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香囊中的父香囊竟然在他手上,这么低的概率都能撞上, 她这狗屎运也是没谁了。
除了这点,白甜还惊讶地发现, 只要一进游戏,在上个副本获得的道具都会出现在口袋里。
二人望着彼此腰间别着的香囊很默契的不再解释。
白甜捂脸, 希望下场进游戏不要以这么社死的画面进来, 不对,啊呸,希望这狗小说不要再拉她进来了!
见他俩关系匪浅, 众玩家们十分配合地把中间空间让给他俩。
在寸头男的号召下,几位老玩家简单解释一点规则给新手玩家们听,然后大家便分组分开行动寻找线索。
白甜心里还惦记着操场东面那道被灰雾笼罩的看台, 看台里有人在窃窃私语, 听起来人好像还不少。
只不过不知道雾里说话的东西此时到底是人是鬼。
白甜关上话筒放入口袋,从兜里掏出和赵冰冰交易时她给的核能手电筒。
身后传来沙沙脚步声, 她警惕往后瞧去,只见黎之盼迈着修长长腿,步履沉稳走到她身边。
晨光微醺,他白皙宛如绸缎的皮肤散发着淡淡光晕,薄唇红润似朱砂,湿漉漉的眸子像是在山林间自由跃动的小鹿,夹杂着不谙世事的灵动与天真。
二人同时开口,“爸爸,你...”
“宝贝,你...”
二人语塞,打开道具界面,看着香囊上的简介,悲催的意识到这个副作用要整整持续到游戏进行第三天,也就是这一关前三天,他俩只要对话开口必是爸爸和宝贝。
白甜认命,叹着气说:“爸爸,你也觉得看台奇怪吗?”
黎之盼侧耳认真聆听,由于距离太远,且看台里的交流声多且杂,饶是他被系统加强过得听力也听不出什么有效信息。
“是的,宝贝,你能听出来他们在说什么吗?”
白甜摇头,“听不清,隐隐约约能听出来什么等不及了,幸运,谁先出去之类的话。”
闻言,黎之盼从怀里掏出一副眼睛带上,明亮湿润的眸子盯着眼前的迷雾。
见他还想靠近仔细看看,白甜想到刚才那双血手,好言相劝,“别靠近,里面有东西。”
黎之盼低头看着她,似乎在辨别她的话可靠性到底有多少。
白甜没解释,而是捏着手电筒朝着灰雾照去,只见迷雾翻涌,灰色烟雾中几双鲜红眼睛透过浓雾泛着红光看向二人。
白甜大惊失色,苍白着脸大退一步,保留安全距离。
和她不同,黎之盼一动不动站在原
地,捏着下巴思考着盯着那几双猩红眼睛。
果然是小说里的忠心男配,胆子真大。
白甜深吸一口,继续用手电灯来回照了过去,二人这才惊恐地发现,整个看台密密麻麻布满了泛着红光的眼睛,似乎每个座位都有人坐着,带着恶意满满的目光朝玩家们射去。
白甜调高亮度,再次照去,原本雾气浓郁的灰雾渐渐变淡,雾中隐隐约约坐满了人,有没有眼睛浑身鲜血的女人,也有满口尖牙啃着类似人腿的老人,还有抱着残破不堪脏兮兮玩偶的孩童。
不知道是不是手电筒的光亮惊醒这群在看台上的恶鬼,恶鬼纷纷停下手上动作,激动地从位置上站起来,趴在围栏边缘,伸出带着血迹的双手朝二人的方向挥舞着。
看台边缘的围栏被恶鬼摇的哐当作响,很快玩家们都被这动静吸引过来,看到满满一台子的恶鬼,在场所有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他妈的,这还给人活路吗?”
“呜呜呜,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恶鬼,咱们...还能活下去吗?”
“我草,这鬼的数量比玩家还多,这B游戏就是想让我们死。”
“完蛋了,这下真完蛋了。”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鬼,有人经历过吗?这种副本该怎么通关?”
众人面面相觑,没一人站出来。
感受到玩家们的绝望,看台上形状各异扭曲狰狞的恶鬼们纷纷裂开嘴,无声兴奋地牢牢盯着玩家们,他们趴在铁制围栏边,摇晃栏杆的动作愈发剧烈,金属相互碰撞发出让人牙酸的声响。
寸头男抹着额头上冷汗,“别...别看了,这栏杆要坚持不住了,快找线索。”
人群里有的玩家崩溃了,大哭着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这么多鬼,就算找到线索也得死。”
“我才通了第二关怎么会遇到这种副本?”
