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只待你情深——徐幼清【完结】
时间:2023-08-26 23:24:35

  母亲早逝,继母早早进门,灵歌一项顽劣,心思不在学习上,继母也故意把灵歌往坏了惯,后来连父亲也不喜欢灵歌,干什么都随着她,也不打算培养这个二女儿。
  灵歌是被惯坏了的,宋清歌忽的想起母亲过世那年,拉着她的手说要照顾好妹妹,她们姊妹俩是最亲的人。
  男人洗完澡出来,擦干头发,关了灯。
  上床后,本只是单纯的想把身旁的女人搂进怀里,一伸手,才发现她未着寸缕。
  宋清歌也不挣扎,破罐子破摔般的往上靠。
  他本没想今夜发生点什么,可妻子的主动,让他以为妻子是放下了心中的隔阂,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直到最后那一步,宋清歌的腿缠着他,“你让我看一眼灵歌,我保证以后不再过问你和姜小姐的事情。”
  戛然而止。
  徐绍亭从她身上下来,拍开了一旁的床头灯,点了支烟。
  他站在床头打量着她,身上的疤不少,她故意不盖东西,想卖个惨。
  “我只是想见见灵歌而已,我现在没钱没权,我带不走她。”
  徐绍亭没答应,扯过被子来盖在她身上,“睡吧,我去睡客房。”
  徐绍亭不答应,宋清歌心里就越乱。
  灵歌性子直,向来不绕弯子,实话实说,得罪的人也就多,她没法不担心。
  烦躁了一晚上,清晨,她站在落地窗前往外看,徐公馆的陈设没怎么变,一切如旧。
  七点半,何英准时来叫,为了避免昨天那样的事,何英将门推开,确认她好好的:“太太,您醒了,早餐准备好了。”
  宋清歌磨磨蹭蹭的下楼,吃饭时间将近二十分钟,两个人一句话没说。
  等到何英把徐绍亭送出门,回来告诉宋清歌,“先生说,您今天可以去院子里转转。”
  宋清歌将桌子上的粥碗拍到地上,“你问问他是要软禁我吗?”
  何英不敢答。
  午间,徐绍亭的母亲不知何时得到消息过来的。
  蒋温姿握着她的手:“清歌,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
  宋清歌态度冷冷的,最后后退了一步,将手抽出来,疏离的喊了一声:“徐夫人。”
  “你怪我,也没错,我也没成想绍亭会做这种事,雨彤的父母是为了救我才意外去世,她于我有恩,清歌,你要怪就怪我。”
  宋清歌不吱声。
  她自幼丧母,蒋温姿对她好,她就将人当成自己的亲生母亲般对待,可她太没原则,心又软,遇到事情就只会和稀泥。
  “清歌,过了秋,绍亭就三十四了,他……”
  宋清歌一下就懂了蒋温姿的意思:“您不会是觉得,我还能不计前嫌给您再生个孙子吧,您是怎么觉得我会这么大度?”
  “清歌,你能看出来,绍亭心里是有你的,那些事不过是......”
  宋清歌真是懒得再听,“徐夫人,您是长辈,我不跟您摔杯子,但也请您有自知之明,是你儿子以离婚之名把我骗进这房子里来,你以为我是心甘情愿在这里住着?”
  蒋温姿心慈,前几年又得过大病身体不好受不得刺激,被宋清歌这么顶撞了几句便捂着心脏有些气不顺。
  宋清歌冷眼旁观,“何英,你愣着干什么,送徐夫人去医院,出什么问题你担待的起吗?”
