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蝴蝶——喜粒【完结】
时间:2023-08-25 23:04:45

  男人对女人的爱,更多的是来自于占有欲的延伸。
  也怪她颁奖礼那天非要逞能说了些逾矩的话,引得这两个人仿佛是斗艳的孔雀,要争上点什么似的。
  这其中到底有多少爱的成分不得而知,可他们更爱自己一定是确凿无误的。
  因而与其事后被动,不如主动迎击。
  公共关系学上有个首因效应,指当人们第一次与某人或某物接触时留下的深刻印象。这种印象往往难以改变,并会影响人们今后的心理和行为。
  宋晚宁需要在这两个人发疯之前,把自己摘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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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晚宁很少参加综艺。
  以前是因为太忙,一连四五年的无缝进组,有些时间也都用来拍商务和广告,实在是疲乏的很。
  这次难得参加还是个常驻。
  陈瑾叨叨着,怕她玩火自焚,万一沈桐再反咬一口不给她好脸,那节目组必然是乐的这种冲突的出现。
  绝佳的大爆话题。
  宋晚宁却是不傻,手机点了公放,之前她跟沈桐的聊天内容就倾泻而出。
  干他们这行的,和不熟的人聊天,录音是保命的法则。
  陈瑾这才露着笑。
  只不过又加了句,“两个事。一个是明晚的导演约别忘了,另一个是,你跟沈桐合体参加综艺这件事情,是不是要跟许兆骞说一下”
  吼。
  宋晚宁在心内轻叹了口气。
  当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尊大佛,自己还是要供着啊。
第10章
  宋晚宁没有直接跟许兆骞说这件事情。
  而是通过了路樊飞。
  两年多前认识许兆骞的时候,是一场慈善晚宴。
  彼时宋晚宁还在偶像剧里疲于奔命,cp炒了一个又一个,人气堆得颇高,却不敢有丝毫的倦怠。
  圈内赫赫有名的时尚大刊《意念》的主编路樊飞喜欢宋晚宁那张脸喜欢的紧,三天两头撺掇着她参加各类晚宴。
  用他的话说,熟人多了好办事,总比她抓瞎似的到处试镜强。
  宋晚宁推了七七八八。
  这种活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年轻漂亮又有名气的女明星宛如礼帽上装点的钻石,让整个场子好看些的工具罢了。
  后来被路樊飞叨叨的烦了,就选了个打着慈善由头的拍卖活动。
  拍品都是贫困山区小孩子们的作品。
  这种事情宣传出去既好听又增面,更关键的,宋晚宁觉得自己拍的起。
  不至于傻愣愣的花高价买些徒有虚表的东西回来。
  路樊飞提前就跟她说过,那晚最重要的嘉宾就是许兆骞。
  刚刚离婚一年的赌场贵公子,一掷千金的爽朗主。
  若是攀附上了,前途无忧。
  宋晚宁对这些事情看得寡淡,平日里跟导演们吃个饭,都要防着自己是否被多摸上两把,更别说这种豪门子弟。
  是以那晚她把自己穿的素净了些。
  白色的绸缎长裙,微微收腰,堪堪盖住脚面。
  银色高跟凉鞋,脚指头上涂了淡粉色的甲油。
  还把头发用爪夹高高盘起,留了两缕烫的弯曲的碎发散在两颊。
  眼妆是最淡的肉粉色,浅铺了一层,带了一对圆润的珍珠耳钉。
  许兆骞作为那晚最大的咖,全程都被人簇拥在人群中间。
  带了个香港小女星作为女伴,娇娇糯糯的分外喜人。
  却不知怎么,就一眼看上了全程都在放空的宋晚宁。
  他后来提过,说那晚穿着华服锦缎却眼眸空洞的她,像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跟他幼时不小心打碎的那个,一模一样。
  这种话听起来就打着几分老男人忽悠小姑娘的油腻。
  宋晚宁是不信,但却不影响那晚之后,许兆骞从路樊飞那里要来了她的联系方式。
  直接了当的展开了表白攻势。
  一开始许兆骞胸有成竹的很。
  偌大的品牌六位数巨大花束直接送到了剧组,还拿捏着没有放卡片,想着宋晚宁总会想办法打听到他,却没想到自此之后没了音讯。
  许兆骞这才有些急眼,电话打过来,先问是否收到了惊喜。
  宋晚宁知道对方的身份和地位,话说的没有那么直白,却也明了。
  “许先生不必这样破费,兴师动众的,与我不太方便。”
  是以第二次,许兆骞送了份低调的七位数珠宝。
  宋晚宁原封不动的通过路樊飞送了回去。
  说自己不缺,也没得地方放这么贵重的东西。
  那之后许兆骞就总是调侃她,当真是个石头做的。
  油盐不进。
  当下宋晚宁让路樊飞给他递了句话,就说因为工作原因,要与沈桐女士共同录制综艺,还希望许先生不要介意。
  路樊飞有些不明所以,问了句,“你俩吵架了?”
