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愿余生不相逢》作者:挽秦
文案:
一场有预谋的商业骗案,将宋虔丞推向了万丈深渊。
而她的离开,则是给了他最后一击。
事业受挫,情伤蚀骨,他含恨远走他乡。
时隔两年,他高调归来,成为人人称羡的商业巨子。
可她却家道中落,生活内忧外患。
再相遇,他温情不再,对她只剩下一颗冷漠的心。
午夜,他将她堵在角落,长指挑着她下巴,玩味地笑着说:“又不是真心想娶你,跟你玩玩还当真了。”
知他心中有恨,她对他的刁难照单全收。
可他不知道, 当年为了保住两人的婚姻,她差点连命都丢了,而那一笔令他东山再起的资金,还是出自她手。
当迷团被解开时,他决心一辈子守护她,可那时,她却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本故事纯属虚构,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正文卷
第1章 : 跪下
晚上七点半,温俐书才从摄影室里出来,她今天拍了一天照片,脸都笑酸了。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屏幕上提醒她有一则未读短信,她点开查阅,上面写着:“八点来香丽酒店。”
发件人是宋虔丞,她的新婚丈夫。
离八点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她心一凛,不敢有任何的耽搁,立刻动身前往酒店找他。
千赶万赶,可还是超过了约定时间。
温俐书气喘吁吁的去到他房间门口,才敲了一下门,门板就开启了。
一条强有力的手臂伸出来,将她拽进了房间里,宋虔丞半眯着眸子,阴沉沉道:“你迟到了。”
温俐书想说她已经尽力了,可话还未说出口,他的声音却先蹦了出来。
“跪下!”
温俐书难以置信的望着他,耳边嗡嗡作响。
她迟疑着没动,宋虔丞已用一双大掌直接按住了她的肩头上,强迫她做着下跪的动作。
温俐书扛不住他施加下来的重量,腿一弯,扑通就跪在了地面。
若不是膝盖传来的疼痛,她真的以为会是梦,只是梦总会有醒来的那一刻,但现实不会。
她跪着,垂头委屈的哽咽。
宋虔丞今晚喝了不少酒,混身的酒气,也正是酒后吐真言,他现在所说的每一句,都是他的心底话。
“你有什么好委屈的,我当年对你那么好,你却联合你爸害了我家破人亡。”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铁青着脸质问。
心里很想告诉宋虔丞,她当年并没有背叛他,只是红唇一张,只换成一句:“对不起。”
若不是她父亲害了宋虔丞一无所有,他的母亲也不会病死在医院里,说到底,她还是要负责任的。
提及往事,她的泪线有些汹涌,但宋虔丞对她的泪很反感,他声线冷硬的命令:“立刻将你的眼泪憋回去。”
温俐书拼命的忍住,但还是止不住眼泪直流。
宋虔丞恼火的俯身下来,伸手掐住她脸颊,用蛮力将她的脑袋转了一个方向。
视线所到的地方,是一张不规则的茶几,上方摆着一个透明的正方形盒子,能看到里头装着的那些蜡烛绳子,还有一系列她叫不出名字的物品。
她望着那个盒子而心惊胆战,而宋虔丞却十足无情,“既然你这么喜欢哭,那就自己选两样,我让你哭个够。”
温俐书大反应反抗:“我不要。”
“你没有权利说不。”他发狠的眼神如同个恶魔,“你要是不选,就全套上。”
这样的话,无疑是给了温俐书最锥心一击。
他怎么会变得如此极端。
想当年,他是典型的翩翩公子,可如今,他只剩下心狠手辣,让她陌生而又可怕。
温俐书抿着嘴唇,泪光闪烁的看着他,妄想着能触动他心底最后的一点点怜悯。
然而,是她自己想多了,宋虔丞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他一手握紧她的手腕,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并拉她往里走去。
温俐书像个扯线娃娃那般,被宋虔丞拽着扔到了那张黑色沙发上,而他已挽起袖子,准备去那个盒子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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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透心凉
温俐书见此情形,连呼吸都紊乱了。
她全身心都在抗拒着,慌得身体一个翻滚,直接从沙发滚到了地上。
地面铺着厚厚的地毯,但还是能摔疼,温俐书已无暇顾及,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撒腿就想往门口逃。
但宋虔丞一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臂,又将她给扯了回来,黑眸怒视着她,他压着声说:“想跑去哪里?”
