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全员恶人剧本我成了团宠——小七不月半【完结】
时间:2023-09-19 23:07:11

  程兰溪看着三人那快拉到地上的脸,强撑着笑了笑, “今儿可是我大喜的日子, 都开心点嘛。”
  余菲菲冷冷接了一句,“要是温行之今日暴毙,我倒是还能笑的出来。”
  看着小病娇已经在低头捉摸了, 程兰溪赶紧叫停, “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爹爹娘亲哥哥不用这样紧张,都是一个城住着,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对吧。”
  “倒也有理, 溪儿就是日日回来也使得。”程君琢十分认真道。
  程晏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女儿眸子晃了晃, “君琢,送溪儿上娇。”
  一路上程晏和余菲菲都跟在身后,一直到大门处,轿子旁。
  温行之一身喜袍从马上下来,朝着两人躬了躬身子,“小婿定会照顾好兰溪,请岳父岳母放心。”
  “若你不能,我就千刀万剐了你。”余菲菲直接放下狠话。
  程晏也凝声道:“记住你的话。”
  程兰溪上了花轿,直到轿身开始动,恶爹毒娘和小病娇的身影愈发的远了,她才发觉自己竟然已经泪流满面。
  不过都是住在一个城而已,怎么会就这么难受呢。
  她戴着喜帕,被浑浑噩噩的带下马车,斜光看着汹涌的火盆,再画面一转就到了屋里,像牵线木偶一般被提着拜了不知多少下,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眼前的红突然被抽开,程兰溪眯了眯眼,视线恢复之时看到的就是温行之那张脸,因为被红色笼罩所以多了丝温柔。
  可温柔下藏着什么,她无比清楚,于是眼神也逐渐清明。
  “夫人。”
  程兰溪一愣,这才跟着他的示意拿起了那小葫芦。
  什么合不合卺酒的,她沾上一点就要睡死过去,所以迟迟不愿张口。
  “不是酒。”温行之凑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她这才半信半疑的伸着舌头舔了舔,的确不是酒,是水。
  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她的记忆好像一直在跳动,眨眼间满屋子的人就都没了,只剩下她自己。
  “姑娘•••姑娘?”小枝伸出手不停地晃着,面露担忧。
  “嗯?”程兰溪终于清醒了过来,皱着眉问,“怎么了。”
  “姑娘怎么好像一直都心不在焉的呢,瞧着人好像都是懵的,您这是怎么了。”小枝面露担忧。
  程兰溪遮皱着眉头,指了指自己的头,“快把这东西给我拿下来,头要断了。”
  这头冠她估摸着有一二十斤了,等到头上一轻她这脑袋好像瞬间回了血,冲的她直接倒了下去。
  怪不得脑袋一闪一闪呢,这纯粹是给压的不过血了。
  “终于解放了。”
  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程兰溪听着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吩咐道:“给我找些吃的过来,饿死了。”
  “哎,奴婢这就去。”
  程兰溪起身打量了下周围,屋子倒是挺宽敞的,只是却格外的陌生。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她还以为是小枝回来了,忙问:“都有什么好吃的。”
  可回答她的却是一愤怒的女声。
  “程兰溪,你真是好算计啊。”
  程兰溪转过头,看着徐珍儿那愤怒的样子,倍感疲惫,就知道这是个炸弹。
  “当初我听了你的话,还对你心存感激,现在想想真是讽刺,你一直在勾引表哥,恬不知耻。”
  徐珍儿又悔又恨,她就不该对程兰溪有好脸色。
  程兰溪此刻很想就此和徐珍儿撕破脸,管她什么的,干就完了,但是理智告诉她,绝对不行。
  若没有仇恨这一说,即使徐珍儿是女主,她也可以不在乎,随心所欲即可,当自己的爽文大女主,但是温行之对程家注定要清算,他是决定他们命运之人。
  而徐珍儿是和他砥砺前行的真心伴侣,她不能得罪。
  什么骨气尊严,在她看来都远不及性命重要。
  即使身处这世界多年,她还是记得自己是从何而来,就将这一切是一场真实的游戏,她不会忘了自己想要回家的心。
  于是深吸一口气,换上一张愤怒的脸,反问道:“我还没去找你,你反倒来兴师问罪了。”
  “你!”
