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切都是她的,她的一切也只能是他的。
冰冷的气息变得滚·烫,一双泛着黑气的眸就那么染上了近乎妖异的情·潮。
“……你要做什么?”
南枝猛然对上这样的一双眼睛,整个人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
她浑身僵硬,眼泪要掉不掉地挂在脸上。
他抬手,食指弯曲,轻轻地揩下她脸颊的那一滴泪。
任凭泪水打湿皮肉,手指顺着她的眼睫一点点下滑。
任由自己的手指停在了她嫣红的唇上,他垂着睫轻声问道“他碰了你什么地方?”
南枝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滚烫的浓稠。
那是不应该出现在君无渡身上的欲。
她曾经努力想把他从九天拽下来,让他尝尝红尘滋味,想他活得开心,不再孤傲不再克制,不再压抑。
她从来没想过那些清冷的外表被剥掉,露出的骨子是这样的强势偏执,癫狂失控。
就像克制压抑已久的火山喷薄而出。
这样的他太可怕,可怕到南枝软下声音,想让他清醒过来,“君无渡,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是你的弟子吗?……你曾经是我的师尊啊!”
他的指尖摩挲着她嗫嚅微颤的唇瓣,软糯的湿滑的,男人眼神翻滚着烫人的沸水“我曾是你的什么?”
“师……尊?”
她的声音都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意。
“现在……不是了。”他喉头滑动,冲她微微一笑,慢慢地走到了她的身后。
铁链因为她而颤抖,南枝只觉得浑身紧绷,汗毛倒竖。
他的手慢条斯理地脱下她的外衫,冰凉的指尖滑过脆弱的肌肤,留下了一串颤栗。
“君无渡,我们是师徒……师徒是禁忌……你不能这样……”
而他的动作却并没有停下来,他甚至将她的里衣扯下,直到大片雪白露在眼前。
“南枝”他的手停在她纤细的蝴蝶骨上,“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他碰了你哪里?”
“这里?”
他的手指一点点向下。
“还是这里?”
像是已经预感接下来的事,失去了所有自由的南枝咬着唇,近乎耻辱地向他解释“我中蛊了,周小一只是在检查我身体里的蛊虫……我之前对你做的那些事都是被蛊虫影响……”
南枝以为解释清楚了这人就会放过她,然而君无渡却伏在她的发间,原本与他一样的冷香和女子特有的体香纠缠,甜腻又蛊惑,像是怎么样都闻不够。
“蛊虫,那有什么关系呢?”
“你答应过我,要和永远陪着我,要成为我的道侣,要成为我的妻子就够了。”
根本就没用,恐惧和怒火焚烧,她再也忍不下去再也压不住地大声吼道“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我都是骗你的,骗你的……”
话音未落,她的下巴就被君无渡捏住,然后她的脸被转到一边。
他的气息猛地迫近,近乎凶狠地咬住了南枝的唇。
南枝吃痛,猝不及防地张开了唇。
他放弃了慢慢的蚕食,直接攻城掠池。
气息滚烫交缠,烫得南枝头皮发麻疯狂躲避。
可是那双钳制她的手却用力地禁锢住,他甚至恶意地将她下巴高抬,直到她吃痛地踮起脚尖,拉长的脖颈,露出了一幅求·欢的模样。
南枝气得双眸通红狠狠地将他咬住,直到尝到了鲜血的腥味,他却不管不顾越加深入。
“君……无……渡……你……恶心。”
任由唇角流出鲜血,那双黑雾翻涌的眸始终牢牢地攫住她“恨吗?”
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地让她一点点凑近自己,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翕合的红唇,带着讨好的颤意。
“既然承受了我的爱,便要承受我的所有。”
“南枝”他低头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唇,“我说过,你永远也逃不掉的!”