  何英为难,但也属实不敢担责,扶着蒋温姿起身,“夫人,我送您去医院。”
  蒋温姿高血压,又抗压能力弱,被宋清歌一顶撞,还没走出徐公馆的大门,咣当倒在了主楼前的鹅卵石小路上。
  宋清歌托腮看着,徐绍亭可是出了名的孝子。
  她始终冷眼旁观,蒋温姿为人善良心软,却是个一点原则都没有的圣母心,如果不是她的纵容,姜雨彤不会和徐绍亭不清不楚。
  徐绍亭今天回来的晚,将近十点,周身沾染了医院的消毒水味,人有些不高兴,不分青红皂白,揭了宋清歌的被子,“我母亲待你不薄,她就是那个性子,你不该激她。”
  “怎么,我怀孕的时候被她儿子逼的跳楼也还要去给她儿子的情人顶罪,我还要将她当成皇太后供起来吗?她怎么有脸来暗示我想抱孙子的!”
  “清歌!”
  徐绍亭眉头泛红,他一郁闷烦躁时眉头就爱有红印子散不去,绕着床边走了两圈,无奈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我们俩的事情,跟旁人没关系。”
  “跟旁人没关系?怎么说的就像我活该有罪一样?你又是哪里来的勇气,站在圣人的角度指责我?呵。”
  宋清歌的脾气实在压不住,特别是试探出徐绍亭的心思后,借着徐绍亭心里的那点愧疚,更加有恃无恐。
  “徐绍亭,没你这么自私的人。”
  而男人也逐渐平息愠火,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单子,“你父亲的验尸报告出来了。”
  是,他有的是法子逼她就范,逼她听话。
  宋清歌伸手要夺,而男人抬高手,提出条件:“你给我保证,再不提离婚。”
  “你拿这个来威胁我?”宋清歌握着拳,“若非我父亲,你算哪根葱?”
  “你以为不依靠我,你能斗得过你的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弟弟?”
第4章 跑不了的跳梁小丑
  宋清歌偏偏就是不咬钩,反着劲的和他对着干,“你怎知离了你就没旁人了?”
  “指望康商澜,他想睡你是真的,帮不帮你就另说了,或者指望何敬书?他儿子都一岁半了,你当你还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宋清歌气急了,拿了枕头丢他:“给我滚出去,你还没资格在这里指着鼻子羞辱我!”
  男人逐渐理智,脱口而出的话戳中了她的痛点,冷静了一瞬后,没再与她争辩,转身去睡客房。
  宋清歌烦躁的厉害,心跳得也快,又气又急,闷闷的睡不着,起床到落地窗前站着,什么都不想,看了片刻徐公馆附近的山,总算平静了不少。
  次日清晨,宋清歌不想见到那个狗男人,顺道着连早饭都不下去,躺到十点半下楼的时,刚好看见何英拎着餐盒往外走。
  十点半,不早不晚的,算哪顿饭。
  何英出门的这一个半小时,没人在屁股后面跟着,宋清歌在院子里闲逛。
  配楼里放着杂物,怕被老鼠给咬坏了,徐公馆里的小野猫也就没往外赶,一天到晚的在院子里乱窜,也不怕人,宋清歌抱了只狸花猫,在台阶上坐着。
  何英回家寻了来,宋清歌忽然扭着小狸猫的耳朵不撒开,小狸猫吃痛挣扎,宋清歌也不松手,最后何英找过来时,狸猫从宋清歌怀里跑开,而她也被抓了一手的血道子。
  何英吓了一跳,“太太,院子里的野猫都没打过疫苗,被抓破了怕是不太好。”
  宋清歌装的镇定,“我没事,用水冲冲就好了。”
  狂犬病要是发作,死亡率百分之百,何英哪敢就让她用水冲冲,赶紧给徐绍亭去了电话,偏偏徐绍亭这会儿跟国外来访的客户开会,走不开。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徐公馆门口,徐绍亭派了心腹保镖赵桐回来,何英收拾好宋清歌的东西证件,带着她出门打狂犬疫苗。
  到了医院,何英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宋清歌借口去厕所,她也跟着进去,就在隔板门后等着。
  “何姨,我例假来了,你能不能帮我去买下卫生巾。”
  何英犹豫,“太太,先生嘱咐过……”
  “赵桐在外面守着,我跑不了,医院门口就有超市,来回也就五分钟。”
  何英在徐公馆干了这么多年,必定是有些阅历和眼见,太太想跑的心思,谁都看得出来。
  出了洗手间,她嘱咐赵桐,“看紧点,我去替太太买点东西。”
  宋清歌专门挑了一楼的洗手间,没有防盗窗,何英一走,宋清歌就开始跳窗户。
  她清楚,徐绍亭身边的人都是厉害角色,没多久就能发现她不见了,宋清歌兜里就自己藏得一张五十一张二十的现金,拦了辆车,同司机道:“师傅,去城西的DS集团总部大厦,快走。”
  她跑不了,自己心里有数,但是有些事情必须要弄清楚。
  宋氏的前台认出她来,有些惊喜,“大小姐,您回来了?”
