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两名可疑人员,他们不能躲开,他们要去抓人,不能留下任何隐患。
约莫半小时过去,三人终于见到两个可疑人物。
两个可疑人物即使蒙面了,也能从眼睛鼻子轮廓看出是外国人。
严劭发出口头警告,用了两种语言,一种是普通话,一种是与他们国家接壤的邻国国家语言。
对方并没有逃跑,而是试图靠近,并且举起两只手,似乎是告诉他们,他们没有武器,很安全。
其中高个开腔了,他说的既不是本国语言,也不是邻国语言。
严劭见他们靠近,直接鸣枪警告,让他们不许靠近,话还没问完。
危险人物没有手持步ll枪,不代表没有手ll枪,突然掏出手ll枪就危险了,现在这个距离正好超出手ll枪有效射程。
之后是教导员出面,此次拉练的教导员会五国语言,比严劭会的语言更多,外国人说的话正好是他会的语言,他来沟通。
三人手中都有步ll枪,外国人两手空空,但谁能确保他会不会趁他们不防备掏出轻型手ll枪,小心谨慎为好。
一番沟通交流持续了近半个小时,两个外国人坚称是走错路,迷路,他们是动物学家,研究野生动物。
问他们有无入境卡、签证、护照,他们又说不出所以然。
严劭信他们是动物学家就有鬼了,哪个动物学家大夏天脸上蒙着黑布,就差把坏人纹在脸上了,他表面客气,表示要带他们调查,只要证明他们安全没有危害,确实是所谓的动物学家,他们会把两人从哪里来送回哪里去。
两边僵持不下的时候,乌沉沉的天空发出雷鸣,雨点很快落下来。
严劭朝身边两人打了个暗号,抱着枪靠近两名外国人,外国人看见他靠近,终于有了后退逃跑之意。
部队是有很多暗号的,就连严劭走路的停顿次数时间也是暗藏玄机,营长接收到了严劭的信号,立刻发出信号弹,让所有士兵集合。
两名外国人看到信号弹终于“现出原形”,只见他们从口袋里拿出小型枪,动作迅速将子弹推入枪膛,手ll枪上膛完毕,毫不犹豫开枪。
营长和教导员都在射程外,严劭在射程内,看到两人上膛动作,迅速卧倒,教导员和营长也是绕到两侧卧倒匍匐前进。
既然对方先攻击,他们可以直接开枪了。
严劭开枪打中其中一人腿部,在他开枪并且成功打中后,外国人身后埋伏的几十个士兵立刻解除伪装状态,飞快冲向两名外国人。
他们人数太多,且都带枪,被制伏后,两个外国人放弃无谓的抵抗了。
...
两个外国人确实是雇佣兵,甚至是携带运送毒ll品的雇佣兵。
牵扯到毒ll品,这不是部队该管的事,两名外国人被押到公安机关,该怎么处置他们,全凭法律规定。
解决掉两个运送毒ll品的雇佣兵,拉练继续。
之后几天天气不好,天天在下雨,严劭按照计划,将一行人带到另一处地方拉练,到另外一处还是要淋雨,非要说不同,大概是相对丛林,这地方更安全些。
严劭没有在拉练过程中回到部队,家属院也没回去。
只他和雇佣兵“斗智斗勇”的事情被传到家属院了,而且越传越离谱。
他刚回到家就被媳妇抱住,媳妇哭着说,以为他死了。
大家都说他重伤躺在医院里不能动弹,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唐团长大概是听说了这件事,让家凝专门来找她,向她保证严劭没出事,甚至没受什么伤,人好好的。
妇女队长同样出面让讨论严劭受伤牺牲的家属不要再说这件事,严副团没受伤,没受伤。
要受伤也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不严重。
妇女队长都出面了,家属们不再谈论这件事,金春慧作为严劭的家属,没有亲自看到严劭,心中是不可能安定下来的。
好在严劭没出事,平安出现在她面前了。
严劭抱住她安慰她,年年感觉出好像是爸爸惹妈妈哭的,但是又从妈妈身上感觉不到对爸爸的排斥,小朋友就不帮妈妈骂爸爸了,去拿了两张草纸,给妈妈擦眼泪擦鼻涕。
金春慧在女儿递草纸过来的时候,稍微冷静下来,接过女儿递来的草纸开始擦眼泪擦鼻涕,擦的时候让丈夫把背囊放下来了。
他刚回家还背着背囊,这背囊怪重的,先放下来吧。
严劭放下背囊,坐到椅子上,和她说当时的事情。
金春慧坐在他旁边,吸了吸鼻子,问北方边境也会有毒ll贩吗?