她被迫地垫着脚尖,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前霸道又偏执的疯子。
下一瞬,她的眼被一只冰凉的手盖住。
四肢被铁链所缚,双手展开无法何必,她失去了所有反抗的能力。
纤细的脖颈被禁锢她连挣扎都不能,眼睛被捂住她失去了光明,感官触觉被无限放大。
她被迫垫着脚尖,被逼着将艳丽的唇送到他的面前,以一种暴露所有弱点的姿势求他采撷。
想要将南枝完全占为己有的念想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他的呼吸越来越热,那是多年隐忍和克制后的爆发,如若岩浆喷发。
他要她全部的依靠,要她眼里再也容不下别人,从里到外都只能留着他的气味。
他偏执的想要将她牢牢地攥在手心里,让她再也逃不掉。
他低头,狠狠地欺上了她的唇。
血液交融。
狂风骤雨让她挣扎不开,呼吸不能,几欲窒息。
更让她绝望的是,从五脏六腑竟然升起了渴·望,密密麻麻地浸透她的五脏六腑。
这该死的蛊虫竟会随着君无渡的亲密而躁··动,简直堪比最烈的九重梵天。
为了压制,杏眼都忍得通红。
唇瓣发麻,脖颈高扬,轻薄的衣衫半挂在臂弯,她踮起的脚尖,浅色抱衣下的风光如山峰。
绷到了极致。
南枝已经没有了力气,双眸因为窒息而氤氲着水雾,娇颜酡醉。
她不知道,这样的她就像落入了凶兽的巢穴,让人无法自控地想攫取更多。
吻得越发凶狠,松垮的抱衣也挡不住春光。
她像一朵飘在水上的浮萍,风吹雨打叶脉细细颤动,波起波平荡起一圈圈涟漪,让人想连枝带叶吞吃如腹。
君无渡的眼从未如此深过,从未有如此激烈的浓稠,欲·海翻涌,喉头滑动,眼尾都逼出了红。
“南枝,看着我!”
沙哑的声音。
他眼底的占有欲浓得让人心惊!
是激发人的原始本能,是让人不断沉沦的欲。
“君……无……渡,你滚……啊……”
君无渡如她所愿地放开了她的眼睛,放开了禁锢她脖颈的手。
南枝陡然的松了一口气,直到系带掉落,她如遭雷击,雪白曼妙如琴弦般簌簌震颤。
一声嘤咛将旖旎推至浓稠。
南枝倏地咬住自己的唇,极近所能地将喉咙盘桓的声音压下。
大浪却仍未停歇,沿路而下。
天空下起了暴雨。
骤雨打在了红艳欲滴的枝叶之上。
连呼吸都骤停了一瞬。
直到一波波窒息中,再也止不住颤音溢出。
不够,不够……欲壑难填如深渊。
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头上的发簪掉了,下颌线紧绷,白发披散,眼中滚烫翻涌,唇瓣红到妖冶,如仙似魔。
他感受着她破碎的呼吸,越来越肆意。
直到在狂风骤雨间感受到凶悍。
南枝清醒了一瞬,开始疯狂的挣扎,“君……无渡,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们是师徒……”
“你会受人唾弃,他们会辱骂你,会嘲笑你……”
说什么都晚了。
下一息,她瞬间如拉开的弓,张着嘴,杏眼都失神了一瞬。
终于受不住了,她哭出了声。
细细的哭腔让人脊骨都发酥发麻。
君无渡眼尾发红,喉头溢出一声低哑的闷哼,
那暂停的疾风骤雨再次落下,打穿了泥。
金属响声越来越急,像要将房屋震碎。
“我说过,南枝你逃不掉的,你会永远陪着我。”
君无渡伏在她脖颈处,哑着嗓子重复道“你会永远陪着我。”
她哭着躲避,却被牢牢抓住。
她口不择言的骂,他探入的指尖被牙齿狠狠咬住。
细密的刺痛却像是催化剂。
愈加癫狂愈加凶狠,像是恨不得一点点将她拆吃入腹,让他和她骨血相融。
最后嗓子哑了,唇瓣干了,极致到晕眩中,南枝陷入了极致的狂乱。
最后差点昏厥的她,被君无渡抱上了榻。
一头白发和青丝抵死纠缠,那铁链却依然束缚着她,绝不肯放开一瞬。
第85章
密不可分的相触, 随着走动她如浪潮般高低起伏。
她受不住地埋在他的脖颈上,却仍然不甘心地一口咬住了肩膀。
而细密的微弱刺痛却只换来了气息越加滚烫的闷哼。
感受着气息迫近,南枝挣扎不能, 唯有死死的闭着眼像是表达自己的愤怒。
近在咫尺的滟若海棠的唇和雪白曼妙织成了一张网,将君无渡的呼吸都挤压到急促。
佛了佛她额头的被汗水泅湿的额发,他哑着嗓子低低说道:“南枝,看着我!”
