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的动作要比一开始要温柔很多,绮兰全程躺着任由他伺候。
他除了有些奇怪的癖好,其他一切都算是非常的好,他学的也很快,尽力的去满足她,等绮兰舒服了之后才会慢慢发泄自己。
他发泄的时候说不出话,但是喉咙中会溢出浅浅的气音,听的绮兰耳朵痒痒的。
如果他会说话,叫起来一定很好听。
等他收拾好,把她抱上了床,绮兰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他会回房。
但是却没想到他一起躺了下来。
因为今天的事情,绮兰不太想面对着他,于是转过了身去。
身后的人也不说话,只有浅浅的呼吸。
绮兰正要睡着的时候,祈墨突然在她背后写道。
<我讨厌他>
这还是他从柳琴那里出来,说的第一句话。
“谁啊?”绮兰迷迷糊糊道,顺便翻了个身。
他又不说话了,黑暗里只有浅浅的气息,一双眼睛泛着清浅的灰光,看上去甚至有几分委屈。
驻扎的营帐之中。
白铃兰照例取来需要处理的书信给了白砚。
现下她算是知道,白砚说的生病一事全都是骗人的,他就是白天出去做一些见不得人事情,而后晚上才会回营地。
马都跑死了好几匹,他却还精神抖擞。
不愧是他五哥。
白砚在烛火下认真批复着信件。
白铃兰却忍不住打听到,“五哥,你白天都是去做些什么啊?”
烛火下之人沉吟思考着信件上的信息,完全不理她。
白铃兰忍不住开始自己猜测起来。
“难道你是一个人去暗杀董欣了跟董思语了?”
随后又摇头否定自己的猜测。
“不不不,不可能,哪能白天去暗杀的。”
“莫非你是去约会小娘子,处理你那些村里的情债去了?”
白铃兰觉得很有道理,五哥因为生的好,一向受女子亲睐,他这么多日,日日白天出去,而且一去就去那么久,很可能是去跟女子约会去了。
话说完,一直专注的五哥也抽空瞥了自己一眼。
这让白铃兰愈发确认自己心中的想法。
“五哥,你什么时候带你相好的女子一同回京?让我也看看什么样的女子能让我五哥倾心。”
白砚收回目光,“疯言疯语。”
白铃兰讪讪,“不是就不是,你解释便是,干嘛说我。”
“如果不是约会小娘子,那你说你是去干嘛啊?”
白砚不说话了,目光继续放在眼前的信件上。
白铃兰轻轻的“切”了一声,“无趣,若那些女子要是真的了解你的为人,早都跑光了。”
白砚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
白铃兰天不怕地不怕的继续说道,“怎么你还不信啊?”
见白砚不理她,白铃兰嘀咕道,“等你真的遇上喜欢的人你就知道了,到时候有的是人来治你!”
没过多久,白砚就处理好了所有的事情,此时屋外已经是接近黎明,露水潮湿。
出门之前,白铃兰又问道,
“那五哥,你什么时候能结束?”
白砚沉默了一会,终于给出了答复,“明天。”
等到了婚礼的那一天,到处都开始张灯结彩,屋子里喜气洋洋的。
媒婆一边给绮兰梳头,一边说着的数不清的好话。
媒婆见惯了热闹场面,正常情况下,新娘子为了图喜庆,都是会给些红包的,毕竟谁不爱听好听的呢?
只是这个新娘倒是有些奇怪,生的倒是姿容绝美,但是神情恹恹,似是对婚礼丝毫提不起来神的样子。
也没有分毫要给她红包的意思。
这时候新郎进来了。
媒婆下意识阻拦道,“公子您不能进来,您等会还要去迎亲呢,现在进来见新娘子不吉利!”
