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周逸泽的身材很好,但是姜绥怕一见到肉身就会流鼻血,越想越上头,好像有什么东西冲上头了。
所以姜绥摸了摸发烫的脸颊,觉得脸皮都快烫秃噜皮了,有些结结巴巴道:“白日、白日不可宣淫……”
大白天的,他们必须做个守法的好公民,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抓。
“那晚上就可以了,是吗?”周逸泽挑了个重点,看着姜绥睫毛有些抖动,语气俨然是哄着小孩子的,“你上次在舞蹈室的勇气挺好,怎么就越活越容易害羞了呢。”
这句话说完,他撇头笑意更浓,顺着姜绥乱转的眼球,看向诊室。他知道姜绥脸皮薄,也发现逗脸皮薄的人有非常大的乐趣。
姜绥慌慌张张拿出手机,假装自己很忙碌,也在无意识的控诉周逸泽别说话,她想恢复镇定,但是周逸泽的笑已经夹杂着宠溺,让她有一种被人看穿的错觉。
最后一次出现在舞蹈室是周逸泽十九岁生日,所以周逸泽在说什么她很清楚,这也是她活了三十多年来,最为勇敢的一次了。
诊室的门被打开,亲生父母脸色铁青走了出来,狠狠剜了眼姜绥,觉得姜绥就是一个恶毒的女人,早知道就把姜绥活活掐死。
别人认回亲生父母都是供吃喝的,让亲生父母不愁吃喝拉撒的。只有他们满手都是针孔,还半点好处都得不到。
反正姜绥尽量无视他们的神情,检查结果没那么快出来,她只好送他们回去,并且警告他们不要随意惹她。
幸好周逸泽是带着驾照出门的,因为他们半路就遇到了交警查车,才没能被扣分。
由于没有领到证的缘故,周逸泽一下班就频频到阳台上吸烟,烟蒙蒙一片扰乱他的心绪,呼出的烟都显得十分的烦躁。
他精挑细选的好日子,就那么被周路给毁了。
夜幕下白烟格外的突兀,对面的房子窗帘‘唰’了一下拉开,他把烟按在阳台上熄灭,背过身吹着迎春的风,潇潇吹过,还是没能抚平他的烦躁。
阳台的门向侧边打开,姜绥半扎着低马尾,半抬眸走尽了些,眉头皱了皱,接过吸到一半的烟寻了半圈才发现地上都是吸过的烟。
由此可见,周逸泽的烟瘾愈发的严重,好像少了烟就活不了似的。姜绥明白周逸泽内心的担忧以及顾虑,但也无奈事事都有意外。
不过她始终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因为自从周路入院后,周家的任何一个人都没去探望过周路,仿佛周路是死活与周家没有任何关系。这也是姜绥说的恶报,做了那么多坏事,到老也没人尽孝。
姜绥想训斥却不行,谁让周逸泽满眼的都是倦意,她只好点了点周逸泽的脑袋,道:“你作为医生,不会不知道烟的危害吧?”
若是少吸烟她可不管,但是地上的烟有七八支,这不是妥妥的猛劲吸烟么。
周逸泽双手举过鼻子,做了个投降的姿势,随后放下搂着她的腰,嗓音异常的沙哑,“老婆,为什么高中时候我们要在一起那么难,现在领证又那么的难。”
面对周逸泽的苦涩,姜绥下意识回抱着,头埋在周逸泽胸膛上,闻着不适应的烟味,最终还是忍下。
“现在快过年了,民政局没开,不过年后我们照样能领证。”姜绥温和安慰,“再加上初三是你生日,我们去游乐园好不好?就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周逸泽凝视着姜绥的眼睛,见眸中有自己的倒影,笑了下,“好,过完年我们就去领证。”
就在此时,夜空升起一束灿烂绝美的烟花,五彩缤纷且争先恐后的绽放,烟花绚烂的声音响彻天际,随即消逝,什么都没有留下。
天上的烟花逐渐变多,瞬息万变,花瓣如雨,纷纷坠落,仿佛触手可及。炮竹声同时哔哩吧啦的响着,隔壁家小孩儿在玩着仙女棒,闪烁的的光线特别的喜庆,也在说明新春佳节到来了。
原来有爱人的陪同,这个除夕也能过得不一样。
富贵小区明显活跃了万分,平日里不出门的小孩儿也快快乐乐与每家每户道喜,嘴甜甜的祝福各位。
许多小孩儿都在道路上玩闹,眼尖发现了站在阳台上的姜绥和周逸泽,但是周逸泽是背对着他们的,所以他们只能看到漂亮姨姨。
“楼上的漂亮姨姨,除夕快乐啦!”小孩儿扯着嗓子喊道,做了个讨红包的手势,“祝漂亮姨姨甜甜蜜蜜,快快乐乐!”
