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掌控——知渐【完结+番外】
时间:2023-08-20 14:45:00

  问话的时候,季司衍已经将人腾空抱起往卧室走去,身后一片绵软的大床热烈迎接她,她被弹起一下,又陷入温柔乡里。
  “漂亮。”他咬着她耳朵,语速缓慢,带了钩子一般,让人着迷。
  沈流苏侧目,躲开他的亲吻,溢出一声美人音,“既然如此,可得把我藏好一些。”
  “嗯?”季司衍跪坐在两侧,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地解开睡袍衣带,再俯身下来时,灼热的皮肤烫得沈流苏惊了一下。
  “京都是你的地盘,我没背景没靠山,不想陪你招摇过市,之前提的隐婚要求,四爷可还记得?”沈流苏语气轻揉娇媚,跟他调情的时候,她喜欢喊她四爷,听起来多了几分不正经,但足够蛊惑人心。
  “好,不公开你,但公开婚讯。”季司衍可没打算跟她在床上谈事儿,长指勾落她的衣裙,在她白如凝玉的肌肤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别呀!”沈流苏腰肢拱起一道弧度,咬了咬下唇,再之后的声音尽数被季司衍吞没。
  那一声别,不知道反抗的是他的动作,还是他所说的那句话。
  京都十二月底的气温极低,屋外雪花纷飞,寒风凛冽,屋内阑风伏雨,酣畅淋漓。
第28章 赚钱攒嫁妆
  次日天色刚亮,沈流苏软趴趴地从被窝里伸出只手去摸索手机,看了眼时间又重新睡了过去,期间模模糊糊地感觉有人起来,她也下意识惊醒,问:“几点了?”
  “七点二十。”季司衍穿好衣服,倾身过来将她两条手臂塞回被子里面,“还早,再睡会儿。”
  “你去哪?”沈流苏没睡醒,问话的时候不经过大脑,问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什么要多管闲事。
  “要回季氏上班的,忘了?我得养老婆。”季司衍回答,离开时在她额间留下一个吻。
  沈流苏没了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
  睡前折腾,但不妨碍睡得香。
  下楼吃早餐时,沈流苏拿起手机查阅信息,看到了季司衍的两个小时前的的留言。
  【季司衍】:记得吃早餐。
  -给你配了私人司机,以后想去哪直接吩咐。
  -外面冷,多穿一些衣服。
  瞧瞧,多体贴一男的。
  【沈流苏】:知道了。
  -中午休息时间你回来吃饭么?
  -我约了岑柠,不在家吃。
  季司衍进了公司之后有多忙沈流苏是体会过的,等不到他及时回信也是平常事,她退出,转而拨打了岑柠的电话。
  跟岑柠聊天要打很多字,一般双方都方便的情况下,沈流苏都爱跟她打语音。
  没有夜生活的女人起得早,但是在岑柠这就跟睡神转世似的,兑点才起。
  这要是以后有了夜生活,估计能睡到天黑。
  不出所料,那头接电话时还打着哈欠,起床气十足,“才几点啊姐姐,你昨晚不折腾吗?竟然起那么早!”
  沈流苏咬了一口面包,配着牛奶一起吞入腹中,不急不慢道:“当我跟你一样?上辈子没睡过觉似的。”
  “好了好了我起床了。”岑柠不想听她唠叨,匆忙起身后问她,“要不你现在过来?”
  沈流苏:“地址。”
  “洋槐路二号,三楼。”岑柠刷着牙含糊不清吐出一句。
  这一带是老房子,但位置不偏,岑柠当时来到京都一眼相中不是房子,而是那棵老洋槐树。
  房子也不差,从外面看旧是旧了点,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岑柠又古灵精怪,少女感十足,屋子被布置得很小清新。
  沈流苏进门的时候吩咐司机分三趟把后备箱的东西搬上来,低头换鞋的时候被一只猫吓了一跳,她眉头一拧,“你还有闲情逸致养猫?”