  “带我上楼,去总裁办,快点。”
  前台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宋清歌上任时对下属不错,也得民心,前台敢冒风险带她上楼,也因为此。
  到顶层时,宋清歌倒也不想连累旁人,“你回去工作吧。”
  公司副总看到宋清歌时,眼神惊讶,但明白宋清歌今日的意图时,微微点了点头,擦肩而过,没惊起任何波浪。
  宋扬州从小到大吃喝玩乐,就不是继承者的材料,接管了公司后更是没一点收敛,直接将人带到办公室里胡闹。
  宋清歌一脚将办公室的门踹开后,将沙发上纠缠的一男一女吓了一跳,宋扬州刚想开口骂人,但一看见来的人是谁后,吓得来了句:“卧槽。”
  宋扬州从小就怕大姐,可谓是血脉压制,这会儿也忙着起身提裤子,“大姐,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宋清歌皱着眉,连办公室的门都不想踏进去,“让她滚出来,我有话问你。”
  沙发上躺着的女孩直哼哼,“宋总,这女的谁啊?”
  宋扬州哄着女孩:“榕榕,你先走,晚上我再找你,乖~”
  女孩也懂得分寸,穿好衣服离开,走到门口时,故意撞了宋清歌的肩膀。
  宋清歌进来把办公室的窗户都打开消散这淫靡气息,时间紧,她也不确定徐绍亭什么时候会找过来,没时间叙旧,直接开门见山:“爸爸怎么去世的?”
  宋扬州支支吾吾,最后说:“病死的,肝癌晚期。”
  宋清歌不信,但暂时也问不出什么来,换了别的问题:“你二姐呢,灵歌呢?”
  “二姐精神不太正常,让大姐夫接走了,具体在哪我不知道。”
  “她为什么会精神不正常?”
  宋扬州又支支吾吾的不说话了。
  宋清歌急得踢他:“我问你呢,到底怎么回事!”
