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吻我——小金丝【完结】
时间:2023-10-03 14:38:42

  她走进来,一件小香风吊带连衣裙显得皮肤更加莹润,她的外套搭在手臂上,匀称的双臂弧度柔和,抬起手拢头发的动作甜美乖巧,她说:“谢星沉,我先去洗澡。”
  他们的房间有百来平,客厅宽敞,北欧风的地毯铺在地上,可以大开大合活动,可是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多,而且一待在一起就是黏在床上,所以甘画都会洗了澡再上床。
  她对谢星沉笑了一下,谢星沉眼神灼灼看着她,她拿了洗护袋子走进浴室。
  再出来的时候,甘画已经换了浴袍。
  谢星沉不再看她了,低头玩佛珠,他的外套挂在柜子上,领口解开两个扣子,领带软在身上,明明西裤笔直,野性性感,却偏偏玩弄着那圣洁的佛物,画面禁忌感强烈。
  甘画将袋子收好,酒店没有阻断墙,她回到谢星沉身边。
  熟稔地坐到他腿上,“工作累不累?”
  谢星沉将佛珠放下:“不累。”
  他揽住甘画,让小姑娘更加靠近他,他问:“今天好玩吗?”
  “好玩。”甘画忽然看到谢星沉的领带,把它拿起来,“谢星沉,这个怎么系?”
  谢星沉看她拉拉扯扯,将一缕领带挑出来,勾动她的手指。
  她交甘画系领带,随口问:“今天吃什么了?”
  甘画说:“芝士火锅。”
  谢星沉说:“吃得饱不饱?”
  甘画思考,“还可以,有点甜甜辣辣的,我比较喜欢吃那个炸鸡。”
  谢星沉说:“又吃油炸食品。”
  他将领带折起一段,“绕过去。”
  甘画手绕进去,谢星沉说:“几人份的。”
  甘画说:“四人份的,点的有点多了。”
  她说完自己都想打个嗝。
  谢星沉说:“以前吃过几人份的。”
  甘画说:“以前经常吃两人份的。”
  谢星沉说:“喔,今天是故地重游。绕过来。”
  甘画说:“是啊,那件连锁店可好吃了,我以前经常和大学同学去吃。”
  她说:“谢星沉,我跟你说,今天在博物馆有只这么大的鼋铜器……”
  她说着,要手张开,结果发现手抬不起来,“好紧。”
  一低头,一条领带像黑色毒蛇一样缠着她的手腕,她偏头,“谢星沉,你绑我干什么啊?”
  谢星沉说:“听你交代鼋铜器,那只鼋不是像你一样被绑着吗。”
  甘画说:“谢星沉,你怎么有眼睛在博物馆。”
  谢星沉说:“我还知道更多,甘老师平常也会去看博物馆吗?”
  甘画说:“其实很少的。”
  她不好意思笑起来。
  谢星沉说:“为什么今天会去。”
  甘画感觉奇怪,“因为……”
  谢星沉说:“因为有人约甘画老师。”
  甘画点头,“是啊。”
  谢星沉说:“你是去那里和工作人员约会的。”
  甘画睁大眼睛:“什么?”
  谢星沉说:“你不让我送你。”
  甘画说:“等等,你说的是?”
  谢星沉说:“你特意见他。”
  甘画:“我没有。”
  谢星沉下了结论,“你支开我。”
  甘画如雷击顶,谢星沉走到沙发那处去坐下了。
  甘画只看得到谢星沉的一点背影,好冷厉,好不可冒犯。
  她欲哭无泪,看了看手里的绳子,绳子并没有打上死结,她找了个结口,咬住一扯,绸缎般的领带从她手腕上滑了下来,质量过硬的领带连一丝褶皱都没有落下。
  甘画小心翼翼向谢星沉走去。
  谢星沉面容沉静坐着,甚至能看资讯,但是甘画知道这是他最不能惹的状态。
  地板上都有地毯,裁剪得刚刚好,一丝角落都不会放过,甘画曲脚坐在地毯,趴在谢星沉大腿上:“谢星沉~”
  谢星沉瞥了她一眼,没有理她。
  甘画从他大腿处撑住沙发,起身靠在他肩膀上说:“不要不理我嘛。”
  她刻意讨好,不知道她的领口正在他的视线下方,浴袍间的睡裙,睡裙上的领口,落入他眼中。
  他喉咙滚动了一下。
  甘画娇声娇气说:“真的只是以前的同学,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以前的邻居,大学的时候是隔壁学校的。”
  谢星沉:“喔。”
  甘画委屈说:“你好冷淡。”
  谢星沉拿起茶几上的财经期刊,冷冷淡淡说:“我本来还打算给你最大的快乐的,但是你这么不听话,算了。”
  甘画听到有快乐,而且还是最大的,她眼睛亮了:“什么呀?”
