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男主做母后——晏央【完结】
时间:2023-09-12 14:37:53

  “皇上大度,原谅了世子殿下,民女心中却过不去这一关。皇上当初会下旨将世子殿下封为宸王,亦有家父与民女举荐之功,世子殿下如此做派……却又将家父与民女置于何地?”
  在说这番话之时,云莜的情绪渐渐激动起来,也不知是因豫王的厚脸皮而愤怒,还是为原身感到不值。
  忽的,云莜感到自己的手心被捏了一下,她抬眸看去,却恰好撞进昭睿帝盈满了不满之色的眼中。
  昭睿帝不喜云莜因别的男人而情绪如此激动,哪怕云莜眼下对那人持着负面、否定的态度。
  云莜的一切,都该是他的。
  云莜不明就里,只觉得昭睿帝今儿个状态不对,变得让人有些莫名其妙的。
  她想要将自己的手从昭睿帝的手心中抽出来,谁知昭睿帝却将她的手攥得紧紧的,不肯让她脱离,她顿时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只粘人的大狗给盯上了,怎么也甩脱不开。
  当着豫王的面,云莜也不好动作太大,只好给了昭睿帝一个警告的眼神了事。
  豫王却是没有注意到这一切,或者说,他压根儿就没有想过昭睿帝会与云莜在一起这种可能。
  在听了云莜质问的话语后,豫王沉默了片刻,才语重心长地对云莜道:“莜莜,本王知道你此刻定然对萧钰满腹怨言。只是,你们两年多的感情,到底也不是假的。本王希望你再好好考虑考虑,若是就这般轻易放弃了,日后会不会后悔。萧钰是做错了不假,但年轻人,谁能不走错路,不做错事,你当真要因为他一时的行将踏错,而彻底放弃他么?”
  “当然,本王这般说,也不全是在为本王那逆子说情,对你,本王实在是喜欢得紧。无论你最终如何选择,本王都视你如亲女。”
  豫王这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看起来对云莜关心十足。
  若换做是从前的云莜,只怕早就被他打动了,然而云莜却只觉得好笑。
  这个时候,倒知道拿两年多的感情出来说事了,原书中,萧钰登上帝位后要过河拆桥之时,豫王怎么就一句话也没有呢?
  说白了,豫王与萧钰一样,皆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父子俩不曾对云莜父女付出什么感情,又凭什么指望云莜能无条件原谅、包容、帮助萧钰?
  云莜刚准备回话,忽的感觉手上一紧,原是昭睿帝不知不觉中加大了力道。
  只见昭睿帝清咳了两声,一番方才的温文有礼,睥睨地看着豫王道:“爱卿逾矩了。就凭萧钰做的那些事,朕愿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已是格外宽宏大量。怎么,听你的意思,倒像是他没做错事似的?他既做错了事,你不带着他好生回去反思,倒有脸在这儿要求莜莜原谅他!你们父子这是觉得莜莜心软好欺,还是觉得朕好糊弄?”
