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重生后跟死对头跑了——得见伊【完结】
时间:2023-10-24 13:46:19

  毫不意外的穿过了,但白灼灼依然很开心。
  翁玉宸原本复杂的心停拍了一瞬,他看向少女毫无瑕疵的笑颜,和那双搭在他肩上的手,心中悸动即时卡在了难言的关口。
  他便将情绪完全收拢,回看过去,只听少女说:“真给我长面儿。”
  随后竟是一副与荣有焉地模样,压根看也看不看狼狈的封霆,扬长而去了。
  这下可是扬眉吐气,狠狠地下了封霆的面,料想对方外后应该不会主动招惹了,白灼灼就一阵开心,灵体也蹦蹦跳跳地朝前去了,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小剑灵,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少年比往日更加沉默的面容。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正要回去休息时,就见走廊尽头聚集了很多的弟子们。
  其中有个弟子始终眉飞色舞地说着,白灼灼知道是与封霆同住一屋的何冬冬,上次也是因为他,她才得以到达寒冰潭的,此人本性不坏,就是嘴有点碎,也不知道说什么八卦呢。
  白灼灼有些好奇,随着两人走进,何冬冬的声音就更加清晰了。
  其中夹杂着什么“偷”“剑”“同门”的字眼,饶是白灼灼在神经大条也该知道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了,而方才还一脸讳莫如深的何冬冬,在看清正主出现后,那脸登时就是异彩纷呈。
  众人回过神也去看,这下纷纷连对视都不敢了,皆作鸟兽鱼群散装,何冬冬也顺势揽上了一名弟子的肩膀,打着哈哈就与翁玉宸擦肩而过了。
  待他们走后,此处就尤为显得空阔和落寞了,白灼灼有些担心地看向了少年,对方却始终面色如常,但白灼灼内心却很是愧疚。
  若不是因她,他又怎么会背负骂名,在同门面前皆抬不起头,这事要是落在白灼灼的身上,白灼灼肯定气死了,但反观少年,却压根没有丝毫反应。
  难道这就是强者的心态么,白灼灼一面发散,一面跟着翁玉宸回到了住所。
  趁对方点灯之际,她悄悄来到了翁玉宸的身后,神色有些惴惴的,杏眼在烛光里泛着水色,她本来想拽拽少年衣角的,但想起自己并无实体,于是开口试探地说道:“我不想让你背负这骂名,但也不想回到封霆的身边,如若你感觉到困扰,我可以……”
  “不!”
  少年的强硬的回复吓了白灼灼一跳,对方似乎知道自己反应过大,伸出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我不在意,我只要……”
  你。
  翁玉宸识相地没有说出最后一个字,但他知道自己不在意被人中伤,不在意被孤立,甚至不在意背负一个恶名,但只要……她。
  翁玉宸闭了闭眼,他不准备将这话说出,心却跳的很快,来不及思考斟酌,那话就脱口而出了:“那你呢……”
  “想跟着我么?”
第17章 第十七把剑
  白灼灼一愣,此刻她想的却不是跟不跟的问题,对方这么说,岂不是有把握,知道该如何断掉剑主与剑灵的契约?
  在加上对方先前的表现,只用了一句话便让封霆忌惮,得以顺利的将剑拿走。
  足矣证明其实力。
  这下不由得双目放光。
  “你有办法帮我断掉与封霆的契约?”
  先前的一切早已被丢到了九霄云外,白灼灼似乎能感受到自由向自己招手了。
  看着对方一脸激动,径直避开问题,反倒抛出了另一个,翁玉宸有些默然,但还是忍不住去问,他刻意装作不在意,眼神也未与其交汇:“如果若……真能成功断掉契约,你会跟……”
  “当然是一个人出去浪了,最好回趟老家……”白灼灼有些眉飞色舞,没有看到被打断的少年,眉目间的空白,翁玉宸垂下眼,识趣地将没说完的两个字吞回了腹中。
  也对,为什么会想跟他呢。
  翁玉宸嘲讽一笑,眼睛落为沉寂,身影也重新缩回了暗处。
  面对少女的连连追问,他摇了摇头,眼见对方的神色一瞬间落了下来,翁玉宸便鬼神神差地说道:“明天陪我去个地方。”
  哎?正处在失落中的白灼灼一愣,瞬间将方才的沮丧丢到了九霄云外,她爽快的应了,又有些好奇无欲无求的翁玉宸,是有什么要紧事?还要让她陪着?