就算被人称呼为姨姨,姜绥也不觉得冒犯,毕竟她都三十多了,要是她和周逸泽早早就结了婚,孩子应该能和他们一样大。
姜绥对上周逸泽深沉的目光,似乎能看见里面的光,探头朝着小孩儿道:“等姨姨哦,姨姨给你们发红包。”
然后她发现她挣脱不开,周逸泽紧紧搂着她不放,神情有着罕见的委屈,似乎在说‘为了给红包,就要那么抛弃老公么’。
不管怎么说,老公这几天忧虑过度了,要是她在冷处理,怕老公真的会成为一位怨妇。
她踮起脚尖堵上了欲言又止的嘴唇,只是蜻蜓点水过了一下,松开唇后,莞尔一笑,“你先给我下碗面条,我饿了哦。”
肚子也在这时咕噜咕噜响了,她看见周逸泽口水咽了一下,悻悻松开她的腰,原本一头高傲的狮子,变成了黏人的小狗狗。
不可说,还真的挺可爱的。
也不知道隔了多久,周逸泽当着小孩儿的面吻上了她,她听到小孩儿在调侃他们,说他们那么大了还要亲亲,真是羞羞。
哼,他们肯定不懂亲亲多有魅力。
水啧声与烟花炮竹混合,但是姜绥能清晰听见交合的口水声,惹得她呼吸渐渐失了力度,被吻的腿有些软了。
这一次的吻是带着横冲直撞来的,周逸泽的动作粗暴了许多,仿佛是带着凶意朝她来的,也不管周围是否有人。
直到楼下的小孩儿等了很久,有点不耐烦,大喊:“漂亮姨姨,再迟点红包是要收利息的哦!”
姜绥闻言赶紧推开周逸泽,奈何她才得到呼吸,双手靠着栏杆上,大口喘着气,佯装嗔怒,待呼吸正常,才离开阳台。
也不晓得周逸泽的吻技是怎么来的,为什么每次吻的她神魂颠倒。
取了在抽屉里的红包,姜绥放了几张红毛爷爷进去,在周逸泽的注视下离开了卧室,虽然莫名有点腿软,但是她还是撑得住的。
楼梯间,周逸泽跟在姜绥后面,直到快到转弯处后,不自觉出声,“绥绥,往后每个节日,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姜绥脚步微顿,随即轻笑一声,“好啊,可是你是医生是大夫,要每个节日请假都会很辛苦的哦。”
作为医生,是没有属于自己的休息日的。
走出大门,小孩儿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获得红包了,姜绥偏偏先不给,点了点小孩儿的鼻头,笑眯眯说:“你该叫我什么?”
小孩儿的眼睛只有红包,嘿嘿一笑,甜甜道:“漂亮姨姨,除夕快乐呀,祝你和那个叔叔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这时小孩儿的母亲小跑了过来,听见儿子的话恍然了些许,“还有什么?想不想姨姨以后的孩子和你玩!”
“想!”
“那你该说什么?”
小男孩儿想了想,沉吟许久才找到答案:“祝漂亮姨姨和帅气叔叔早生贵子!以后我就是大哥哥啦!”