但是新郎好像也并不关心她口中那些吉利不吉利的,随手给了她一个大红包,媒婆摸着红包的分量,她就闭嘴了。
反正又不是她成亲,也不关她的事。
虽然生的普通,还是个哑巴,但却是个大方人。
媒婆笑开了眼,“恭祝公子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新郎明显心情很好,挥了挥手,让她退了下去。
媒婆走的时候还特地关好房门。
祈墨走到绮兰的身边,替她补了补眉。
镜中的美人其实不需要过多装点,便已经是美极,这番浓妆过后,整个人美的愈发触目惊心。
祈墨捏捏她的手。
<很美>
绮兰当然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好看,她掀起唇,表情有些散漫,“你来啦。”
祈墨点点头,
<来看看你,紧不紧张?>
绮兰差点笑出声,这都已经是她第二次成婚,轻车熟路了都。
但是还是躺进祈墨的怀中,娇娇嗲嗲道,“我紧张。”
祈墨理了理她鬓角的发。
<有我在>
绮兰抬头看向他,脸上格外冷静与从容,周身的气度让这一张普通的连都显出三分富贵与不平凡起来。
自从山洞那天以后,他的变化越来越大,极度的冷静从容,不动声色,充满掌控欲,压过了他原本的温柔含蓄。
或许这本就是真实的他,只是带上了一张温柔含蓄的面具。
“对了,令牌你卖了吗?”绮兰突然问道。
祈墨点头。
绮兰深处洁白的手掌,眼神无辜,“那我的钱呢?”
祈墨无奈的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银票,等绮兰像个小财迷一样收起来之后,又伸出食指点点她的额头。
眼见要到吉时了,绮兰催促他,“你还不走啊,等会吉时要过了。”
绮兰起身把她往外推,但是他却显得格外恋恋不舍一样。
他捉住绮兰的手腕,一把把她拉入怀中。
他紧紧的抱着她,一手摸着她的乌发,也不说话就这样抱着她。
绮兰懵懵懂懂的问道,“怎么啦?不是晚上还要见面吗?怎么弄的跟要分别了一样。”
头顶只有清浅的呼吸,祈墨依旧一言不发的摸着她
的头发。
绮兰拍拍他的背安慰他,“好啦好啦,晚上就能见面了。”
这时候窗外有人来说,“兰姑娘,这会柳公子的腰又开始痛了,正叫您过去看看呢。”
身边之人抱的更紧了。
绮兰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眼神,然后对窗外大声道,“你且让他等着!”
<你不去看他吗>
祈墨眼带笑意的看着她,像是随意的问出了口。
绮兰往下,看到了他紧紧攥住她的手,觉得这个人说的跟做的差异似乎有些大。
她摇摇头,“他一天要痛个几十次,大夫说他伤势稳定,不用担心,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谁也不能阻止我们。”
那双眼里的笑意愈盛。
他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唇,但是又觉得不够,短暂的接触又变成了长时间的流连。
绮兰被亲的上气不接下气,她连忙推开他,又照了照镜子,嗔怪道,“你把人家的口脂都亲掉了。”
<买新的>
绮兰埋怨的等了他一眼,这又不是买新的买旧的问题。
绮兰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严肃的问道,“对了,你的家人他们都好相处吗?会不会接受我啊?”
祈墨似乎不是很想提及,只是轻描淡写的说,
<他们不重要>
绮兰神情认真,带着对未来的期许,“可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夫君了,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
绮兰还没说完,他就打断了她。
<你唤我什么>
灰色的冰川下浪潮起伏。
绮兰突然反应过来,羞红了脸,不肯再说。
祈墨一把勾住她的腰,眼神变得幽深。
<再叫一次>
绮兰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说。
祈墨开始逗弄她,绮兰耐不住,只好哄着他说,“夫君。”
甜甜腻腻的声音里带着勾人的味道,听着让人便酥酥麻麻的。
祈墨定定的看着她。
<再叫>
绮兰却是不肯了。
祈墨伸到她的腋下挠她的痒痒。
绮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珠钗也掉了一地,“别弄我了,痒......别....别.....”
祈墨带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绮兰一跺脚,闭着眼睛大喊了出来,“夫君,夫君,夫君!”
