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应该先问什么？
是先问队长和巴基还能不能抢救？还是先问托尼什么时候克隆了一个自己？
不等众人开口，又一件震惊的事情发生――
“爹地？”
“甜心？”
确认过眼神，是要找的人。
“你这么会在这里？”两人一边奔向对方一边同时问道。
众人眼中，钢铁侠和美国队长深情相拥实在过于惊悚。
“什么情况？”
旁观者们一头雾水，他们恨不得分裂自己。一个去八卦，一个去看队长凉了没有。
到底是救人之心占了上风，复仇者跑向机舱去搬运三个伤残人士。
久别重逢的父女站在角落旁观，莉莉安从口袋抽出魔杖想去帮忙治疗，但被托尼拦了下来。
“先让他们伤着吧！”托尼的眼尾扫向斯塔克，莉莉安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一群人忙忙碌碌再回到休闲区时全都愣住了，包括斯塔克。
因为坐在沙发上朝他们看过来的是两双焦糖色的大眼睛，一模一样。
“她、她……”
罗迪指着那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说不出话，这是假的吧！
虽然他们之前有听到女孩对托尼的称呼，但怎么可能呢？
他们感觉很不真实，但这对父女的相似度实在太高，无论是外貌还是眼睛里的狡黠。
罗迪走到莉莉安身边坐下仔细打量她，“你真是托尼的女儿？那你之前的样子？”
“之前的样子是伪装的呀，毕竟我这张脸太招摇了。”莉莉安捧着自己可可爱爱的脸蛋笑眯眯地说道：“如果被路人拍到，很难不传出斯塔克先生有私生女的谣言。”
这倒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毕竟她的样子连亲子鉴定的程序都省了。
山姆恍然大悟：“怪不得你想让托尼叫你小甜心，当时我们还以为托尼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呢！”
莉莉安吐吐舌头，抱紧身边的托尼爸爸，“我实在太想念爹地了！”
托尼亲亲她的额头，感动得整个人都骄傲起来，他环视一圈浑身上下连根头发丝都在表达一个意思：瞧瞧，我女儿有多爱我！！！
斯塔克胃里反酸，有点想把另一个自己赶出去。
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是……好吧，他承认有个超爱自己的女儿是件值得向全世界炫耀的事。
但他没有，所以他反对这种行为。
娜塔莎勾唇失笑，“难怪小家伙调情的手段那么高明，原来是从小耳渲目染呀！”
莉莉安朝她眨眨眼，嬉笑道：“也可能是基因里自带的天赋。”
大家被这句话逗乐忍不住发笑，唯有两个托尼连连咳嗽。
笑声拉近了双方的距离，这么古灵精怪的孩子很难让人不喜欢，娜塔莎十分好奇地问道：“你妈妈是谁？”
这个问题很值得八卦，其他几人收起笑声专心聆听，就连斯塔克都悄悄竖起了耳朵。
娜塔莎真的不应该问莉莉安，这孩子坏得很。
托尼预感要有好事发生，他眼中闪过期待，全然做好了配合的准备。
“我妈妈是……”莉莉安小心翼翼看来一眼斯塔克，超小声地回答：“是美国队长。”
“什么？？？”
坐着的人站起来，站着的人跌坐下去，而喝酒的斯塔克已经被呛到满脸通红、眼角流泪的地步。
众人受惊的模样很搞笑，父女俩看得津津有味，只遗憾队长不在现场。
等到几人的情绪缓过来，莉莉安才假装想到什么似的解释道：“我妈妈是女人，不像你们这个奇怪的宇宙，队长居然是男性。”
话里的嫌弃是如此明显，看来小姑娘很介意他们队长的性别啊！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本该是妈妈的人变成了硬邦邦的壮汉，没留下心理阴影已经算承受能力强了。
今天刚和队长决裂的斯塔克就没有这么强的承受力，他用红通通的眼睛瞪向托尼，嫌弃又肯定道：“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队长金发蓝眼，胸大臀翘完全就是按照我的喜好长的，最重要的是……”托尼揉揉小坏蛋的头顶，“她还给我生了这么可爱的女儿。”
这两个理由太有说服力了，斯塔克沉默片刻后做最后的挣扎，“你今天揍罗杰斯的时候可没有手软。”
“结婚多年总会积累一些情绪，难得有机会发泄，所以就……要怪就怪他的性别吧，毕竟我对男人的宽容度一向很低。”
斯塔克对他的说辞半信半疑，莉莉安见状低头稍显难过道：“爹地和妈咪总是吵架，前几天他们吵得太凶，我很害怕所以偷溜进实验室开启了传送装置……”
孩子的话完美解释了托尼为什么会对史蒂夫下重手，几天前他和队长老婆吵架，结果把女儿吵丢了。
可想而知这几天他有多急多怒，这种情况下见到壮汉版的队长难免会暴躁几分。
