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是夫妻?我说过我是骗你的,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我恨你!”
“你分明说过心悦我。”
她怒目而视,沙哑的嗓音都拔高了一瞬“那不过是我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他倏地打断,一双讳莫如深的眼盯着她“你为我去垩纪山、闯禁地,因为我和宋朝颜的婚礼而入魔……南枝,这些我都知道了。”
南枝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怎么会知道?”
他望着她,缓缓说道:“你的梦被梦魔吞噬,梦魔被抓住后让我进入了你的梦境。”
“那你为什么不说我被你一剑穿心而死?”
“……对不起。”他指节颤了颤。
“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请你离我远一点,昨夜的事我就当被狗咬了不会与你计较!”
“狗?”愧疚瞬间褪去,一双眼漫上寒星,他额头青筋紧绷地盯着南枝“莫说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即便没有,这辈子你也别想离开我。”
她声音嘶哑地冲他吼道:“可我不爱你,我不爱你,你听不懂吗?”
男人倏地攥紧了手,面上却是清冷“我有的是时间!”
说完这句话,他像是没了争执的兴致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铺天盖地的绝望瞬间将南枝,她手脚冰凉,被逼红了眼眶。
这个人是真的要将她这样关一辈子,直到……她妥协臣服,活得毫无尊严活得像他的提线木偶。
为什么她已经那么努力地远离他了,为什么事情还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她的人生无法摆脱和他的纠缠。
“君无渡,为什么是我?”
“你为什么不能像以前那样讨厌我,憎恶我,离我越远越好?”
“为什么是你?”
他看向落日滚入苍茫,看着昏黄一点点被蚕食。
“你拖着我入红尘,让我尝遍了这人世间的酸甜苦痛,你却想抽身而去,南枝,怎么可能呢?”
“不管未来如何,你都得陪我一直走下去。”
“……”
重重阖上的关门声让南枝终于清醒过来,却只觉心疲力尽。
君无渡已经彻底疯了。
这一世,如果她能再早点重生,她绝不会去天玄宗,绝不会再与他牵扯上任何的关系。
他做他的正道魁首,她做她的红尘俗人。
她和他永世都不会再也瓜葛。
南枝体力消耗极大,心绪起伏太大,整个人像一朵被暴风雨摧残的落花。
夜色渐渐覆盖天幕时,君无渡再次推门进来。
她看也没看一眼,冷漠地转过身去。
君无渡却径直坐到床榻之上,说道“辟谷丹。”
她理也不理。
下一瞬,她的下巴被掐住,扭过,强行地与君无渡面对面。
南枝咬着唇死命挣扎,撞得铁链争鸣,眼里都是恨意。
看着她的下巴浮现了红痕,君无渡力道松了松,
下一瞬,他低头咬住了南枝的唇。
南枝猝不及防地瞪大了眼。
更加用力挣扎,可是双手被缚,她的挣扎在他的强势下无关痛痒。
盖在身上的锦衾滑落,曼妙半遮半掩间,露出青紫相交的淤痕。
那极致的深入抵死的纠缠窒息的紧致瞬间浮现脑海。
轻薄的皮肉下喉结来回滚动,一双凤眸陡然深了,气息不稳,胸膛微快起伏着。
他慢慢低下头收拢了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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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枝倏地浑身一僵,她瞪大了眼呼吸都停滞了一瞬,微张的唇瓣来不及闭合的那一瞬,
被送入了一粒丹药。
南枝尝出了那是辟谷丹的味道。
轻拢慢捻,疾风骤雨,滚烫的气息喷洒在轻薄之上。
南枝屈辱地咬了咬唇,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君……无渡……你把我当做什么,你的……禁·脔?”
他的动作顿了顿,抬眸靠过来,亲了亲她的唇瓣。
“我说过,你我如今已是夫妻。”
说完,他俯身亲昵地吻了吻她的脖颈。
南枝倏地偏头躲过,声音都染了急色,“夫妻?在你们中土人眼里,父母之命、明媒正娶的才是夫妻。”
“我们现在不过是厮混苟且。”
君无渡的动作一顿。
“我说过昨夜的事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被铁链锁住的手掌紧紧攥着,南枝不愿去看他而紧紧地闭着眼“只要你放了我,我绝不会四处宣扬,败坏你的君子名节。”
“你说得对。”
南枝倏地睁开了眼,手却下意识地将被子严严实实地将自己围拢,
“我会让师兄将你的母亲请到天玄宗,在各门各派见证我们的婚礼。”
“你住嘴……”南枝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不要痴心妄想,我决不要嫁给你!”
