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想帮你，之前是我们的错，现在让我们弥补可以吗？”迪克一点点地走向前，“我们现在就坐蝙蝠飞机过去，你不想更快一点找到莉莉安吗？”
达米安耳朵里只充斥着自己过快的心跳声和粗重的呼吸声，头疼欲裂接近神志不清的他明知道现在的情况需要他冷静和其他人一起去找莉莉安……
可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尤其是看到其他人想接近他时，一股从心底涌出的破坏欲彻底爆发。
“戈利亚特！”他大喝一声高高地跃起，一把充斥着蓝紫色闪电的双刀赫然出现在他手中。
在众人惊讶又警惕的眼神中他持刀向下挥去，全然不顾闪电的威力会给他的家人带去怎样的伤害。
闪电的速度自然不是普通人可以抵抗的，幸好巴里就在蝙蝠洞，但也只能救走提姆和杰森。
再回头看去，布鲁斯也足够快速展开斗篷将自己与迪克防护在内，并在第二道闪电袭来前离开原地。
达米安没有明确的攻击目标，他只想摧毁眼前的一切，包括那些妨碍他的人。
没人知道他的大脑已经混乱成了什么样，一幕幕极短的画面在他眼前闪现，他甚至还听到了自己曾经的哀求声。
短短几秒，半个蝙蝠洞就沦为废墟，闪电侠在达米安面前反复横跳吸引注意力，布鲁斯这才成功将一根针管扎进他的脖子里。
混乱回归平静，四处闪躲的人心有余悸的过来收拾残局。
“我以为以前见过的达米安脾气已经够糟糕了，没想到他急起来还能更恐怖？”巴里开始理解蝙蝠侠为什么整天都在愁眉苦脸了。
“他这副样子和以前刚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动不动就下死手。”
“还是有点不一样的，他刚刚眼底充血神色扭曲好像无法控制自己，就好像是……”精神病人发作的状态。
布鲁斯也看出了这点，所以他才没有限制达米安的行动而是直接弄晕他。
今天真是糟糕的开头，好像没有一件顺利的事情，为了不让身为父亲的布鲁斯更烦心，大家尽量平复自己急躁的情绪开始收拾废墟堆。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神器？童话故事里的那种？”众人围在一起看地上的双刀，巴里伸手刚想去拿，双刀就逐渐虚化消失无影。
“哇哦！”迪克语气酸不拉几的说道：“如果这是我们小妹送给达米安的礼物，那我不得不承认……我酸了！”
威力这么强的武器，远战法攻，近战物攻，这谁能不爱？
武器消失了，大家也只能遗憾地耸耸肩继续收拾东西。
巴里将一些电器残件搬到角落里的时候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关注他就悄咪咪学着达米安的样子张开手掌小声念道：“戈利亚特。”
一秒钟……
两秒钟……
无事发生。
“好吧！这的确让人发酸。”这种召唤系的武器，哪个男孩不梦寐以求？
凌乱不堪的蝙蝠洞大致收拾好后，布鲁斯开口让巴里和亚瑟离开。
他给达米安注射的镇静剂很少，一会儿等他醒来他们的行程就是去魔法界找人。
巴里和亚瑟无法在魔法侧上给予帮助又何必耽误他们的时间，毕竟今天是圣诞节。
目前留守在地球的超英不多，他必须留下足够的战力应对突发事件，谁也不知道魔法界是什么情况，万一他们集体被困就糟了。
巴里和亚瑟对蝙蝠侠的安排没敢提出异议，毕竟他总是发号施令的人，也总是能将事情安排最合适的人。
…………
等待达米安苏醒的时间里，蝙蝠家唯一能做的就是根据达米安手机里的视频做各种情报分析，争分夺秒的制定备用计划。
这是一个天马行空、无奇不有的魔法世界，是一个可以在各类奇幻童话书中找到相似点的魔幻世界。
这么一个庞大的团体与人类共同生活在地球那么多个世纪都没有被发现……蝙蝠家族的人表示不信。
“他们一定有一套非常完善的处理体系来保证魔法界的秘密不会被发现。”
“魔法侧最常见且惯用的不就是将人的记忆清除嘛？”
这才是最可怕的问题所在，如果那些巫师毁掉一个人的记忆就像电影里挥挥魔法棒那么简单，那他们需要戒备的等级就要提升到最高。
“那群飞马……它们可以被肉眼看到，却无法被科技产品检测到，我怀疑魔法界的产物都自带一种特殊磁场，可以干扰所有的高科技设备。”
“所以……有没有可能以前开拓魔法故事的作家是真的见过他们？我们可以找找最原始的版本来充当资料研究研究？”
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提姆将关键词输入到电脑里，让程序自动搜寻资料并整合。
等待过程中，大家又一次进入探讨……
“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迪克指着大屏幕里反复播放的视频，“我说的是这里面的小D……”
大家明白迪克想表达的意思，当初刚到韦恩家的达米安暴虐且嗜杀，对所有靠近他的人都充斥着敌意，稍有一点不如意就会大喊大叫并拔刀相向。
尽管这几年布鲁斯用镇压的办法来管教，并且花费大量时间用于教育和软化他，达米安也依旧时刻处于愤怒中，对别人的友好嗤之以鼻。