  说到最后,昭睿帝的语气堪称疾言厉色。
  他虽因久病在床,俊美无俦的脸庞看着颇为苍白,但当他沉下脸来气势全开之时,豫王仍是感觉到了一种莫大的压力:“臣、臣……”
  “莜莜的婚事,需得朕点了头才能做事。你方才只问了莜莜,却没问朕。”昭睿帝冷哼一声,看着他的眼神中布满了阴霾:“朕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朕不允!朕的莜莜出身好、样貌好、性情好,这世间什么样的男儿嫁不得,为何非要嫁给你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冷汗沿着豫王的前额流下,碍于这是在御前,豫王也不好去擦,只是慌乱地点头道:“臣明白了。”
  他本以为,昭睿帝放过了萧钰,便是不再追究此事的意思,谁知,昭睿帝竟这般反对萧钰与云莜的婚事。豫王心下沉了沉,看样子,昭睿帝这是要彻底剥夺萧钰继位的资格,将他们一脉驱逐出权力中心啊。
  豫王来时,脚步还算是松快,离去之时,步伐却是分外沉重。
  昭睿帝的心情与豫王却截然相反,看到这个毫无眼色且一直觊觎莜莜的人倒了霉,他心中自然无比惬意。
  这一高兴,难免就得意忘形起来。他趁着云莜娇软的小手还被他攥在手掌心中,伸出手指头来,在云莜光洁的掌心中挠了挠。
  云莜未曾料到他会这般无-耻,一时不备,让他偷袭得逞,口中发出一阵闷哼声。
  也不知是不是云莜的错觉,豫王渐渐远去的身影,仿佛停滞了一瞬。
  云莜赶忙紧紧咬住下唇,不敢再说话,也不敢再动弹,唯恐让豫王发现什么不对劲儿。
  直到豫王的身影彻底消失,云莜才奋力将自己的手从昭睿帝的手掌心中抽了出来,怒道:“皇上,您实在是太过分了!”
  早知如此,方才她就不那么好心的来安慰他了!
  若是在往日,听她这么说,昭睿帝只怕早就做小伏低地跟她赔不是了。
  但眼下昭睿帝还妒意未消,一双黑眸牢牢锁定着云莜,只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这眼神,让云莜莫名紧张了起来。
  昭睿帝欺至她身前,捧起了她的下巴,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颈子上,以不容拒绝的姿态道:“既然闲杂人等已经走了,咱们就继续方才没有做完的事吧。”
  作者有话说:
  想让女主爱上男主,后面再来一个契机(危机)让女主恢复记忆。
  我ntr了我自己的滋味真的酸爽。
第45章 第 45 章
  ◎亲昵◎
  方方方才没做完的事?
  云莜的脸一下子便烧了起来。
  昭睿帝原本还憋着一腔火气, 想早些在云莜身上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没想到, 竟看到了云莜这般生涩纯情的模样。
  眼下, 他倒是不急着对莜莜做那些亲密之事了,看着莜莜变脸,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昭睿帝凑近了云莜, 云莜眼见自己是躲不过去了,索性闭上了双眼, 不断颤动的眼睫,以及紧攥着昭睿帝袖口的手指诉说着她真实的心情。
  谁知,意料中的柔软却未到来。
  昭睿帝喉咙中溢出了一声轻笑,轻轻吻住了云莜的前额, 与此同时, 他的双手也逐渐下滑,揽住了云莜细软的腰肢。
  “莜莜, 你怎的这般可爱,让人连想欺负你一下, 都要不忍心了。”
  这般说着,昭睿帝却做着与自己所说的话截然相反的事。
  吻逐渐下滑,落在了云莜的眉梢、眼角、脸颊上。
  此举引来了云莜轻微的挣扎,但这挣扎很快便被镇压。
  昭睿帝单手制住云莜的双手, 扣在身侧, 另一只手则将云莜的腰肢揽得更紧,让云莜无处可逃。
  云莜咬着下唇,别过头去。本以为, 昭睿帝病还未好, 手上应该没什么劲儿, 谁知,在与他掰腕子的时候,才发现他力道大得惊人,着实不像是一名生病之人。
  “莜莜以为,不看我,便能躲过惩罚?”耳边传来昭睿帝暧昧的轻笑声。
  云莜还未来得及反应,便感觉昭睿帝低下头,而后,她的耳珠落入了一片温热濡湿之中……
  昭睿帝竟然将她的耳珠子含入了口中!
  云莜身子颤了颤,似是被人拿捏住要害一般,整个身子都开始发软:“别……别这样……”
  “你这是在跟我撒娇吗,莜莜?”
