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后我掰弯了男二——一帆船【完结】
时间:2023-09-15 14:35:38

  这就是仗着年轻,然后不注重营养摄入的下场。
  让她想到了自己爸妈以前总是念叨着长身体时营养很重要,整天捣鼓着给她喝牛奶吃营养餐,还吃那些价格昂贵的补品。
  大概是因为楚含棠爸妈给她补得太过了,导致她初中的时候身高就一米七多了。
  那时候班上的男生还没发育,大多数比楚含棠矮,间接导致她初中生涯没法子早恋,原因是她不喜欢比自己矮的。
  谢似淮垂着眼,望着比他矮的她,“楚公子,你可还好?”
  楚含棠喘过气来,“没事,就是你走得太快了,我差点儿追不上,你以后走路能不能走慢一点儿。”
  有热风吹过来,伞却被谢似淮握得一动不动。
  他眼神依然无动于衷,持着伞往前走,“真是抱歉啊,我习惯了,因为以前都是一个人,所以从不回头看,也不会等人。”
  楚含棠偷偷地哼一声,也挤到伞下面,这伞是她买的,自然不能只让谢似淮一个人撑了去。
  他们才走了一段路,楚含棠的肚子忽然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谢似淮低头看过去,只见她的肚子扁平得不行。
  楚含棠双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尴尬一笑,实在是太饿了,就算心急想跟他去城主府一探究竟,也想先买个包子填一下肚子。
  不然没体力,遇到危险的事胜算也会低很多,是对她来说。
  反观谢似淮显然是习惯了,就算几天不吃东西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一样,战斗力下不下降就不知道了。
  恰好旁边是包子铺。
  楚含棠抬手指了指包子铺,克制地吞咽着口水,“要买个包子吗?我看你从昨晚到现在也没吃东西。”
  谢似淮“嗯”了一声。
  她朝他摊开手。
  谢似淮不明所以。
  楚含棠再把掌心抬了抬,继续伸过来,眼睛亮亮的。
  万万没想到的是谢似淮犹豫了几秒,抬起了自己的手,放到了她柔软的掌心上,掌心贴着掌心,少年的凉意驱褪了少女的暑热。
  楚含棠一愣。
  喧闹的大街上,两人皆是身穿着男装,其中一名外表跟少年无异,身高却稍逊一点儿的楚含棠的掌心覆盖着另一名少年的手。
  他们面对面站着,谢似淮一手持着伞,一手盖在她手上,手指骨节分明,尽管只是虚虚地压着,存在感也是极强。
  风吹乱了他垂在发后的发带,拂到前面,擦过侧脸。
  他眨了眨眼,似被胭脂点过的眼尾也跟着动了动,而风一停,发带便停在肩上了。
  他嗓音清冽,“为何要牵手?”
  她有些窘迫,手指微微一动,不小心扫过他的掌心,引起一阵酥麻,“谢公子……我,我是想问你拿银子,我没钱在身上了。”
  谢似淮这次明白了,压下奇奇怪怪的感觉,收回手,将系在腰上的荷包放到楚含棠还摊开着的手掌。
  “我不要肉包,只要菜包。”
  楚含棠说知道了就走到包子铺买包子,忘记问谢似淮腰多少个包子了,又回头问道:“谢公子,你要吃多少个?”
  谢似淮对吃的提不起什么兴趣,“一个就行了。”
  她嘴角抽了抽,自己吃两个都只是勉强有点儿饱意,他吃一个?
  也罢,跟她有什么关系,总不能按着他的脖子,硬塞包子进去吧,楚含棠跟包子铺的铺主说:“你好,要两个肉包,一个菜包。”
  买完包子,她回到谢似淮身边。
  还冒热气的菜包被塞进他的手里,楚含棠一边咬着肉包,一边看着谢似淮,“我们走吧。”
  城主府并不难找。
  它建在一条热闹的街附近,装修辉煌,红墙黛瓦,被金辉沐浴着,门前时而也有不人经过,只不过门口的守卫居然有二十个。
  这个数量未免有些惊人了。
  就算楚含棠是穿书的,也知道古代的守门人一般数量在十个以下。
  皇亲国戚也没这个城主府那么大阵仗,城主这是怕有人刺杀?还是有别的特殊原因?
  谢似淮径直走过去。
  楚含棠拦住他,急忙问:“你有办法进去了?”
  谢似淮毫无道德感,含着笑道:“杀光他们便能进去了。”
  守门的人已经留意到他们了,此时频频向他们看过来,她见他还要往前走,自己又拉不住,脑子像是被驴踢了直接搂住他的腰。
  谢似淮终于停下了。
  但楚含棠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了。
  他一个直男少年,被也是“男的”的她抱住腰,一定会犯恶心的。
  她是疯了么,她是疯了么!拉不住就拉不住,上手搂腰干什么?