姜绥笑笑,递了红包过去,“那以后你要帮姨姨照顾孩子哦。”
小孩儿信誓坦坦的抱枕,可姜绥并没有当真,因为孩子的思想会变化的很快,一眨眼就会忘了昨天发生什么。
等着小孩儿离开后,她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腹部,覆在上面滑了滑,心想若是真的有孩子,或许这个家就不一样了。
关上大门的时候,她看见对面的房子被推开,然后曾翠花女士手拎着一大堆袋子,也不知道在和姜宁说些什么,表情一转三折。
姜绥对上曾翠花女士的眼神,默默的重新打开门,做了个恭请的手势,待曾翠花女士走过她时,她抓住了姜宁的手腕,眼神示意到底怎办么回事儿。
姜宁警惕捂着嘴巴,小声道:“爸爸有去调查你的亲身父母,说是很可能会来闹新年。”
姜绥眉头紧锁,寻思着幸好她和他们的性格天差地别,大过年闹人家说出去她都觉得失了面子,以她这种脸皮薄的人来说,指不定都不敢出门了。
烟花爆竹消停了些许,姜宁捂了捂有点发冷的耳朵,继续说:“你这亲身父母可真不是个好东西,爸爸说了,他们经常进行诈骗,金额高达几百万,已经被政府列入了黑名单。”
这句话无疑是在姜绥雷点上蹦跶,她最讨厌的就是犯罪犯法的人。也很庆幸自己没和他们一块长大,否则她得歪成什么样儿,肯定是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许是曾翠花女士一个回首,姜宁凝语半响,语气稍急,把最后一句道完:“姐姐你最好不要和他们接触,你那么善良,很容易被骗的。”
忽然之间,姜绥心里头竖着的一根刺被软化了不少,暖阳的环境里渗出了笑意,更加坚定信念,想要陪在父母身边一辈子。
加上父母都六十多快七十了,她也没多少时间能陪伴了。就算是养父母,她也要待他们如亲生父母。
她牵着姜宁的手臂进屋,就见周逸泽穿着粉色围裙,手里举着锅铲,有点好笑。她忍住笑意,添了几张椅子,周逸泽便从厨房端出了一碗面,筷子放在碗上。
带进屋的袋子被剪破撕开,一盒盒的价格不菲的燕窝掉了出来,曾翠花女士排整齐后,拿走了姜绥手上的筷子,横眼瞪了姜绥一眼,直接没收了丰盛的阳春面。
这碗阳春面色香味俱全,溏心蛋被戳破流出了蛋液,还未融合的汤汁蛋液有些明显,没一会儿就被点缀在上的葱花引去了视线。
尽管姜绥再怎么想吃阳春面都好,看曾翠花女士的架势便能知道是行不通的。所以她只能眼馋着阳春面,噘嘴嘴,喉咙吞咽了唾沫。
好饿啊,好想吃老公亲手下的面。
姜建国好巧不巧与曾翠花女士来了个对视,三番两次暗自的争斗,他输了就捧着阳春面,不说一个字就打算消灭完阳春面。
没人知道他刚刚吃了多少东西,才吃两口就饱了。奈何他没有勇气与老婆对抗,只能苦苦吃着大女儿的宵夜。
要是回去称体重,他估计又要涨了好几斤了。
唉,国国心累,国国不说。
烟花再次冉冉挂在天空,不出片刻就化成颗粒和灰烬,接着烟花接二连三的响起。在屋内的人被吵得只能加大声量说话,尤其是父母老了,耳朵不太好使了。
因为住宅的位置比市中心偏了许多,加上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自然很轻松就能申请到烟花许可证。
姜宁频频玩着手机,时不时轻轻一笑,这下可惹来了姜绥好奇心,悄悄凑了上去,见聊天框是严楷哥的,瞬间熄灭了烟火。
希望她家妹妹能够幸幸福福的。
一家五口和乐融融过着除夕,直到夜色渐深,月亮都躲进了云层,富贵小区恢复了宁静,有点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夜色沉寂下去,鱼肚白露出了天际。
