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头瞳孔震惊
一次不够,居然还有下一次?
不行,这个家不能待了。
就这样,铁头离家出走了。
纪诗诗还是第二天才发现的,对此她很遗憾,遗憾昨天太轻易放过铁头。
不过没关系,纪诗诗就不信了,铁头还能永远不回来。
洗漱好后,纪诗诗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她的黑玉膏。
放了一晚后,黑玉膏已经彻底变凉了,摸着软软的却不黏腻,散发的药香也很好闻。
原本刚研究好的药应该先试验一段时间,不过有系统认证,这个步骤就被纪诗诗省略了。
她拿着她新得的金针和黑玉膏,直接去找肖钢。
“肖大哥,我做的膏药好了,咱们今天先配和着针灸试试。”
肖钢很是吃惊,“这么快就好了?”
纪诗诗可不做无名英雄,把自己这几天的辛苦全部道了出来,“那可不,我最近废寝忘食,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就是为了以最快的速度把药弄出来。”
纪诗诗看着很精神,还白了许多漂亮了许多,但她眼底深处的疲惫却骗不了人。
肖钢心情复杂,最终千言万语只汇成两个字,“多谢。”
“不客气!”纪诗诗抿嘴一笑,又四处看了看,没发现肖大嫂,就说:“那肖大哥你弯腰把衣服掀起来,我帮你把膏药好。”
肖钢照做,贴好后纪诗诗又掏出了金针说:“肖大哥,我再帮你扎几针,这样好的更快。”
“行,”肖钢都听纪诗诗的。
纪诗诗就把肖钢的髀关、血海、阳陵泉、三阴交、悬钟、昆仑、太冲等穴位全部扎了一遍。
这些穴位大部分都在下肢,刚开始肖钢一点知觉的没有,所有他也没抱啥希望。
不过黑玉膏的效果还是挺好的,贴上没多久肖钢就感觉贴药的位置暖洋洋的,像是泡在了温泉里似的,舒服极了。
而且随着时间流逝,肖钢居然越来越舒坦,昏昏欲睡。
十五分钟后,已经有点迷糊的肖钢突然感觉,他针灸的位置,像是触电一般,酥酥麻麻的。
肖钢瞬间清醒,大吃一惊,眼都不眨的盯着他的腿。
要知道,自打瘫痪后,他的两条腿就跟木头似的,就是被砍断了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疼。
可现在,他有感觉了。
纪诗诗太神了。
肖钢激动的全身颤抖,死死捏着轮椅扶手说:“诗……诗,我……我感觉到麻了。”
纪诗诗自己也吃了一惊,“这么快?”
按理说应该不可能啊!肖钢受损的脊髓神经还没恢复,脚怎么可能会有感觉?
难不成,是黑玉膏的功劳?
第15章 跟人跑了
又过了三十分钟后,纪诗诗确定了,肖钢的腿之所以这么快有知觉,就是黑玉膏的功劳。
因为在这期间,纪诗诗曾试着将黑玉膏拿开,结果才五六分钟肖钢就恢复了老样子。
后来再次贴上黑玉膏五六分钟后,他针灸的地方才又开始有感觉。
这效果令纪诗诗目瞪口呆,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系统会给这么高的奖励了。
她的黑玉膏真的很牛啊!
就是不知道,如果不用系统里的好药材,还会不会有这种效果?
针灸结束后,纪诗诗又开了个方子,这样三管齐下,肖钢才好的更快。
————
工作还没着落,所以第二天,纪诗诗终于决定回城了。
陈怀叙得知纪诗诗的想法,立马放下手里的镰刀说:“我送你回去 。”
纪诗诗一听眉眼上挑,水汪汪的眸子里全是笑意,“外公,不用你送,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张秀芹闻言放下了手里的针线,认真的看着纪诗诗的脸说:“诗诗,你听你外公的,现在的坏人可多了,让你一个人回家我们不放心。”
“而且你外公还能顺便警告警告你爹,让他知道你是有人护着的。”
张秀芹说到最后咬牙切齿的,语气竟有几分霸气和狠意,像是要砍人似的。。
然而纪诗诗只感受了到了他们对自己满满的爱,心里暖洋洋的。
感动的纪诗诗靠在了她外婆身上,用甜腻腻的嗓音说:“外婆,你和外公对我真好。”
张秀芹摩挲着纪诗诗的头顶,眼里含着笑说:“你可是外公外婆的宝贝,不对你好对谁好。”
“嘻嘻嘻,外公外婆也是我心里最重要的。”
————
几个小时后,纪诗诗和陈怀叙回到了纺织厂。
快到她家住的筒子楼时,纪诗诗遇上了牛大婶。
牛大婶没想到会看到变得漂亮多了的纪诗诗,眼睛都瞪大了一圈,但她脱口而出的话却是:“诗诗,你不是跟人跑了吗?”
