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进男人怀里,仰着那张雪白漂亮的小脸,惨兮兮地同他撒娇。
“去书房,我教你。”
话落,季岑双臂微微用力,将黏在他怀里的人抱起,姿势和抱小仔的一模一样。
“bb,你生理期是不是快到了?”
“啊?好像是吧,你记得吗?”
他当然记得,但不是根据日期推算的,而是根据她对他的迎合度。
生理期前一周,她在床上格外好说话,他也能稍稍放纵一下。
“嗯,我记着日期,应该是快到了。”
财报看没看望舒和已经记不清了,她只记得自己像张煎饼,被翻来覆去地烙。
时不时还要被涂一些沙拉酱。
“老公,你好像只泰迪......”
被清洗干净的望舒和裹着薄被坐在床上,看着拿着吹风机往这边走的季岑,瘪着小嘴瓮声瓮气地抱怨。
季岑眼皮轻抬,看向床上小小的一团,金发微湿,雪肤透着淡粉,像被情欲浸染的妖精,漂亮极了。
望舒和歪着头和他对视,莹润饱满的唇扬起恰如其分的弧度,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男人眸色沉了沉:
“泰迪没我能干,85岁85cm一米八的男生也没我能干。”
语气平淡,听着和平常没有多大区别,如要非挑出不寻常之处,就是带了点情欲的喑哑。
?
望舒和满眼疑惑地看着拿着吹风机走到床边的男人。
季岑从网上看了,刻意把自己的一个明显不如自己的男人放在一起比较,言语之间再表达出一些卑微感,很容易获得老婆的心疼。
他想让小九哄她,小九从来没有哄过他。
可女人只是用那双娇艳明媚的眸望着他,眼神疑惑懵懂。
季岑内心默默叹了口气,认命地开始给她吹头发。
不等望舒和思考出个所以然,冷暖示意的柔风瞬间掠过头皮。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掌在发缝中穿梭,酥麻感从头顶丝丝入扣般蔓延至四肢百骸,她不受控制地打了个生理性的寒颤,舒服地眯了眯眼。
上辈子她一定是只猫,所以才抵抗不了被人抚摸头皮的舒适感。
享受着太子爷的睡后服务,她也没忘记继续思考刚刚那句话。
她仰头,纤长浓密的睫毛眨了眨,企图从男人的脸上看出些破绽。
但善于表情管理如季太子爷,清隽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精致的眉眼一如既往的沉静平和,好像刚刚那句带着醋味的话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一般。
她转过脑袋,看到手边的矮桌上托盘上放着杯色泽鲜亮的鲜榨果汁,还放了几块晶莹剔透的冰块。
她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
叫了那么久,她喉咙都快要冒烟了。
于是她推了推男人手臂,然后张了张嘴巴。
“吹完头发再亲。”
卧室里的冷气还是很足的,头发不吹干,怕是会生病,于是季岑按耐住满足小妻子想要亲亲的冲动,继续给她吹头发。
怎么就那么爱娇,刚刚也哭哭唧唧地要他亲,即使两人那时候的姿势他根本做不到去亲她。
望舒和:......
“我要喝果汁啦!”
季岑这才明白,原来是使唤他。
望舒和就着男人的手,满足地喝了一大口果汁后,问:
“老公,哪里有85岁一米八85的男生呀?”
嗡嗡嗡的声音在她话落的那一刻消失,穿梭在发缝里的五指也停了下来,季岑的薄唇拉成一条直线,眼睫微垂的瞬间,深褐色的瞳眸中闪过一丝暗色。
“bb记性好好,关键的数字一个都没拉下,那为什么看不懂财报呢?”
调侃加嘲讽,望舒和更迷茫了。
唔.....阴阳怪气的太子爷还是第一次见呢!
季岑本来就被那群口无遮拦的网友搞得心烦意乱,学着从网上看来的讨老婆心疼的方法,不但没用,还让她惦记起了85岁的男生。
于是望舒和就被黑着脸的季大老板压去了书房,逼着看财报。
“小九怎么不懂,这一季度营收环比增长8个点,很难理解吗?是因为数字不是85吗?”
“困了吗,现在才85点,再看一会吧。”
——
私人室内泳池,望衍之小朋友带着游泳圈,像只小鸭子一样,在水里扑腾着。
“克里斯爷爷,我可以喝一杯果汁吗?”
在旁边站着的克里斯听着这句话,淡淡地蹙眉,而后温和地纠正:
“小少爷,您对我们说话应该说‘我要喝一杯果汁’,而不是询问我们可不可以。”
“奥,我明白了,那克里斯爷爷,我要喝一杯果汁!”