  昭睿帝接住云莜的娇躯,对于云莜软软倚靠在他身上的状况显然十分满意。
  “别这样,是别哪样?你若是不告诉我,我可听不明白。”
  “你……”云莜未曾料到,昭睿帝竟会有这般无耻的一面,她瞪了昭睿帝一眼,一双又黑又亮的漂亮瞳眸中盈满了水光。这一眼,非但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让昭睿帝开始变得口干舌燥起来。
  昭睿帝再也忍不住,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重重吻上了云莜的唇。
  与他往日在云莜面前表现出来的温和不同,他的吻充满了掠夺的意味,云莜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要融化在这个灼热的吻里。云莜如海上的一叶扁舟一般,无力靠岸,只得由着浪头将自己颠过来倒过去。
  渐渐的,她开始眼前发黑,脚下站立不稳,似是随时要倒在地上。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环绕在昭睿帝的背上。只是,她浑身轻飘飘的,便连这样的动作,也使不上力。
  “……莜莜,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有谁在她耳边这般轻轻说道。
  云莜眨了眨眼,有些懵懂茫然,似乎还没缓过劲儿来。
  昭睿帝见云莜没有反应,深吸了口气,而后重新压住了那被他吮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动作轻柔地往她口中渡着气。
  须臾后,云莜才终于回过神来。
  彼时,她发现自己已在不知不觉间,被昭睿帝拉着坐在了他的腿上。
  昭睿帝正捧着她的脸,转眼专注地凝视着她被吻得鲜艳欲滴的唇瓣。
  云莜被昭睿帝这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又因为被他圈在怀中的姿势而倍感羞涩,刚想起来,就听昭睿帝伏在她耳边道:“别动。”
  他一面说着,一面伸出手指,抚摩着云莜饱满而诱人的唇瓣,眼神逐渐变得幽暗深邃,似有一簇幽火在其中燃烧。
  只听他嗓音沙哑地道:“我很喜欢这颜色。”
  昭睿帝喜欢云莜因他而绽放,喜欢看到她的身上留下他的色彩。
  “皇、皇上……”云莜虽对他们之间关系的转变有了心理准备,但她还是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升温得过快了。
  自他醒来,仿佛就对她势在必得,且笃定了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总是皇上、臣女的,也未免太疏离了些。”昭睿帝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着云莜粉嫩的面颊:“日后,你就唤朕‘阿铮’吧。”
  几日没剃胡子,他的下颔处长出了短须来,扎在她脸上有些痒痒的,她忍不住想闪躲。他却却揽住了她,不许她躲开,且执拗地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唤朕‘阿铮’。”
  她伏在他的肩头,终于像是被蛊惑一般开了口:“阿铮……”
  昭睿帝这才满意了,露出了一个毫无阴霾的笑容。
  他与云莜四目相对,似是要直直望进云莜的心中:“你记住,我在其他人面前,是皇帝,唯独在你面前,我只是萧铮,也只想做萧铮。”
  云莜怔怔看了他许久,觉得这话语似乎有些耳熟。但仔细一想,却又想不起究竟在哪儿听过这话。
  这时,昭睿帝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突然危险地眯起了眼:“萧钰不曾对你做过这样的事吧?”
  这、这人怎么竟这般直白地问起这种事来?
  云莜一张小脸都快烧熟了:“没、没有。萧钰他……向来发乎情止乎礼。”
  再说,云相对这方面管得很严。就算萧钰想做些什么,也得顾虑着云相的态度。
  昭睿帝一听,云莜竟然还在为萧钰说好话,愈发不满起来:“他惯会装模作样,你可莫要被他骗了去。”
  云莜闻言,因昭睿帝抓到机会就要黑萧钰一波的行为而深感无奈。
  她记得,在原书中,“先皇”在世时对于“小皇帝”还是颇为看好的,在他人面前更是只说“小皇帝”的好,从不轻易说“小皇帝”的不是。
  怎么到了她跟前,就全然变了个样呢?难不成,是原书骗了她?
  “反正我也不喜欢他了,往后跟他自然不会有什么的交集,我了解他那么多做什么?”