  “应该就断了。”
  “那不可能,”路樊飞斩钉截铁的说道,“你不知道许公子有多喜欢你,我听说最近许家不太平,老爷被下了病危,他估计着是忙这个事情。”
  宋晚宁愣了一下。
  许老先生病危这件事情她毫不知情。
  许家把消息压的好,尚未透漏出半点风声,若非路樊飞这种八面玲珑,消息四通八达的人,只怕当地的娱记也不清楚。
  她隐约记得有几次许兆骞半夜里给她打电话,叨叨着说,“这一大家子又盼又怕,每个人都揣着自己的心思,生生把血脉相连的关系搞成了阶级斗争,没意思啊。”
  怕是这种紧要关头,他更是没什么心情去管前妻和绯闻前女友的综艺节目了。
  是以宋晚宁竟然长舒了一口气。
  若是让许兆骞知道,怕是又要编排她是个没得良心的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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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青圈导演这场局,是杨舒博攒的,但房间是陈瑾订的。
  荣斋私房,寸土寸金的昂贵地界上的违建二层小楼,从下达拆迁命令至今拖了一年。
  老板隐在后面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只不过因了这随时要拆除的原因,倒显得这里越发的金贵。
  菜不见得是最好吃的,但能订上,足以见得诚意。
  陈瑾托了歪七扭八的关系,这才赶在当天把房间彻底敲定。
  宋晚宁穿了身休闲的打扮,百慕大短裤配薄荷绿的棉麻小衫,把她映衬的像个水灵灵的大学生。
  陈瑾皱着眉头嫌她穿的不够正式,结果被宋晚宁一句话堵了回去。
  “穿件开叉礼服方便他们把手往里伸吗?”
  陈瑾闭了嘴,却不忘拿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
  通透又吃不得亏的姑娘。
  这电影圈的门也不是非进不可,什么都没拿到就把自己搭上去。
  不值得。
  杨舒博之前来过电话,敲了三四个名字,都是响当当的导演和编剧。
  “听说还会有个演员要来,具体是谁我这边也不清楚,你们位置记得订的宽裕点。”
  陈瑾笑着说放心,最大的包间伺候。
  她这边带了瀚海传媒的执行董事。
  做影视剧的,总绕不过这家发行公司,因而也算是礼数周全,陪的熨帖。
  陈瑾她们到的早了些。
  约了六点,碍于北青市这下班点的堵车,四点多便从公司出发,到的时候恰好五点半。
  让人醒了酒,又点了几道费时费力的招牌菜,余下的就交由客人来定夺。
  杨舒博是跟况争一起来的。
  青圈首屈一指的大导,况女郎至今发展的都如火如荼,几乎占据了电影圈的半壁江山。
  所以一直就有“牵了况导的手,进了电影的门的说法”。
  况争今年算下来也有七十余岁,但保养得当,精气神足,一头乌发一看就是后期漂染,没有一丝白色印记。
  穿了一身墨蓝色的中山装,黑色布鞋,甚是朴素。
  跟着杨舒博说说笑笑的走了进来,见到宋晚宁的时候,笑容越发的灿烂。
  “不愧是舒博推荐的人啊,宋小姐这么看,比那个小屏幕里面可好看得多。”
  宋晚宁浅笑着,“况导说笑了,今天能跟您同桌共餐,真是荣幸。”
  况争大笑着落了座。
  无需委托,今天这主位必然是他。
  而后陆陆续续来了些大制片和大编剧,连带着青圈目前最受瞩目新锐导演户文肖都来了。
  染了一头闷青灰,人不高,所幸今晚宋晚宁只穿了双平底运动鞋,跟他站在一起没得那么突兀。
  看到宋晚宁的时候眼都亮了,直夸她长了张大荧幕的脸。
  “宋小姐这么漂亮,怎么没早往电影圈里进,有些可惜了。”
  这二十岁拍电影和二十六岁拍,意义相差甚多。
  宋晚宁笑着,“只怪早没遇到诸位导演,好在,现在认识也不晚,是不是?”
  最后这句话以反问代肯定,引得一群人笑呵呵的,心情甚是愉悦。
  待所有人都入了坐,宋晚宁才发现,况争旁边的位置被空了出来。
  想来是之前电话里提到过的那个演员。
  应该是圈子里某个名气颇高的老前辈,当下示意了一下陈瑾,对方轻笑着问道:“我们是等等还是?”
  “先开餐就好,一洲这刚回来忙得很,估计要一阵。”
  陈瑾和宋晚宁的脸在听到这个名字后,都不着痕迹的顿了一下。
  自从跟他唱过k,宋晚宁就对傅一洲多少有了免疫,当下更多的是诧异。
  她好像一点都不了解傅一洲,为什么他会是H的老板,为什么裴松那些个看起来矜贵骄纵的朋友们会喊他一声傅少,又为什么,就连况争都亲切的叫他一声一洲。
  他这些年都在海外,是如何把根系扎的如此盘根错节。
  可也没有表现出来,依旧言笑晏晏的,听着户文肖大笑着说,“还是况导有本事,这是打算请着傅一洲出山?”