  “我大姐夫都知道,你去问他呗,爸爸去世的时候,他在爸爸病床前承诺过不和你离婚,余生会照顾好你。”
  “宋扬州,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说不说。”
  “就是当年家里破产的时候,二姐为了……”
  “宋总,徐氏的徐董过来了。”
  宋扬州立马闭嘴了。
  “大姐,你还是去问姐夫吧。”
  宋清歌坐在沙发上,突然有点绝望。
  “扬州,你妈说的话你不要全听,守好家,别光不务正业了。”
  歇了半分钟后,宋清歌起身,“走了,别拿我的话当耳旁风。”
  一出门,刚好撞见赶过来的徐绍亭。
  男人风尘仆仆赶来,周身的凉意覆盖了晚夏的热浪,身染怒意,捏着宋清歌的手腕,不怎么温柔的强制带她下楼。
  宋清歌也很配合,安安静静的跟着他下楼,被塞进车里时,磕了脑袋。
  她坐直身体,平静的要命,知道问灵歌的事情他也不会说,干脆闭嘴。
  徐绍亭窝着火,开口的语气也没多好:“不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也知道我跑不了,你就当我是跳梁小丑罢了。”
  宋清歌又被他拉回了医院,打狂犬疫苗,好巧不巧的,碰见了姜雨彤。
  姜雨彤被助理扶着,挽着裤脚,看着就是弱不禁风的病态,让人产生保护欲,看见徐绍亭便过来打招呼:“绍亭,听说蒋阿姨被气的住院了,我打完针刚好要上楼去看蒋阿姨。”
第5章 威胁
  宋清歌偏头看向旁处,倒是懒得管这对苦命鸳鸯了。
  随便吧,徐绍亭愿意养外室也行,她忙着弄清灵歌的事情,旁的也没这么重要了。
  姜雨彤的助理也帮着她卖惨,“徐总,姜小姐的脚踝被剧场的野狗咬了,是来打狂犬疫苗的。”
  徐绍亭没接话。
  气氛尴尬了几秒,姜雨彤又开口,眼神落在宋清歌身上:“清歌姐姐才出狱没几天,绍亭哥哥你多陪陪她,我先上楼去看蒋阿姨了。”
  宋清歌扯唇一笑,听听,怎么仿佛姜雨彤才像正妻,而她像个三儿。
  她歪头看了眼徐绍亭:“你要不跟我离了,把她娶回来,让我当三儿,也不算是委屈了姜小姐。”
  “宋清歌,想当哑巴可以直说。”
  一句玩笑话,惹来徐绍亭阴森森的威胁,宋清歌有几分恼:“我不说她就是了,至于吗?”
  论阴阳怪气,这夫妻俩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绊起嘴来也是谁都不让谁,宋清歌被他拿捏着,也是不服输的架势。
  原本以为今天‘出逃’这事,已经算是过去了,可没想到徐绍亭将她带回家后才开始算账,男人坐在沙发上,接过佣人递过来的茶,呷了一口,不急不慢的道:“本来也不想再为今天的事多说,但看你的态度,还是要小惩大戒。”
  他拿出手机,调出来一段视频,丢给她:“不是想找你妹妹吗,好好看看吧。”
  视频里,女子发丝凌乱,手臂被绑带束缚着,抑制不住的在扑咬发疯,且抵制工作人员的触碰。
  女子大部分面容都被头发遮盖着,抗拒间露出的小块眉眼,宋清歌也认出来了,那是她的妹妹。
  冲动占了上风,宋清歌胸口大幅度的喘着粗气,在视频里的女子被扎了镇定剂失去意识之际,宋清歌终于忍不住,抓了手机砸在徐绍亭的额头上。
  男人微眯着眼,冷冷瞧着她:“宋家的大小姐从前不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怎么从牢狱里出来反倒还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徐绍亭,你别逼我!”
  “逼你又怎么样,清歌,早就教过你,不要在敌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软肋,要不是你反应这么剧烈,我还没想到宋灵歌这颗棋这么好用。”徐绍亭换进来赵桐,“今日太太偷偷往外跑,我很生气,你亲自去院方交代一下,让他们这几天务必好好照顾宋二小姐,对待一个精神病人,没必要心慈手软。”
  “徐绍亭!”
  男人侧头,一个警告的眼神看向赵桐,“还在这愣着干嘛,不想干滚蛋。”
  宋清歌红着眼眶,求饶服软的话就在嘴边,可他这般不顾情分,这些话,她怎么都说不出来。
  “早就警告过你,你不听,怨的了谁。”
  男人拿着手机上楼,抬手摸了下方才被砸中的额角,一声冷笑:“老实听话,你就是徐公馆的女主人,不听话,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听话。”
  宋清歌的手在发抖,拿起面前的茶杯,递到唇边,最后一口没喝,将茶杯丢了出去。
  八月的天,早上还是晴空万里,到了傍晚忽地倾盆大雨,雨大,风也大。
  晚饭期间,下人进来回禀:“先生,太太,后院的核桃树被风刮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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