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掉手上的水珠,一如既往地忽视:“看我干嘛,我走了。”
裴俞挡在门口,丝毫没有挪开的迹象:“帮我个忙,可以吗?”
纪秋视线落在他受伤的那只手,一时犹豫,没能说出拒绝的话,而是问他:“什么?”
“跟我来。”
他说完转身往楼上走。
他们两家的户型一样,裴俞家的楼上也是卧室和书房。
纪秋跟在后面,看他折身进了卧室。
她停在门口,直觉告诉她,不要轻易踏进裴俞的领地。
只是看着裴俞站在里面,想把她去年送的乐高挪个位置时的两手慌乱,又不免心软。
她叹口气,走进去帮他换了个位置。
裴俞站在她后面,视线一直随着她的动作移动。
纪秋放好东西,才察觉到裴俞的气息隔得很近。
她警惕地转身,看着慢慢走来的裴俞,下意识想要逃跑,腰却被人一把搂住,抱坐在他的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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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都是借口
第16章 16
裴俞抱着的手没有松开,头靠在她的颈间,闷闷道:“纪秋,帮我,好吗?”
纪秋想说自己已经帮完了,他别再发疯,但不知为何,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另一句委婉的警告:“你别乱来。”
裴俞轻轻笑了一声,热气呼在她的耳边,带着无尽的诱惑。
纪秋偏头想躲,他的手却抱得极紧。
她刚一挣扎,裴俞便嘶了一口冷气。
纪秋挣扎的幅度小了一点,生气质问他:“你手都受伤了还想干什么?”
裴俞声音小了一点,得寸进尺道:“等我恢复了,就可以了?”
纪秋震惊于他的阅读理解究竟是怎么把她的意思歪曲成这样,斩钉截铁地说不可以。
裴俞一只手抚在她的脸颊,一手暗示性的摸在她的腰间。
纪秋今天穿了一件宽松的短袖和短裙,她出门前想自己最多半个小时就能回去,外面气温这么高,随便套了件方便穿的衣服。
少女的身形若有若无透过宽大的短袖展露出来,过大的领口轻轻往下一扯,便能看见她细细的吊带和很少外露的雪白肌肤。
裴俞只觉得喉间干涩,他轻轻吻在纪秋细长的脖颈,鼻尖嗅到她的洗发水味道,带着令人安心的香味。
纪秋刚想挣扎,手便碰到他缠着纱布的地方,对方却浑然不知,只是皱了一下眉头,丝毫没有减缓动作。
“裴俞,你…”剩下的话被她自己的惊呼打断。
裴俞一只手钻进她的裙摆,轻轻捏了捏她的大腿根,纪秋身子忍不住一颤,想蹬开他去躲。
可她坐在书桌上,脚不着地,裴俞强迫性地压进她两腿之前,她根本无力蹬他。
“纪秋…”裴俞受伤的那只手钻进她的衣摆,掌心跟她腰间的皮肤完全贴合,“你不心疼我吗?”
纪秋后背一僵,不敢乱碰他那只手,这样明显的停顿却让那只手变本加厉。
她咬牙:“裴俞,你真的脑子有病。”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用这只手,他料定她不敢碰他伤口。
事实上,纪秋确实不会碰他的伤口。
她不想见血,昨天裴俞受伤血流如注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她不想看到裴俞再流血。
裴俞只觉得纪秋像一块上好的玉石,越摸越喜欢。
他毫不费力地掀起纪秋的宽大衣袖,露出他朝思暮想的风光。
裴俞一手托在她的后脑上,不容她躲开地吻了上去,上次亲过她后,他的脑中便挥散不去,她柔软的唇,温暖的体温,还有她情动时有些无神的双眼。
纪秋的抵抗如同螳臂当车,裴俞顺利地进入她的口腔,勾她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循着本能侵占属于她的一切。
纪秋如上次一般,喉间不受控制地哼出声,勾起裴俞更大的欲望。
纪秋只觉得裴俞比上次还要凶猛,像狂风一样扫荡着吻她,几乎要将她拆骨吃入腹中。
“嗯..裴俞..你别..”她的声音细若蚊蝇,成了裴俞不肯放手的诱因。
裴俞另一只手逐渐摸上她的内衣扣带,奈何他没有经验,单手怎么解也解不开。
他心急地用两只手解,终于解开比数学题还困难的胸扣。纪秋的胸前瞬间丢盔卸甲,粉嫩的乳尖暴露在空气里,又被他只手握住。
失去了脑后的支撑,纪秋被他吻得向后倒去,啪嗒一声,她刚才帮他搬过来的乐高倒在桌上,连接处经不住这股力量,瞬间断成两节,落在地上的那节像是爆竹劈里啪啦散成一地。
细小的零件硌在她的后背,很不舒服。