  等到了第二日,上完课后,白灼灼就怀着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跟随翁玉宸出了弟子院,朝着未知的地方进发了。
  等走了不知道多久,避过了多少人的耳目时,两人来到了一处荒废的洞府前。
  哎,这是……
  随着少年进一步拨开了洞府前的杂草,上面匾额的字也都看清了。
  “恒绰……”
  哎怎么是恒绰元君住过的洞府啊,白灼灼有些失望,但更多的则是好奇,好奇翁玉宸为何要来此处。
  因着同在翁家的缘故,当时恒绰道君想收翁玉宸为徒是她也在场,可她还来不及为少年感到高兴,翁玉宸就已经将恒绰道君拒了。
  在众人都纷纷对其投以震惊、怒视、疑惑的眼神,唯有白灼灼有些羡慕,他羡慕少年不为外界种种而改变自己的想法,始终随心,而且拒绝也是需要底气的,而这恰恰是翁玉宸所不缺的。
  但白灼灼仍旧不知道少年来这里的目的,难道说他与恒绰道君没有想的那般简单,当年的拒绝是有原因的?
  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白灼灼便下意识地屏息跟着少年进了这洞府,洞府空间不大,里面有些阴森,白灼灼下意识便紧贴住了少年。
  翁玉宸此刻却有些顾不上了,面上看不清心底却有些焦躁,随着那人闭关的结束,以后更是有数不清的麻烦,而敌人对他近乎是知根知底,可他却对敌人知之甚少。
  知道的不过也是……
  少年的眼眸逐渐浮上一层血色,血色遮蔽下眼神逐渐冰冷,他率先一步走了进去,来到那洞府的中央。
  只见那到处结的都是蛛网,灰尘随着人的走近,在空中来回飞舞着,略微有些呛鼻。
  翁玉宸却始终没有被干扰到,他不管白灼灼了,而是率先来到了一处多宝阁架前来回翻找着,可始终找不到什么有空的东西,大抵都是些空盒子。
  白灼灼帮不上忙,只好在旁围观,忍不住吐槽道着恒绰道具可将家般的真空。
  可随着她话音落下,原先翻找着的翁玉宸猝不及防地停了手,喃喃道:“也许……并不是真正的……”
  怎么能听懂又听不懂啊?
  白灼灼就看原先在多宝阁架前的翁玉宸径直来到了方才走过的一处石壁前,将手放了上去,细细地摸索着,半晌后她眼睛一亮,登时就知道少年要找的是什么了。
  但白灼灼环顾一圈却还是不觉得这里有什么密室之类的东西,但翁玉宸始终不信邪,几乎将整张石壁都摸了一遍,在地上每个凸起的石块踩了一边,可身边丝毫没有动静。
  长此以往白灼灼都感觉累了,少年却还是不信邪地试着,她从未见过少年的这副模样,可见这对其有多重要。
  心一动,白灼灼便从方才坐着的箱笼上站起,也跟着少年在楼内楼外一遍遍巡视着,转了一圈却依旧毫无收获,就又回到了方才的多宝阁架前。
  白灼灼一边趴在箱笼上,一边问着仍不肯停下的翁玉宸可有具体想找的东西,对方却只面对着她摇了摇头。
  受挫的白灼灼只好在箱笼上翻了个身,眼前的世界都颠倒了,看着翁玉宸的头在眼前晃,白灼灼不禁有些想笑,于是正想着收回目光,目光就不小心落在了头顶的石壁上,看着看着却觉有些不对劲。
  颜色竟与旁的不一样?