望衍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依葫芦画瓢地改了口。
“好的,稍等。”
——
直到晚上,望舒和躺在床上,拿起手机,看到陈念发来的信息后,蹭地一下坐起身,握拳重重地锤了一下床,瞬间恍然大悟。
[妈的笑死了,快看你家季总和网友吵架,这是什么小学生发言]
往下是好几张截图。
她点开,看到季岑回复网友的那些话,差点一个没忍住把嘴里的果汁喷出来。
“咳咳......”
她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溢出的果汁,不新鲜的果汁果然不好喝。
不过,季岑和网友对线真的好可爱好幼稚哈哈哈!
刚换了睡衣的季岑看到小妻子在床上笑得身子一抖一抖的模样,疑惑地问:
“怎么了?”
望舒和扬了扬手机:
“我看到你和网友吵架了呀,你平时都不喊我老婆的!”
结果在网上一口一个我老婆。
她详装生气,嘟着嘴巴,美目溢满了控诉。
然后她看到,季岑的脸居然罕见地红了,冷白的皮肤里透着不自然的红。
哇!
太子爷也会害羞!
她觉得稀奇极了,也顾不得再去生气,而是好奇地站在床上,凑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弯着腰,勾着脑袋贼兮兮地调侃:
“你喊我声老婆嘛!”
目光所及,尽是女人那双充满狡黠的眼睛,季岑极薄的眼皮轻抬,缓缓偏过头。
故意不和她对视。
结果这一动作把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尖送到了女人的唇边。
望舒和眨了眨眸子,粉唇微张,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然后往后退了一步,跪坐在床上,双臂撑在身后,静待男人的反应。
薄白的皮肤下隐隐透出的青色血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凸起,耸兀的喉结难耐地滚动几许,眼尾还未消散的红重新染起。
湿凉的触感带着丝丝酥麻,一寸一寸浸润每一片肌肤,诡异的爽感沿着脊骨直冲天灵盖,那一瞬间过后,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空虚感。
他抬眼,单膝跪在床上,身子前倾,和笑得无辜娇纯的女人对视,几声磁沉低哑的笑声从喉咙溢出:
“小九想听几声?”
第49章 你们不许欺负他!
港城港信集团会议室。
“我赞成公司整体出售。”
“我也赞成。”
董事一个个举手表明态度后,望清和毫不顾忌地骂了声脏话,还欲发作时,被Gerry一个眼神拦了下来。
他只能强忍怒气,重重地靠坐回椅子上,单手扶额,沉阖着眼,因为烦躁眉心拧出细小的褶皱。
Gerry干了二十多年的法务,对于公司的经营状况一清二楚,也明白,整体出售是最优的解决方案。
但只要望家还在董事会拥有一席之地,还有话语权,就有翻身的可能。
等会议结束,所有董事离开后,Gerry拍了拍望清和的肩膀,叹了一声:
“Roman,后天有场望家牵头的慈善晚宴,那里应该会有很多不错的买家,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科朗那边已经联系不上了。”
另一边,港城著名的消金窟,moon夜店。
台上性感火辣的脱衣舞娘正在释放着全身的魅力吸引在场的所有人的注意,在得到预计的欢呼声后,她踩着高跟鞋,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场。
台下一处灯光昏暗的角落设着一个卡座,两个戴着棒球帽的男人凑在一起,正在讨论着什么。
苏泽西警惕地环顾四周,确保没有熟人后,他招来侍者,点了几杯鸡尾酒后,摘掉了帽子,长腿一伸,惬意地感叹道:
“这才是适合我的生活。”
天知道他被季岑那个变态盯着的时候有多怀念夜店里这些小姐姐。
“喂,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死而复生的。”
当时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都说望家私生子苏泽西死于撞车事故,他当时看到后还难过了好一阵。
虽然他这人没什么道德,但好在对自己朋友不错,尤其是苏泽西,两人在读书时可谓是狼狈为奸。
苏泽西看着科朗,神秘一笑,正准备吹一波自己如何死里逃生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眉一压,讪讪地笑了笑:
“没什么就是命大,被人救了,今天找你过来是要讨论正事。”
把这件事糊弄过去后,两人开始认真地讨论起下一步计划。
“15亿美金,投进华尔街,连庄家位置都坐不到。”
科朗觉得苏泽西是疯了,港信虽说现在大厦即将倾塌,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新一资产评估好歹也有200亿市值,15亿的入场券也太少了。
“我现在是手上有港信13%的股份,再加上22倍的杠杆,差不多。”
“你和望家的人合作了?”
