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安，对不起。”
“我们的事晚点再说, 现在先追上飞往纽约的昆式战机。”
在他恢复记忆期间, 贾维斯拿到了一些资料，她也明白了复仇者内战的原因。
很肤浅的那种，如果深入想会产生更大的疑惑。
之前队长说的话她没有忽略，既然他要做的事关乎国家和平，那同为复仇者没道理阻拦。
想到另一方身上的记录仪, 她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既然遇上了, 那就去帮队长一把。
昆式战机的速度很快，等到康纳带着莉莉安过来时已经到了纽约境内。
机舱里, 队长等人被无情的束缚在椅子上, 看起来不是一般的狼狈。
隐身进来的莉莉安忍不住比划双手, “我能明显的感觉出这种捆绑带有强烈的个人情绪。”
“或许只是想更保险一点？毕竟队长和巴基都不是普通人。”
莉莉安摇头, 她确信自己没有感觉错, 因为以前她各种恶作剧不让老父亲睡觉的时候, 暴躁的黑漆漆就是这么绑她的。
两人在机舱里转了一圈，确定没有外人后莉莉安挥动魔杖将整个飞机包裹在屏障中隔绝信号。
“嘀嘀嘀――”
自动驾驶失灵，幻视和星期五同时说道：“网络中断，已失去和外界的联系。”
好在斯塔克一直坐在驾驶位上能够及时手动操作，等到飞机平稳，隐身的两人才显露出身形。
“嗨~”莉莉安笑眯眯的和他们打招呼，“我们又见面啦！”
她没有戴面具，但衣服还是两个小时前的那套，六个老男人看看她再看看她身后的少年，眼睛里全是问号。
“我叫莉莉安，他是康纳。”
“你们之前……”
“之前的事几句话也讲不清，我们还是先处理更重要的事情吧！”莉莉安把视线转向队长，“信号已经被屏蔽，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女孩帮了大忙，但时间已经耽误太久，队长只能先把感激的话压在心里，先和斯塔克等人讲诉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件事如果发生在一天前挺好解决的，但是现在……”罗迪忍不住唉声叹气，“如果我们不说明情况直接调转方向去西伯利亚，国务卿肯定会抓住这点不放。”
莉莉安也跟着唉声叹气，“你们怎么能混得这么惨呢？”
“…………”六人沉默。
“要不然这样吧，你们回去，我和康纳去西伯利亚。”
“不行！”史蒂夫和斯塔克同时开口，连一秒都没有犹豫。
他们还没有倒下呢，哪能允许孩子上战场。
啧！
就知道他们不会同意，好在她还有一个想法。
***
昆式战机缓缓降落在复仇者联盟基地，从机舱里走出来的‘美国队长’亲手把自己的挚友交出去。
被押走的‘巴恩斯’一步三回头，但队长始终没有再看他一眼。
“巴恩斯被捕，队长和猎鹰按时归队，任务算是圆满完成。”斯塔克对国务卿先生假惺惺笑了一下。
“回程的时候你们失联了十五分钟，发生了什么事？”
“应该是飞机出了故障，你不说我都忘记了。”斯塔克拍拍对方的肩膀，“我再开出去转一圈看看，你请自便。”
说完直接转身离开，这一看就是再找借口不想应酬。
斯塔克的任性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和他打过多次交道的人没有揪着他不放，与其和他打哈哈不如问问别人。
来人把目光看向队长，这让一旁的山姆和罗迪有些紧张，就连幻视都多眨了几次眼睛。
队长看着升空的昆式战机淡定地说道：“只要还能手控操作，它对我而言就没有任何问题。”
“…………”忘记了，这是个科技白痴。
目送战机远去，队长把盾牌放到身后昂首阔步地朝室内走去，一边走一边向身边人下发任务，俨然一副‘美国队长’的样子。
回到休息区，正巧碰上娜塔莎，她把手上刚泡好的咖啡递过去，“我还以为托尼没办法把你带回来呢！”
“谢谢！”队长接过咖啡露出一抹无奈的浅笑，“我总不能辜负你们的好意，不是吗？”
“你能这么想我很开心。”娜塔莎完全没察觉出眼前之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关于巴恩斯，我和托尼已经帮他争取了最好的结果，等心理医生对他进行评估后会将他转移到一所精神病中心修养，不会待在监狱里。”
精神病中心？
不得不说这个地方太合适现在的‘巴基’了。
队长微微低头眼神深邃地看向娜塔莎，那双如海般的蓝眸充满了感激，“谢谢你们为我做的一切。”