  谢星沉不说话,她靠过去说:“什么嘛。”
  谢星沉不理她,甘画锲而不舍,“谢星沉,是什么嘛。”
  她娇死了,哪有老师像她这么娇的,谢星沉点点耳垂,“叫我一句好听的。”
  甘画听见有突破口,她想了想,在谢星沉耳边叫道:“男朋友~”
  谢星沉睨她:“叫别人哥哥叫我男朋友?”
  甘画说:“那也哥哥?”
  谢星沉抿唇。
  甘画见风使舵,连忙说:“不是不是,你让我想想。”
  她低头想了半遭,可是觉得都不好,最后想到一个,凑近谢星沉耳边。
  “宝宝。”
  酥酥软软的一句话,谢星沉眼神亮了起来,忽然抱住她往空中扔。
  “谢星沉!”她又开心又害怕,连连呼唤谢星沉的名字,笑得打嗝。
  可能是因为她那个昵称让谢星沉太上头了,谢星沉这晚一直缠她。
  她听谢星沉叫过她一次宝宝,那时候她没有留意,没想到她叫一次谢星沉的反应就这么大。
  两天没做,谢星沉上瘾了一样一直要她。
  她被折腾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围着他脖子的手臂一直颤抖,到第二天也不好。
  第二天还早的时候谢星沉就起床了,“宝宝,出门了。”
  甘画感觉闭上眼睛就是前一分钟的事情,她还带着哭腔,“我不起。”
  全身都累,骨头被人拆开了重新组合。
  谢星沉今天格外自律,自己穿好了衣服还不黏她,把她的小套装小裙子扔到床上,“我们出去吃早餐。”
  甘画把脸埋在枕头上:“我不去,”
  谢星沉将暖气打开,掀开被子,入目是一片洁白柔滑的少女肩,带着无数红痕,他摸索着给甘画穿胸衣。
  甘画拒绝,“谢星沉,我不起,我不想吃饭。”
  谢星沉很有耐心,将她把里里外外的衣服都穿上了,扛到浴室。
  “谢星沉……”甘画觉得动荡,睁开眼睛,为什么她的视线对着地板?
  谢星沉把甘画放下来,“自己扎辫子。”
  甘画委屈瞪他一眼,眼里带着控诉。
  谢星沉说:“忍一会。”
  甘画洗漱好了,谢星沉打开门,把她领到电梯,下了停车场就把她背起来,不管她多困,一定要把她带出去。
  甘画在车上又睡着了,下了车,谢星沉要解她安全带。
  甘画眼泪汪汪:“谢星沉,我想睡觉。”
  谢星沉说:“先下车。”
  甘画委屈地呜咽两下,闭上眼睛,呼吸平缓。
  她招睡的这一招并没有惹来谢星沉的垂怜,谢星沉打开她的车门,耐心说:“泊车员在等了。”
  谴责谢星沉但是不能给被人带来麻烦,甘画睁开眼睛控诉地看着谢星沉。
  他们进了酒店,这间酒店的下面几层都是做餐饮的,人来人往很热闹。
  甘画恹恹的,谢星沉知道她很累,把手扶在她腰后说:“再忍忍。”
  甘画委屈得不行:“我想回酒店吃。”
  谢星沉说:“这个酒店的更有名气。”
  甘画不说话了。
  他们走到包厢门口,甘画停住脚,谢星沉说:“怎么不进去?”
  甘画背对着他,用手擦眼泪。
  谢星沉走到她面前低头问:“怎么了?”
  甘画眼眶红润:“谢星沉,你为什么不心疼我。”
  她真的觉得自己太委屈了。
  谢星沉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半晌他说:“这顿饭我准备了很久,你看一眼,如果不喜欢我们就走,好不好?”
