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中意——休屠城【完结】
时间:2023-08-17 23:15:07

  戏中意
  作者:休屠城
  文案
  在一起的那几年。
  他一直是她的微信置顶,她在他那却是“消息免打扰”。
  钟意当然爱周聿白。
  但她演技不好,最红的一个角色,把反派女配演出了笨蛋美人的味道。
  她爱他。
  她知道自己在演,他也知道她在演,她知道他知道她在演。
  没办法,职业操守――花人钱财,尽力入戏,讨人欢心。
  “周总说,请钟再陪他演一回。”
  “对不起,我演技太差,已退圈。”
  这回她压根连戏都懒得演。
  阅读指南:
  1.心机(笨蛋)美人 X 外温内冷霸总
  2.娱乐圈沾边,女主前期演员,不红,后面转行了
  3.工作日日更,周末随意休息一天
  4.HE ,不确定雷点
  内容标签: 都市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业界精英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女主演技始终是个迷
  立意:好好生活,好好爱人
引子
第1章 引
  钟意x周聿白
  电话来得毫无预兆。
  “钟小姐,周总今天回北城,下午五点飞机落地。”
  作为周聿白的秘书,李总助的声音永远稳重端正,彬彬有礼,以及……让人不敢掉以轻心。
  “好的,我知道了。”
  钟意甚至来不及挂电话就开始收拾,把文具画笔通通扫进包里,找了个借口退场,火急火燎跑出画室。
  现在是下午一点多。
  五点飞机落地,机场到家车程四十分钟,接近六点到家。
  正赶上晚饭时间。
  她只有四个小时做准备!
  先要去趟美容院,还要打电话给家政保洁。
  家里需要大采购和大扫除,房间要收拾,床品要换,衣服要洗,要准备晚饭,水果、牛奶、咖啡、酒。
  对了,还有花,让花店送花过来。
  来不及了来不及。
  真的来不及了。
  钟意小跑着钻进出租车:“师傅,麻烦快点!”
  两个小时后。
  钟意从美容院走出来,深觉得自己像条滑溜溜的泥鳅,又像剥壳的白煮蛋,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个毛孔。
  容光焕发回了家。
  “钟小姐,你回来了。”芳姨从厨房探出头,“周先生的房间都收拾好了,公寓管家送了很多东西过来,我都放在水吧。”
  “我买了好多菜,钟小姐,晚上要吃什么?”
  芳姨是惯用的家政阿姨,朝九晚五上班,家里活儿少,钟意在家吃饭次数不多,要吃也是简单弄弄。
  这么大的排场,当然是因为周聿白。
  钟意把周聿白的饮食偏好摸得一清二楚:“糖醋小排,虾仁丝瓜,西芹百合,再煲个鱼汤。”
  她进了自己房间,坐在化妆镜前开始化妆。
  美容院的贵妇SPA起死回生,这会镜中人乌发如云,皮肤晶莹软嫩,光彩照人。
  只需要一点点淡妆。
  眉笔,口红。
  脂粉一定要浅,少少一抹颜色,未盈似满。
  最后一步是换衣服。
  钟意精挑细选,在衣帽间取了条刺绣连衣裙。
  温莎莎电话打过来,钟意那会已经急出了汗――裙子拉链卡住了。
  “钟意,你居然放我鸽子,约好下午三点半喝下午茶,你人呢?”
  “对不起对不起。”钟意倒抽一口气,“我把这事给忘记了。”
  她憋着气,使出吃奶的力气拽后背拉链,“我临时有事……我真的忘了……我,我……”
  “你怎么了?怎么声音听起来都要急哭了?”
  钟意憋得泪都快出来了。
  “我不急!”
  她胖了!!!!!!!
  这条裙子是两年前在巴黎,她当着周聿白的面买的。
  裙子是设计师品牌,重工缝制,剪裁紧窄,裙子仿佛为她量身定制一般,每一寸都恰到好处。
  试穿时,周聿白目光落在她身上,罕见失神片刻。
  后来每隔一段时间拎出来穿,都让人眼前一亮。
  拉链终于拽到顶。
  还好能穿――就是胸和臀卡得有点紧。
  钟意觉得自己呼吸不畅。
  好几个月没工作,她没节食,也没上秤,到底胖了多少?