君无渡缓缓地抬睫,眼里满是碎冰“你是怕我们的婚礼被那个魔物知道?”
“没有!”南枝心口倏地一颤,却强制镇定地否认。
他却根本不信“你怕他得知后会来人间,你知道我会让他死在我的剑下。”
“……君无渡!”
“你在怕?”他盯着她的眼深得可怕。
“我们的事,你为什么要牵扯旁人?”
“旁人?如果你说的旁人是那个魔物,我会帮你斩断。”
南枝不可置信地瞪着他“……这就是你口中的爱?”
他偏头看向她“这不是爱?”
“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你的眼里永远都只有你自己,你爱的是你自己。”她摇着头,满脸都是嘲讽“你霸道专横自以为是,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你自己心安理得,你不配说爱,你不配!”
他低头望她,一双眸子深不可测,“终其一生我都会陪伴你,生死相随福祸相依,这不算爱?”
“生死相随,你配吗?”
看着男人倏地紧抿着唇,盯着南枝,眼里的冷光几乎化作实质。
“你以为你高高在上的施舍就是爱?”她被寒意包裹,却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她无比恶毒又决绝地咒他“你这样的人就不配说爱,你就应该孤独至死!”
“不会”他的目光似淬冰寒剑牢牢地盯着她,黑云汹涌间已有了癫狂之意“因为你到死都会陪着我!”
“你滚……”南枝恶寒,突然崩溃的将身边能扔的东西都朝他砸去,“你给我……呜呜……”
她的下颌被突然钳住,他用力地抬起她的脸,狠狠地吻住了那张翕合的唇瓣。
他不想再听她说一个字。
蛮横入侵,他像只凶兽,只管无尽的掠夺。
南枝在风雨飘摇中,像是压弯的梅花,受不住的颠簸起伏中,花朵簌簌飘落。
在沉浮间,她竭力清醒了一瞬,翻身撑着双手向前爬去。
可是脚踝被抓住,用力一拉。
腰被死死摁住抬高,瞬间被密密匝匝地填满。
一波波铁链碰撞声中,她的脸在被褥中,连呼吸都断了。
理智和本能纠缠,起起伏伏间她差点在被褥中窒息。
男人像是感受到了什么,闷哼了一声,深邃的眼尾红若滴血,脸上的神情说不出是忍耐还是极致的愉悦。
只觉高不可攀又堕落之极。
直到夜已过了大半。
他才终是肯放过她。
这一瞬,女子双眸在极致的愉悦里涣散如春水,像彻底盛开的海棠花,艳丽无比。
君无渡抱着她再次仔细清洗干净,然后将她放在床榻之上,看着她累极了乖乖沉睡的模样,他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眼神带着复杂的缠绵。
第86章
修真界由上五宗和下七门和许多叫不上名字的杂门杂派组成。
由上五宗镇守东南西北中守护屠魔大阵, 同时镇守魔族五大圣器。其中又以天玄宗为首,居中,方便随时支援各处, 剩下的万古门、神隐宗、瑶池宫、太一宗分别镇守北、西、南、东。
上次魔族入侵,先是由南方魔座北方魔座应外合突袭万古门,万古门死伤惨重引得君无渡不得不出面,就在君无渡与南方魔族宋承平大打出手时, 实力最强的中天魔座却带领一众魔座差点攻破天玄宗护山大阵。
君无渡只能拼着受伤速战速决地解决了万古门的危机,见危机解除即便死伤惨重的万古门却依然不愿意把陨圣幡交给天玄宗守护, 而当时又感应到宗门危机,君无渡不得不回到天玄宗。
结果他一走, 蛰伏已久的宋承平又带着人杀回了万古门。
而那时君无渡因为大战两魔已经耗费了不少灵力, 再加上瞬息万里更是损耗, 至此便再也无法护住万古门。
至此万古门守护的魔族圣器陨圣幡被夺,而宗门更是血流成河至此陨落, 上五宗镇守屠魔大阵缺一不可, 后由天玄宗宗主出面让离万古门最近的逍遥门暂时守护北方, 而其他下七门对此很是不满,其中以合欢宫、赤龙门最为不服。