裴俞像是察觉到她这一点,轻松抱着她转移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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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
第17章 17
裴俞的床很软,纪秋像是摔进棉花,浑身找不到支撑点。
裴俞嫌她的衣服太大老是往下掉,干脆脱下来丢在床边。纪秋还来不及拽住衣服,就被他脱了下来。从未被外人看过的身体彻底裸露出来,内衣的肩带已经滑在臂弯处,随着她的动作摆动。
“裴俞..”纪秋下意识叫出他的名字,还带着轻微的喘气。
“乖。”裴俞在她耳边轻轻安抚,顺着脸颊一路吻到平坦的小腹。
纪秋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瘦的地方很瘦,躺下之后,腰间的线条更明显,随着她的呼吸起伏。
裴俞比她喘得更狠,几乎要迷失在名为纪秋的深海。
随后,他的手指终于探进纪秋藏得最深的地方。纪秋的身体先是一顿,然后便轻轻颤抖起来。她推着裴俞的头,想把压在自己身上的猛兽推开。
可她心有顾忌,对方却百无禁忌。
裴俞的手指穿过她的淡色内裤,探寻着她隐在细缝里的小核。
他两根手指轻轻一捏,纪秋身体便又抖了一下,她根本不敢往下看去,只觉得眼前的场景色情得令她晕眩。
裴俞不肯放过她的乳肉,用嘴舔咬着不肯放松,手也不停拨弄着她的肉核。
纪秋不敢面对裴俞正在做的事情,脸涨得通红,咬牙咽下呻吟,不肯真正屈服。
裴俞似是不满,手上稍一用力,又用嘴撬开她的牙关,她的抵抗扶瞬间付之东流,羞愤和激动缠在一起,她断断续续地发出不成调的短音。
裴俞奖励似地吻了吻她的嘴角,手指又温柔地挑弄着她的下身。
纪秋只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到了云端,什么也抓不住,只有身上的裴俞是具象的,她两手抓在他的背上,用力得像是要抓破他的衣服,抠进他的皮肤。
“不要..裴俞..”纪秋勉强几个字几个字地往外蹦,希望唤起他的良心。
可身上的人早已没有良心,只剩下得到她的执念。
裴俞仍是觉得不满足,把目标转移到了她身下的小穴,伸出一根手指,半摸索半诱惑地抽插。
纪秋眼睛泛起一层水雾,脸颊覆上一点淡淡的潮红,像一块可口的蛋糕,引诱着尝过甜头的裴俞。
她的小穴慢慢地流水,干燥的地方逐渐变得湿润柔软。
裴俞几乎要控制不住,克制地伸出两根手指抽插着,里面的软肉层层叠叠涌了过来。他开始想象如果是自己的性器捅进去,纪秋会不会叫出更令人愉悦地声音。
他的下身也已经涨得发痛,却不敢让纪秋发现,只怕她躲避得更厉害。
纪秋快要喘不过气,想收紧双腿,挤出外来的人。
裴俞却一手压住她的腿骨,把她的双腿分得更开。
纪秋只觉得身下一片泥泞,粘腻的湿感让她想要躲避,却又有更大的欲望将她裹住,不让她离开这片沼泽。
裴俞终于憋到了极点,他抓住纪秋的手,往自己的身下摸去,那块地方同样热得发烫。
纪秋摸到滚烫的异物,脑中一道惊雷劈下,她立刻意识到那是什么,手哆嗦地想要收回,却被裴俞强硬地按住,他声音低哑得厉害。
“纪秋,就帮我这一次,好吗?”
裴俞又来吻她的嘴角,片刻后一只手撑起,同纪秋对视。
第18章 18
少年额间出了汗,脸颊同样蒙上一层细汗,荷尔蒙肆无忌惮地喷发在他身上每个角落,性感与清纯同时出现在他身上。
纪秋想到可怜的狗狗望着自己,心一软,咬了咬唇,吐出的拒绝不那么有底气。
她的迟疑是裴俞欺身而上的标记,裴俞已经拉下裤子,放出自己隐忍许久的欲望。
纪秋的手指不小心碰到,她慌张地想要缩回手:“不行,裴俞,不可以…”
她的拒绝染上了情欲,听在裴俞耳里,更像是欲拒还迎。
裴俞恍若未闻,强硬地抓着她地手去碰自己的身下。
纪秋的余光瞥见那根陌生的性器,强烈地视觉冲击让她弓身想要避开。可她早已无处可去,裴俞的气息将她密不透风地包裹起来。
“不要,不要用手。”纪秋声音发抖地请求他。
裴俞蹭了蹭她的颈窝,少女的气息和空气里不清不楚的味道纠缠在一起。
纪秋,你是心疼我的。
他贪婪地拥有着少女的全部,却还不知足。
“不用手,用腿好不好。”他循循善诱着快要软成泥的纪秋。
纪秋的身下被他搅着,流出更多的水,感觉全身都瘫软下来,脑子都慢了一拍。
还没听清裴俞的话,细嫩的双腿之间突然挤进异物,她觉得自己也要跟着下身的异物一起烧了起来,一瞬间大脑空白。
裴俞的性器慢慢磨着纪秋的腿根,她喘息得更难,不自觉伸手圈住身上人的脖子。
裴俞的动作越来越频繁,狰狞的肉棒在她腿间进进出出,纪秋眼前蒙上一层水汽,有些失力的瘫在床上,腿不自觉夹紧。
