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岂不是很亏?”
“嗯哼,”他说,“要不蒋小姐心疼心疼我,弥补我一点?”
她踮脚,搂住他的脖子亲他。
他回吻她时,顺势抱起她,带她走到二楼的天台。
不知何时,那里架了桌椅,点着香薰蜡烛,还摆了壶恒温保温的酒。
“喝点?”
蒋畅吐槽说:“大冬天的,吹冷风喝酒,亏你想得出。”
他拿了条厚毛毯来,裹住两人。
她忽然拍了拍他的胳膊,说:“我给你买了件大衣,你试试?”
“不急,明天我们还有一整天。”
两个人这么抱着,偶尔喝一口酒,明明很晚了,却舍不得睡。
她的脸靠在他的颈边,有些困,又有些醉,含混地说:“你知道吗,其实我很早就心动了。”
“我知道。”
她摇头,“可能比你想象得还早,第一次,在地铁上。”
“所以你是见色起意?”
“真正喜欢上是什么时候,我就不知道了。就是单纯觉得,你好好啊。”
“畅畅,你也很好。”
她继续说:“我太胆小了,很多次我都想,不要再喜欢你了,下一次又忍不住。”
赵兟笑了。
他也是。
他们都是渴望爱,又畏惧爱的胆小鬼。
“但是……好巧,你同样喜欢我。你有像我喜欢你这样喜欢我吗?”
“可能比你想象得还多。”他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背,“畅畅,你知道,‘来无’是什么意思吗?”
“不是‘live’吗?”
“是‘live’,也是‘love’。还有另一重意思。”
她静静地听他说着。
“我曾想,我来人间走这一趟,没甚必要。又试图找一些事情,为人间赋予值得热爱的意义。直到你也来了,其意义才完整。”
她感觉左手中指被套上一枚戒指。
铂金,镶嵌着一颗钻石。
“如果,你愿意结婚,和我结婚,我再替你戴上无名指,好吗?”
他总是这样,温柔地逼近,知道她拒绝不了。
蒋畅吸了吸鼻子,也许,更应该归咎于从西伯利亚而来的风太冷了。
她能怎么回答?
或者,不用她现下立即给出准确答复。
因为他们不止有明天一整天。
她答应过他,今年过年一起去北方滑雪,明年春天去看樱花,夏天去林里避暑。
他们还有未来的无数个四季。
他们匆匆来到这个人间,厌烦过,甚至憎恨过,迄今愿意为了彼此去热爱它。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