  温莎莎还在叨絮:“那你怎么回事?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接,这下午茶到底……”
  钟意开门见山:“待会周聿白回来。”
  “哇偶~~~”温莎莎语气直转急下,音调古怪拖长,“那打搅了,你忙,没关系,下午茶我自己解决,拜拜。”
  电话直接挂断。
  裙子绷得难受。
  钟意想了又想,决定换一条。
  换了条平平无奇的针织吊带裙。
  两条肩带纤细脆弱,裙长坠地,鱼尾裙摆,把整个人包裹得严实紧密。
  可肩膀手臂锁骨胸线毫无遮掩,莹白肌肤明晃晃袒露着。
  被包裹的那一截――纤腰翘臀,长腿丰胸,窈窕曲线惹人遐想。
  钟意缀上两枚细细闪闪的耳钉,把长发松松拢起。
  对镜端详。
  有似纯还欲那味。
  她施施然走出房间。
  时间滴滴答答走。
  还有一个小时。
  钟意好整以暇抱起花束,把沾着露水的鲜花插进花瓶,让鲜花点缀屋子气氛。
  打开音响,换一曲浅吟低唱的舒缓音乐。
  随手整理屋子,追求高格调舒适的家居感。
  厨房已经飘出食物的香气。
  “钟小姐,你今天好靓。”
  连芳姨都察觉,今晚钟意布置得好用心。
  周先生好久没来了。
  钟意粲然轻笑,鸦睫颤颤,腮边梨涡浅浅,美得像梦。
  她跟芳姨在厨房聊天,挑选餐具,布置餐桌,用剩余食材俏皮地点缀摆盘。
  门铃声响。
  钟意频频环顾家里布置,摆出男士拖鞋,笑盈盈打开大门。
  “先把会议时间定下来,我要提前和恒丰黄总见个面,安排一下,地点最好定在临江那边。”
  “我已经接洽过黄总那边。对方……”
  两位商务精英,在她家门口还谈着公事。
  戴眼镜的那位李总助,西装革履,文质彬彬,手里拎着笔记本电脑,另一只手夹着文件,连连点头道是。
  身旁那位,穿得更松散随意些,高定西装挽在手臂,衬衫解开两粒纽扣,露出的那点肌肤反倒显得克制禁欲,整个人宽肩腿长,笔直挺拔,那张清隽温润的脸,又带着漫不经心的倨傲矜贵。
  钟意这会觉得――她也没那么想看见他。
  她站在玄关,觉得几个月不见,自己应该笑得开心点,弯眼咧嘴,又觉得自己笑容太过灿烂,腼腆地抿了下唇。
  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开场白,被两人这一打岔,钟意一时忘了拿什么话续上。
  先跟旁人打招呼:“李总助,好久不见。”
  李总助抬抬眼镜,礼貌回应:“钟小姐,您好。”
  周聿白瞥了她一眼,淡声吩咐:“你先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好的,周总您也早点休息,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李总助低调退场,轻轻带上了门。
  周聿白直接进了家门。
  屋里音乐轻柔。
  明快的色彩和温馨布置。
  空间隐隐飘荡的几缕香气――香薰、咖啡和食物。
  钟意跟着他的步子往里走,主动捞起他臂弯的西装:“给我吧。”
  衣服柔柔蜜蜜地抱在怀里。
  她柔柔蜜蜜地问:“累不累?晚饭马上就好,我还煮了咖啡,要不要先喝点东西解解乏?”
  男人不看她,单手插兜,抬脚迈向房间,淡淡“唔”了一声。
  钟意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累还是不累?喝水还是喝什么?想不想吃饭?
  心头有点犯憷,也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很久没见,导致见面的疏离。
  房子是大平层,住两人绰绰有余,何况平日只有钟意一人。
  两间套房――周聿白那间带着书房,钟意那间有个大衣帽间。
  平时她睡自己房间,他在的时候她便过来。
  即便他不往这儿来,钟意也会让人定期打扫房间,两个小时之前刚换了床品,家居衣物洗过熨过,床头冰箱换了日期新鲜的酒水。
  钟意把西装挂回衣架。
  转头看周聿白半偏着身,站在干湿分离的洗手池前,正抬手解着袖扣。
  头顶的灯光在他深邃眉眼投出一团阴影,在眼下透着点不易察觉的疲乏。
  她走过去,自觉替他解开袖口,又低头去摘他的腕表。
  两人一凑近,钟意身上那股淡香便幽幽传入鼻尖。
  不是香水味。
  女人用的那些东西――洗浴香波,面霜精华化妆品,洁净衣物的芬芳,鲜花香熏,层层叠叠氤进肌肤纹理,便成了自带的体香,成为主人气息的一部分。
  那表价值不菲,钟意解的也小心,微凉的手指搭在他腕上,随着动作在他肌肤上蜻蜓点水地触,不知不觉地蹭。
  像羽毛拂过,撩来撩去,微微地痒。
  不知故意还是无意。
  他盯着她,发丝挡着她的脸颊,只留丰盈红唇和小巧鼻尖任他观赏。
  还有浓密长睫轻垂,眼神扑在他手腕的专注。
  他问:“最近在忙什么?”