“有...有没有人经历过类似副本的?这个时候就别藏着掖着了?”
“我看了,这是一座四方形的操场,和普通学校里的绿皮操场一样没什么区别。”
“除了操场中央有雾的那一块没敢去,其他地方都翻了一遍,没有线索。”
此言一出,胆小玩家哽咽着,几户要昏厥过去。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之际,操场“咔”的一声跑道旁路灯瞬间同时亮起,刺眼白炽灯瞬间将操场照亮,中间那团雾也在灯照下逐渐消散。
灰雾退去,一个崭新课桌出现在众人眼前。
木质桌面上一枚黑色骰子吸引了玩家们的注意力。
众人小心朝着桌子靠去,只见光滑桌面上只放着一枚黑底红点的骰子,骰子点数为2的那面朝向天空。
玩家们仔细打量,除了骰子颜色有些诡异外没什么奇怪的,就是一枚普普通通正方体骰子。
人群里有位顶着炸毛金发踩着拖鞋的玩家挤了过来,不屑的看着这群胆小鬼,“你们演得还真像啊,啥节目啊?”
说着,他就将手伸向骰子准备摇一摇。
不用说,这人一定是新手玩家,眼下情况不明,这么莽撞必出事。可周围老玩家们纷纷沉默不语,带着看戏的表情看着他,似乎想让他试规则。
白甜冷呵道:“看台那群鬼没看见吗?这不是节目,是真的。”
金毛男切了一声,“美女,少骗我,你当我傻啊,不是节目这里怎么会有明星?”
他瞟了眼看台上蠢蠢欲动地恶鬼,歪嘴笑了一下,“整的还挺像。”
真是好言难劝早死的鬼,白甜张了张嘴,还没等她说话,男人先她一步,抓起骰子撇在桌子上。
“今个儿还有事,赶紧做完节目放爷出去。”
黑色骰子在桌面翻滚几周,最后晃晃悠悠地停了下来,金毛投出一个3。
待他掷完骰子,玩家们纷纷警惕地看向看台,只见看台上密密麻麻地恶鬼们更兴奋了,眼中贪婪毫不掩盖,叽叽喳喳讨论声音像是喝彩在空荡操场来回回荡。
金毛见他们反应不对劲,有些害怕,但几分钟过去,看台上的东西除了更兴奋没别的动作。
他撩起金发,嘚瑟地看众人,“就这?”
他话音一落,身边平静的黎之盼冷眉一皱,表情严肃。
白甜悄声问道:“爸爸,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
二人已经对这种称呼麻木了,黎之盼动了动耳朵,低声回复她,“是铁门打开的声音,宝贝。”
金毛挑眉挑衅似看着玩家们,“没啦?摇铁栏吓唬人?就这?”
他双手插兜,刚想继续嘲讽众人,忽然从兜里掏出来一枚金币,这触感不像是假的,金毛咧开嘴一乐,惊喜地放入口中咬了下,硬的,这是枚纯金金币。
见状,人群里蠢蠢欲动起来,有些玩家喃喃道:“难道这骰子是给玩家们道具的?”
“有可能,有可能,不然咱们拿什么对付这么多鬼。”
闻言,玩家们一拥而上,抢夺骰子准备拿道具。
还没等众人动手,只听一连串沉闷脚步声突然响起,紧接着便是铁链在地上摩擦的声响,一位头发花白,眼球凸出几乎快要挤出眼眶,绿豆大小般眼黑飞快转着,最后牢牢锁在玩家们身上。
他一手拿着沉重铁钩,铁钩末端拴着大约十几米长的铁链,另一手领着装满银色液体的铁桶。
老人上半身皮肤不知是什么原因,四分五裂,几根订书钉钉在皮肤上,勉强将皮肤固定在身上。
他举起铁钩旋转起来,下端铁链哗哗作响,没给人反应的时间猛地朝人群投来。
见情况不妙,白甜刚想撒腿就跑,可这个副本可是有五十五个玩家,为了找清骰子上的线索,在场所有玩家都围在桌子前,挤得里三层外三层,外层玩家还好逃跑,可里层玩家被挤得根本没机会也没时间逃跑。
众人尖叫着四散而逃,玩家逃窜着相互撞击,不少玩家摔倒,跌下一片。
周围草坪上全是跌倒玩家,玩家们惊恐失声尖叫着,宛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转。
白甜急的满头大汗,老天鹅啊,这让她怎么逃?
