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美艳如牡丹(女尊)——图里仙【完结】
时间:2023-10-17 23:09:43

  叶福陵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斓采,瞧这女官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笑起来叫人感觉很亲切,不像是个简单的人。
  他也同样笑起来,柔声同她说道:“本宫初来乍到,还需你多提点着些,说什么吩咐不吩咐的,可不就见外了?”
  “贵君说的是。”斓采听他上道,一路便开始讲起宫里的情况。
  其实斓采在宫里也呆了不少年头,只是司职的地方不同,所以没见过之前的‘福小侍’。
  若她知道叶福陵这在宫中二进二出的情况,肯定又会换一种方式对待。
  不过这倒是让叶福陵知道不少宫中的变化。
  季玄被立了侍君,纳兰颉也获了加封,皇贵君的地位一直很稳,但是虞威并没有立他做君后的意思。
  剩下还有七七八八的秀子,也都在两年间陆陆续续的有了位分。
  最值得一提的是徐梦棠,据说他现在变了性格,不是再一味的死读书了,心思也逐渐活络,而且还因为父家得力,很受虞威喜欢。
  “倒真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啊。”叶福陵想起在祈阳宫听到杨侍君的死讯,轻轻低叹了一声。
  斓采有些不明其意,又趁着周围没什么人,开始讲起太夫,劝叶福陵最好不要和太夫走的太近。
  虽然虞威没有明确处理太夫,但他与曲桑织牵扯那么重,宫里人自然揣测到了一些风声。
  尤其是,甭管是有没有那回事,陛下对太夫的冷淡有目共睹,所以让自己主子别太亲近是最正确的。
  斓采这么敢说话,一是知道叶福陵曾是叶国的皇帝,在他面前不敢隐瞒。
  二是她作为祈阳宫里的大女官,走到哪都会被认作是叶福陵的人,现在主仆俩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敢说话,也是为了自己。
  “您带来的宫侍已经在祈阳宫了,青桃大人又从内务府调来一个作为您的近侍,从前是照顾老侍君的,人很妥帖。”
  其实青桃不止调来一个,剩下还有一干洒扫宫侍,守门护卫之类的,都不重要,斓采是挑要紧说的。
  叶福陵点头,看来出了上次的事之后,虞威就有所防备,派这些得力的人给他,是照顾也是监视。
  这些人他都要好好用,决不能放置不管,才能让对方放心。
  他现在啊,就是要在这后宫里熬日子了。
  说话间已经行至祈阳宫。
  这里与叶福陵离开时有些不同,似乎重新修葺过,门什么的也重新刷过漆,看起来很鲜亮。
  院子里摆满了应季的花草,还有花匠在修剪,院子里人来人往一片欣欣向荣。
  再往前头走,两个相同打扮的男子从正屋走出来,一个是叶福陵带来的贴身侍人追月,一个年纪大一些,约莫三十多岁,看样子就是斓采提的那个宫侍。
  二人身后还跟着一队小宫侍,手里都捧着托盘鱼贯而出。
  “追月,这怎么回事?”
  被问话的上前汇报道:“陛下,说是那位皇贵君怕您缺东西,特派人送来的,东西不少呢。”
  叶福陵听得是后面贵君送来了不少东西,而周围的人关注点却都在追月叫出的那个称呼。
  祈阳宫里虽然大部分都知道将侍候的这位主子的身份,但知道是一回事,见到又是另一回事。
  这甫一听到追月叫出只有女皇才能有点尊称之后,周围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边,看得也叶福陵都有些不自在。
  他微微颔首,然后嘱咐道:“以后便叫贵君吧,这里不兴称陛下,本宫亦不再是陛下。”
  现在他只是深宫一个看女人心情吃饭的男子,手中半点权利也无,不配再被称作陛下。
  他说的很平淡,追月心里却蓦的揪了起来,硬上他的目光之后才艰难的改了称呼,“贵君……”
  旁边的斓采大气不敢喘一下,刚刚那一瞬间的压迫感是咋回事,她之前本瞧不上男人做皇帝,觉得不过是个傀儡而已,现在看来却不尽然。
  叶福陵心情忽然有些不好,看着送礼的人都走了以后,没继续发掘祈阳宫的变化,而是直接进入正屋。
  他这些天一直在马车里,的确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将这些东西都收起来,院里那些花草也别修了,都搬到一边不显眼的地方,瞧着贵的东西也都收起来,明面上别留。”
  皇贵君看上去人畜无害,颇有正宫风范,实际上心思可没那么简单。
  虞威对他本就已经很特别,现在皇贵君又来送东西,为这份特别添砖加瓦,好侧面彰显他是多特殊。
  这不就是怕他没对手,给他树敌呢吗?
