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这侯门主母我不当了!——礼午【完结】
时间:2023-09-21 23:05:09

  她语重心长地和陆佳说:“你弟弟在卫所里终究不是个长久之事,要是能一步步走到阁老和天子面前,我们武定侯府才能扬眉吐气。”
  “七年前,我们陆家沦落到什么境地,你纵然不在家,也应该听说过了……”
  “佳儿,一笔写不出两个陆字,陆家体面,就是你的体面。你弟弟、侄子出息了,夏家人待你也不敢这般随意轻慢了。”
  陆佳点头:“祖母,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可是祖母,您说的侄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府里怎么会让弟弟过继两个孩子呢?”
  陆老夫人支开了卫氏,才和陆佳说了真相:“庆哥儿,是你的亲侄子。以后你要让卓哥儿和庆哥儿亲如兄弟才是。”
  陆佳震惊了半晌,才说:“祖母,我知道了。”
  “祖母,那庆哥儿的生母是谁啊?”
  陆老夫人却道:“……已经死在外面了。”
  陆佳点点头,说:“这是好事。便是不死,您也不能让她活命。”
  入了夜,陆佳走后,陆老夫人根本睡不着。
  “那个扫把星怎么样了?”
  严妈妈说:“好着呢。”
  陆老夫人叹气:“要是自己病死了才好。”她忧心忡忡:“可别让她闹出什么事来,以后陆家少不得要仰仗夏家。”
  严妈妈说:“便是不仰仗夏家,那咱们陆家也不能坏了名声。”
  两人一合计,陆老夫人说:“等夏家人一走,立刻就把她和争流的事了结。你看好她,夏家人没走之前,不允许她出来。”
  “老奴知道,不早了,您休息吧。”
  陆老夫人睡前又问道:“争流呢?怎么一天没见到他。”
  “老奴也没寻到世子,明儿要来给您请安的。您先睡吧。”
  陆老夫人躺下睡了。
  她根本不知道,陆争流没露面,是去见葛宝儿了。
第47章 私会
  “严妈妈,世子找您。”
  严妈妈才刚服侍了老夫人睡觉,就有丫头过来传话了。
  她一脸纳闷:“找我什么事?”
  丫头说:“奴婢也不知道。”
  “好了,你先下去吧。”
  严妈妈整了整衣服,出去见陆争流,心里暗暗想着,有什么事不方便进与寿堂里说吗?还要派丫头过来传话。
  莫不是葛宝儿那里出了什么事?
  又觉得不可能,有四个婆子守着,插翅也难逃,她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世子?”
  陆争流站在院墙外面,转过身问:“严妈妈,祖母睡了?”
  严妈妈点头:“睡了。世子这是怎么了?今天家里来了亲戚,还问起您,您怎么也不来见见,佳大姑奶奶很是惦记您呢!”
  “我知道。明天我就去找大姐谢罪。现在有一件事要麻烦您……”
  严妈妈笑:“世子有什么事说吧,还跟老奴讲客气?”
  陆争流低声说:“我想见一见宝儿,劳烦您帮忙支开偏院的婆子们。”
  他一个男人,也不好夜闯进去。
  现在亲戚借住在家里,今晚他敢过去,明天大家就都会知道。
  严妈妈一听就忐忑了,和陆争流往旁边走了几步,生怕被院子里的丫鬟们听到他们说话。
  “世子,这……您这会儿要去见表姑娘有什么事?等过了这一阵子不成吗?”
  陆争流抿抿唇,无可奈何地说:“是庆哥儿想见他娘,今天他已经自己偷偷跑过去了,还哭哑了喉咙,说他娘也想见我。我还是得去一趟。”
  严妈妈脸都黑了。
  这个葛宝儿,都禁足了,手还伸得那么长!
  还真是小看她了。
  严妈妈也不好现在指责什么,绞着帕子说:“世子,我可以替您支开看守的婆子。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陆争流感激道:“我观祖母近日气色不好,您先别告诉祖母。”
  严妈妈叹气:“我知道。”
  两人一起往偏院走,她还特地嘱咐一句:“您不要怪老奴多嘴,表姑娘实在不简单,您去见她多敲打敲打,别反而进了她的圈套。”
  “好。”
  陆争流当然不认为葛宝儿有什么“圈套”下给他,她还没那个手段。
  但她现在的举动,确实让他有些烦躁。
  严妈妈去了偏院,支开婆子们,以及丫鬟五儿,和陆争流说:“您进去吧,晚上婆子们就不过来了,但是五儿还会过来,您半个时辰内务必出来。”
  “多谢。”
  严妈妈也怕出意外,自己在外面亲自看守着。
  陆争流进去之后,葛宝儿正趴在桌上,神情恹恹,见了他来, 也不激动。
  “听庆哥儿说,你病了?”