可视频里的达米安完全就是一个正常的孩子，虽然言行举止中带着倨傲，但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温和平静。
“原本我以为达米安暴虐的品性是刺客联盟从小对他的培育造成的。”提姆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桌面，眼神落在布鲁斯身上，“但现在，我有一个猜测。”
“还需要一点佐证来确定。”布鲁斯回看了一眼，显然他也想到了什么。
唯独迪克和杰森两人面面相觑，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迷，有时候真是恨死了他们两个蝙蝠脑的神同步。
“或许可以请你们赐教？”
提姆转动座椅在键盘上打出词汇，并将搜索出的信息显示在另外一台电脑的屏幕上。
“应激反应？”
“我推测是双胞胎强制分离产生的应激反应，想想他刚才的异常。不过想要确定这一点还需要等达米安的母亲塔利亚来，现在想想，之前塔利亚………”
“在讨论我什么？”一道女音打断了几人的谈话，在管家的接引下达米安的母亲塔利亚.艾尔.古尔从电梯里走出来。
半个蝙蝠洞被摧毁，连接韦恩岛监视器的各种警报也全都阵亡，所以在按响门铃却得不到回应时，塔利亚直接徒手翻过门栏进到庄园。
然后遇到了开着代步车回来的管家阿尔弗雷德。
之前大家确定那群飞马不会为人所用后都离开了，只有管家留在外面从厨房拿出大量鲜肉诱导它们去庄园的后林。
因此管家并不知道蝙蝠洞后面遭遇的情况，见塔利亚都走到了住宅门口，就像以往一样礼貌的接引她到蝙蝠洞里。
塔利亚来的突然，所以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就听到了提姆的声音，至于谈论她什么她不感兴趣，她眼睛紧盯着的，是大屏幕里莉莉安与达米安的平安夜合影。
塔利亚走到屏幕前静静地看着照片，语气复杂地问道：“她在哪儿？”
布鲁斯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她是谁？”
“是谁？”塔利亚噗笑，“看看她的脸，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布鲁斯没有出声，他想知道的不仅仅是明面上的东西，塔利亚知道他的性格，所以只能继续说道：
“阿芙厄.艾尔.古尔，这是她的名字……”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阿芙厄.艾尔.古尔
“阿芙厄.艾尔.古尔，是用你我的基因培育出来的孩子，和达米安在同一个培养舱里孕育而生。”
“她曾是我最引以为傲的孩子，也是我父亲不遗余力培养的继承人。布鲁斯，阿芙厄完美的继承了我们所有的优良基因，你无法想象她的天赋是多么令人惊叹。”
“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什么舍弃她，让她流落在外？”
“舍弃？”塔利亚怀念的眼神变得愤怒，“她是这么告诉你的吗？明明是她辜负了我们的栽培。”
“你知不知道我们在她身上付出了多少心血，只要她乖乖照着我们的计划成长，那她的成就绝对是站在世界权利的巅峰，人类只能匍匐在她的脚下生存。”
“可她做了什么？”塔利亚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伸手指着屏幕里莉莉安的脸，眼神里满是气急败坏的恼怒，“为了替换达米安甘愿成为交易品！”
最后一句话的信息量瞬间让布鲁斯明白了什么，他死盯着眼前的女人拳头紧紧地捏在一起，仿佛下一秒就要控制不住。
“你竟然拿我的血脉做交易？你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弄出孩子，我可以原谅你，但是……”
布鲁斯上前掐住塔利亚的脖子，语气冰冷的说道：“你不应该将孩子当成货物一样交易！塔利亚，或许刺客联盟就不该存在。”
“得了吧布鲁斯，你的恐吓对我没用，现在阿芙厄已经找到，你又何必迁怒于过去的事情。”
塔利亚丝毫不畏惧地呛声，她抬手扯开布鲁斯的牵制，然后目光看到了不远处治疗床上昏睡的达米安。
仅看了一眼她就收回视线环顾四周，“这是达米安的杰作吧！我还以为你会中断他的训练，没想到他的破坏力反而增强了。”
“果然，你是因为达米安的脾性不受控制才把他带到哥谭的。”提姆想到他的猜测，不禁追问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这种情况，你的隐瞒只会让布鲁斯亲自去彻查。”
“噗……”塔利亚听闻反倒是笑了，现在这种情况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关系？控制欲和掌控欲爆表的蝙蝠侠可不会因为她的全盘托出就放弃调查。
但事已至此，好像又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塔利亚绕过眼前的人，找了一张舒服的沙发坐下，她撩撩头发示意小鸟们给她奉上一杯咖啡。