  “你和你表哥两情相悦,让我做传信的就罢了,帮个忙而已,我不说什么,可却被皇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私相授受,我该不该愤怒。”
  徐珍儿被说的一愣,略微迟疑道:“可你也说了心悦表哥,要嫁给表哥的。”
  她每每想起那日在大殿上,看着心爱的男子和旁的女子•••她就心如刀割。
  程兰溪一副气笑了的模样,反驳道:“当时你也在场,你可能听懂皇上的意图,为了赐婚把我的名声当威胁,我父亲兄长是何般拒绝你可听见了,皇上的毫不松口你可听见了,我若不说我愿意,你让我如何?带着整个程家抗旨不成,我为了你们的爱情搭上我自己还不够,还要搭上我全家。
  徐姑娘,你有没有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这声声句句掷地有声,让徐珍儿都说不出话来。
  “还有。”程兰溪乘胜追击,“你和你表哥心意想通,他又贵为国师,皇上会瞒着他赐婚不成,而且当时先表白的也是他,我还想问,他和你有情却拉我下水,他安的是什么心,你们是不是要给我个交代。”
  徐珍儿满心都是程兰溪抢走了她的心爱之人,一旦陷入在愤怒中都被蒙蔽了,哪有想这么多,所以被程兰溪这样一问,彻底哑了,张着嘴说不出话。
  程兰溪见徐珍儿被震住了,硬的来完了又开始搞软的,眉头一皱,掩面而泣。
  “我只想陪着爹爹娘亲而已,如今稀里糊涂的嫁过来,一辈子都毁了,我该怎么办呢,不能日日见到爹爹娘亲还有兄长,我•••我想他们。”
  最后这一句那哭的是绝对真心。
  “我想回家~”
  哭到动情处,她索性直接坐了下来,和三岁孩童似的,倒是让徐珍儿彻底没法子了,站在那干瞪着眼。
  程兰溪就是要这样,也好在现在徐珍儿有点人样,不像小时候蛮不讲理,这些话有理有据,也能堵住她的嘴。
  虽说不能得罪,但是不能太憋屈不是。
  过了良久徐珍儿才缓缓开口道:“不管怎样,你都嫁了表哥••”
  她知道程兰溪说的都是对的,但还是忍不住妒忌。
  程兰溪从地上一骨碌的爬起来,急忙道:“你稀罕你嫁,反正我不稀罕,要不这样,这喜帕子你带上,你和你的亲亲表哥洞房去,我回家。”
  徐珍儿当然知道这样不行,以为她只是说说的,但是见她已经要出门,忙一把拽她回来。
  “你疯了!这可是皇帝赐婚,你想害的表哥和你一起掉脑袋是不是。”
  “所以呢。”程兰溪一脸无奈,“徐姑娘也知道这是皇帝赐婚,反抗只能是掉脑袋,那你这般来兴师问罪,又是为了什么呢。
  你要知道,你有多不想我嫁给你表哥,我就比你更甚。”
  徐珍儿的眸子闪了闪,终究还是暗了下去。
  “是啊,我找你,有什么用呢。”
  徐珍儿失魂落魄的跑了出去,留程兰溪在原地终于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把这个祖宗给糊弄过去了•••”
  “姑娘,厨房一直给您备着饭菜呢,都是姑爷准备的。”小枝进屋回道。
  程兰溪无力的摆摆手,“快摆饭。”
  经过刚才这一凶险的战役,她饿的能吞下一头牛。
  丫鬟们低着头不敢乱看,等桌上的菜齐了才都退了下去,程兰溪看着一桌子自己喜欢的菜式,微微一愣。
  如果和恶爹没有深仇的话,这男人还真是可嫁,但是可惜。
  “都是假象都是假象,千万不能被迷惑。”程兰溪念叨了几遍才敢开始吃。
  等到吃的肚子饱了,她这才挥挥手,“小枝,打水来,我要沐浴。”
  小枝哎了一声,“可是今晚是您的洞房夜,不是要等着姑爷的吗•••”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有些不确定。
  程兰溪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没成过亲,你不懂,快去吧。”
  小枝一知半解的点点头,出去一会儿又折了回来。
  “姑娘,丫鬟跟我说旁边那间屋子有池子,不用打水,您要是想沐浴碧纱橱后头有小门。”
  程兰溪走过去一看,跟着嘬舌,“还真是会享受啊。”
  她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操作呢,于是脱了衣裳慢慢走进池子里,舒服的哼了一声。
  好好泡了个澡去了一身的疲惫,之后舒舒服服的躺进了床上。
  “还有花生枣子什么的干果,睡觉还有零食吃?”程兰溪吃了几个就吃不进了,全都扫到了外侧去,然后被子一盖,呼呼睡大睡。
  小枝在外间守夜,看着姑爷进来忙福了福身子,“见过姑爷。”
  温行之摆了摆手,往屋内走去,龙凤烛已经灭了一半,床边的地上都是果壳,他看着那床上睡的四仰八叉的人,嘴角不自觉的轻轻勾了勾,将干果拿走,脱去外衣躺了下去。
  一夜好眠,程兰溪伸了个懒腰,顺势骑上了旁边的被子。
  等等•••这被子怎么还有温度的。
  她睁眼一看,她抱的哪里是被子,分明是个美男子。
  “对哦,我成亲了,早啊,夫君。”程兰溪朝着他挑了挑眉,丝毫不见慌乱。
  婚是都结了,扭扭捏捏的也没用,而且现在都是合法夫妻,她趁机摸两下应该没事•••