时间不过六点半,屋内就传来无间断的门铃,闹得姜绥被吵醒,走到阳台前看向底下,果然如姜宁所说的,她的亲生父母找上门来了。
真是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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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完结啦,不出意外番外估计可有可无
第92章 92 工作
晨光透过玻璃窗子照射进卧室,使原本黑暗的卧室变得明亮,她回头看周逸泽的脸颊覆盖一层薄薄的光线,不刺眼却很耀眼。
在这种情况下十分的唯美,只可惜她欣赏不到几秒钟,门铃催命似的不断一直按响,她狠狠合上窗帘,想要伪装不在家的模样。
但是门铃一直响,也就代表家人以及老公都会被吵醒。她举着手机斟酌了下,决定拨打派出所的号码,告知一下诈骗失信就在她家。
电话响了三四声就被接起,姜绥迅速说出自己的情况,察觉到周逸泽醒了,坐到床边,在周逸泽额头轻轻一吻。
周逸泽指了指通话的手机,姜绥打开扬声器示意自己在报警,并且大拇指朝向窗户,翻了个白眼。
以下行为,都在说明亲生父母好烦人。
派所出接警的女士了解了情况,语气颇为严肃,“我们已经出警了,你尽量拖住他们,大概十五分钟后到。”
由于警局与小区的的路程需要半个小时以上,让她做好了要与亲生父母做很久的对抗,可是女警缩短成了十五分钟,由此可见抓犯人较为重要。
毕竟诈骗金额较大,警方也要权力追回大部分的金额归还受害者。
门铃忽然停下,她狐疑透过窗户看,原来是曾翠花女士被吵醒了,正在‘邀请’亲生父母来做客。
很显然,亲生父母笑盈盈的,看似和曾翠花女士是结识多年的姐妹。明明她脸皮那么薄,是怎么做到亲生父母脸皮那么厚的呢。
要不是亲生母亲与她长得相似,否则她是不会相信他们之间存在血缘关系的。
挂断电话后,姜绥腰肢被楼得紧紧的,下意识扼住周逸泽的手腕,避开了周逸泽突猛上来的吻,“你还没刷牙,臭。”
周逸泽嘴角一僵,伸手吹了口气来判断口臭不臭,几次过后,不说一个字的跑到卫生间,来了场刷牙。
小说角色永远是香喷喷的,早起不会有异味。可他们是活在现实中的人,口会臭得吻不下去,也不会大早上的接吻。
牙刷上已经挤好了牙膏,不多时她也挤进了卫生间刷牙,看着镜子中的周逸泽,在日日夜夜的烦恼中长出了青胡,不过也遮挡不了帅气。
口中的牙膏泡沫清洗干净,姜绥抿了抿唇,借着周逸泽的袖子擦拭,片刻道:“快下楼拖住骗子,最后再来解决你父亲的事情。”
“视频我还没交给父亲。”周逸泽默契的与姜绥想到同一个内容,“我会等他醒过来,再送他一枚炸弹。”
常年长在周家,周逸泽自然知道如何运用炸弹,加上大哥的电话,周路一旦染上了人命,他就有机会搞垮周路。
即使不进去,也能在别的地方‘安享晚年’。
“你小心点,别引火烧身。”姜绥清洗牙刷,忽然想到了什么道:“还记得季林泽么,他也是把他大哥送进去,大义灭亲。”
周逸泽从记忆中寻出此人,但还停留在大学那会儿,面露不悦,甚至还有点讨厌。他几次想转移话题,奈何姜绥在用一种很兴奋的表情看向他。
就好像季林泽这个花花公子有什么极其特别的事情,是他从来不知道的。但这个表情他见过,就是姜绥每次看小说嗑纸片人一样,激动万分。
于是,他收起探究的目光,语气瞬间柔了几分,“你怎么还和他联系?绥绥,他是风流的人,我们与他不相同。”
姜绥明白周逸泽是吃醋的意思,眼角微微弯起,“他现在有妻子,不过是男的。而且他现在改过自新,一心一意对家人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