第35章 骰子游戏3
眼瞧着铁钩朝着她面部甩来, 白甜急中生智,大吼一声,“趴下!”
说完, 飞快朝着地面扑过去,弯腰瞬间双臂顺势压在还没反应过来的黎之盼和金毛肩上, 用力将两人按到地面上。
带着浓郁血腥味的铁钩擦着三人头皮飞过, “噗嗤”一声刺入还呆呆站在原地失声尖叫的一对情侣身体。
“抓到鱼儿了。”绿豆大小的眼黑缩了缩,老人伸出腥臭长舌急不可耐地舔着嘴角,“收杆喽。”
说完, 双臂猛地向后拉去,那对情侣胸前被扎出个大坑, 温热鲜血飞溅,耳畔还残留着玩家凄厉的嚎叫声。
白甜瞪大双眼, 眨眼的功夫情侣玩家就被铁钩拉到老人身边。
情侣中的妹子被刺入心脏没了声息,头颅蔫答答地歪在一边, 她眼角还挂着泪珠,就这么死不瞑目地死在众人眼前。
而其中男玩家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脸色苍白四肢无力下垂, 滚滚鲜血染红身上白衬衫,远远望去就像衬衫外套了个红马甲。
老人伸出大掌,指缝间充斥着泥渍与肉泥, 他握住女人的脑袋,将铁钩从二人胸膛抽出,轻轻在她脑袋上划出一道伤口。
随后, 老人摇晃铁桶, 将桶中银色液体倒入头顶处伤口。
只见,女人静止的手指抽动几下, 原本平整光滑的肌肤扭曲着一点点鼓了起来。
她的眼珠砰的一下挤出眼眶,鼻孔、嘴角、耳孔、眼窝源源不断地向外流出带着血渍的银色液体。
不一会,老人轻轻解开她头顶伤口往俩边一扯,一张完整平坦的人皮出现在他的手中。
老人将皮贴在圆滚滚肚皮上,从脏兮兮的衣兜里掏出一个崭新巨型订
书机,“咔哒咔哒”地将皮肤钉在肚子上。
男人虚弱地趴在地上一点点向前爬着,试图逃离这场炼狱,他对着玩家们颤巍巍地伸出手,“救救我...”
他话还没说完,老人迈开粗壮大腿,狠狠跺在他的脚踝处用力来回碾压。
男人痛苦地嘶吼着,身体因疼痛而不断扭动,他奋力撑起上半身,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似的朝着玩家们伸出手。
这个角度,剩余玩家们甚至可以看到洞中白森森的肋骨,以及跳动的血脉。
老人十分满意地收回腿,大手叩住他的脑袋,轻轻松松就将人从地上薅起来,和刚才那位女玩家一样,在头顶开个口子,倒入类似水银的液体。
片刻后,跑道上多出两具浑身血淋淋死不瞑目的尸体。
看台上的观众愈发兴奋,趴在栏杆上奋力摇晃着,钉在地表下的栏杆摇摇欲坠,泥土已经有些松动,他们冲出看台只是时间问题。
“跑啊。”白甜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对着一些吓傻掉的玩家怒吼着。
众人反应过来,不要命似的往远处跑去。
好在有了上次副本的经历,这次就算逃跑起来她也没被人甩开太大距离,在体力上男女毕竟还是有差距,不一会,落在后面的几乎都是女玩家们。
“等等我,我不想死啊。”
“救命啊,他...他追过来了。”
听到后面凄惨的哭泣声,白甜扭头看去,只见将男人的皮肤钉完后,老人不紧不慢地再次甩钩。
钩子上鲜血四溅,宛如一道风刃似的迅速来到众人面前。
白甜瞧准时机,在钩子快到跟前时用力侧身朝旁边扑去,身后的玩家们也纷纷效仿快速趴在地上。
只有前面还闷头跑着玩家们边尖叫着边疯狂逃窜。
眼瞧着铁钩出现在寸头男和金发身后,而此时寸头男正巧在金发的斜后方。
按照钩子角度,金发或许能逃过一劫。
就在她以为寸头男是下一个被勾中的玩家时,那钩子诡异的拐了一个小弯,朝着金发的心窝刺去。
金发胸膛一痛,那枚血淋淋的铁钩噗的一声刺破胸腔,他吐出一口鲜血,不解地瞪大双眼。
老人轻松一拽,金发被拽的往后仰去,在经过呆呆站在原地的村头男时,金发无力张开嘴像是在无声询问着,为什么自己跑在他前面,勾住的却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