  他走过去问。
  葛宝儿抬起头,一双眼睛红红的,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便是低声痛哭着。
  “阿正哥,我想出去,我想随时都能见庆哥儿。”
  “这里清净,祖母也是为了你好。”
  见油盐不进的样子,陆争流只好皱着眉说:“现在不是时候。再等等。”
  葛宝儿抓住他的袖子,问:“阿正哥,可是我不想等了。我……我不想做什么正室嫡妻了,我……”
  “你什么?”
  陆争流不解地看着她。
  葛宝儿咬着唇:“我不能像这样见不到庆哥儿,见不到你!我受不了!”
  “难道你想做妾室?”
  陆争流脸色冷冰冰的,立刻否决:“不行!”
  他几乎有些生气地甩开了她的袖子,说:“我答应过,不会让你做妾室。”
  “宝儿,你说过的,你小时候……所以你这辈子绝不为妾。”
  陆争流想从她眼中看出一丝挣扎,但是没有,葛宝儿很失落地垂着脑袋,泪如雨下:“可我现在连妾都不如。”一脸痛不欲生的样子。
  “宝儿,是我不好。”
  毕竟是青梅竹马的女人,又为他生了孩子,陆争流十分不忍,将她搂入怀中。
  “别哭,我答应你了。”
  葛宝儿从他怀中出来,仰着脑袋追问:“什么时候?”
  “这是侯府,不是澧阳乡下,侯门有侯门的颜面和规矩,我长姐回门,总不好在她夫家人面前办这种事。等夏家的人走了,我就马上和祖母还有……蔺云婉,说这件事。”
  葛宝儿只能点头。
  陆争流要走了,走之前叮嘱她:“你暂时不要再见庆哥儿,他要是到门口了你也别露面。”
  “为什么?”
  “他还小,做事说话不知道分寸。如果让人现在就知道……不好。”
  “我先回去了。你早些休息。”
  “咣”一声,木门一合上,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葛宝儿看着晃动的微弱烛光,心里一点点像雪山融化一样寒下来。
  “是让人知道不好?还是让蔺云婉知道不好!”
  她抄起茶杯,狠狠砸在地上,脸色苍白。
  “不,不能等亲戚们走……”
  她太清楚了,等夏家的人一走,她就更没机会了。
  “五儿,五儿。”
  葛宝儿喊了几声。
  五儿回来了,听到声音进门,惊讶了:“姑娘,杯子怎么碎了。”又看看葛宝儿的脸,更是奇怪:“姑娘,你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葛宝儿拉着她的手,说:“我……五儿,我现在只有你了。”
  五儿小心翼翼地说:“还有庆少爷,他、他不是也和您关系好么。您搬到这里来,他还惦记着你呢。”
  起初表姑娘吩咐她去找庆少爷的时候,她也奇怪。
  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能够牵扯在一起?
  她也是抱着试试的态度去找庆少爷,没想到庆少爷还真的来了,还跟表姑娘十分亲近关系好的样子。
  “应该是在与寿堂里相处出来的感情吧……”
  当时她守在门外,就是这么猜测的。
  但总还是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
  葛宝儿神情凄苦地说:“他毕竟是个孩子,虽然记得我之前对他的好,可也不如你我感情深厚。”
  五儿有些不自在:“姑娘别这么说,伺候您是奴婢应该做的事。”
  “听你怎么说,我不知多开心。对了五儿,你再帮我一个忙……”
  五儿有点抵触:“什、什么忙?”
  葛宝儿一说,她就想拒绝,可是耐不过葛宝儿一直央求:“五儿,除了你,没有人可以帮我了。”
  五儿半推半就地答应。
  葛宝儿笑了笑说:“好五儿,幸好有你。我们一起把瓷片收拾了吧。免得割伤了咱们。”
  “姑娘,不早了,你去休息,奴婢来就行了。”
  “五儿,你和我还这么客气……”
  葛宝儿和她一起捡瓷片。
  天清气朗的一天。
  蔺云婉在院子里侍弄菊花,就快到开花的季节了,她已经先吩咐人在她屋前摆了好几盆。
  “夫人,您还亲自伺候这些花?”
  萍叶递了一把剪刀过来。
  蔺云婉接了剪刀,回忆起以前在闺阁里的日子,笑着说:“以前没出阁的时候,天天都是琴棋书画、诗酒茶花,不像现在,都许久没有好好养过一盆花了。”
  说起花,她问萍叶:“园子花厅里的花都布置好了吗?”
  “昨儿就快好了,袁妈妈一会儿要过来回话,您问问她就知道了。”
  蔺云婉点点头:“明日才是正式为夏家接风洗尘的正式宴席,到时候咱们两家男女老少都在,出不得差错。”
  “奴婢知道。”
  萍叶往院们外一看,笑着说:“大少爷过来给您请安了。”
  “已经给他放假了,怎么又来了。这孩子……”
  蔺云婉嘴上这么说着,手里已经要放下剪刀了。
  陆长弓走过来,作揖请安,看着廊下的花说:“母亲什么时候养了这么多绣球花?”