温俐书可怜兮兮的回望,只求他能放她一马,可她的顺服并没有改变她要受折磨的命运。
宋虔丞动作娴熟的解开领带,绑住她的双手后,又再将她推回了沙发上。
温俐书定住眼睛,心发颤的看着他在盒子里挑东西。
自知逃不过去,她视死如归的闭上了眼睛,但心底还是盼着有好心人能救她离开这水深火热。
许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祷告,房间适时地响起了电话铃声。
宋虔丞扫兴的将那玩意扔回盒子里,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了起来。
不知道是谁给他打来的,只听到他说:“我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宋虔丞一眼都没看她,拿起外套就离开了房间。
直致关门声响起,温俐书才四肢无力的从沙发坐起。
她用牙齿将手腕上的领带咬开,看着那几条勒痕,她的鼻子一阵发酸。
这时,房间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温俐书走到门边的窥视镜一看,来者是宋虔丞的男助理。
她将门板打开,助理就将手中的一袋子递给她,客气道:“温小姐,这是宋总替你准备的衣服,他让你待会去参加一个私人聚会。”
还以为她自己逃过一劫,殊不知,宋虔丞原来早已另有安排。
温俐书接过那袋子衣服,就走回房间更衣,可当她将衣服拿出来一看,目光便愣住。
这是一条薄荷色的纱质连衣裙,深V领设计,裙子侧面有个分岔口,夸张的岔到大腿处。
温俐书用力的捏着那裙子,这种衣服哪里是正经人家穿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可她还是憋气的换上了。
换好着装,助理将她载到了一家高档会所,再领她去到了一个豪华包厢。
推门进去,温俐书往里一站,那表情顿时变成了猪肝色。
这包厢里,男男女女,约有二十多人。
男的多数为富商,而其他女生,全是这里的服务员,关键是,女生所穿的裙子,跟宋虔丞拿给她的那条一模一样。
所以,宋虔丞是要她来当服务员的。
透心凉的感觉,说来就来,知他对当年的事还耿耿于怀,可温俐书并没想到,宋虔丞会这般下作,让她来卖笑。
她气得握紧拳头,而宋虔丞则坐在角落里,玩味的看着她,还恶趣味十足的说:“大小姐,还站着干嘛,过来陪大家喝几杯啊。”
他的话一出,席间的男人都不怀好意的看着她,那眼神让温俐书感到相当恶心。
温家虽然破败了,可她的傲骨尚在,没法让自己继续待在这里。
她受不了这种气,转身想要离开包厢,可此时,站在她身后的助理,却适时的小声提醒。
“温小姐,今天是宋夫人的死忌,你最好还是不要再惹恼宋总了。”
第3章 :他开心就好
提到宋虔丞的母亲,温俐书体内的内疚感又被掀了出来,这是她的软肋,也是她这辈子都过不去的坎。
面对着他的戏弄,再想想父亲的过错,温俐书终是忍了下来。
如果通过刁难她,宋虔丞可以泄愤,那她今晚便成全他。
她挪开步子,往一边的沙发坐了下去。
才刚坐稳,宋虔丞就跟大伙说:“她酒量好,大家玩得尽兴点。”
随着他的话,桌上的男人就不停的灌她喝酒,一杯接一杯,喝不下去就去吐,吐完再继续。
仅是一个小时,她就喝得晕头转向,而宋虔丞还不尽兴,兴致勃勃的朝一服务员说:“去外面拿些苹果进来。”
温俐书只当他是想吃苹果,并没有意识到另一个惩罚已经在向她招手。
不久后,一男服务员提着一篮子苹果摆在桌面上,宋虔丞抬手打了个响指,朝温俐书伸出食指一勾,命令道:“起来,站到墙边去。”
她咬咬牙,不情不愿的行动起来。
温俐书背向着墙壁站着,在座之人像观赏猴子似的,纷纷朝她投来看戏的目光,惹她脸上一阵火辣。
宋虔丞从沙发站起,手掌伸到篮子里,拿了一个新鲜的大红苹果,再朝她这边步步走来。
来到她身前,他抬手将那个苹果放在她的头顶处,笑道:“好久没有玩过飞镖了。”
温俐书瘆出了一身冷汗,这是要她当活动镖靶?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宋虔丞还戏谑道:“站好了,不然小脸花了,日后就拍不了戏了。”
温俐书抿着嘴唇,心提到嗓子眼,包厢里的人还站着说话不腰疼,有一男人在起哄:“要不遮住眼睛,这样玩才刺激。”
温俐书在心里想骂人,她看着宋虔丞,如果他敢答应,她立刻就甩手走人。