她在住到家属院后,了解了不少和她看似没多大关系的事情。
这些事情背后都有一群人默默在负重前行。
其中一件有关毒ll品的,就在前年,我国南省成立第一支禁毒队伍,南省接壤几个国家,边境线阻隔不显,很容易出现偷渡者,也有贩ll毒的人,毒ll品泛滥,她现在所在的省也接壤别国,然而有高大山脉作为阻隔。
常人很难越过这里的边境线。
尽管被抓的两个人都不算常人。
严劭:“可能也是和缉毒警察的出现有关?想要反其道而行之?具体我不太清楚,我没问出来,之后的事情都是公安机关的事情了。”
金春慧不问太仔细了,让他脱下外套给自己看看。
严劭深知媳妇要看什么:“先让我回部队洗个澡,我把睡衣带过去,洗完回来再看,现在一身臭汗味,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先回家,还没给我的上级们报告工作。”
“好吧,你先走吧。”
已经是半下午了,严劭惦记着晚饭:“所以有猪头肉吗?”
他闻着家里没一点味道。
金春慧听他说起猪头肉,气不打一处来:“你好意思吃?我都快担心死你了!行吧,我过两天做给你吃,往死里加辣椒,把你嘴巴辣肿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吃!”
“我这嘴巴一天天的,不是被打肿就是被辣肿,太惨了。”严劭说了句玩笑话,去拿睡衣了。
只拿睡衣,老头背心穿外套里面看不出来,短裤就不用拿了。
他不拿短裤,金春慧把新做的裤衩子给他,跟老头背心短裤一样的颜色,都是灰色的。
严劭亲了她一口,拿上要带的东西,骑车回部队了。
...
夜里,金春慧给严劭检查,身体确实没受什么伤,只有手上脸上有轻微擦伤。
“我们去丛林是不可能穿短袖的,捂得很严实,最多露一张脸,在帐篷里睡觉才会露出胳膊大腿。”
金春慧让他仔细讲当时的细节,什么都不要漏掉。
他下午说得太过粗略,只把关键事情说了,没说更多细节。
她想听,严劭就仔细说给她听了。
“原来你还会外语。”金春慧听着很是诧异。
看不出自家男人是全才。
“会一门而已,只能简单沟通,我还上过军官学校,你可以理解成军人上的学校,军官不能太没文化了,所以我们一拨训练比赛成绩比较优秀,各项能力突出的军人会被送去军官学校读一阵子书,像是教导员指导员这些人,他们本身可能就是军校生出身,不像我们,半途被拉去补文化知识,读书考试还是挺痛苦的。”
“文盲当军官,会闹出不少笑话吧?”
没有看不起文盲的意思,只要在家国的事上能拎得清,“文盲”就是保家卫国的中坚力量。
严劭:“闹出笑话,部下也不能笑啊,不过在现在这个相对和平的年代,军官确实不能是目不识丁了,不然工作很难做下去。”
现在部队不用频繁打仗上战场,所以有时间规范内部了。
“你枪打得那么准,是因为一直在练吗?”金春慧问另外一个问题。
“每天都在练,不过在部队里练的都是空弹,没什么危险。”他略去了对方向他掏枪射击的事。
这事说出来,慧慧晚上又不平静了。
金春慧这下没有疑问了,说起另外一件事:“既然你已经回家了,我后天准备进城去看看店面,顺便买你惦记的猪头肉。”
“你一个人去看店面没问题吗?要不要等我放半天假陪你去?”
“等你放半天假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我自己带孩子去。”
“你已经有目标了?”