纪诗诗和陈怀叙同时黑了脸,陈怀叙胡子都气歪,暴跳如雷道:“这是哪个天杀的乱嚼舌根子?我要杀了她。”
牛大婶看见陈怀叙摆着一张雷公脸,杀气重重的,唬了一大跳,慌里慌张解释,“老叔,这可不是我说的,是诗诗他爹亲口说的。”
这个答案让陈怀叙头晕目眩,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憋了好几秒才骂了句,“畜生啊!”
牛大婶认同的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这个外人都觉得诗诗不是这种人,他一个当爹的却不信亲闺女,当的什么爹。而且就是真发生了这种事,别人家都是想办法藏着掖着,诗诗爹却宣扬的人尽皆知,这简直比仇人还狠,太毒了。”
“不过诗诗到底去哪里了?怎么没和大家说一声?”
纪诗诗先让她外公消消气,才回答牛大婶,“婶子,我又没有别的亲人了,除了去我外公家我还能去哪?而且我又没有介绍信,我能跑去哪里?并且和纪素素说过的。”
“啧啧!”
牛大婶表情一言难尽,“原来纪素素知道啊!那怪不得了,她现在自己深陷泥沼,怎么可能还想得起你?”
纪诗诗:?
听着最近貌似发生了很多事啊!
纪诗诗想吃瓜了,“婶子,纪素素怎么了?”
牛大婶一脸晦气,“别提了,你知道她干了什么吗?她居然光着身子和你后娘给你找的那个男人躺一张炕上,丢死个人了。”
“因为太丢脸,你后娘三天前就把她嫁了出去,还对外说和她断绝关系,回门都没让她进屋。”
哇哦,纪素素为了嫁钱炜,牺牲也太大了吧!
纪诗诗还以为,这件事纪素素顶多让吴织衣和纪家根知道,没想到她会选择告诉所有人。
现在是六八年啊!这可是闲言碎语能杀人诛心的年代,能有这么大的勇气,纪素素真是:
脑子有大病,而且病的不轻。
有苦说不出的纪素素:我不是我没有jpg
看纪诗诗还没回神,牛大婶又补了一句,“诗诗,我看,你爹乱说估计就是你后娘指示的,她恐怕是看纪素素没了名声,心里不甘,干脆把你也拖下了水。”
“你爹也是个蠢的,就知道听你后娘的,他也不想想,你名声坏了,他一个当爹脸上又能有光吗?”
确实蠢透了,纪诗诗很怀疑纪家根只会用□□的一两肉思考,要不然他怎么会干出伤敌一千自损两千的事。
心里各种鄙视纪家根,表面上纪诗诗却一脸敬佩的说:“婶子,我觉得你的推测很对,你可真厉害,没去当警察断案真是可惜了。”
牛大婶被捧的飘飘然,脸颊上多了两朵红晕,“嘿!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要是当初我能上学堂,现在肯定能吃上公家饭。”
“诗诗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让你后娘的阴谋得逞的,你等着,要不了半天,我肯定把你的冤屈和大家解释清楚。”
这正中纪诗诗下怀,她一脸感激,“婶子,你这是把我从水火中救出来啊!太感谢了,你就是当代女包拯,是我的学习的榜样。”
“哈哈哈……”
牛大婶被夸的牙花子都露了出来,开心坏了。
也因为纪诗诗的话,牛大婶像打了鸡血似的,激动万分说:“诗诗你放心,有婶子在,就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你们先回去,我现在去车间上班,顺便帮你洗刷冤屈。”
“好,多谢牛婶了。”
热情的把牛大婶送走,纪诗诗才冷下了脸。
陈怀叙这时虽然还满腔怒火,神智却回笼了。
他对纪诗诗道:“诗诗,你爹太过分了,我一定不会饶了他,你可不能心软。”
纪诗诗满脸寒霜,冷笑道:“外公,我都听你的。”
放过纪家根,怎么可能,纪诗诗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一次又一次,即使是亲爹,纪家根也触及到纪诗诗的底线了。
这一次,她一定要让纪家根付出惨痛的代价。
“那行,咱们走,我去打死那个畜生。”
纪诗诗:“……”
外公,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经是年过半百的老年人了?
打不打得过,你心里没点数吗?
纪诗诗无奈拦住了她外公,扶额说:“外公,打他会累着你,不划算,我们直接去找厂领导吧!”
“他们会管吗?”陈怀叙很迟疑,担心厂里包庇纪家根。
纪诗诗胸有成竹,“我娘当初可是给厂里立过功的,厂里不会不管的。”
关键纪家根又不是啥重要人物,也没有后台,还总闹出事,厂里为啥要保他?