语气十分笃定,科朗记得,苏泽西手上应该只有那个便宜爹给的5%的股份。
苏泽西没想满:
“那个望家小公主找上了我。”
“她靠谱吗,一个只会嘤嘤嘤的小公主。”
科朗撇了撇嘴,他年会是见过几次那个小公主,众星捧月,看着就娇气脆弱。
“小公主一个人确实不行。”
苏泽西觉得自己看人向来很准,抿了口鸡尾酒,幽幽道:
“她,一个优柔寡断的纸老虎罢了,野心大但是能力不够,情绪不稳定,心理还脆弱。但你别忘了,她老公是谁。”
那才是真正的狼,等科朗明白他的意思后,他继续道:
“不过有一条更好的办法,想办法做空港信,让它在整体出售之前,股价再跌一跌,你在影视部门干了这么久,应该能挖到一些丑闻吧。”
——
趁着夜黑风高,望舒和看了眼身边熟睡的男人,悄悄摸出手机,点开社交软件,从相册里挑出一张两人的合照,编辑好文案后,点击发送。
发完以后在男人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美美钻进他的怀里睡觉。
凌晨两点,网络因为一条动态炸开了锅。
文案:他说的是真的哦,他真的是我老公哦,你们不许欺负他。@季岑
配的照片是一男一女的合照,背景是伦敦的金丝雀码头,暗黄色的内透灯光弥漫在河边,女人笑得明艳漂亮,趴在男人背上,男人正偏头看她,目光温柔宠溺。
一时激起千层浪,善于熬夜的网友们纷纷开始新一轮的抢热评:
[我说什么,晚睡的人是干大事的人,来吧,我同人文的车已经写到总统套房落地窗play了,你们抓紧。]
[卧槽卧槽,你们家还缺石狮子吗?]
[我是爱你的,但你是霸总的,但你放心,我会祝福你们的。]
第50章 爷爷
下沉式罗马花园把浸润着花香的晨风送入二楼的主卧床边,纯白色的蕾丝窗帘在光下荡出柔波。
法式复古黑色双开门隔绝一切属于的时间的象征,为房间主人营造出一种私密感。
卧室内的新风系统将湿度和温度调节成最舒适的模式。
嗡嗡——
床头矮桌上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屏幕的亮光驱散了室内的黑暗。
“唔......好吵啊!”
女人皱了皱脸,将脑袋往男人的怀里拱了拱,试图以此来对抗噪音。
季岑被床头和怀里的动静吵醒,他习惯性地揉了揉怀里人的脑袋,边低声安抚边把手机关掉:
“bb安心睡.....”
男人的眼神还没怎么聚焦,带着惺忪感。
哄人的声音有些声音寡淡,带着一点点鼻音,就显得松松懒懒,磁沉好听,望舒和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季岑这才去看手机上的消息,密密麻麻一长条,有未接来电,有微信发小群,还有企业微信,以及公关部发来的邮件。
“有光,关掉嘛!”
娇声娇气的声音从胸前传来,女人细白漂亮的手捂住眼睛,粉润的唇嘟着,细眉紧皱着,看样子是不耐烦极了。
已经八点了,按照身体的生物钟,他这时候早就起床了。
但自从两人长时间在一起后,他为了让小妻子睡得好一些,对药物的依赖少一些,会在睡前大量消耗她的体力。
这样做的结果是,他经常被她拖着赖床。
关掉手机屏幕后,他把人往怀里搂了搂,唇贴着她耳侧,轻声道:
“bb,要起床了。”
他把她脸颊脸侧的几缕长发拨开,吻她额头,又轻轻捏她白里透粉的脸蛋,哄道:
“八点了,你今天不是还要试晚宴的礼服吗?”
“好困要睡嘛,你也不许起床......”
娇气蛮横不讲理,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季岑拍了拍她的背,好声好气地说了声好。
这时,枕边的手机又开始震动,来电显示——
爷爷
这是个不得不接的电话。
季岑只得把怀里的人放下,握着手机准备下床去外面接电话时,腰又被人抱住,温温软软的触感沿着脊骨往上蔓延,黏黏糊糊的声音响在耳畔:
“抱我嘛,不许把我放下,抱抱我再起床。”
今天的小妻子似乎格外娇气粘人,他爱极了。
“bb,是爷爷的电话,你要和我一起去接吗?”
望舒和睡意朦胧,脑袋还迷迷糊糊,问什么都是点头,只要能继续待在季岑怀里。
于是季岑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接通电话,然后缓步走到落地窗前。
“爷爷。”
“网上是怎么回事?”
那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切,像是急于求证什么。
季岑不慌不忙地打开落地窗帘,等柔光洒在两人身上时,他才慢慢回道:
“一些小事,还有别的事吗?”
“我给你发的信息你怎么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