  甘画低着头哽咽了两下,点了点头。
  她拉开木门,门口正对着是衣帽间,还有母婴室,包厢在右手内侧。
  走过廊道,可以窥见饭桌的一角,巨大的香木桌子,根本不值得只容纳两人。
  屏风后有人群的声音,依稀看出一道偏矮微润的女生身形,斜着靠在另一个人的怀里,哽咽的声音哭说:“我想她。”
  那道声音纵然已经带上年岁的痕迹,可是其尖脆却不难想象少女时期的开朗。
  [甘画,我在这]
  [我不想去五班,我想去七班陪你]
  [甘画,我真的爱你呜呜]
  还有很多声音,不同音色的声音,甘画像被许多声音推着,鞋跟脱离地面,她走过屏风,看到昔日那许多人。
  喉咙疼得堵住。
  谢星沉跟在她身后,扣住她的掌心,“我说过要让你开心。”
  甘画红了眼眶,一声招呼说不出来,眼泪滚落。
第133章
  草茸茸, 花清野,盛霄,黎清, 张显洋都来了, 女孩子们看到她也是红了眼眶。
  草茸茸从花清野怀里起身, 走到她面前,没说话眼泪先掉了下来,握起拳头打在她的肩膀上, “你怎么这么狠心……”
  比控诉更大的是哭声,像是重获至宝的惊喜。
  当时甘画毕业后手机号销毁了,连同一众朋友都无再联系, 并非不想,而是他们的关系实在太紧了, 和任何一个人联络都会让她继续陷入困境。
  现在甘画获得挚爱之人, 挚爱的人又将他们送到她身边,她抱着草茸茸,手和黎清紧紧牵在一起, 只能不停宽慰:“对不起……”
  他们五人是经由谢星沉安排住的临江酒店, 谢星沉知道她们女孩子在一起必定要说心里话,早预留了一间给甘画休息。
  酒店大房里, 圆形床上女孩子们还是不时红眼, 紧紧牵手,问起近况,原来草茸茸和花清野继承了家里的事业,盛霄在国外留学交了女友, 黎清和张显洋已经领了证, 组建了自己的小家庭。
  甘画知道黎清一直想要一个自己的家庭, 她轻轻抱住黎清:“我真的高兴你能有自己幸福。”
  黎清如今是一个幼儿园教师,她说:“甘画,我最幸福的事情是嫁给张显洋,可是我最伤心的事情却是失去了你,你帮我拿到最大的幸福,可是我却久久没有你的回音。”
  甘画眼眶红润:“对不起……”
  黎清销毁她的电话卡时,才发现将她也失去了,现在温婉静敛的脸上有失而复得的欣喜,眉眼松懈。
  草茸茸怔怔的。
  甘画握住草茸茸的手,“茸茸,对不起,没有跟你告别。”
  草茸茸眼泪掉的最凶,她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离开,你可能担心我会左右你的立场,但是甘画,你知道吗,你对我是最重要的,就是有人让我拿花清野跟你换我都会犹豫的。”
  她太委屈了,说话一噎一顿的像个小孩。
  甘画听了都心软。
  草茸茸说:“我参加婚礼回来听说你走了,不要我们了,我以为你会要我,可是你连我都不要了。”
  草茸茸说着有哭声失控的征兆,甘画赶紧抱住她,不断抚摸她的脑袋,“我回来了,我没有不要你,我只是在找一个和自己和解的契机。”
  她哄着说:“以后你的人生重要时刻我都在,我会参加你的婚礼。”
  “真的会来吗?”草茸茸趴在她怀里哭,黎清向她挤眉弄眼。
  甘画无声问:怎么了?
  黎清摸摸肚子。
  甘画反应过来,松开草茸茸问:“茸茸,你是不是要办婚礼啦?”
  草茸茸脸一红,摸着自己小腹说:“我还不想啊,可是肚子里这一个等不了。”
  她又生气起来,颇有少女时期的那种大小姐风光,生气说:“谁让花清野那家伙毛毛躁躁的,都说了要检查避孕套,他就是个笨蛋。”
  甘画和黎清掩嘴笑起来。
  甘画拉着她的手说:“那你想嫁给他吗?”
  草茸茸脸更红:“想啊。”
  她抿嘴笑了一下,带着从未有过的柔软光辉说:“很期待。”
  甘画开心到无以复加。
  黎清浅笑说:“我一直想要宝宝,却怀不上,你们一击就中,愁死我了。”
  甘画还奇怪黎清和草茸茸为什么熟稔了很多,原来当时两个人的学校很近,甘画又离开了她们,有共同的酸楚让她们反而契合起来,高中不亲不疏,大学却算得上是一个说真心话的朋友。
  但是草茸茸性子急,黎清又慢吞,相处中就发生了很多趣事,她们聊起来,草茸茸忽然说:“我不能跟你说太多了,大佬给我们设了门禁!”
  甘画听得正舒服,皱眉,“什么门禁啊?”
  黎清说:“谢星沉说你昨晚很累,让我们和你说会话就让你休息。”
  甘画脸涨红,“他怎么,啊啊。”
  她双手捂起脸。
  一个已经结婚的和一个快要结婚的和她说:“正常啦,他想了你这么多年,现在你肯了,还不找着机会要你。”
  “花清野出差回来也是这狗样,画宝,大佬体质过人,你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啊。”
  草茸茸和黎清出去后,甘画闷在床上,脸蛋埋在枕头里。
  谢星沉进来,看到她通红的耳根,坐在床沿问她:“聊完了?”
  甘画闷闷唔了一声,听起来却很嘤咛。
  谢星沉看她脖颈线条优美,薄薄的背部像是从不长大的少女肩,他滚了下喉咙:“我陪你午睡。”
  甘画又娇又闷:“我睡不着。”
  谢星沉说:“你不是困吗。”
  他视线偶然下移,发现她的胸口有挤压外溢的痕迹,他移开视线,看向白茫茫的大床。
  甘画说:“谢星沉,我又困又醒。”
  谢星沉说:“你不可能同时又困又醒。”
  甘画说:“我就是又困又醒。”
  谢星沉说:“那就忘了你醒的那部分。”
  甘画挫败说:“我做不到……”
  谢星沉给她捻被子:“我陪你睡觉。”
  甘画说:“谢星沉,我太困了,困得我没法思考了,可是我醒得厉害。”
  谢星沉说:“这是你的错觉。”
  甘画说:“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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