第14章 发带
  谢似淮第一次被搂腰,还是同性,愣是向来没什么情绪的脸也有了些变化,好看的眉眼微动,垂眸看着从后面环绕过来的双手。
  守在门口的人见他们两个男的在搂搂抱抱,不约而同地露出一些难以形容的表情。
  楚含棠也不知所措。
  搂着谢似淮的第一感受是自己简直是疯了才会上手,第二感受是他的腰也太细了,有种很好搂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直到听见谢似淮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楚公子,你搂够了么?”
  楚含棠立马收手,尴尬得不行,“不、不好意思。”
  谢似淮腰间的腰带还被弄得有点儿歪,她有一丝强迫症,想伸手过去摆正,但还是拼了命地忍了下来。
  可挂在腰上的玉佩也跟着歪了。
  看着真是为难死强迫症患者,她强行转移视线,眼不看为净。
  他倒是没有对楚含棠抱自己这一件事表现出恶心二字,不过是因为不在乎这些乱七八糟的,只是照旧不听劝地踏上了台阶。
  二十个守卫也不是吃素,见来者不善,纷纷举起长枪。
  “你们是谁,站住!”
  谢似淮望着他们,笑得和善极了,“我运的镖从来没失过手,谁劫,谁死,现在我怀疑你们城主跟此事有关,我能进去么?”
  还挺有礼貌,楚含棠不禁想。
  慢着,怎么听着怪怪的,虽然他是接下了护送活人的镖,但是说运的镖这几个字,总感觉没把池尧瑶当人看待,只是一个物件。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的,在现代学语文学疯魔了,现在太过于咬文嚼字。
  一定是。
  楚含棠打量了一番守在城主府外面的人,确认自己有可能打不过,干脆躲在头石狮子后面。
  守卫们听了他的话,相视一眼。
  领头的那一个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不屑,“我们管你运什么镖,我们城主有病在身,不见人,你们也不例外,尔等速速离开。”
  谢似淮将伞扔回给楚含棠,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离了鞘的匕首。
  而他一路踏上台阶。
  领头人眯了眯眼看着这个年轻人,眼神满是轻视,尖锐的长枪指过去,“况且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的城主与你们的事有关?”
  阳光正烈,地上倒映着人影。
  谢似淮从容不迫,“证据,是什么东西,我没有,但我就是想进去,不可以么?”
  楚含棠勉强算是他这一边的人,听到这样话也觉得无言以对,言下之意分明是他有了怀疑,想进去就进去,有没有证据都一样。
  守卫也被这样无赖般的言语刺激到,“自然是不可!”
  他还是很有礼貌的样子,唇角挂着笑,弧度浅浅的,“那便对不住了,我只好……把你们都杀了。”
  一把不足手臂长的匕首对二十把长枪,怎么看都是他们胜算大。
  楚含棠真是急死了,谢似淮为什么就不能偷偷地和她爬墙进去呢?
  为什么一定要从正门进去?有实力的人都这么拽的么?
  这段日子来,她见过不少血腥的画面,习惯是不可能习惯的,顶多是没有那么害怕罢了。
  尽管楚含棠也不想看到谢似淮滥杀无辜,但她很有自知之明,自己是绝对无法阻止或改变他想法的,既然如此,只能静观其变。
  从此处经过的丰城百姓都是不想惹事的,见好像有事要发生,默契地远离了。
  而谢似淮仿佛会瞬移似的,速度很快,在其中一个守卫冲过来之时,手持锋利的匕首抵到对方的脖颈上。
  “请手下留人!”
  在他即将要刺破这人的喉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从里面小跑出来,大气都喘不上来。
  他掀起眼帘,“你是何人?”
  老人总算喘匀气了,“我是这城主府的管事,不知两位公子前来城主府所为何事,还动起手来。”
  守卫的领头人凑过去转述了一遍谢似淮刚才说过的话。
  管事抚着长到胸口的白须听着。
  一会儿后,他颔首道:“原来如此,也无妨,既然两位公子一定要进城主府看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们不能带任何武器。”
  谢似淮暂时没说话。
  怕他们误会什么,管事解释一句:“这是城主府的规矩,还往两位公子见谅。”
  楚含棠从石狮子后面走出来。
  她觉得就是个陷阱,不能带任何武器,不就是把人坑进去再宰么?
  管事站在守卫前望着他们。
  谢似淮看了一眼这些人,将染了血渍的匕首掷到管家脚下,险些杀了人的他用仿佛是被邀请过来做客的语气道:“那就有劳了。”
  事到如今,楚含棠也没法说什么了,唯有跟着他进城主府。
  他们一进去,沉重的大门便被人从后面关上了。
  她猛地回头,心七上八下的,皱着眉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管家走在前面带路。
  他一边走一边说:“这也是城主府的规矩,只要有客人拜访,城主府便会闭门,两位公子别担心。”
  不担心才怪,楚含棠时刻警惕着附近的动静。
  她看着前方,放慢步伐,压低声音,“谢公子,你怎么看。”
  谢似淮目光则落到楚含棠绑头发的杏色发带,答非所问,“楚公子你的发带还挺别致,看着不像是外面可以买到的,哪儿来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闲心问她发带的事。
  楚含棠是摸不准他的脑回路,“这发带是我娘亲以前给我亲自做的,做了好几条,其他的放在了客栈的包袱里。”
  谢似淮抬手轻轻碰了一下,“楚公子能把这一条发带送我么?”
