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绊月——阿司匹林啊【完结+番外】
时间:2023-09-12 14:34:40

  “就昨天那双吧,穿着舒服。”
  程挽月的鞋大多数都是好看但不好穿,平时如果出门要走很多路,她最常穿的也就是那几双。
  “鞋跟太高了,一直站着会很累。”
  “那我穿拖鞋。”
  “人很多,可能你还没挤进去,鞋就已经没了。”
  “买双运动鞋吗?可是外面好热,我不想出门。”
  卿杭说,“我买了,拿过来给你试试。”
  程挽月看着卿杭去客厅,刚才他洗澡的时候,她一直在找合适的瓶子瓶子放绣球花,没有注意到那两个鞋盒。
  关于运动鞋的回忆不太美好。
  以前她送过卿杭很多东西,随手从笔记本里撕下一张纸条写几个字扔给他,他都会保存很久,唯一没有收下的只有那双鞋。
  心意没有贵贱之分,但东西有价格高低之差。
  被拒绝后,她一气之下就把鞋丢进了破烂堆,那天,卿杭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本能地想追上去,爷爷突然胃疼得厉害,他走不出那扇门,也顾不上那双鞋,后来才去把鞋捡起来擦干净。
  那天他没有追,程挽月就再也没有去找过他。
  高三不同班,他在学校能见到她的机会很少,她身边又总是有很多人,他们有一个月没有说话。
  保送考试结束后,好几个周末下午卿杭都在操场旁边等她,但她一次都没有理过他,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照旧和不同的男生说笑玩闹。
  篮球砸到篮板,滚到他脚边。
  那个体育生一条胳膊搭在她肩上,远远地喊他,让他帮忙把球扔过去。
  有了篮球,她又会继续跟体育生因为抢球闹在一起,所以他没有把球扔回去,也不让别人帮忙。
  他心想:再等最后一次。
  球场的另一边气氛热烈,哨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风从茂密的树叶间吹过,小黑狗在摇尾巴,3号楼就在对面,但太阳要落山了。
  最后一次等待依然没有结果,一直藏在课桌里的乒乓球拍也被扔进了垃圾桶。
  ……
  卿杭半蹲在床边,打开鞋盒。
  她脚趾微微蜷起,因为被他握住了脚踝,左脚没能缩回去。
  “先穿袜子,”他低头亲亲她的小腿,“我第一次买女生穿的鞋子,不知道是应该选大半码还是小半码。”
  她没说话。
  卿杭系好鞋带,“踩一踩,磨脚的话就不穿了。”
  她还是不说话。
  “挽月,”卿杭鼻尖蹭蹭她的额头,“还在生气?”
  程挽月看着那双白色的运动鞋,视线有些模糊,“我不是觉得你缺名牌鞋,也不是和同学攀比,我只是想让你和我穿一样的。二婶给我的压岁钱用来买别的东西也会被花掉,但鞋可以穿很久。程遇舟和程延清都想要,我都没有给他们,就只给你,你竟然不要。”
  她在意的是送出礼物那一刻的心情,不是礼物本身。
  被拒绝的是一双价格昂贵的鞋还是一文不值的小纸条,对她来说是一样的。
  卿杭低声说,“当时是我方式不对,是我的错。”
  程挽月偏过头,“本来就是你的错,我没错。”
  “嗯,”卿杭勾住她的手指,“原谅我吗?”
  她轻声哼哼,表情很傲娇,“看你表现。”
  这顿午饭卿杭做得很丰盛,程挽月吃饱后心情就好了,那双鞋她穿着很合适,也不磨脚。
  下午睡到六点多又起床吃晚饭,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她白天睡了很久,一点困意都没有,就把晚上出门要穿的衣服也选好了,卿杭穿白色,她穿黑色,和鞋子的颜色相反。
  霍栀要倒时差,作息和程挽月差不多。
  程延清决定开车回南京,已经把她的伴娘服放到车里了,明天下午启程。
  卿杭受邀参加母校的校园讲座,时间早就敲定了,没办法提前请假,5号当天才能过去。
  程挽月给卿杭看煤球的照片,在相册里翻到周渔和程遇舟的婚纱照,两人看了很久,她以为很晚了,然而才八点。
  “睡不着睡不着,我睡不着,”她在床上来回翻腾,摸他亲他,手也不老式,“你再表现一下?”
  卿杭睁开眼睛,在她准备下手之前翻身压住她乱蹭的手脚,“没有力气出门,别怪我。”
  “我有!少瞧不起人”程挽月一只手伸进抽屉摸套子,“你被榨干了腿软腰酸硬不起来才别怪我。”
  节日氛围很浓,她是有点兴奋的。
  她睡不着,卿杭更睡不着,每次和她睡在一起,他都是等她睡着之后才慢慢有睡意。
  程挽月拿着套子的手被卿杭摁进枕头里,她第一口就咬在他胸口,那处的牙印还没消,曲起的膝盖也蹭着他,虽然他现在比以前更能忍,但隔着一层布料也能感觉到里面的变化。
  以前她靠在他肩上看漫画,他都会硬。
  她还记得有一年元旦,几个人吃完饭各自找借口溜走,房间里只剩下她和卿杭,她躺在沙发上看晚会节目,一只脚搭在他腿上,被什么东西硌着了,以为是他的皮带。
  他说他没有系皮带。
  她愣了一下,反映过来后往他下面瞟了一眼,眼里的笑意就没再消失过,她反锁房门,跳到他身上,他扶住她的腰让她坐稳,在她想笑话他之前深吻她。
  那是程遇舟的房间,他只是吻她,但回家后一整晚都没睡着。
  “还有6   个小时才出门,”卿杭的手从她内裤边缘探进去,摸到软嫩的穴口,“你试试。”
  哪次不是她先喊停?