  岑柠耸肩,“少女也会寂寞的啊,尤其是我这种悬疑写手,晚上没人陪着会做噩梦的。”
  沈流苏吐槽,“养猫不是更吓人?你该养个狗看家!”
  “狗才吓人好不好!”岑柠知道她怕猫,没两句就跟她拌了起来。
  “猫才吓人!这玩意儿叫起来多像小孩儿哭啊,听着瘆人。”沈流苏放下手里的东西,盯着那只猫不让它靠近自己。
  “狗才吓人呢,龇牙咧嘴的汪汪叫!”岑柠倒了杯热水过来给她暖手,看了一眼她搬来的一堆东西,没好气地笑出声,“你过年走亲戚呢?”
  “心疼你呗。”沈流苏找个位置坐下,抬眼环视一圈,注意到客厅里有空调,便问,“怎么不开暖气?”
  “忘了,我没觉得冷。”岑柠走过来拿遥控器调了下温度,然后到门边接过司机送来的东西,问,“没了吧?”
  司机恭敬道:“已经搬完了。”
  “谢谢。”岑柠关了门,走过来时把那只猫抱起来丢进猫窝里才过来坐下。
  沈流苏弯眉,倾身过来抱了她一下,“哎呀委屈我的小柠檬了。”
  岑柠笑出声,放松肩膀任由她抱着,故作嗔怨道:“是啊是啊,这不是得赚钱攒姐姐的嫁妆。”
  沈流苏微怔,没反应过来,“什么嫁妆?”
  “你说呢?”岑柠眨眨眼,勾了勾她下巴,“咱俩是彼此的娘家人,既然作为娘家人,给季家的嫁妆自然要有。”
  沙发里很多散放的毛绒玩具,沈流苏挨个拿起堆成一窝,没给岑柠回应,代表她有意躲避这个话题。
  就当岑柠以为她不答就此作罢时,她又深吸了一口气,在沙发上随意一躺,闷声道:“我跟季司衍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假的。”
  “假你个锤子,红本本都领了,那是受法律保护的,只要一天没离,你就是他季家的人。”岑柠心中为捍卫她的爱情竖起了旗帜,虽然看起来随时会倒。
  沈流苏呵呵干笑了两声,“到时候终究是要回归我们原本的生活的。”
  “万一人家不想跟你离呢?”岑柠瞧她想要反驳,立即加快语速解释,“我只是做个假设啊,假设季司衍没有喜欢的人,刚好你又十分合适,说不定你们能在一起过一辈子呢,不亏哈。”
  沈流苏眯了眯眼,倾身过来抬手抵着她脑门重重一摁,“有这闲心说我,不如说说你把我找来要说的要紧事儿是什么吧。”
  岑柠顿时蔫吧了下去,拉低了姿态道:“我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每个月两次的检查能不能缩短成一个月一次,每天的药我都按时吃,而且这几年也没发生过其他问题,或许你也可以适当地允许我出去玩一玩?”
  她说那么多完全就是为了后面的三个字做铺垫,沈流苏听完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地拒绝,“不允许。”
  岑柠撇撇嘴,显然早预料到这个答案,所以并没有很失望。
  “检查可以每月一检,但是阿柠,如果你说的玩儿,是去你所谓的音乐舞台上唱跳,那不允许。”沈流苏肩膀绷直,脸上严肃表情代表了这不是儿戏。
  岑柠不作声。
  “才刚说了作为我唯一的娘家人要给我攒嫁妆的,现在是想反悔了?”沈流苏直接勾着她脖子压在自己腿上,抬手捋着她彩虹色的发丝,“还有你这头发,该染回来了。”
  岑柠一瞬间装死。
  沈流苏拆穿,“你别装。”
  “你好烦啊。”岑柠股咕哝出声,“像你妈一样烦。”
  “没办法,想你活得久一点。”沈流苏语气淡漠地说出这一句,却让岑柠整个人愣住。
  “嗯,知道了。”岑柠心情复杂。
  两个人靠在一起在沙发上待了有一个多小时,这几年心头一直有事儿压着,俩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样彻底放松过,聊着聊着,沈流苏忽然想到什么,问她:“谢朝反过来追你,你却犹豫了,是不是因为病情原因?”