  指腹缓慢地擦过发带。
  连着碰过扎起来的柔软头发。
  池尧瑶和白渊他们还不知所踪,他们竟在讨论发带一事,她不知如何作答,“谢公子若想要,我回客栈再送一条没用过的给你。”
  他笑着,“不用,这条便很好,况且我现在就想要。”
  楚含棠被呛到了,“现在?”
  谢似淮手指在她发带上灵活地转动着,“没错,就是现在。”
  不到几秒,一条刚才还在楚含棠头发绕了几圈的发带转瞬落到他手里,还散发着淡淡发香。
  管事走在前面,忽然做了个手势,宽大的院子一阵狂风掠过,屋顶上出现成排拿着弓箭的人,而院中也出现了不少持剑的男子。
  风正从四面八方吹过来,散落着长发的楚含棠站在正中间。
  不过也没出现电视剧演的那样,女扮男装一散下头发就能被看出是女子,她此时此刻散着头发看上去依然是能模糊性别。
  就是有点儿痒,发丝扫到脸上会痒,楚含棠不由得用手压下那些被风吹起来的头发。
  谢似淮细细地抚平从她发上取下来的杏色发带,面色平静,眼含着笑,长身玉立于院中。
  养过他的男人曾跟他说过。
  杀人的方式有多种多样,杀人的工具也是千变万化的,一根筷子,一块碎片,一颗石子等等,也都能在顷刻间夺人性命。
  风吹得院中的花草微动。
  楚含棠看着他手里的发带,喉咙有些发涩,“你不会要用这个去对付他们吧。”
  谢似淮微歪过头,笑得无害,“有何不可,试一下也无妨。”
  话音刚落,发带卷到了管事的脖子上,他本想要从一侧离开的,却硬生生地被发带扯了回去,踉跄地摔在地上,声响还不小。
  这把年纪摔一跤也够呛。
  趴在屋顶上面拿着弓箭的人拉紧弓,顾及着管事,没立刻射出箭。
  谢似淮将发带勒到管事的脖颈,从后面交叉着一拉紧,就能听见人使劲地拍打地面或其他挣扎的声音。
  发带也绕着他掌心卷了几圈,又拉紧了一点儿,谢似淮还有兴致赞叹发带的韧性,笑吟吟,“楚公子的发带果然好用。”
  楚含棠也是第一次见发带还有这样的用途,完全被惊讶到了。
  谢似淮说话的时候才转过头正眼看她,在看清楚含棠此刻模样的时候,眼神停顿了几秒,有些微妙。
  “他”唇红齿白,长发及腰,细腰不盈一握,发丝随风拂脸,玉面染淡红,长睫轻颤着。
  生得好奇怪,男不男,女不女的,谢似淮皱眉。
  他们威胁发言,“放开管事,否则我们就要放箭了。”
  谢似淮抬头看着他们,不急不慢道:“你们要放箭放便可,只是,死的是谁便不是你们能决定的了。”
  说完,他放松了发带,管事得以说话,扬声,“不要放箭,我还在这儿呢!”
  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楚含棠抓紧时间问管事,“是不是你们抓走了池姑娘他们。”
  局面僵持着。
  管事慌张摇头,“昨夜我们的人是带回了几个人,可我不知道是不是公子你口中的人。”
  谢似淮忍不住摩挲着发带,轻飘飘道,“看看不就知道了。”
  楚含棠不免多看他几眼,他怎么这么确认人一定在城主府,她再问:“人在何处?”
  管事支吾其词。
  谢似淮再次猛地拉紧发带,笑叹着,“不想说,那就去死好了。”
  “且慢,咳咳咳。”一道掺着咳嗽的病弱男声响起。
第15章 沐浴
  此言一出,那些趴在屋顶之上的人纷纷地收起弓箭,站在院中的人也将刀刃斜斜地放着,仿佛是怕误伤到这突然出现的男子。
  楚含棠端详对方的脸,是一张看起来还算年轻的面孔。
  但能令这些人这样对待的,除了丰城城主再也没别人了吧。
  她了然于心,表面却不动声色,想听他嘴里能吐出些什么,谢似淮似也是这样想的,束缚着管事的发带保持原有的力气,没杀他。
  只见这名年轻的城主被人扶着从屋内走到院中。
  他放开下人的手,举起双手向他们行了个礼,露出个充满歉意的笑,“不知二位公子为何如此大动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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