  程挽月抬腿勾住他的腰,“试试就试试,你有本事中途别休息,用完这些。”
  不插入就让他射的方式可太多了。
  “卿杭,”她说话的时候,热气吹在他耳朵里,他吻她的力道就重了些。
  她笑着亲他的喉结,“来点新鲜的?”
第53章 程挽月,和我在一起吧
  程挽月掀开被子往旁边一扔,顺势爬起来。
  她硬拼肯定是拼不过的,得使点坏。
  虽然卿杭有的时候在床上很凶狠,但很尊重她,只要她不想,他再难受都会忍着,也从来没提过让她给他口,最多就是用手。
  她其实看过片子,可能是没找对类型,体验感不是特别好,甚至觉得有点恶心,当然主要还是因为男主长得不帅,还有肚腩,喘得也不好听,太影响观感了,但看得出来男主被舔的很舒服,直接射在女主嘴里。
  男人被口,生理快感和精神快感都很刺激。
  程挽月次次都被他口到高潮,是挺舒服的。
  等着吧,让你小瞧我。
  “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程挽月打定主意要他好看,时间还早,她就不信自己搞不定他,“说到‘我给你脱’的时候眼神变了,看来是想让我脱。”
  卿杭看她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模样,有些想笑,“来真的?”
  但下一秒就笑不出来了。
  程挽手上的动作很不温柔,“谁跟你开玩笑?我很认真!”
  他肤色白,阴茎颜色很干净,但硬起来之后颜色就深了,她甚至能看到绕在上面的血管。
  “怎么还兴奋了?”她轻轻弹了一下,“卿杭,你不会是真的有点M体质吧?这还挺为难我。”
  卿杭耳根透出薄薄的红晕,“别胡说,我没有那些癖好。”
  程挽月笑着捧住他的脸,亲亲鼻尖,亲亲下巴,“就算有又怎么啦,关上门只有我知道。”
  今天没有发挥的空间,改天再验证是真是假。
  她明明不会,但装作很会的样子,看着那根越来越大的东西咽了口口水,“不准弄到我嘴里,脸上也不行。”
  卿杭抬手搂住她的腰,“这没什么好好奇的,会不舒服。”
  “就一会儿,我试试嘛,”总不能每次都是她被弄得换身瘫软没力气。
  她先凑近闻了闻。
  发梢从皮肤上扫过,痒意顺着神经往上窜,卿杭想拽她上来,但她又探出舌尖舔了舔,尝味道。
  那一点莹亮的水光,是她留下的痕迹。
  卿杭所有的坚持都在这一刻坍塌,欲望让他变得贪婪,手指轻抚着她脸颊,希望她能含进去。
  等她张口艰难地把顶端含进嘴里,他又希望更深一点。
  头发缠在他手指间,拉扯着弄疼她了,她报复性地用舌头和牙齿刮着棱沟,很青涩,但也大胆。
  他极少暴露出动情的端倪,然而她两分钟就扰乱了他的呼吸节奏。
  她仰头看他,在他深邃的注视下,舌尖抵着小口往里钻,手也握住外面的部分。
  痛感和快意让他短暂地失去理智,挺着腰往她喉咙深处挤,窒息的不适感让她手上不自觉地用力,含糊不清的声音从唇边溢出,还没掐他的屁股就被强行拽起来扔在枕头上。
  他差点没戴套就插进入。
  撑在耳边的手臂青筋凸显,她嘴里的味道被他勾走,黏腻的口水声像是吃着化在嘴里的水果硬糖。
  他就在她腿根厮磨顶蹭,把皮肤蹭得泛红,射精时多多少少有点狼狈。
  年少时的第一次,他就是这样,经不起半点诱惑。
  程挽月被抱得很紧,她挣扎着看时间,轻盈盈的笑声贴在他耳边,仿佛是在挑衅他:你不太行,你好快,嘻嘻,我真厉害。
  “啊!”她吃痛轻呼出声,挺高的胸脯反而喂到他嘴里,“你还敢咬我?”