父女俩的默契配合让大家对他们的说辞深信不疑，也让大家心中有了一丝异样。
队长和斯塔克……
惨了惨了，恐怕以后看到他们会不可避免地联想到不该联想的画面。
毕竟在另一个宇宙他们已经结婚生子，是十多年的老夫老妻了。
一想到这个，众人更是无法直视队长，托尼的话犹在耳边：队长金发蓝眼，胸大臀翘完全就是按照我的喜好长的……
好像他们的队长除了性别不一样，也做到了金发蓝眼，胸大臀翘。
天哪，今晚他们入睡会不会梦到平行宇宙的女版队长？
第175章 番外6
◎队长，你知道小姑娘的妈妈是谁吗？◎
第二天, 一夜好眠的父女在餐厅看到很多双黑眼圈，两人不禁翘起嘴角偷偷击掌，庆祝他们恶作剧的成功。
“你们想吃点什么？”
两人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皱了皱鼻子，“没有甜甜圈就算了, 连芝士汉堡都没有？”
很委屈的语气, 好像没给他们准备芝士汉堡是一件天大的错事。
谁能受得了他们这副样子？
娜塔莎拿出手机安慰他们, “我给你们订外卖。”
“不用麻烦了，我们自己出去吃。”父女俩走向阳台，眨眼间化身钢铁侠。
灿烂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 璀璨夺目的光芒折射而出令其他人几乎睁不开双眼。
直到两人一飞冲天潇洒离去，大家的视线才得以恢复正常。
“天呐，他们是把世上所有的珠宝都镶嵌在战甲上了？”
“以前我总觉得托尼太高调, 现在有了对比才发现, 或许我们的钢铁侠是所有宇宙中最低调的那个。”
“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用低调这个词来形容托尼。说真的，他们是不是张扬过头了？”
“…………”
餐厅安静片刻后有人出声，“可能张扬这个词不足以形容他们。”
罗迪用肩膀撞了一下保持沉默的好友，“他们这么大摇大摆的出去，估计等不到明天你就上头条了。”
“无所谓。”斯塔克扯动嘴角, 说不定有关私生女的新闻能刺激小辣椒过来骂他一顿。
他的小算盘打得很好，不出两小时, 作为前女友的波兹真的来了。
她怒气腾腾地过来只想质问一句：在他们交往期间，他知不知道自己有个女儿？
等她进到基地看到斯塔克, 再多的怒火也发不出来, 这个总是狂妄自大的男人此刻看起来脆弱极了。
他就像被寒霜侵袭的金属, 看起来坚不可摧, 可只要轻轻一碰……
“托尼, 发生了什么事？”波兹抚摸他脸上的伤面露担忧。
一直装作没事人的斯塔克瞬间湿了眼眶, 他埋首在心爱之人的脖颈处断断续续地说道：“我的父母……他们被九头蛇……”
凄惨的身世获得波兹的同情，等到外面叙旧的父女回来，斯塔克的脸上已经有了笑容。
在异世看到自己的未婚妻，托尼的目光难免会露出几分爱意。
这令斯塔克起了疑心，好在托尼应变能力强，他大方的坦白道：“我和小辣椒也相恋了几年，要不是队长死缠烂打，说不定我的妻子会是她。”
这话说得……
莉莉安听了都脸红。
大家一脸吃瓜相，“你的意思是，女队长追求的你？”
“当然！虽然她的外表很符合我的审美，但性格太强势，要不是因为……”
言多必失，眼看他刹不住车，莉莉安只好插嘴：“妈咪是挺强势的，我晚上偷偷起来去吃零食的时候，有看到妈咪把爹地吊在房间……”
托尼连忙捂住她的嘴巴，这个小坏蛋怎么连他也坑。
虽然话没说完，但在场的人都是高情商，短短的词汇已经让他们浮想联翩，明白所谓的‘强势’是怎么回事。
斯塔克拍拍托尼的肩膀，“辛苦了！”
剩下的人也逐一拍拍他，“辛苦了！”
托尼的脸一阵青一阵红，他咬咬后牙根、眯眼看莉莉安……随后父女俩上演了一出猫抓老鼠的精彩表演。
基地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自从奥创事件结束，大家仿佛都背着一座沉重的山。
父女俩的追逐打闹毁了不少东西，因此众人有幸观摩到神奇的魔法。
莉莉安不仅将损坏的东西恢复如初，还顺手用治愈术治好了斯塔克身上的伤。
她的好心没有得到好报，斯塔克不仅没有感谢她反而抢走她带回来的甜甜圈。
原因嘛，可能是因为她克父？
要知道斯塔克今天可是凭借一身伤才让小辣椒心生同情答应留下来照顾他。
结果现在伤没了，整个人健健康康、容光焕发，这模样哪里还能留住人？
果然，沾满糖霜的甜甜圈还没吃完，小辣椒就打电话给助理，让对方恢复她的行程。
作为托尼的同位体，小姑娘这不是妥妥的克父吗？
如果按照原计划，他的伤足够挽留小辣椒一个星期，两人朝夕相处七天完全可以重回恋人关系。
现在好了，他的小辣椒要走，他的追妻计划泡汤了。
“波兹小姐……”莉莉安被斯塔克哀怨的眼神锁定，不敢去夺回甜甜圈。