  “当真?”这话显然取悦了昭睿帝,他眼中的阴霾也因此而散去不少。
  “自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云莜白了他一眼。
  “我很高兴,莜莜。”昭睿帝拥着云莜,将头轻轻搁在了她的头顶。
  这样美好的时光,他已经多久不曾拥有了?
  从前他也喜欢就这么拥着莜莜,但那时候的他,只是单纯的欢喜愉悦,而不会像现在一样,多了一分珍视和小心翼翼。
  失去莜莜的十年,于他而言,恍若一场噩梦。与莜莜在一起时有多么欢乐温馨,失去莜莜之后,就多么痛苦。
  好在眼下,他终于从这场噩梦中走出来了。
  轻嗅着云莜身上的清香,昭睿帝的一颗心也渐渐安定了下来。
  直到这一刻,他才能切切实实地感受到,莜莜回到了他的身边。
  而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放手。
  ……
  晚膳照旧是云莜为昭睿帝操持的。
  一碗香菇鸡丝粥,是以高汤熬成的,熬好后,撒上些葱花,便让人食指大动。
  一碟儿豆黄,一碟儿金丝烧麦,是底下的人做出来的,只最后上锅蒸的那一步,是云莜亲自来做,另有一碟儿玉笋蕨菜,颇为爽口。
  云莜想了想,昭睿帝近日喝药,每每喝完,都要在她面前可怜巴巴地抱怨一番,道是汤药太苦,云莜便又跟厨子学做了一碟儿蜜饯马蹄。虽说初次尝试这道菜,卖相不大好,但尝着还是颇为香甜的,想来昭睿帝会喜欢。
  在做好这些菜之后,云莜便命人取来了一只紫檀暗龙纹食盒,将这些菜一一装了起来。
  忽然,她眸光一瞥,在坤泽宫小厨房中看到了一只让人倍感眼熟的食盒。
  “这是……”
  小厨房中的太监们道:“这是皇上从宫外带回来的,奴才们也不知这只食盒的来历,只知道皇上颇为看重这只食盒,不许旁人轻易动它。上回,有一个不懂事的小子用这只食盒装了膳食端去给皇上,被皇上斥责了一番。皇上偶尔会让奴才们将这只食盒提到他跟前去,瞧着这食盒的眼神,似乎含着些怀念之意。”
  这般说着,小厨房中的太监偷偷地拿眼神去瞄云莜。
  他们私底下都在传,这只食盒与云莜有关。毕竟,当日昭睿帝将这只食盒带回来时,只去过云府。
  而云府之中,能够牵动昭睿帝的心的,显然只有云莜。倘若这是云相的食盒,昭睿帝是不会宝贝至此的。
  云莜闻言,怔了怔:“既如此,那就用这只食盒装吧。”
  昭睿帝既然这么宝贝这只从云府要走的紫檀花开富贵食盒,她若是提着这只食盒给昭睿帝送膳食,想来昭睿帝会高兴的吧。
  底下的小太监们见状,彼此交换了眼神,这只食盒果然与云莜有关。看样子,他们日后对云莜得更加恭敬些才是,保不齐这就是未来的贵妃甚至皇后主子。
  云莜提着紫檀花开富贵食盒返回昭睿帝日常起居之所时,听到昭睿帝正在与大臣商议事宜。
  身为一国之君,既已清醒,就要开始处理政务了,纵使是在病中,也不得清闲。
  云莜站在门外,听到殿内时不时便传来两声咳嗽声,不由有些心疼。
  待大臣们从昭睿帝的寝殿离开,已是半个时辰之后,膳食都有些凉了,云莜又赶回小厨房命人温了一遍,这才重新送去给昭睿帝。
  昭睿帝在送走大臣们之后,便听底下人说云莜在寝殿门口等了半个时辰的事,不由蹙起了眉:“你们怎么让莜莜在门口等着,不让她去偏殿休憩?外头这般寒凉,莜莜的身子骨又算不得十分健壮,若是冻着了可如何是好?”
  一面说着,他一面披上披风寻了出去,可这会子门口已经没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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