  后宫美人三千,女皇就一个,宠爱本就无法一碗水端平,太拔尖不好。
  他从前仗着不会长久呆在后宫,可谓独占鳌头,这次来却不能那般做,要收敛锋芒才行。
第44章 正室之风
  ◎不做最受宠的那个,也要做最贴心的◎
  之前虞威对他的宠爱, 只是女人对男人的喜欢罢了,若换个人是叶国男皇, 她也照样会那般宠着。
  这点叶福陵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他现在无所倚仗,虞威对他的宠爱恐怕也会减少,他就更不能肆意妄为,消耗那一点点的喜欢。
  进入这皇宫,有时间等他去熬呢!
  “把瑛瑛抱来,一同随本宫休息。”
  “然后斓采派人去把摇篮搬来,以后瑛瑛就同本宫在一间屋子,乃父只喂乃时来就好, 剩下的本宫哄着。”
  叶福陵休息前还不忘一通安排, 他现在要把虞瑛养到身边, 养好她,未来才皆有可能。
  他快睡着时还思量着,也不知虞国皇宫有没有把皇女单独抱走养的规矩, 不过现在虞威就这么一个女儿, 他多求求没准能破个例养在身边……
  要是没那种规矩更好, 他养孩子就更理所应当了。
  等他醒了要教孩子叫母皇,希望瑛瑛能早点学会……
  “侍君,主子正在休息,您要不先再这等等?”
  还没等叶福陵完全睡着, 就听见外头的说话声,似乎是谁来拜见, 那个三十出头的宫侍绿云说他还在休息,稳住了人没让进来,
  这事要是搁在追月身上, 没准就把人劝走了, 如此对比绿云倒是做的很稳妥。
  外头有人,叶福陵睡不着了,便穿上鞋轻轻透过窗子去看来的是谁,熟人就见见,不熟的就算了。
  没想到来人竟然是纳兰颉。
  在叶福陵的记忆中,纳兰颉性格不像是那种乐意第一个冒头的,他刚刚回来风向不明,又不是什么必要被讨好的人,无须这般上赶着来见。
  外边绿云安抚过纳兰颉后,推开门打算通传一下,就见正主正站在窗户边,因此也不废话,直接低声询问道:“贵君要见见吗?”
  “来者是客,就说本宫刚睡醒,请纳兰侍君到正厅坐。”
  纳兰颉没别的事,就是来看看叶福陵的情况,还劝他安下心呆在宫里,莫要想太多。
  甭管他这关心是真的还是假的,但都比皇贵君送来的那些东西要实在。
  二人还围绕着孩子说了会话,叶福陵更是向对方请教如何教孩子说话,听到很多经验之谈。
  送走纳兰颉之后,他虽然没有睡觉,但是心情却挺不错,因为坐着说了那么半天话,他发现纳兰颉对他是真的纯粹的在示好,而不是别有目地。
  在后宫中能暂时有一位这样的朋友,叶福陵还是很开心的。
  ……
  “人都已经安置好了?”
  “回陛下,是的,其间纳兰侍君还去探望过,说了半个时辰的话才离开。”
  “嗯。”
  虞威停笔寻思了一会儿,转而吩咐到,“命人挑些上贡的珍品给纳兰送去,就说是赏长皇子的。”
  她又想,宫里俩孩子,没有只赏一个孩子的道理。
  “福贵君那也送去些,捡些好的拔尖的,他见过的珍品多,眼光也比旁人高些。”
  这只送两个孩子生父,却忽略皇贵君,似乎也有些不好,“然后给皇贵君也送去些。”
  “好的陛下。”青桃看虞威纠结的样子有些憋笑,像她自己,不娶夫就永远不用纠结送谁不送谁,和送多送少的问题。
  虞威若有所感的看向青桃,后者此时眼神平静无波,甚至还带着几分敬畏,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那行,你下去吧,一会儿给孤准备好辇轿,孤去御花.园透透气。”
  自下令再战叶国的那日起,她就一直忙的不行,再加上虞国也有许多事,两样累积在一起简直让她忙的脚打后脑勺。
  她已经度过了不知多少个醒来就开始批奏折,然后批到深夜趴桌子上睡着,再被叫醒回床上睡的日子。
  这回虽然叶国还没被拿下,但已经被打击的毫无招架之力,唯一能顶事的叶福陵还被‘请’了会来,她算是放下心中的一块重担。
  正好趁着今日天气好,出去走走透透气,顺便也看看夕阳。
  虞威坐着辇轿刚到御花园,就听见远处传来男子的笑声。
  “走另一边,安静的走。”她仔细聆听之后,选择了一条与笑声相反方向的路。
  她只想看看花草树木,看看夕阳西下,可不想哄哄这个再夸夸那个。
  哪知这条路走到一半,就看见远处迎面走来一行人,像是徐梦棠和他的宫侍女官们。
  “再换一条路。”虞威捏捏眉心,趁徐梦棠离的还远,也不管对方看没看见,直接指挥着辇轿往另一边而去。
  她是打定心思要给自己点‘私人空间’。
  终于,在七拐八拐之后寻得一凉亭,欣喜的命人收拾妥当后坐下休息,就瞧见皇贵君拿着根萧施施然进入视线中。
  虞威脸色有点黑,直问道:“你怎么也跟着凑热闹?”