“够了……够了……”旁观三人组忍不住出声，再看下去他们真以为这是队长了。
“娜塔莎，你真的一点都没发觉他有问题吗？”
他们的话令娜塔莎挑眉，她绕着队长仔细看来一圈，不管是外貌还是气质全都毫无破绽，这倒是让她来了兴趣。
即使被猪队友挑破了身份，‘队长’依旧保持着形象，只不过那双深邃的眼眸多了几分轻佻。
“咖啡很好喝。”队长坐到沙发上对娜塔莎勾唇一笑，“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再幸运一点吃到你亲手做的三明治。”
平缓的语调七分含笑三分勾人，在场的人有幸见识到‘布鲁斯宝贝’的魅力。
会运用美色的人在哪里都能讨到宠爱，队长不仅如愿吃到可口的三明治，还有额外的水果拼盘。
罗迪对另外两个旁观者小声嘀咕：“她的道行比托尼还高，我们最好别让她出去。不然基地的姑娘再也不会看我们一眼了！”
幻视面露不解。
“忘了，你年纪还小。”罗迪找借口将他支走，小宝宝还是别留在这里学坏了。
假队长在基地里混得风生水起，而真队长那边却是另一番景象。
斯塔克驾驶昆式战机带着队长和巴基来到西伯利亚九头蛇基地旧址，本以为等待他们的会是一场恶战，没想到竟是灭顶之灾。
这里的确有五个冬日战士，但他们没有被解封，而是被神秘人一枪爆头彻底死去。
布置陷阱擒获巴基，从他口中得知信息再放了他，神秘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把复仇者引来。
“一个、两个……虽然来到人没有预想中那么多，却也足够了。”
队长走近他，隔着防弹玻璃直视他的眼睛，对方的情绪是如此的强烈，几乎不用猜就知道他是谁。
“你是索科维亚人……”
队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当年在索科维亚和奥创一战连累了太多平民，他至今也无法释怀。
“对不起，当年我们没能救下……”
“我失去了所有，你却只能给我一句对不起。”神秘人看着他摇了摇头，“这不公平，你也该失去一切。”
队长心中产生一丝不安，当他身后老旧的电脑发出声音时不安更是在不断扩大。
1991年12月16日，那是托尼.斯塔克的父母永远离开他的日子。
他一直以为父母是意外身亡，可此时此刻，他看着父亲被一拳拳重击而亡，母亲被活生生扭断脖子………
他们死得是如此痛苦又凄惨，而造成这一切的凶手竟然是……詹姆斯.巴恩斯，站在他身边的人。
仇人近在咫尺，他如何能放过？
“托尼……”史蒂夫拦下他，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斯塔克转身看他只问一句：“你事前知道吗？”
“我不知道是他。”
“史蒂夫.罗杰斯，我再问你一遍，你事前知道吗？”
看着托尼悲痛欲绝的模样，史蒂夫的眼眶也不禁盛满泪水。
他很早以前就知道斯塔克夫妇死于九头蛇手中，但真的不知道会是巴基下的手。
两者都是他的挚友，可他们却成了不死不休的仇人。
“托尼，巴基是无辜的，是九头蛇控制了他。”
他的解释站在了斯塔克的对立面。
斯塔克忍不住呵笑一声，这就是他认定的朋友，真是可笑。
他微微后退一步，愤怒地开火把史蒂夫打飞出去再一脸杀意的对上巴恩斯。
今天，他非死不可。
斯塔克每一击都带着杀意，史蒂夫根本无法袖手旁观。
本是能把生死交付给彼此的同伴，现在却兵刃相见，招招重手。
策划这一切的神秘人笑了，他的笑支离破碎，没有满足也没有遗憾。
他看了一眼打斗中的三人，默默地走出保护他的房间来到基地外。
外面白雪茫茫没有边际，他坐在一块石头上最后一次聆听手机里妻子的声音。
“儿子又说想你了，你尽量快点回来好吗？我们都在等你……”
他从口袋里拿出□□对准自己的太阳穴，他要去找自己的家人了。
就在他即将扣动扳机时，一道刺眼的光束从天而降，它似乎蕴含着强大的能量，将四周的积雪全都蒸发殆尽。
光芒渐弱，一架金红配色的战甲从中飞出落在他面前。
“嘿！如果我没看错，你是想去见上帝？”
战甲的面罩打开，露出一双焦糖色的大眼睛。
第174章 番外5
◎斯塔克父女异世相见◎
九头蛇基地内, 被炸断金属手臂的巴基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史蒂夫坚定地挡在他面前与斯塔克对峙，他明知这么做会更加激怒对方，却没办法抽身不管。
打斗到如今地步，三人已是伤痕累累, 鲜血淋漓。
几乎耗尽全部体力的史蒂夫倒在地上仍旧不肯退让。