  “夫人这是在暗示为夫要补个洞房吗。”温行之转头看着他。
  程兰溪的手定住了,慢慢收了回来,尴尬的笑笑,“那倒不用,不用,我如今身子不便,还是往后再议吧。”
  看着白切黑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她这才松了口气。
  八块腹肌,冒险值了。
  一早只简单用了些饭菜,收拾妥当后两人前去请安敬茶。
  说起来程兰溪今日才是真正见公婆,说不紧张是假的,她昨晚也思索过,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两个老家伙该讨好也还是要讨好。
  毕竟以后都是能用的上的,多个助力总比多个仇人强多了。
  不过经历这么多她也知道不能勉强,实在不行的话也只能做好自己。
  正院内。
  程兰溪一抬头就看见了两人身边的人物介绍。
  【荣国公,温如海。】
  【国公夫人,田曲韵。】
  她一见两人那淡淡的神色,心里咯噔一下。
  吴佣告诉过她,温行之的养父母都是很好的性子,说是善人并不为过,这样的人对待儿媳妇不该是这样子的,除非•••
  他们和白切黑想的是一样的。
  这下好了,还讨好个屁,直接就是自带仇恨值的。
  “儿媳给父亲母亲敬茶。”尽管心如死灰,这事还是得办。
  公爷和田氏虽然不满意这个儿媳妇,但是面子上还要过的去,所以也不曾为难什么,只是并不见多欢喜就是了。
  程兰溪刚松了一口气,就听丫鬟报。
  “徐夫人到。”
  程兰溪眼睛瞪大了些,这时候过来,来者不善啊。
  徐夫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像是个大公鸡,扫了程兰溪一眼就直接坐了下去,徐珍儿就跟在旁边,死死盯着温行之。
  “姐姐也是头一次当婆婆怕是没什么经验,我来给姐姐掌掌眼。”
  田氏觉得这样有些不妥,但到底还是没有阻拦。
  徐夫人见状更加得势,开始数落道:“头一次敬茶就来的这般迟,没规矩。”
  程兰溪一见徐夫人那张脸就想上去咣咣给两拳,都是姐妹,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田氏就没这么恨人。
  她不说话,任由气氛就那么僵着。
  徐夫人攒了好大的劲儿她居然不为所动,气的声音提高了些。
  “你没听见我说话吗。”
  程兰溪笑了笑,故作无知道:“夫人是同我说话呀,这你得跟夫君说,他不起,难道我要踩着他过去不成。”
  “你!” 徐夫人欲再说,被女儿扯了扯袖子。
  徐珍儿摇了摇头。
  她回去彻夜未眠,思来想去对程兰溪的愤怒消了大半,都是难以改变的事情,这时候再为难,未免有些小人行径。
  可徐夫人就是为了给女儿出气的,原本两家都是等着结这亲的,如今被这个小丫头半路截了,她怎么能受得了这口气。
  程兰溪无意再同他们周旋,出声问道:“祖母那里是不用去了吗。”
  现在留着她不放人也行,别到时候老太太那再来挑她的毛病。
  如今知道都看不上自己也算轻松,不如就做自己还轻松些,一路走来她处处当孙子,男女主都够她对付的了,这些小角色不理就是。
  田氏看了一眼公爷,这才开口道:“快去吧,省的你祖母那着急。”
  温行之看着程兰溪那撅着的小嘴,问道:“生气了。”
  程兰溪白他一眼。
  脱裤子放屁,多余问这一嘴不是。
  她又不是傻子,还能看不出来自己被针对还是怎么着。
  老太太的院子别具一格,程兰溪还以为走到什么农家小院了,再一看那弯腰浇水的老太太,恐怕就是温行之的祖母了。
  “来啦,坐吧。”
  老太太笑嘻嘻的,不似刚才那两人的别扭劲儿。
  瞧着倒是挺不错的一个老奶奶,程兰溪稍微给了些笑脸,乖乖坐了下来。
  “儿媳见过祖母。”
  老太太打量了两眼,才满意点点头,“娃娃长的真俊啊,和小子有夫妻相呢,饭吃了没,在祖母这吃吧。”
  程兰溪想这老奶奶倒是能抱一抱,于是忙应了下来。
  老太太听闻眯了眯眼,赶紧摆手招呼丫鬟去厨房。
  “有了媳妇就是好,还能陪着我这老婆子多待些,我啊也是借了孙媳妇的光了。”老太太一脸慈善道。
  温行之笑了笑,“溪儿最喜欢这田野之趣,在恩师那里常常不愿意走,往后您别嫌弃才是。”
  程兰溪听出他这是让她常和老太太来往,观察了片刻见老太太真是好人,这才应了下来。
  相比和刚才那些,老太太这还算舒服些,起码不用看人脸色。
  “好好好,都来都来。”
  用了一顿午饭老太太才贴心的让他们回去休息,一路上,程兰溪这才跟温行之说话。
  “自打那日大殿上赐婚,你还欠我个说法。”
  程兰溪虽然知道白切黑娶自己就是为了复仇大计,但还是想听听他会怎么辩解。
  她们正好走在一处花园里,一对缠绵嬉戏的蝴蝶从两人面前飞过,温行之温柔似水道:“日久生情难以自己,还请夫人恕我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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