祈墨这才停了动作,依旧从背后抱着绮兰,下巴放在她的肩窝,等待着绮兰平复。
从镜子里面看去,两个人竟是意外的和谐恩爱。
绮兰微微喘着气,眼角还带着泪,撅着嘴委屈道,“你欺负我。”
他把头深埋进她的颈窝,深深的吸了一口,而后又发出浅浅一声鼻哼,算是对她的回应。
绮兰可不满意他这个回应,“你要是现在都这么欺负我,那我们可怎么过一辈子啊。”
一辈子。
祈墨顿时陷入了怔忡。
绮兰观察着他的反应,而后试探的问道,“怎么了?”
祈墨一把把她抱在怀里,没有再说话。
“对了,有件事情我还没有告诉你。”绮兰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
祈墨抬眉看向她。
“我曾经得罪过一个人,可此人身份高贵,在京城实力一手遮天。我担心若是有一天,这人在京城人认出了我,若是他知道你是我的夫君,会不会报复在你身上啊?”绮兰煞有介事。
<不怕>祈墨似乎胸有成竹。
“那我就放心了。”绮兰放下心来。
<你如何得罪了他>
“我侵犯了他。”绮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第44章
看着祈墨晦涩不明的脸,绮兰声音里都带着颤抖的哭腔,“你不会因为这个就不要我了吧?”
半晌,祈墨摸摸她的侧脸,话语中意味难明。
<不会>
门外的人又在喊,“祈公子,吉时要到了,马上要去迎亲了!”
他这才松开绮兰,又替绮兰整理好鬓发。
他在她的手心写道,
<我走了>
绮兰挥挥手,“快去!”
等祈墨出了门,从天而降下几道黑影。
“大人,三小姐已经在官道上等着了,陛下的仪仗也已经出宫,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祈墨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往前走,看不出是何意。
为首的那道黑影咬着牙,又说道,“大人,难不成您真的要去迎亲不成,这女子本就是山野村妇配不上您,一无父母之命,二无媒妁之言.....”
他还想继续说,但是却被一个瞬间的眼神制止住,大人看过来的那一刻,他如坠地狱冰窟班,动弹不得。
“我自有决断。”祈墨说完,一个人走出门,寻着迎亲队伍的方向而去。
眼见吉时将近,屋外的媒婆等的久了,在屋外催道,“姑娘,姑娘您好了没,迎亲的队伍马上就来了,您得快些准备了。”
屋内没有回声,媒婆又叫了一声,“姑娘,您听到没?”
屋内依旧安静,媒婆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于是直接推门进去,打开门的一瞬间,后脑剧痛,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祈墨一个人在门口枯坐,他依旧没有看到早上的那个红色的身影。
说好的等他来迎亲,结果等他到的时候里面只有晕倒在地的媒婆。
早上还在喊他夫君人早已经不见踪影。
他手里拿着一张信纸,那是她留给他的,上面写着:
祈墨,我思考良久,还是觉得我不能嫁给你,柳琴对我而言意义深重,我深爱你,可我也不能丢下他。
你我就当露水姻缘,水月镜花吧。
勿念。
他沉默的坐在门口,半张脸融进阴影里。
露水姻缘,水月镜花。
脑中浮现那人羞怯的脸,娇羞的喊他夫君,还说要与他走过一辈子。
信纸在手里像是被发泄一般,缓慢的被捏的细碎,连骨节都被攥得发白。
那半张隐藏在黑暗里的脸犹如地狱修罗。
四五个黑衣人从天而将。
为首的黑衣人从天而将,对着祈墨标准的行了一个礼,而后恭敬道,
“回禀大人,他们去往码头了。”
门槛上的人不言语,如同淹没在黑夜之中一样。
为首的黑衣人想起三小姐特意叮嘱自己的事,于是壮着胆子,“大人,再不去找三小姐就真的来不及了,若是到时候圣上怪罪下来.....”
他稍稍抬头看了眼白砚,大人穿着大红的喜服,即使易了容但是仍旧掩藏不住周身的一圈不凡气度,只是他现在周身十分的浓稠压抑,莫名的让人感受到窒息,也不敢再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