在塔利亚的讲诉中，阿芙厄与达米安这对双生子从在培养舱开始就没有分开过，他们之间的双胞胎感应强得惊人。
这样更好，作战的时候这种默契能让他们事半功倍。
在两人逐渐长大的过程中他们的天赋也得以显露，都是惊艳绝伦的天才，两者相比之下，阿芙厄更是完美到引人惊叹。
她不仅和达米安一样精通战术，刺杀术……还将达米安不屑一顾的其他课程都拿到绝佳。
“她能将所学的东西融合到自身。”塔利亚优雅地喝了一口咖啡，脸上是作为母亲对子女赞许的神色，“所以在阿芙厄和前苏联专门培养间谍的老师那里学完课程后，我们再也无法通过她的言行举止知道她的所思所想。”
小小年纪就不急不躁，荣宠不惊，她不仅和达米安一样熟读《战争论》，曾指挥军队在一场战役中取得胜利。
更是将所学的政权制衡之术力学笃行，将中东各大盘根错节的势力拆解分析，做出连环击破的各种方案。
她表现出了卓越的领导能力，是未来能够带领刺客联盟建立艾尔.古尔帝国的不二人选。
所以刺客联盟的首领拉尔斯.艾尔.艾古将阿芙厄作为自己的继承人培养，利用手中所有的资源为其成长铺路，想将她推到世界的中心，成为领导人类的王。
“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直到三年前我父亲的故友来到刺客联盟想要完成他们多年前的一场交易。”
“我在那时才知道，原来刺客联盟的拉撒路池一开始并没有如今这么强大的效果，是这位突然来访的神秘人当时赠予的一样东西才得到了改造。”
当初这位神秘人慷慨赠予后直接消失，如今却向拉尔斯.艾尔.古尔索要报酬……
他要带走其中一个孩子。
原本他们是拒绝的，但转念一想，阿芙厄如今的成长是越发出色了，但是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达米安。
所以他们要给这个孩子上一课，于是当着两个孩子的面完成了交易。
塔利亚说到此处，眼底浮现出一丝懊悔，因为后续的发展让他们所料不及。
“你们知道接下来那两个孩子是什么反应吗？”塔利亚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香烟，将嘴里的烟雾呼到布鲁斯的脸上，“你的儿子就像一只傻狗，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
布鲁斯没有出声，只能看出他的眼神锋利且冰冷。
反倒是杰森厌恶地看着这个女人，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另外一张面目可憎的人脸，丑陋恶臭到想令人呕吐。
“被自己的母亲和外公当成货物一样交易，可不就是像随意贩卖的狗？”
塔利亚对其他人投过来的眼神不加理会，她吸了一口烟继续道：“但是阿芙厄不一样，她认真的询问我们是否可以取消交易，确定我们不会违约后，她只请求神秘人可以留下一晚，让她可以和达米安好好道别。”
“然后就像你之前所说的那样，她顶替了达米安？”迪克本身就是一个感性的人，富有同理心的他为这对双胞胎的遭遇感到难过，又被莉莉安的所作所为感到动容。
塔利亚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回忆讲诉那天发生的事情。
他们以为双胞胎会想方设法离开刺客联盟，所以在此之前他们早已将所有武者安排在外围。
原想着等两个小家伙一路畅通无阻走到那里，自以为计划稳当周密可以获得自由时在现身抓捕。
这种刻骨铭心的教育，一定能给阿芙厄好好的上一课，让她以后所有的计划都能百无一漏，也能彻底拔掉她的软肋。
然而阿芙厄预判了他们的预判，当他们察觉不对从外围赶回来时，房间里只剩下昏倒的达米安，神秘人和阿芙厄已经消失不见。
“我们曾出动所有的势力去寻找，但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事已至此我们只好将达米安作为继承人培养，但是他一心想离开刺客联盟去寻找阿芙厄不再接受我们的安排。”
“即使每次把他抓回来打得遍体鳞伤他也不肯顺服。没办法，我只能给他洗脑让他忘掉阿芙厄。”
“结果适得其反，你们忽略了双胞胎之间的亲密联系，达米安的记忆被你们抹除，但是身体的记忆却没办法遗忘。”
提姆侧身看向治疗床上的达米安，为他以前所有不讨喜的行为找到了原谅的理由。
“双胞胎被迫分离本就让他们彼此焦虑狂躁，你还强制让达米安遗忘。可想而知失去记忆又无法适应独自生活的他会产生怎样的应激反应。”
想到达米安失去记忆后开始变得反复无常的性格与暴躁冷漠的人格缺陷，塔利亚耸耸肩，将烟头放到咖啡杯的托盘上嗤笑道：
“不然呢？如果不是因为达米安像个精神病一样完全不受控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把他带到哥谭来？”
“你想利用陌生的环境让达米安冷静，并且想通过布鲁斯的教导让他恢复正常。但是我还有个疑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