  她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那些男子装偶遇求宠爱也就罢了,皇贵君向来安稳持重,又自信很懂她,按理说不应该过来的。
  皇贵君淡然一笑,“有臣侍在这里,别个才不敢过来,陛下才能真清净。”
  “陛下只管看您的风景,剩下的一概不用管。”
  说罢,他找了个不扎眼的地方站好,开始吹箫。
  虞威点点头,也不好再说他什么,静静的开始闭眼听曲儿,听了一会又觉得还是没有那种悠闲的感觉,遂叹了一口气。
  身担重任,怕是刻意想休息一会,心也无法真正宁静下来。
  “今年千秋宴就不办了,和中秋放在一起就行。”
  千秋宴乃是女皇生辰,随着每任女皇的生辰不同而变动,但这是原主的生辰,而并非是虞威自己的。
  她的生辰在中秋节的后一天,也就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的那天。
  正好将千秋宴和与之日期相近的中秋节合并在一起,也算是给她过生辰了。
  那方皇贵君放下手中的萧,端声应道:“是,陛下。”
  他在心中微微叹气,这两年陛下的变化他都看在眼中,变得越来越勤政节俭,却也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
  虽然陛下还是同以往那样与他亲近,但却从未再碰过他,不是有事离开,就是找了别人作陪。
  他知道自己在那事上无趣,这两年都在找有经验的老宫侍学习,也试图找机会向陛下展示他的进步,可陛下从没给他过机会。
  再如此下去,恐怕他就要成为陛下的异性‘挚友’了。
  “将千秋宴与中秋合拢,臣侍一个怕是忙不过来,陛下您看是否要安排谁来从旁协助?”
  说是他缺人手帮忙,实际上能帮着扌喿持这么大个筵席,以后在后宫也会地位不同。
  最近叶福陵入宫没什么根基,若陛下想帮对方站稳脚跟,那他的这个提议无疑是最合时宜的。
  他不能成为陛下最宠爱的男人,也要成为陛下觉得最贴心的男人。
  虞威有些诧异的看向他,被他这宽容大度的正室做法惊到,但也没拒绝,“那好,便让福贵君和纳兰帮你吧,不过还是要以你为主,他们给你打打下手就行。”
  “是。”
  虞威没了继续欣赏风景的心思,遂招呼着摆驾回宣明殿。
  悠闲的生活不适合她,她还是比较适合紧锣密鼓的节奏,这样会让人觉得有事做,很充实。
  现在诸小国已经有些风声,都传她要吞并所有,建立史无前例的大国。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但在达到目标之前却只能当做一个秘密,不然提早散出消息,诸小国人人自危,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激烈的反抗。
  现在要做的就是完成对叶国暂时休战的诺言,降低那些人的警惕心。
第45章 风波起
  ◎贵君这话可不兴说啊◎
  再次回到宣明殿, 虞威又投入到无穷无尽的批奏折大业中。
  叶福陵真如他入宫时所想的那般,暂避锋芒, 平时就老老实实的呆在祈阳宫不问世事,偶尔被召见才会出去。
  他本以为这么消停应该没什么事,结果麻烦自己找上门了。
  宫里最近都在传他的事,说他行为不检,在叶国时曾与别的女人有过手尾,说他离了女人不行,陛下不常召见他,所以他就找宫卫私会。
  这话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而且相当难听, 且越传越离谱。
  后宫四四方方的天, 进来容易出去难,宫人难免有无聊说闲话的时候,可像这般胆大包天的传主子闲话, 背后不可能没人指使。
  他现在全仰仗虞威的宠爱而活, 而一个男子的贞洁绝对影响着女人对他的态度。
  这背后之人实在黑心的很, 知道他已然不是处.子,又离宫差不多两年,根本无法证明有没有和别的女人有过那事,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很难消除。
  算准了这一盆子脏水泼他身上, 他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古书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背后这人却是明着揭他的短, 造他的谣,可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听着, 而无法自证清白。
  “真是棋高一招啊……”
  叶福陵坐在院中, 专注想着该怎么破局, 任傍晚微寒的冷风吹过,也不甚在意。
  想他一任男帝,本应做那指点江山之事,如今却被困在这小小后宫中,被一个男人算的死死的。
  当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若将天下女人都收入后宫或家宅后院,而男子出将入相,那些女人会不会也如他一般,深陷一隅,盲目的与同性争斗不休?
  “贵君,您怎么哭了?”追月在他身边轻声问到。
  叶福陵这才反应过来,飞快的连眨几下眼睛,扯出自己的手绢抹了把脸。
  “无事,只是风沙入眼而已。”
  “追月,若无旁人之时,你还是称寡人为陛下吧。”
  得让这个称呼时刻提醒着他,他可不是那等甘愿陷在后宫和别人争斗一辈子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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