  “不是!”岑柠激动地坐起来,双手比个叉,“拒绝我喜欢的男人我是傻啊?欲擒故纵懂不懂!”
  沈流苏嘴唇翕动,最后选择了放弃干涉。
  岑柠跟她同岁,俩人就相差了三个月,但实际上岑柠是个有自己想法的人,感情的事情,只要不受伤害,沈流苏便都由着她来。
第29章 花边新闻多如狗
  在岑柠这吃过午饭,季司衍的回信才姗姗来迟。
  【季司衍】:你不在的话,不回。
  -公司有员工餐,我在公司吃。
  -今晚加班,不用等我,先睡。
  沈流苏看信息的时候,岑柠从沙发背后经过正好瞅了一眼,挑眉道:“姐夫加班,要不你今晚在我这陪我?”
  沈流苏眨眼,摇头拒绝,拖着腔调道:“谁知道你的谢朝哥哥会不会半夜突袭你家,我就不留了,有事儿手机联系。”
  岑柠想起确实有过这样的情况,只好摆手,“行吧,你几点回去?”
  “现在。”沈流苏说着已经起身,将外套穿好,出门时忽然想到什么,扒在门上探头问道,“忘了问你,谢朝知道你心脏的事儿么?”
  “不清楚,但你老公不是查过我么,他知道的话,谢朝应该也知道吧?”岑柠摸了摸脖子,语气夹带着不确定性。
  “真那么喜欢他的话,就在一起。”沈流苏露齿笑出一声,“姐姐手里头早攒了你的嫁妆。”
  岑柠眯眸看了她一眼,嗤笑出声,“行了,啰啰嗦嗦,赶紧走吧。”
  如果说有人生来就不幸,那岑柠便是那个不幸的人。
  母亲在生她时大出血走了,瘦弱的她在小小的保温箱里养了三十多天才能感受到父亲的体温。
  原以为失去母亲已经是最大的不幸,却没想到在十五岁那年确诊心脏病,医生说是先天的,但她病情特殊,直到十四岁那年才被查出来。
  那时候,席玉已经嫁给岑望。
  岑柠体质特殊,一直没找到匹配的合适的心脏,且手术风险极大,医生说她活不长,可岑望不信邪,想尽办法为她寻找合适的心脏,后来心脏找到了,却没钱进行心脏移植手术。
  再后来,席玉为了筹钱去了苏城,那笔钱应该是紧急情况下打进沈流苏的卡里的,毕竟席玉对沈流苏的卡号倒背如流。
  只是钱到账了,她人却再也没能离开苏城。
  那一年她们都十八岁,沈流苏没能再见母亲最后一面,岑柠亲眼看着父亲在席玉灵堂前殉情。
  那是岑柠第一次心脏病发作,送医后,医生给出紧急手术方案,而沈流苏已然猜到自己卡里因何多了一笔巨款,便缴费签下知情同意书。
  手术很成功,但需要定期进行全方面体检和常年吃药,并且杜绝一切对心脏不利的任何行为,毕竟谁也无法保证她能靠着这颗心脏活多少年。
  沈流苏跟岑柠不在同一个户口本上,但心里早就把对方当成了家人,且是唯一的家人。
  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岑柠能找到与她相守的那个人。
  如果谢朝是那个人,她想,应该让他提前知道岑柠的一些基本情况,若无法接受,那便及时制止。
  人一旦对某个人产生强烈的感情,当面临分开那一刻,便是难以承受的剧烈的心痛。
  回了绛纱公馆,沈流苏在询问了季司衍的意见后进到他书房,打开电脑查询了一系列列关于谢朝的信息。
  谢朝在季氏占股百分之十,除此之外他名下还有个自己创办的公司,但他不受约束,只在必要时刻出现在公司,其他时候都在道上混,黑白通吃,没少带人打架。
  但感情史一片空白,跟季司衍相比,关于他的花边新闻竟然一条也没有。