  她眉头微拧,想了想还是把这个发现告诉了翁玉宸。
  翁玉宸一愣,目光不自觉地带点凝重,他用手敲了敲,声音却是虚浮的。
  可是怎么上去呢。翁玉宸的眼睛就落在了中间的多宝阁架上了,从方才起他就感觉到这个位置有些奇怪,这下有了支撑后,更加肆无忌惮地打量着。
  却见多宝阁一侧明显是磨损太多,翁玉宸心一动便用力一拉,多宝阁上的物品统统掉落砸在了地上,而它本身竟变成了天然的木梯,木梯尽头就是一个通道。
  两人对视一眼后,皆从中看出点惊愕。
  顺着那木梯爬上后,顶层才是个真正大的空间,中间是个巨大的开放性的石室,石室中间有道玉床,玉床上挂着的都是些纱幔,纱幔无风自动,石壁上则是无数个空洞,看久了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不知是不是错觉,白灼灼好像听到了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一想到这别有洞天的石室里可能存在个什么人,这个发现让白灼灼灵体一荡,显得更加透明了。
  翁玉宸却径直向一边去了,他顺手从那洞眼里抽出了一个个物什,见是无用的东西后,就顺势丢在了地上,很快他的脚边就堆满了很多东西。
  直到他来到了玉床的一侧的洞眼中抽出了一卷画轴,待展开之时,白灼灼也挤了过去,就见那画上画着的则是一个女子,穿着一身铃音阁特质的仙裙,臂上挂着同色锦帛,容貌温柔可亲,令人见之忘俗。
  但翁玉宸看后却是迅速地煞白了脸色,他怔楞抬头,手上的画轴便重重地砸落在了地上。
  白灼灼吓了一跳,但下一秒就见原先还站立在原地的翁玉宸竟疾步地走了出去,她一慌,忙转身跟上。
  翁玉宸好像失了魂魄一般,差点将白灼灼关进顶层中,他朝白灼灼递来歉意的一眼,正准备合上那多宝阁时,只听上空好像传来了一阵铁链碰撞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人在喊着:别走。
  这个发现让两人即刻楞在了原地,正疑心自己听错了时,只听那声音越来越近了,眼见着就要到达多宝阁上方时,翁玉宸脸色一变,赶忙将那洞口合上了。
  少年轻轻地喘着气,好似用光了一身的力气,如玉的侧脸蹭上了一道灰,长而密的睫羽抖动着,眼见白灼灼正疑惑地看着他,间或指了指上层,翁玉宸便朝对方摇了摇头,接着便跌跌撞撞的走出了洞府。
  被外进清凉的风一吹,翁玉宸才觉好些,他却不等白灼灼直直地往前走,像是要迫不及待地离开这地方,白灼灼赶忙跟上,此刻她没有心思去责怪翁玉宸了,满脑子这事方才顶层的那个不知是人还是鬼的东西。
  她有意问个清楚,可看少年煞白的面孔,终是没有问出口,而是在心底问道,翁玉宸,你到底在怕什么呢?
  于是只得返回弟子院,待少年踏上回廊后,站在自己门边却不动了。
  白灼灼很是纳罕,她径直绕过少年,就看到面前房门大敞着,而里间的柜前却蹲着一道背影,此时还在翻箱倒柜,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那人许是听清了身后的动静,浑身一颤,回过了头,月色照出一张惊恐的面颊。
第18章 第十八把剑
  “何冬冬,你在这作何?”白灼灼上前一步失声叫道。
  何冬冬自然听不到,他的脸迅速涨红,从地上站起来就要走。
  但站在门边的少年却正好挡了他的必经之路,见左右都过不去后,他索性抬起头,支支吾吾道:“让,让让开!”
  目光却不敢对上翁玉宸的,此刻背光站着的少年低着头,一半月影落在他的肩头和半天侧脸上,神色不真切,但白灼灼却觉得此刻少年的身上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有一种藏在苍白皮囊下呼之欲出的冰冷的烦躁。
  他抬起头,盯紧一脸心虚的何冬冬:“你在找什么?”