  “没忙什么呢。”
  其实忙什么他都知道――她隔三差五给他发消息,晒自己的吃喝玩乐,工作花絮,身边见闻。
  也不管他看不看,回不回,她乐此不疲。
  不知道是刷存在感,还是给他解闷子用。
  “过得怎么样?”
  钟意诚心回:“挺好的。”
  朋友多又热闹,经济自由,还没有工作压力,真的挺好的。
  以至于不知不觉吃胖。
  话说出口,那块名表沉甸甸落在手里,钟意心头警觉说错话,不由抬头看他。
  还是那张温润清俊的脸,漆黑的眸盯着她,亮而幽深。
  她语气一转,嗓音带怨:“别的都好……只是你好久好久没来了。”
  “多久了?”
  “三个月二十一天。”钟意嘴微微噘着,手攀上他的肩头,轻抚衬衫,眼波荡着点委屈,“你走的时候还是冬天,一转眼,都快入夏了。”
  他嗓音温和:“想我了?”
  “日思月想。”钟意顺势往他怀里一偎,失落嗔道,“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来了呢。”
  “最近太忙。”
  这几句话,搁谁身上都不信。
  周聿白看她主动投怀送抱,脸颊枕在肩头,密绒绒的睫毛往上一掀,小心翼翼地睇他。
  那双眸明亮又无辜,像一汪洒着星光的潭水。
  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脸,低头吻下去。
  这吻挺漫不经心,像是应付差事。
  两人若即若离吻了会。
  周聿白的薄唇在她唇上游离,气息交缠,男人身上清冽好闻的味道,贴近的温热身体,酽酽织出一张网。
  钟意很喜欢。
  她这种时间容易大脑缺氧,细细喘着气,情不自禁主动回应,忍不住踮脚,两手都攀着他的颈,指尖抚进浓密黑发。
  想要多一点,想要久一点。
  樱唇急急追着他的吻,吮住他的唇,颤颤伸出湿润舌尖,企图挽留。
  三个多月,好久了……
  气氛在某个点突然热烈。
  周聿白眸眼微眯,呼吸猛然急促,气势往下压迫,薄唇重重辗转,粗暴急迫撬开她的唇,长驱直入占领她的唇腔。
  钟意开始急喘,身体撑不住地往下软。
  钟意最后一丝清明神志是庆幸刚才没在锁骨上刷高光粉。
  裙子太长。
  衣服是从上面往下剥的,直接撕开了一道口子。
  钟意低头,视线所及染着靡丽的粉。
  她伸手捂了一下:“不行,芳姨在厨房做饭。”
  周聿白喉结频滚,嗓音沙哑:“听不见。”
  这高度刚刚好。
  钟意忍不住探身去吻人。
  他衔住她的唇:“想我想成这样了?”
  餐前甜点,只囫囵尝个滋味。
  半个小时后,钟意汗涔涔挂在周聿白臂弯喘气。
  裙子已经不能穿了。
  周聿白把她抱到床上:“自己躺一会。”
  他去浴室洗澡。
  转身时,周聿白想起点什么,不知从哪儿掏出个东西,随意往她手腕一放。
  钟意眼前一亮。
  笑吟吟抬起手臂――钻石手链。
  钻石大颗,火彩闪耀,一看就很不便宜。
  “送给我的吗?”钟意雀跃坐起,“好漂亮。”
  “陪人去拍卖会。顺带的。”他嗓音尤且懒哑,匀长手指解开衬衫纽扣,衣料每一道褶皱都透着餍足,衣下肌肉线条流畅紧实,“你喜欢就收着。”
  钟意盯着手链,喜笑颜开:“当然喜欢,谢谢亲爱的。”
  嗓音甜得发腻,和白日美容院经理见客户一个音调。
  浴室水声响起,钟意回自己房间换了身衣服。
  芳姨早就走了――做好的饭菜已经温在厨房。
  她累得腰酸无力,戴着昂贵的钻石手链,却丝毫不在意厨房磕碰,叮叮当当洗手干活。
  把晚饭端上桌,点燃烛台,拧开红酒。
  这一折腾,的确是饿了。
  周聿白洗澡出来,那身高定西服换成了居家衣物,浅色长衫,灰色长裤,浓黑短发湿润服帖,带着清凉水汽。
  眉眼少了点深沉,多了几分人畜无害,斯文优雅的味道。
  两人坐在餐桌吃饭,聊点可有可无的话。
  菜的口味,酒的年份,公寓的泳池修缮,最近新上映的电影,某个熟人的趣事。
  她没问他从哪儿来?要待多久?这三个月零二十一天在忙什么?
  吃完饭,钟意去厨房洗碗。
  厨房的透明推拉门一眼望尽,周聿白倚在吧台,抬头瞧了几眼,接了个电话,最后捏着手机去了书房。
  如果说饭前是开胃甜点,饭后那顿才是正儿八经的正餐。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