“滚……啊”南枝睫毛颤抖着, 大口呼吸着偏过头去。
即便脑袋昏沉如浆糊,她却依然不肯放弃自己的抵抗。
接下来, 近乎一场报复。
铁链泠泠声响彻耳畔。欲壑不满的双眼看着她。
看着她挣扎不能,看着她双颊染着艳若海棠的绯色, 看着柳树的飞絮在风中颤动细细哭泣。
她因他眼角的泪水后显得那么的破碎不堪。
她的一切都被他掌控, 她承受着一切, 拒绝不能。
就像一汪即将沉溺的鱼,只有他能给她氧气, 将她带上岸边。
滑动的喉结滚动间, 他低下头让自己的气息将她染尽, 无一遗落,眼里那浓烈的占有欲亮得让人心惊。
那么堕落,像是罪恶的花盛开到了极致, 美得惊心动魄,
清高冷傲土崩瓦解, 只剩下喉结攒动, 眼尾泛红,
冷香盛开如十里梅林时, 疾风骤雨再次雨打芭蕉。
当天光渐渐暗下,浓稠的夜都越来越窒息。
这一场大雨像是从未停歇, 越下越急越下越密
南枝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君无渡的怀抱里。
这人侧睡着,而她枕着他的胳膊,他的手还霸道地搭在她的腰间,仿佛只要她想要逃跑,便能牢牢地将她掌控。
浑身像是被车轱辘碾过,如同散架了一般难受。
最后的意识停留在他将她放进房间浴桶中,替她清洗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短暂的清醒过来,她连抬手指头的力道都没有,心有不甘却因为疲惫至极再次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时,天色已再次昏黄。
君无渡没有在床上,她蓦地松了一口气。
她看着天光一点点暗淡,她阖了阖眼,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
衣冠楚楚的君无渡端着碗走了进来。
白发用玉簪挽就,雪色衣袍叠得又高又紧,面如冠玉朔雪冰清,他又恢复了一幅高高在上的清冷模样,像是九天冷月般高不可攀,想曾经初见时那般朔雪冰霜,丝毫也看不出昨夜的癫狂。
看着他双眸中黑色褪去,明显已经从入魔中走了出来。
南枝这次是彻底放下了心来,只要君无渡从入魔的状态清醒过来,就不会再发疯了。
按照他要脸不要命的性格,现在应该讨厌她,恨她,厌恶她,肯定恨不得离她越远越好。
南枝如是希望着。
然而,却见他走到了床榻边,径直坐下。
还用那种如玉石般泠泠的声音说道“醒了就坐起来喝些粥。”
不似昨夜那让人抓耳挠腮的低沉喑哑。
南枝却像是不认识他一般死死地盯着他。
他竟然像个没事人一般,是忘记了入魔后发生的事?
像是知道她起不来似的,君无渡将碗放在一旁,伸手扶她。
弯腰时如水的白发滑过她的脸,昨夜抵死纠缠的疯狂一幕瞬间浮现脑海。
“滚”南枝浑身一颤,声音又哑又急“你不要碰我!”
“好,我不碰你,那你起来喝些粥。”他垂眸看着她慢慢说道。
“不喝,你走!”她怒目而视“我不想看到你,你恶心死了!”
“恶心?”他盯着她半晌,忽而扯唇一笑,“那你便要习惯我的恶心。”
南枝震惊地看着眼前陌生的君无渡“你……你不是已经恢复清醒了吗,你怎么还是这样?”
“还是哪样?”
“君无渡,世人都知我曾是你的弟子,你做出如此道德败坏之事还好意思问我?”
真是可笑之至,明明曾经最厌恶这层身份,如今却是她能拿出来的唯一武器。
除此之外,她……对他根本毫无办法。
“那又如何?”他慢条斯理地端过碗,舀了一小勺喂到南枝的嘴边。
铁链碰撞中,她挥舞的手一把狠狠地将他手中的碗打掉。
瓷器碎裂,菜香米香扑鼻间,她气得胸口急促起伏牢带动着手指都颤抖了,“你有问过我的意愿吗?”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凭什么?”
他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的脏污,手指轻弹,污浊顿时消失不见。
然后看向南枝,淡淡地问道:“既然你我已是夫妻,我为何不能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