  声音如如珠落盘一般清脆好听,但落在何冬冬身上,却觉得无异于魔音贯耳。
  于是后退一步,企图看清眼前的少年,不知为何在这少年的身前总觉得矮一截似的……
  真是见鬼……何冬冬在心里骂道,他悄悄挺了挺腰,迎着少年微垂的目光,下意识地提高了声音:“你怕是不知道吧,这先前是我的房间,我怀疑落下了什么东西,回来找找不行么?”
  话音刚落,对面廊上的一间房屋主人啪地一声将门打开,朝着何冬冬吼道,大半夜的能不能小点声!
  何冬冬的脸就由红变紫了,此刻他万分后悔,当时怎么就听从封霆的话来找他说的那把剑了呢。
  这下被正主撞见,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不知道会怎么报复他,何冬冬有些畏惧地缩了缩脖,他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门前立着的少年,却径直撞进了一双澄澈的眸子里,仿佛能洞悉出一切的眼眸折射出一片冷寂,好像是天生容不得半点污糟。
  何冬冬不由得一怔,这样的人会偷同门的东西么?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错怪,何冬冬竟有些内疚,但越是怀疑自己,表面却却愈发趾高气扬了,他朝门边的少年抬了抬下巴,一脸的不屑,好像这样就能掩盖自己的错误似的,示意对方让开。
  然就是这个动作,不知是怎么触动了那如冰雕一般的少年,他竟踏出一步,率先堵在了何冬冬的身前,何冬冬整个人都被对方投下的巨大阴影笼罩了。
  方才他分明看到对方抬脚准备想让了,可是为何……
  来不及有别的想法了,一道清冷但明显含着万钧之力的视线落在的身上,好似带着威压般,何冬冬感觉自己的后脖颈迅速地起了一小片鸡皮疙瘩。
  遭了……出生与市井的何冬冬自小耳濡目染,能分辨出善意与恶意,同时自己能看出面前人的不悦。
  只是这种不悦,不是体现在动作和夸张的表情里,而是体现眼睛里,然只是一道视线,就让何冬冬不受控制地后退,直到碰到桌沿。
  白灼灼也被眼前的一切吓蒙了,她抬眼看向翁玉宸,眼前的人好似换了一个人似的,眼神就好像裸露在外的礁石,以铅灰色为底色,冰冷刺人。
  他怎么了?
  自从恒绰道君的洞府里出来后,眼前这人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身上全是她不曾见过的咄咄逼人。
  有什么汹涌的情绪藏在温顺安宁的外表下,只需一丁点的触动,便会不受控制地流出。
  少年背光了脸还是那般皎洁无暇,只是却莫名地让人感到害怕,翁玉宸薄唇轻启,却是朝着何冬冬的:“若是你心中有疑虑,大可以直接问我,亦或是报告给师兄。”
  “可是你不敢。”
  语调平平的,好像不带丝毫情绪,但何冬冬听后却面色大变,他迎向少年微垂的目光,似乎看出了里面淡淡的嘲讽。
  但只有何冬冬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他吞了吞口水,正准备挪动僵硬地步子时,却被少年一句话冻到了当场。
  “总是人云亦云,听信他人,你何曾有过自己的判断,这样下去也不过是沦为别人手中的一把刀。”
  少年低沉悦耳的声音说出的话却残酷无比。
  何冬冬浑身一震,他回视过去,以为在少年眼中会看到厌憎唾弃的表情,没想到对方的乌眸垂直看着地面,还是那般平和,又有几分挣扎,似乎只是在阐述事实,抑或是不想看他越陷越深?
  最后的最后何冬冬已经不知道他是如何走出那个房间的,但他知道是该去亲自问问了……
  眼看着对方向外狂奔的背影和临走时被甩在空中的细密泪珠,白灼灼有些复杂的看向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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