  查到这里,沈流苏情不自禁地也查了下季司衍。
  嗯,很好。
  说不清多少条的花边新闻,带#号在他名字的后缀一会儿是聂家小姐,一会儿是某四小花旦。
  总之,滑不到底。
  花边新闻多如狗。
  沈流苏越看心里越燥,看到最后愤懑地点击退出,离开时顺手将搜索记录删除。
  “太太,晚餐想吃什么?”厨师在她出来后上前询问,瞧见她脸上的怒意后顿时愣了一会儿,生怕她迁怒自己。
  “吃红烧狮子头。”沈流苏提了一口气,调整呼吸后又补充道,“季司衍不在家里吃,不用做这么多,浪费。”
  “另外,再随便做几道败火的素菜。”沈流苏面无表情地交代完就上楼。
  高跟鞋踏过每一层楼梯的回响萦绕在厨师耳边,室内气压极低,直到沈流苏的背影消失,厨师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听到季司衍这个名字那刻厨师还愣了下,毕竟在京都就没人敢直呼他季四爷的名讳,可现在世道不一样了,好男人都怕老婆。
  这个家谁为大,厨师跟佣人心里渐渐有数。
  深夜十一点,季司衍从公司回来,踏进正厅那一刻,管家迎上前接过他脱下来的大衣。
  “她呢?”屋外下了雪,他进屋席卷了一身的寒意,眉梢轻抬,他边走边解开袖子上的纽扣。
  管家跟上前,恭敬道:“太太吃完晚饭后就一直待在卧室没出来过。”
  “嗯。”季司衍没察觉有什么不妥,脚步踏上环绕型的楼梯后,管家才欲言又止地喊住了他。
  “四爷,太太也许在生气。”管家像是在给他打预防针。
  闻言,季司衍脚步骤停,回头道:“生气?”
  管家吸了一口气,将傍晚发生的事儿娓娓道来,“太太从您书房出来后点名说今晚要吃红烧狮子头和败火的素菜,还说您不回来吃,让做少一些。”
  季司衍缄默,眉眼舒展,轻快地笑出一声,“知道了。”
  见此,管家默默将大衣交到他手里,停了脚步没再跟着。
  季司衍每踏上一层楼梯都在假设一个可能性。
  能让沈流苏生气的可能性。
  直到他压下门把手,推开房门,脚步轻缓地走向床上已经熟睡的沈流苏身边。
  沈流苏一个人无法在全黑的环境下入睡,所以常常习惯开了床头的灯,那盏灯是暖黄色的氛围灯,此刻将季司衍那挺拔的身形拉得修长,同时也将沈流苏的睡颜展露出来。
  屋里开了暖气,沈流苏一热就有踢被子的习惯,就好比现在,一条腿从被子里伸出,将被子反压住,那小腿白皙匀称,延伸而下的脚掌更是秀气可爱,就跟季司衍的手掌差不多长。
  她侧睡着,娇唇红润,紧紧贴合在一起,灯光下,她睫毛如扇覆盖眼睑的肌肤,季司衍蹲下来情不自禁抬手刮了刮那长卷的睫毛。
  沈流苏感受到痒意,小嘴一张一合地动了动,再配合地翻了个身,咽了咽喉头,又恢复平静。
  季司衍勾唇无声一笑,起身将衬衫的袖口卷起,径直走去了浴室。
  沈流苏深夜里模模糊糊地感受到床在动,意识开始有一点点回笼,启唇发出“嗯”的一声,但没睁开眼睛。
  耳边有个男人在发出低磁的诱哄声,喊她继续睡,而后,她被迫换了个方向,贴着一层坚硬沉沉睡去。
第30章 偷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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