宋虔丞似看穿她的心,轻笑道:“出来玩只图个开心,要是闹出人命了,多不吉利。”
男人讪讪一笑,没再继续这个提议。
服务员已给宋虔丞备好了飞镖,他一手接过,站到了离她约有两米远的地方。
怕宋虔丞会失手,温俐书不敢有任何大幅度的动作,就连呼吸也是轻轻的。
她僵住身体,宋虔丞单着眼睛做着瞄准射击,接着“咻”的一下,他手中的飞镖就飞了过来,再稳稳的击中。
那个苹果从温俐书头顶处滑落,再掉到地面。
在场的人纷纷拍掌欢呼。
宋虔丞玩得兴起,又拿起了一个苹果,意思还要再来。
一位服务员连忙快步走过去,替他接过苹果,主动的摆在了温俐书的头顶上。
宋虔丞的脸上温着笑,看似心情不错,而温俐书的心却麻木了,现在唯一支持她玩下去的支柱,仅是那句“他开心就好”。
她一遍遍的给自己洗脑:是她欠他的,是她欠他的……
接下来,宋虔丞一连投了十几回,幸好每一回都能击中。
待结束时,她的脚边尽是苹果,而他还往包里拿来了一叠钱,用钱小力的拍拍她的脸,羞辱她说:“这是你的小费。”
……
第4章 : 滚上来
包厢里的纸醉金迷还在继续着,一直待到凌晨两点方才结束。
温俐书感觉自己是一直泡在酒缸里,连打个嗝,都尽是酒味。
散场后,她一刻都没停留,直奔外头的卫生间,在里头吐到天昏地暗。
她的胃像被火烧着难受,她双手撑着洗手盘的边缘,缓了好一阵子才动身离开。
醉意正浓着,温俐书捂着发疼的胃部,脚步轻浮的往大门口方向走去。
出了会所,凌晨两点多的街道,寂静不见行人,昏黄的路灯洒满地面,似为这八月天再增添了一点热。
眼前的景象正一圈圈的转着,像叠了一层眩晕滤镜,直叫她晕晕乎乎。
来到街边时,温俐书难受的扶着人行道上的一棵宫粉紫荆树,手指用力的抓住树干。
适时,有一道明亮的车灯光,对准她所站的方位,将她给晃了两下。
她本来就晕,那灯光又甚是刺眼,有几秒钟的时间,她眼前只有一片白茫茫。
直到车灯熄灭,视线慢慢的变回清晰,她才看到不远处的前方,停靠着一辆黑色豪车,而助理坐在驾驶座,宋虔丞则站在车门边上。
他左手悠闲的插着一裤袋,右手臂则垂下,指尖夹着烟,烟雾腾腾升起。
与他对望着,他顶着一张冷脸,再搭配着身上的黑衬衫黑裤子,满满的都是疏离感。
即便隔着烟雾,温俐书还是能从他的眼睛里,捕捉到一股难以宣泄的恨。
在这种敏感的忌日,的确容易让愁恨翻倍。
他是该恨的,若不是遭她父亲的陷害,他的公司不会一夜清盘,而他更不用含怨离开两年。
可恨归恨,他今晚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她的底线。
温俐书心火猛飙,一身怒气回荡着,她收回抓着树干的手,脚步发虚的朝他走去。
当二人离近时,他附以冷声:“上车!”
她今晚已憋了一肚子的怨气,就任性的充当起聋子,无视他的话之余还目不斜视的越过他,把他当作透明人。
不用回头看,也知道他处于何种不悦的状态。
不久后,重重的关车门声在意料之内的响起,紧接着是车子发动的声响,他的豪车在她的身边呼啸而过。
原以为他会就此负气离去,殊不知,车子一个漂亮的打转,就稳稳的横停在了人行道上,拦住了她的去路。
事出突然,温俐书吓得连忙急刹着脚步,才免于撞上汽车。
后排的车窗摇下,黑脸彰显着他的怒气,他厉声:“滚上来。”
温俐书差点被撞,恼火的将两手用力的握成拳头,不由低骂了句:“疯子!”
心中已形成了和他对着干的想法,她迅速的转身,就往另一边的方向走去。
可就在这时,他从车里拿出了一本证件,再往车窗外一扔,不偏不中就砸到了她的后背处。
她停步,证件沿着她的身体掉到地面,落在了她的脚后跟的位置上。
同时地,耳边已传来了他的讽刺:“宋太太,你这是打算去找哪个野男人?”
第5章 :别不自量力
她闻言身体僵住,脑袋垂下看向地面,地上那个红本,封面印着金灿灿的“结婚证”的字样,真心耀眼到她眼睛刺痛。
她差点都忘了,两人在三天前刚领了结婚证。
脑袋翻波着那天领证的场景,这又是另一出的屈辱史。
她越想越气,干脆弯腰捡起那本结婚证,就当着他的面,将那证件一撕为二,再撕为四。
手指用力的捏着那几张纸,她掷地有声的说:“我要跟你离婚。”
他的表情似听到了一个巨荒唐的笑话,高傲的扬起下巴,淡笑出声来。
“你这是哪来的底气?”他的视线将她来来回回打量着,有一股压迫感向她四面八方袭来,“我能救你爸的公司,也能毁了它,你确定要向我发起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