爬上她的脸颊,这酒未喝,她便有些醉了。
她接过男人递来的酒盏,纤长的手指落在精湛的纯金酒盏上,另一只手大胆地抚上男人线条流畅的侧脸,红唇微启,“大人……”
江聿修未开口,他只是站在那垂眸看着她,目光深沉,让人看不真切。
倒是挺会装的!
沈青枝极轻的笑了笑,眼睛看向他,举起酒杯,全然倒入自己口中,辛辣的味道萦绕齿间,她脸色仍未变。
那只摸着他脸的手,缓缓往下滑落,落在他耳垂处,轻捻了捻,见他眸中还是一片淡然,她忙抬头,将口中的酒全数渡进他口中。
还不望,用丁香小舌舔了舔自己嘴角滑落的酒水。
江聿修从未喝过这般香甜的酒,混着她身上无花果的清香,又带着酒水的甘醇。
他将那酒全然咽了下去,视线落在那姑娘俏皮嫣红的舌尖上,仿佛那上头有着花蜜,引人垂涎。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嘴角,“枝枝,以后不要叫大人了。”
沈青枝点点头,神色平静,“夫君。”
美人如画,雪肤黑瞳,声音又柔又媚,字字如琴弦一般敲打在人的心坎上。
“小妖精。”他低头用力封住那张他渴望已久的红唇。
其实,江聿修不是那种放纵之人,他对性的渴望很低,甚至平日里他也不屑自渎,他也压根不需要去满足那方面的欲望,他自制力极强,就算有欲望,也会竭力控制。
但这似乎,在她身上失效了。
不知何时,他竟渴望与她缠绵,他一向自喻自制力强大,但,在她这,败了。
江聿修轻而易举便将她抱到身上,褪去那层碍事的衣,露出雪白如凝脂般的肌肤。
呼吸乱了,手下的动作更乱了。
她很美,他一直知晓,从前与她接触,他也曾无意识瞥见过那惊涛波浪般的弧度,但那也仅仅是欣赏,不像此刻,他可以去触摸,去测量。
“枝枝……”
他喊着她的名,感受着她的温暖。
“夫君,枝枝好热。”沈青枝躺在木桌上,任由男人埋在她脖颈处,落下蜻蜓点水般的印记。
痒痒的,麻麻的。
跟被小猫舔过似的。
她好像是飘在水面上的浮萍,飘啊飘,不知该去向何处,只能随手抓住男人的腰封。
眼神迷离地看向房梁,心跳如擂,全身绵软。
不知过了多久,沈青枝全身放松下来,随后被男人抱到了榻上,她软塌塌地趴在那厚厚的,几床叠起的被上,高高的坡度,她躺在上面挺惬意的。
像是落入了云朵里,只是有些热,她全身都湿透了。
那人也是,精瘦强壮的身体早已汗如雨下,又是另外一种风情。
他人生得俊美,这身上无一处不美,连他一双长腿,都是线条优美,恰到好处的结实,让人只一眼,便挪不开视线。
思及此,沈青枝觉得她身子更软了,像是泡在水中,整个人都是窒息地感觉,但在这水中,有一双手又紧紧拖着她。
她无奈,只能依偎在那人的怀中,时不时地还回头从他嘴里汲取空气。
尽情的,用力的,汲取。
正不知,都这工夫了,箭都在弦上,等着发了,她脑子里还在垂涎那人的美。
随后,整个人都陷入了温热的水雾里,她迷了眼,一切都看不真切,只听见他的呼吸萦绕在耳边,极乱的呼吸。
“枝枝,不怕。”
他掐住她的腰,在她耳边无比温柔缱绻地呢喃。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两人第一次在扬州,她迷迷糊糊中,缠绕着他。
那时,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真切,但五感被放大,手中的触感清晰,那时,他为什么要救她?
明明一开始也不喜欢的。
他愣了片刻,忙回过神来,继续低头耕耘。
随后,沈青枝觉得她在水底看见了烟火,美丽地绽放,只是身子还淹没在水中,有些疼痛。
但烟火越来越多,整个天空都是璀璨夺目的光点,美极了。
这种感觉令她觉得熟悉。
难道是春.梦做多了,那些感觉都留在了她记忆里?
没有想象中那般疼痛,她渐渐依偎在他怀中,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能定睛在一个地方。
*
这夜,那房中丫鬟进来送来几回水。
有些胆大的动了心思,谁人不知,这清莲阁终于迎来女主人,也意味着那位郎君是尝到了情的滋味。
说不定,这日后,还有机会和那等郎君共度良宵。
却是,未看见郎君那傲人的身线,倒是被他怀里的女子惊艳住了。
那一向高冷寡言的郎君着件白色长衫,将全身都遮盖地严严实实,眸子温柔眷恋地盯着怀中的女子。
那女子生得极美,红着脸趴在他怀中,青丝散落,巴掌大的雪白小脸上,泪水盈盈。
原来这就是那位叫得媚极了的小女郎。
那声音娇柔动听,听起来让人都心里酥酥麻麻的,这张脸,更是祸水,难怪今夜,她们爷叫了几趟水。
就这姿色,搁谁不迷糊呢!
“夫君,腰疼。”那绝艳小女郎迷迷糊糊中开口。
男人听闻,忙伸手过去替她揉腰,那些送水的丫鬟实在是艳羡极了,都有些舍不得走,还是冬葵凶神恶煞地将她们一股脑儿赶走了才放心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