只要闹的够大,厂里估计会恨不得没有纪家根这个工人。
“行,”陈怀叙豁出去了,只要能让纪家根付出代价,别说找领导,就是去主席总理他也去。
祖孙俩直接去了纺织厂,而在路上的时候,纪诗诗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摆脱纪家根的办法。
第16章 断绝关系
到了纺织厂时,纪诗诗已经换了一个新样貌。
她的头上多了一块染血的纱布,脸色苍白如雪,犹如衰败的牡丹花,美丽又凄惨,极为惹人怜爱。
门口的两个保安都是单纯的大小伙子,一看到纪诗诗的模样,两人眼都直了,恨不得打死伤害纪诗诗的人。
其中一位叫王勇的刚巧暗恋纪诗诗,见到心上人如此凄惨,王勇又气又怒,红着眼问:“是不是那个野男人打了你?他到底有什么好,你要跟着他跑?”
为什么不看看他,他有铁饭碗,老实又顾家,他比野男人差那儿了?
纪诗诗:懵逼jpg
同志,你这一副看负心渣女的眼神是怎么回事?我和你可没关系啊?
陈怀叙人老成精,倒是一眼看出来这位小伙子对他外孙女有意思。
陈怀叙下意识打量了王勇一眼,发现他外表还行,穿上深蓝色的保安服,勉强能入眼。
不过要是和纪诗诗在一起,那纯粹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再加上王勇听信谣言不信纪诗诗,证明他耳根子软,不是个良人,陈怀叙一个照面就把他pass了。
只是外人,陈怀叙也不必客气了,他板着脸怒道:“同志你胡说八道啥,哪有野男人,我外孙女这段时间一直在我家,比海里的珍珠还清白。”
“还有,我们今天来就是来找你们领导澄清谣言的,麻烦你们带我们去找厂长或者副厂长。”
王勇:啥,心上人没和野男人跑,是他误会了。
完蛋了!
看着陈怀叙不善的眼神,王勇头重脚轻,欲哭无泪。
呜呜呜把心上人和心上人的姥爷得罪了该怎么挽回印象啊?
艰难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王勇说了声“对不起”,接着二话不说就带着纪诗诗他们去找厂长。
“咚咚咚,厂长,有人找。”
“请进。”
有客人来,胡厂长下意识把手里的报纸放下。
等看到凄凄惨惨的纪诗诗和年迈苍老的陈怀叙,胡厂长感觉麻烦来了,下意识皱起眉头。
“你们是?”
终于见到厂里的领导,陈怀叙二话不说直接开嚎,“厂长,求你替我外孙女做主啊……她要被亲爹逼死了……”
居然这么严重,胡厂长的眉头皱成了川字,“是我们厂的工人干的吗?老人家你先别难过,有什么事你慢慢说,要是真是我们厂的工人不对,我一定会替你们做主的。”
陈怀叙听到胡厂长的话,在心里松了口气,心想,看来胡厂长是个正直的好人。
这可真是太好了。
陈怀叙毫不犹豫给胡厂长发了好人卡。
“厂长,你是个大好人啊!有你的话,我总算放心了。”
接着陈怀叙指着纪诗诗说:“厂长,我这可怜的外孙女,过的实在太苦了,才三岁时就没了娘,后娘进门后吃不饱穿不暖,在家跟个小奴隶似的,整天有干不完的活。”
“好不容易熬到十八岁,想着终于能嫁出去逃出火坑了,没想到她爹不是人,居然搞包办婚姻,要把我外孙女一个嫁给一个三十多岁有三个孩子的人,只因为人家给三百块钱。”
“我孙女受够了后娘的苦,实在不想给人当后娘,就反抗了,还有好心人帮忙举报找妇女主任,他爹才打消了想法。”
“但我外孙女真的怕了他爹,就去我家住了一段时间,没想到今天我送孩子回家后却听到外人说,他爹到处跟人宣扬我外孙女和野男人跑了。”
“厂长啊!我外孙女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清清白白的,却被亲爹如此污蔑,这不是逼她去死嘛!”
“刚才我外孙女就撞墙以死明志,要不是我,这孩子肯定没了。但救回来又怎么样?我外孙女名声已经毁了,以后她可怎么办啊!”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就只能来找你做主了。”
陈怀叙说到最后老泪纵横,纪诗诗也泪流满面,虽然没说半个字,却让所有人感受到了她的绝望。
王勇看得心都要碎了,胡厂长没想到自己管的工人里会有这种人渣,气的面红耳赤。
“混账东西,老人家,你说得是谁,我马上让安保队把他带过来。”
王勇一听抢着答道:“厂长,就是上个星期才在全场检讨的纪家根。”
胡厂长对纪家根还有印象,而且不是啥好印象,王勇一说他就想起来了。
“原来是他,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王勇,去把他给我叫来。”
“好嘞厂长。”王勇摩拳擦掌的走了。
王勇本想趁机揍纪家根一顿,然而,谁叫纪家根是纪诗诗的爹呢!想着以后纪家根说不定是自己老丈人,王勇再想折腾人也只能忍住了。
一头雾水的纪家根就这么被拉到了厂长办公室,等看到明显漂亮许多的纪诗诗后,纪家根大吃一惊,随即又勃然大怒。
“丢人现眼的东西,你居然还有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