  萍叶努嘴道:“大少爷什么眼神,这是菊花。”
  “虽然只是花苗,可也开了一点花了,您怎么连这也认错了?”
  陆长弓眨眨眼,走近一看,才赧然说:“我看错了。”又小声道:“是要到八月赏菊的季节了。”他懊恼自己在母亲面前居然这么蠢笨,这点都想不到。
  “进来说话。”
  蔺云婉放下剪刀,问他:“昨晚又头悬梁了?练到什么时辰才去睡觉的?”
  陆长弓抿着唇说:“……也不是很晚,子时前就睡了。”
  萍叶吸了一口凉气。
  “子时!大少爷您怎么不干脆等天亮算了。”
  蔺云婉叹气说:“你这样很伤眼睛。”跟他提起了父亲:“你外祖父不到五十的时候,就老眼昏花了。难道你想像你外祖父一样,一丈之内自己的亲人都不认得?”
  陆长弓忙说:“儿子不要。”
  “儿子认得母亲的,什么时候都认得。”他小声辩解。
  蔺云婉不说话了。
  陆长弓认认真真地认错:“儿子以后不会再练那么晚了。”
  蔺云婉脸色好了些:“坐下吧。”吩咐丫鬟送早膳过来。
  陆长弓坐下和她解释:“母亲,儿子不是没把您的话记心里,只是每次写着写着,忘了时辰。”
  蔺云婉笑:“知道了。”
  天生的读书料子,练字都能入迷。
  竹青姨娘来了,看到陆长弓,和蔺云婉请了安,说:“夫人,妾身说几句话就走。”
  陆长弓自觉地低着头,不听两人说话。
  竹青在蔺云婉耳边小声说:“昨晚上,严妈妈把偏院的婆子都支走了。世子一天都没在人前露面。庆少爷的喉咙今天也哑了。”
  蔺云婉冲着她笑。
  这个竹青,还真是厉害的刽子手,刀刀砍中要害。
  “好了,你先回去吧。等我闲了你再过来。”
  “妾身告退。”
  竹青笑着走的,葛宝儿想勾搭上世子,做武定侯府的姨娘?没门。
  还没个正经身份,就敢撺掇着世子让她喝避子汤,真要成了侯府的姨娘,不知要怎么蹬鼻子上脸!
第48章 后悔
  “夫人,园子和花厅里该布置的都布置好了,就差明儿宴席上的餐具还没有拿出来。上回办宴席还是世子回来,两个少爷过继过来的时候。杯盘怕是都生灰了,最好今儿就拿出来清洗了,明儿才好派上用场。”
  “您想得周到。”
  蔺云婉抬手,让萍叶拿了对牌给袁妈妈。
  萍叶交了对牌过去的时候,说:“都是琉璃、玉器,您千万仔细着些。”
  袁妈妈笑着说:“姑娘放心。”
  走之前,她还很细心地说:“夫人,老奴见夏老夫人和大姑奶奶早起在逛园子,看方向是要往太太那里走。兴许太太一会儿也要派人过来请您过去说话。”
  蔺云婉说:“我知道了。”
  袁妈妈退下之后,萍叶就去给蔺云婉找见客要穿的衣裳首饰了。
  陆长弓吃饱了,放下碗筷说:“母亲,那儿子就先回去了。”
  “急什么。要太太派人来请,你也一道去。夏家老夫人我和你说过的,也是博览群书的一个长辈,还有她的小儿子晋三爷,比你虽然大了十岁,可他三年前就中了秀才,也是很了不起的人。”
  “这些外客你接触的少,既然有机会了,就一起去看一看外面的山有多高。”
  陆长弓感动地说:“谢谢母亲为儿子筹谋。”
  蔺云婉调侃他:“不过不要成了瞎子,瞎子到哪里都不好交朋友的。”
  这孩子向来禁不起打趣,说一句就害羞了。
  陆长弓果然抿了抿唇道:“儿子不会瞎的。”声音低低的,像辩解又没底气的样子。
  用过早膳,他说:“那儿子回去换一身衣裳。”
  过来见母亲,他总是穿得很素净,因为母亲也常常一身素服。
  但是见客还是要略微穿得体面些,再佩戴上母亲送的玉佩,便不会输了气势。
  “去吧。”
  蔺云婉去议事厅里料理庶务,半个时辰后,卫氏那边果然派人来了。
  “就来。”
  回了垂丝堂,她换了一身衣服,竹青过来的伺候的,终于等到了说话的机会,她便大胆地说:“表姑娘好厉害的手段,庆少爷都勾搭上了。她才在陆家住了多久?”
  蔺云婉笑而不语,不和竹青说背后的秘密。
  竹青以为蔺云婉不知道这件事的里面的重要性,便说:“我看表姑娘是想飞上枝头做姨娘。夫人,您可要提防着!她可不像妾身这么省心又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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