裴俞喉间闷哼一声,贴在纪秋的赤裸的上身,不满足地啃咬着她胸前的嫩肉,感受到她胸前的小粒逐渐立起。
纪秋用手去推他的头,裴俞惩罚似地咬了一口,她吃痛地想要挪开身体,突然感受到裴俞的性器几乎快要挤进自己的下身,瞬间不敢乱动,生怕他真的进去。
“裴俞…够了…”她每说一个清楚的字,就要喘一口气。
裴俞挺立的性器像是一根铁棍,怎么也不肯疲软,纪秋的大腿内侧被磨得发烫,像是架在火上,灼得她血液加速。
裴俞在她腿间抽插多下,他的欲望像是无穷无尽的黑洞,直到将纪秋完全吸入,才肯罢休。
残存的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时候。
他又抓来纪秋的手,白皙的手指抚在青紫的性器上,裴俞看着身下,只觉得呼吸一滞,粗鲁地握住她的手动了几下。
内心的寂寞终于获得慰藉,他猛地抽身,抓过桌上的纸巾,泄了出去。
裴俞喘着气,坐到床边。
整洁的床单已经褶皱得不成样子,纪秋衣衫凌乱的躺在中心,大片肌肤露在外面,上面还留有他刚才触碰的暧昧痕迹。
纪秋像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溺水之人,深呼吸几次,才找回自己的神智。
回过神来,裴俞正坐在床边望着她,眼神晦暗不明。
纪秋本能的感到危险,却因刚才的迷乱有些无力。
裴俞将她抱坐起来,纪秋推他:“滚,离我远点。”
只是她没剩多少力气,推他的力道软绵绵的。
裴俞没有松开,而是将薄薄的被单裹在她身上:“出了这么多汗,洗一下再回去?”
纪秋瞪了他一眼,却看见他衣袖上渗出了几点深红血迹。
她一时想骂也不知道骂什么,心口的气堵着下不去上不来,愤愤地开口:“滚出去。”
裴俞又用受伤的手将她贴在脸上的发丝撩到耳后,纪秋虽然瞪着他,却也没有躲开。
他笑了笑,走出自己的房间,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纪秋盯着他的背影,才发现裴俞的睡衣也被她揪出许多痕迹。
她有些颓然地坐在床上,余光瞥见自己送他的礼物全都被摆在了显眼的位置。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第19章 19
纪秋进了浴室,打开花洒,用沐浴露搓了三次,直到身上再也感受不到那股异样才停下。她在柜子里翻出新的毛巾擦干身体,看着自己皱巴巴的衣服,心烦意乱地重新套上。
她看着被单上的痕迹,又打开洗手池的水龙头,把被单浸了进去,直到蓄满整个水池,再也看不见刚才的荒唐才停下。
纪秋停在浴室的门口,踌躇着不肯出去。
一想到他刚才那些举动,纪秋就觉得脸上发烫。
她要怎么面对裴俞。
揍他一拳?
还是告诉他父母。
纪秋脑子里想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正纠结的时候房门突然敲响。
“怎么,害羞不敢出来?”裴俞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纪秋猛地拉开门,裴俞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头上还挂着水珠,应该是在楼下的浴室洗过。
他发尾的水珠滴在后颈上,顺着脖子流下来。
这幅画面让纪秋联想到裴俞方才在她上方,细密的汗从他发间落下,沿着锁骨流下,浸湿了衣领。
纪秋移开视线,用力推了他一把。
这次裴俞让开得很轻松,微微俯身,跟纪秋隔出安全距离。
“这么喜欢我家的沐浴露,下次送你一瓶?”
纪秋闻到他身上跟自己有着一样的香氛味道,心情复杂,快步往楼下走去。
裴俞跟在后面:“帮我换个药吧,我自己真的不行。”
纪秋头也不回,走到餐桌拿好保温盒,看着追自己到玄关来的人。
“没看出来,自己不行就别换。”
她看着裴俞,仍觉得烦躁,又从门口的抽纸篓里抽出几张纸窝成团往裴俞丢去。
裴俞也不躲,就站在一米开完任由她扔。
直到纪秋觉得自己太浪费,才住了手,控制自己没有摔门而去。
她就应该把刚才的纸团换成她的拳头,狼心狗肺的裴俞。
今晚裴俞照例来她家吃完饭,纪秋房门都没出,说自己中午吃多了,晚上不想吃。
纪母招呼裴俞坐下,笑着解释纪秋不下楼的原因。
纪秋自暴自弃地把头蒙在被子里,早上的事情像是梦魇一般,她一闭上眼就能回忆起细节。
裴俞的声音,动作,还有在他身下的自己。
纪秋觉得心中有股无名火气,怎么也发泄不出来,比起找裴俞算账,她更不想见到裴俞。
第二天纪母正打算叫纪秋去送早餐时,纪秋又找借口说上午要出门,马上赶不及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