  “我现在拍着的那个片子,给他递了三回本子都给我推了。”
  况争也跟着哈哈大笑,摇着头,“户导现在可是最年轻最有潜力的导演都不行,我这老头子怎么有本事。”
  “就是一起吃个饭,这小子贼的很,还不知道什么本子能入他演,说起来,他还跟小宋一起拍过电视剧,是不是啊?”
  宋晚宁端着笑,“一个小网剧,运气好,沾了傅老师年轻又没进圈的便宜。”
  瞬时,全桌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这话,把所有人都托了起来。
  说的人非常舒服。
  况争看着宋晚宁越看越顺眼,轻敲着桌面,想了想,偏头看向陈瑾,“你把这丫头十二月份的档期空半个月,来给我客串个角色。”
  这个寓意明显。
  况争愿意拉宋晚宁入局了。
  当下宋晚宁就起身,酒换了白的,小盅,不多却辛辣,笑着敬况争道:“感谢况导抬爱。”
  说着,一饮而尽。
  爽朗大气,毫不扭捏。
  是青圈最爱的大飒蜜
  况争瞬时拍了手,笑的大声。
  却在这事,门被推开,就听到有人笑着说道,“说了什么把况导逗得这么开心,看来我错过了很精彩的事情。”
  宋晚宁回身,就看到傅一洲一身浅灰色西装,袖口挽起,笔挺恣意,眉眼间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走到她身边时,还是那份淡淡的,若有似无的松岭木香。
  而后亲昵似的拍了拍宋晚宁的头,“我就说,况导会喜欢你的。”
第11章
  因了傅一洲这看起来颇为暧昧的动作,全场的眼眸瞬时变了意味。
  况争更是笑着,在傅一洲落座后调侃道:“你跟宋小姐这么个关系,怎么不早引荐给我,不然上部戏就可以上了。”
  “怪我回来晚了,况叔别介意。”傅一洲笑着,落了座,半靠在椅背上,闲散自得的模样,没有丝毫的讨好和吹捧。
  今晚这场子里的大佬,别说宋晚宁,就是再大一些咖位的大花来,也要尊着敬个七八分。
  傅一洲这俨然一副平起平坐的模样。
  宋晚宁再傻也明白了过来。
  他早就不是旧影棚里那个跟她一样一无所有的少年,傅一洲这身后怕是有些旁的背景,当下收了些小心思,话就不再多说了。
  虽然是她们攒的局,但彼此都是熟人,因而聊着的也多是些电影圈的风向和进度。
  比如最近口子开的大了,一些敏感的题材可以拍摄。
  又比如压了好些年的戏,这还上不上都是亏本,亏大亏小的问题。
  再比如,谁攀了谁的关系,被硬塞进了戏里,一个镜头磨了三天,最后还是给删了。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聊得尽兴畅快。
  宋晚宁起了个美丽花瓶的作用,插不进嘴的话题,只能偶尔端端杯,倒倒水。
  傅一洲的话也不多,被问到了,就客气的应两句。
  姿态拿捏着,颇有几分上位者的高傲。
  户文肖大聊着当前流量、资本、票房和演技的关系,聊到最兴起的时候,隔着圆桌问道:“傅少真不考虑一下我接下来的那部片子?”
  “投资够大,本子也好,磨了好几年的,非常适合你。”
  傅一洲笑容淡淡,“我哪里会拍戏,就是个唱歌的。”
  “啧啧啧,少来,我又不是没看过你的剧。”
  户文肖显然不吃这一套,点了根烟,刚想吐上几个烟圈,眼眸落在傅一洲的脸上,看着他不着痕迹的把目光落在自己的嘴上。
  生生咽了下去。
  圈子里都说,傅一洲的背后是红色背景,他没用过,却不代表没有。
  青圈少爷的角色,惹不得。
  最后憋的一张脸通红,咳着,好难得缓了过来,跟傅一州搭着话来缓解尴尬。
  “傅少能把网剧拍出电影的质感,不再拍戏真的可惜了。”
  傅一洲闻言眼眸敛了敛,扬了个玩味的笑,带着几分暧昧气息的说道:“那是搭档教的好。”
  “你那女主角不就……哎,”户文肖猛地偏头看向宋晚宁,“宋小姐这不就在这。”
  宋晚宁只得笑着,看不清傅一洲的态度,不好多说话。
  户文肖一拍说,“那更正好了,二搭吧,我那片子的女主角一直选着,至今也没定下来。”
  宋晚宁的眼眸微微一张。
  户文肖的电影女主角,虽称不上什么绝世大饼,但对于第一次进电影圈的人来说,是非常高的敲门砖。
  他的首部电影就拿下了国际电影展的最佳新人电影和最佳新人导演奖,而后的作品也口碑颇佳,很难得的,可以把商业性和艺术性都兼具的,聪明的年轻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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