  卿杭没有丝毫收敛,这点力气不会让她疼,她就是娇气,故意的。
  “谁让你害我丢脸,”这句话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年少时的他就迷恋在她身上隐蔽的位置留下自己的痕迹,那是藏在自卑怯弱之下强烈的占有欲,她是自由的,他渴望在她扬起翅膀飞走之后会再寻着他的气息飞回来,所以哪怕只是一个吻,他也要留下印记。
  现在也一样。
  卿杭看着她瓷白的肌肤上开出点点樱红的梅花,血液渐渐烧起来。
  他捞起床边的T恤,随意擦掉她腿间的精液,低头吻她的脚踝,她怕痒,笑声被捂在被子里,但身体微微颤动,挣扎时踢到他,被他顺势抬高架在肩上,大腿内侧还留着早上的吻痕。
  她头发散乱在枕头上,一双潮湿的笑眼雾蒙蒙地看着他。
  他忍不住想弄坏她,但又更爱鲜活的她。
  她的皮肤是温热的,身体是柔软的,他可以摸到她跳动的脉搏,拂去她脖颈的汗液,亲吻她的灵魂。
  “程挽月,还记得你给了我一个愿望吗?”
  “我又不是一条鱼,哪能这么快就忘记了。”
  “记得就好。”
  她想问他到底要什么,只是晃了下神,唇就被轻轻咬了一下,他湿热的舌尖从唇角探入,勾着她吮吸,磕碰到牙齿,很快就尝到了血的味道。
  藤蔓从四周收拢,将她困在这方寸之间。
  他进入地很慢,却更磨人,等她的身体适应外物入侵后,就没有一下是轻的。
  煤球有几天很闹腾,晚上一声一声地叫。
  程挽月还录下来发给卿杭听过,她现在的声音就和猫叫声很像。
  有一次放学她抱怨同学给她取外号,叫她程小狗,当时卿杭就想,她明明是只猫,高傲又衿贵,时不时就用爪子挠他一下,不等伤口结痂,又会被她咬。看到伤口会想她,衣服上沾了一根毛发也会想她。
  月亮挂在天上,屋檐水滴在他心头。
  程挽月硬气地没有喊停,直到卿杭拆最后一枚套子,她仿佛是被他身上滚烫的热流融化成了一滩水。
  床单皱得不像样,潮潮的,湿湿的,缠住脚踝后就再也不肯松开。
  洗完澡才能出门,最后一次就在浴室。
  她被死死钉在墙上,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氧气被吸干,全靠着他渡给她的一丝气息维持生机。
  纠缠的呼吸熔在热气里,她站不稳,身体往下滑。
  卿杭稳稳地把她捞起来,备受折磨的乳尖红得晃眼,已经经不起唇齿的蹂躏,他轻轻咬她的脖子,痛意唤醒麻木的神经,她两条腿缠紧他,里面也在夹他。
  脚后跟蹭着他的尾椎骨,试图让他快点射。
  射射停停几次,卿杭没那么容易射,被关在浴室里的贪婪让他每一个吻都像是要把她嚼烂了吞下去,她耗尽力气只能完全依附于他,他也还是觉得不够。
  月亮不属于任何人,月光照在他身上,就是他离她最近的时候。
  她被重力拽着往下坠,一点点吞没他,漂亮的天鹅颈微微仰起时,滴下的水落入他口中,下一秒又被顶得往上蹿。
  以前她天天喊着减肥,每次耍赖,都故意问他是不是缺乏锻炼身体不行背不动她,或者抱不动她。
  那些故意的戏弄和挑衅持续了很久,但最后赢的人总是她。
  她发现他心里藏着秘密的那天,缠了他很久。
  先是开导他,“谁说早恋是坏学生的专属?”
  哄骗他坦白心里的人到底是谁不成,就变了路数,故作生气地瞪他。
  “胆小鬼,连喜欢一个人都不敢说。”
  这一招也不行,她就找机会套他的话。
  “她长得很好看吗?”
  “很好看。”
  “哪里漂亮?”
  “哪里都漂亮。”
  那次她听他说完之后生了很长时间的气,每次上课也不从他那边进,直接从桌面跳进去,还把桌子里的那个洞用纸贴上了。
  直到一次考试后班主任决定重新调座位,要给她换同桌,她才急急忙忙拉着他去办公室。
  她当着班主任的面问他,“卿杭,我影响你学习了吗?”
  表面很平静,但一只手伸到他背后掐他,威胁他,如果他敢点头就完蛋了。
  卿杭说,“没有。”
  她笑着眨了下眼,朝班主任扬起下巴。
  班主任看着成绩单,“卿杭这次的总分比上次低了6分。”
  “反正还是第一名,才6分,他下次就能补回来,”她抓住他的袖子轻轻摇晃,“对吧卿杭?”
  卿杭点头,“嗯。”
  他分析6分的差距是因为什么分析地有理有据,班主任就没有给他换同桌,程挽月回教室就把贴在桌子里的那张纸撕掉了。
  那天晚上的晚自习,她又写纸条问他,是不是11班的班花。
  他把纸条捏成团,将试卷上的错题圈出来让她再做一遍。
  她一道题都没写,下课前还不小心把椅子踢翻了。
  程延清一下课就不见人影,卿杭送她回家,刚走到巷子口她就一步都不愿意走了,一会儿装腿疼,一会儿又说屁股摔肿了,挑起来搂住他的脖子,他往后踉跄半步,下意识托住她的身体。
  她从一开始就对他没有防备,或者说,她是把他当成自己家里人,和程延清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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