为了平息此事,天玄宗宗主定下三年之约, 三年后下七门各派出自己的人出战, 夺下第一者便能成功进入上五宗守护北方的屠魔大阵, 同时从杂门杂派中选出实力最强劲的门牌升为下七门。
这是一场下七门和无数杂门杂派等待已久的机会。
也是一个重整因陨圣幡被夺后修真界士气的大好机会。
许久前鸿轩上人就让君无渡务必赶回来参加这次的选拔。
可是再远的门派都到了天玄宗, 距离选拔只有两天时间便要开始时, 鸿轩上人就开始联系君无渡, 结果两天过去了,君无渡还没回来, 甚至无论是传言还是传音统统收不到回复。
要不是他的命灯还燃着,鸿轩上人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出事了。
惊鸿仙子看着鸿轩上人捏着传音石,像是恨不得给砸掉似的。
她开口劝道:“师兄,以玉宵的脾气,他当时说了不回来,那便是真的不会回来,你又何必生气气自己的身体呢?”
灵虚道人点了点头也劝道:“玉宵本就是个不理俗事的性子,这么多年了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
鸿轩上人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那就是我活该倒霉摊上个掌教名头,天天管这些俗事?”
“师兄你跟我置气做什么?玉宵从小就被师尊带在身边远离俗世,性子本就那样。”灵虚道人老神在在地喝了口茶“再说又不是我惹的你,师兄你这不也是能者多劳吗?”
鸿轩上人冷哼了一声“你们就都纵着他吧,也不知道他和那个逆徒整日在一起……”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懂了鸿轩上人没说完的话。
一群人沉默了几息,还是冲虚道人打破了尴尬的沉默:“玉宵勤勉,大多时间都是在打坐修炼,肯定很多时候都接不到传音,掌教师兄也别生气了,选拔快要开始了,不如我们先去广场?”
鸿轩上人一听这话,只能按捺住心头的火气,佛袖朝大殿门口走去。
而冲虚道人口中勤勉的君无渡此刻正躺在床榻上,锦衾香暖美人在怀。
屋子里点着锦叶晚绿的熏香,薄纱帐中,君无渡侧躺着,一只手臂上枕着南枝,一直手牵起她的一缕发丝在手中把玩。
南枝侧躺在君无渡的怀抱里,锦衾下露出一截白皙瘦弱的颈,遮不住的青紫红痕漏出了一些旖旎。
一夜癫狂,天将将亮时她才被放过,此时刚阖眼不过几个时辰,她睡得香甜又毫无防备,脸颊染着轻薄的绯色,就连红若丹霞的唇瓣都因为累到极致而小小地张着。
君无渡半垂着浓眉,看着黑色的青丝如藤蔓般缠扰着自己的手指,就如同她昨夜的模样,挣扎扭动让人脊骨酥麻……
浓睫上下急促地扇动两下,他凑近了一些在她的唇瓣亲了亲。
本只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却被她的甜蜜柔软搅得了呼吸,耳鬓厮磨变成了强势的入侵,充满了攻城掠池的占有欲。
青天白日,一室旖旎。
眼看那大火便要无边无际地烧起来时,君无渡气息不稳,低喘着却倏地偏过头去。
男人喉结滑动下颌线紧绷,原本淡色凉薄的唇瓣染着水色胭脂,双眼含欲,美得惊心动魄,让人凝气窒息。
直到躁意冷却,呼吸渐渐平缓,他才偏过头来。
这两日她都没有睡过一个真正的好觉,若是这次再不放过她,她身体应是吃不消的。
理智上这样想着,但是脑子里冒出的却是她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的模样,透着红的凝白肌肤簌簌颤抖,以为凶狠的眸光里染的都是春水,她只要吐出一个字,那铁链的撞击声便会格外肆意,最后她所有的声音都化作了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