小姑娘委屈的小模样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很容易激发女性的母爱。
波兹捏捏她红润的苹果脸忍不住说出此刻的心声，“真希望将来我也能有一个像你这么可爱的女儿。”
“这个愿望很容易实现呀！”莉莉安认真的说道：“我超爱爹地，所以我总会选择他做我的爹地。只要你和他结婚，你们一定会把这个世界的我生出来。”
女孩蜜糖般的眼眸闪着希翼，就好像他们未来的女儿已经迫不及待想来到这个世界一样。
超爱他，也总会选择他。
孩子炽热的告白使两个托尼感动到不行，两人现在只有一个念头：结婚，生女儿。
斯塔克抓住莉莉安制造的机会牵起波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看在未来女儿的面子上，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纵使他此刻深情似海，但那张不可爱的脸还是让波兹恢复了理智。
她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深爱着托尼，但他们的未来……
“妈咪。”女孩歪头用甜甜的嗓音问她：“你不想做我的母亲吗？”
歪头杀+甜嗓音，双重可爱暴击下，波兹又一次陷入沉默。
片刻后她拿起手提包站起来，“明天德国有个会，我今晚要飞过去。”
这是拒绝的意思？
斯塔克眼中的光暗了下来，他感觉胸口有点疼，不知道是不是小姑娘魔法的后遗症。
“托尼――”走到门口的波兹叫他，“你要不要送我去机场？”
斯塔克猛然抬头，下垂的嘴角不知不觉中扬到最高处。他有预感，他们的女儿会很快出现在这个世界。
旁观者一脸欣慰地目送他们离开，几分钟后莉莉安气恼地跳起来，“他把所有的甜甜圈都带走了，他怎么能这么坏！”
是啊！
他怎么能这么坏呢？
斯塔克从纸袋里拿出一个甜甜圈递给波兹，“这是我吃过最甜的甜甜圈。”
他的快乐建立在小恶魔的委屈中，这很危险。
因为等待他的，一定是头痛至极的报复。
***
用过晚餐后，莉莉安和托尼趁着斯塔克不在溜进治疗室。
里面有两具‘木乃伊’，他们已经清醒，但身体被牢牢束缚在床上不能挪动分毫。
“哇哦！好特别的造型。”
托尼的调侃没人回应，史蒂夫满是愧色的凝望他。
当他昨晚醒来看到巴基在一旁接受同等治疗时，心中万分羞愧。
他知道，自己彻底伤了托尼的心，因为他的偏帮，更因为他的不信任。
“别这么看我，我不是……”
“对不起，托尼。我知道现在说再多抱歉你也不会原谅我，但请你听我说完好吗？
我以为隐瞒你父母的事，是照顾你的情绪，是为你好。
我只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思考，忘记了你才是当事人。
我伤害了你，托尼。
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我知道你不想再看到我，但我希望你知道……只要你需要我，我一直都在。”
十分感人的离别之言，托尼听完后敲了敲手表，“嘿！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时间一秒又一秒的过去，在托尼以为对方不会有回应时，手表传来一道冷漠的声音：“是他自己想走的。”
明明托尼就在眼前，但他的声音却从扬声器里传出，反常的情况令史蒂夫错愕。
托尼不给他思考的时间走近他，直视那双相距不到13英寸的蓝眼睛。
“你想一走了之？在西伯利亚你选择了巴恩斯一次，现在又要为了他抛弃复仇者联盟吗？”
“我、我只是担心你不想再见到我……”
“呵！”托尼冷笑，“装出一副愧疚难当的样子再给自己找理由离开。史蒂夫，你他妈的就是个懦夫。”
虽然挨了骂，但史蒂夫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他不可置信的盯着托尼，眼眶因为动感而逐渐湿润。
托尼翻了一个白眼，站直身体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爹地，我搞定啦！”莉莉安从隔间跑过来打断两人的‘互动’。
随后父女俩解开巴基身上的束缚，把他搀扶到隔间刚刚绘制好的魔法阵里。
“巴基叔叔，这个魔法阵能让你彻底恢复记忆，也能抹除九头蛇的指令词，所以待在这里不要乱动哦！”
莉莉安摘下一枚绿灵耳钉刺破他的耳垂给他戴上，以防他恢复记忆后过度痛苦。
从耳坠上传来的阵阵清凉感让他钝重的意识变得轻盈，他先是看向托尼观察他的神色，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才摸了摸耳钉对小姑娘说了一声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