“是有目标了,不过目前不知道房东是谁,后天再仔细打听。”丈夫没事,她心里担忧的事少了一件,要去忙活租店面准备工具的事了。
等到九月再忙活就来不及了,这里的秋天实在太短,十月就开始下雪了,十一月温度急剧下降,能把人冻坏。
严劭:“行吧,你要当心,大不了你出去亮我的身份,想来有我的军人身份,不会有人敢来骗你了。”
“别吧,现在军人身份代表收入高,平安县不是多发达的地方,大家都穷,可能人家听我是军人家属,顿时觉得我就是一条大鱼,把我的钱骗走后溜之大吉,你是军人也不可能抓到他。”这个地方猪肉供应没老家足,然而价格却比老家的便宜。
说明当地收入水平不是很高,骗子很有可能打上军人家属的主意。
严劭:“说得有理,既然这样,等你交钱那天,我有空就来陪你,让那个人直接面对军人好了。”
“嗯,交钱的时候有你在比较安心,想起来了,下午你走了之后,我已经把米酒送给奚嫂子,她回了我一块酱油肉。”奚嫂子就是二团团长的妻子。
年纪比她大,她见到人家就喊嫂子了。
她这个人不知道怎么的,总是容易尴尬,特意让何善陪她去送的。
奚嫂子送了她一块自家做的酱油肉。
酱油肉拿回家没做给严劭吃,她已经定好晚上做什么,就先把酱油肉放边上晾着。
严劭:“我说家里怎么挂了块没见过的肉,也挺好,米酒换肉,听起来不亏。”
他胃口被养刁了,看到一块酱红色的肉,猜测是腌制肉,可能很咸,没有吃的欲望,就没问媳妇哪来的了。
“是不亏,以后再做米酒了,可以给他们家送碗过去。”
...
“价格这么贵的?”金春慧听到价格吃了一惊。
她相中了离百货大楼不远的两个小店面,两个都关门了,找不着房东。
找不着房东,她去附近问人。
大家都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房东是谁,一直空着。
一直空着可能是没有房东,属于公家的。
她今天不想白来,准备去找雷姑姑问问这里哪个部门是管店铺的。
刚走几步就被眼前的人喊住,问她是不是要看房子。
她说她是来看店面的,想要租个小店面做卷饼,暂时只租两个月试试。
对方拿出钥匙请她进其中一个小店面里头,告诉她,他就是房东。
还说店面可以不用短租,位置这么好,直接卖给她,一千块钱。
一千块钱是挺便宜的。
她故意说反话而已。
身为军人家属,她直接说一千块钱便宜,她的名声又要臭掉了。
“你打听打听附近店面买下来的价格,我这里已经是最低价,价格不能再压了,你不要了就给别人,有的是人想买。”男人的意思是想要的话,尽快买下来。
房不可失,失不再来。
这么低的价格,很难再遇到了。
在这个县城,一千块钱的住房是太贵了,一千块钱的店面不算贵。
金春慧自己就觉得不贵,自行车都要两三百块钱。
店面要一千块钱怎么了。
“你让我想想,我得回家问问我老公的意思,交钱的时候他得在场,不过你也不用等我,我不一定买下来,我住的地方离这里挺远。”
“请问你先生是做什么的?”
“我先生啊,他当了十几年军人,部队里的人。”
“这样啊,有个军人丈夫很有安全感了,你回去商量商量,心动了再过来看看店面。”
“好的。”
金春慧带着女儿离开,两人没留下任何联系方式。
她走出店面,就带着女儿去找雷姑姑了。
雷叔进城有别的活,雷姑姑大多时候待在客车里缝补东西做毛衣贴补家用。
“遇到骗子了?给姑姑说说发生什么了。”雷姑姑暂时放下手头的活计,问金春慧怎么回事。
春慧上来就说自己遇到骗子了,她很好奇发生什么。
金春慧一直觉得刚才那个人是骗子:“我问半天,附近的人都不知道两个小店面的房东是谁,说没见过,这人上来就拿钥匙打开门,跟我谈了起来。”
还让她去附近打听打听店面价格。
附近店面的老板都是房东本人或者房东家人,她去打听,说要用一千块钱买下店面,她想他们都怕她跑了,巴不得她买下来。
她自己还是更想租闲置的房子,来去自由。
雷姑姑:“你的直觉没错,周围人都说没见过房东,那么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很可能是骗子小偷,自己偷偷配了人家店面的钥匙,也有可能是锁本身就好开,铁丝都能打开,随便一把钥匙也能打开,最后一个可能,人家帮忙管房子,只要房东不回来就不会出事,等房东回来,他早跑得不见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