他抬头看着斯塔克恳求道：“他是我的朋友。”
这句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刺进斯塔克的心脏, 他麻木地回应道：“我原本也是。”
简短的对话。
却是两人情谊的结束。
斯塔克一拳又一拳地打在史蒂夫的脸上,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么轻而易举地选择站在另一方。
他的父亲视他为好友，生前为了找他不惜花费人力物力，可到头来这个人却袒护凶手。
“你怎么对得起我父亲？”斯塔克将他砸到几米外的墙体上, 做最后的警告：“你再阻拦，我连你一块杀。”
史蒂夫挣扎着站起来依旧不肯放弃。
当年在火车上他没有抓住巴基的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坠下悬崖。
这一次, 他拼死也要护住他。
这份坚持让斯塔克怒火中烧, 也让接近昏迷的巴基有了几分力量。
他突然翻身抓住斯塔克的脚踝，史蒂夫趁机冲过去把人砸到墙上，再骑身上去高举盾牌想要………
不管他想要做什么都没有机会了，因为从外面射来的掌心炮把他轰到地上摩擦了十米远。
“咚――”
极为耀眼的钢铁战甲从天而降落在斯塔克身前，他像是一座不可越过的高山, 替身后之人遮挡所有的风雨。
看到史蒂夫还想站起来，他再次发射掌心炮, 这次没有手下留情直接把人打到重伤昏死。
“我想这么做很久了，谢谢你给我一次机会。”
他的声音熟悉到令人心惊, 躺在地上的斯塔克撑起上半身警惕地看向他, “你是谁？”
“我？”战甲的面罩打开, 一双焦糖色的大眼睛眨了一下自我介绍道：“托尼.斯塔克, 另一个宇宙的你。”
“怎么证明？”
“Sir, 或许我的存在可以打消你的疑虑。”
“贾维斯？”久违的声音让斯塔克愣了一下, 沉默片刻后他伸出手，任由另一个自己把他拉起来。
突然到访的天外来客没有打消他想要报仇的想法，他越过托尼直径走向巴恩斯。
失去一条手臂、肋骨断掉数根几乎要昏死过去的人无力再反抗，他迎来了一拳又一拳的重击。
托尼冷眼旁观没有插手，能让他想杀死巴恩斯的事情只有一件，他知道那是什么感受。
此时的巴基已经皮开肉绽没有了意识，他的呼吸微乎其微，只要再给他一击就能令他断气。
斯塔克高高举起右拳，一秒、两秒……手指越捏越紧却始终无法挥下。
他知道的。
他知道对方杀他父母是身不由己，他知道对方也是受害者，他什么都知道。
托尼走过去握住他的拳头抱住他，一时间基地里再无声响。
许久之后。
“我是不是很没用？连报仇都做不到。”
“不至于吧，身为斯塔克你竟然认为自己不能把九头蛇灭干净？”
“那他呢？”
“眼不见为净，反正我爸妈都原谅他了……”
“你父母还活着？”
“额……严格来说他们已经死了。”
“不严格的说法呢？”
“他们的意识体还能陪我聊聊天。”
“怎么做到的？”
如果可以，托尼很想得意洋洋的显摆：只需要有一个贴心的女儿。
但考虑到对方现在正处在悲伤中，他只好压下炫耀之心简单回应一句：“魔法创造的奇迹。”
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不是聊天的好地方，两个钢铁侠化身搬运工一人拖走一个老冰棍，把他们扔进机舱里。
飞机准备启动时，托尼才想起外面还有一个被他强制拯救一拳击晕的人。
‘全员’到齐，飞机升空。
托尼瘫在椅子上查看贾维斯刚刚收集的资料。只一眼他的神色就垮了，这个地球没有哥谭，没有正义联盟。
所以，这不是他宝贝甜心的家，他找错宇宙了。
“唉……”
一只忧伤的斯塔克变成了两只，他们一左一右看向窗外没有交流的心思。
晚上十点多，复仇者基地的休闲区呈现两极化。
东侧的沙发上，‘队长’坐在中间，他左手环抱旺达、右手紧搂娜塔莎，三人欢声笑语十分热闹。
而西侧的沙发上，山姆、罗迪和幻视融不进她们的圈子，只能默默看着。
“我的眼睛告诉我，队长正在左拥右抱和两个美人调情。”
“幸好这层楼设有权限，不然你会看到队长和一群美人调情。”
幻视反驳两人的言论，“旺达和娜塔莎知道她是女孩，所以她们现在的行为是属于女生之间的……”
窗外的停机坪亮起感应灯，几人转头看去，一架昆式战机正准备降落。
“回来得这么快？看来事情很顺利嘛！”
大家放下手中的饮品去迎接归来的英雄，本以为舱门打开能像以往那样调侃两句，没想到等待他们的是两个惊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