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蒋一凡恰好路过，被顾泽叫住才走过去。
接着，顾泽跟蒋一凡说了什么，一双眼睛就直勾勾看着蒋一凡，手上的咖啡猝不及防就泼到了蒋一凡的脸上。
蒋一凡明显被泼懵了，有点不知所措，任由脸上咖啡液滴答顺着下巴落下。
接着，他就被拉走了。
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视频把完整的画面全都拍全了。
从主角咖啡出现，到最后咖啡杯泼到了蒋一凡的脸上。
对于视频的出现，顾泽的粉丝是震惊崩溃，不能接受的。
――不可能！视频也是假的！
――顾泽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楚桑造谣狗不得好死，滚啊！
――视频里的人这是顾泽？好陌生啊。
――为什么这个视频里的顾泽跟被夺舍了一样。
――我不能接受，我粉了十年，当成精神支柱的人居然是这个样子。
――@J团-顾泽，哥哥这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就立正道歉吧，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不要让这影响你的星途。
而对于楚桑用大力把顾泽片场耍大牌的瓜彻底锤死，楚桑的粉丝还有路人是乐见其成的，笑得见牙不见眼。
太！刺！激！了！
影帝顾泽人设是假的？
而他们所有人都是见证影帝顾泽人设崩塌的人。
这样不去口嗨两句怎么能舒服呢？
先夸夸楚桑，再去逗逗凹假人设的顾泽。
――又是一个清晰完整的瓜！楚桑你真的太棒了！
――妹妹你就是我的神，我真的太喜欢你啦！
――真心实意粉什么内鱼啊，粉楚桑不香吗？这吃瓜的速度，赶上我去年一年吃瓜的速度了。
――吧唧亲一口，咱俩关系好，以后有瓜一定不要偷偷吃。
――楚桑我好爱你好爱你好爱你好爱你，先不说了，我去顾泽那里口嗨两句。
口嗨大军及时赶到了顾泽的评论区下。
――装哥？把皮撕下来吧？
――咱说你要是能藏好自己的皮就算了，怎么不小心没藏好呢。
――哈哈哈哈顾泽别逗我笑，你视频里气得跟头牛一样，眼睛比牛蛋都大。
――有什么心事啊装哥？跟我也说说？
――怎么回事呢，之前能装得住，现在装不住了？
――啥刺激你了啊，要对一个无辜的路人下此狠手？
――那咖啡到底冷的还是热的啊，别是热的你给人家小演员弄毁容咯。
蒋一凡的粉丝真的算不上多，他甚至都没有楚桑微博的粉丝多。
而蒋一凡在之前的网剧中，演的是个霸总形象，吸的女友粉像是一群小兔子，不会骂人不会撕逼，只会委屈地掉眼泪。
――呜呜呜呜哥哥你怎么瞒着我们到现在。
――那个戏不拍了好不好，我们不受那个委屈了。
――呜呜呜要去看医生啊，咖啡是热的吗？有被烫伤吗？
――顾泽真的太过分了！怎么能仗着资历欺负别人啊。
房子彻底塌了的前唐光粉，在看到顾泽房子塌了之后，有种隐秘而诡异的快感。
看，塌房的不止她们一家！
自己的房子没有了，就要撕碎别人的房子！
她们甚至开始跃跃欲试搞事情。正主都不在了，就根本不需要顾忌自己正主的形象了，她们像是脱缰的野马。
――蒋一凡粉丝真能忍，这都不开撕，别怕他！我是前唐光粉，我给你撑腰！
――不会骂人？来，跟我学，很简单！
――这个顶着蒋一凡戴兔耳朵头像的是蒋一凡粉吧？这几年总结的撕逼语录都发到你私信了，注意查收。不过你家哥哥戴兔耳朵好有反差萌，图偷了。
――哎呀，别哭了，蒋一凡的粉丝也太好欺负了，看得我都怜爱了。
――没事没事都是小场面，顾泽大瓜都还没爆呢。
――快学学做图安利你们正主啊，这流量你们不捡起来，傻站着干啥？
――收拾收拾升咖了，对，说的就是你们蒋粉，顾泽要塌了，你们要升咖了。
――没想到我还有看顾泽彻底塌房的一天啊！爽了！
――讨厌过楚桑实在是过去的我山猪吃不了细糠！我现在变了，我能吃细糠了，吃瓜一定带我一起啊。
顾泽看着自己风评急转直下，慌得不行。
其实蒋一凡的粉丝撕不过他的粉丝，而路人大多数也是口嗨罢了，真正让这件事发酵到如此地步的是唐光之前的粉丝。
她们搞话题，做热度，带舆论，顺便腾出手和顾泽撕逼。
甚至还有时间培养培养蒋一凡的小粉丝们，让她们一起帮忙。
顾泽粉丝和唐光粉丝，那可撕了多少年了啊。
没想到在唐光塌房退出娱乐圈之后，两家粉丝的撕逼大战还能继续持续下去。
唐光之前的粉丝们抱着一种，我家房子塌了凭什么你顾泽房子就好着的态度，抡起铲子榔头就要把顾泽房子掘了。
楚桑都给出了一个支点了，难道她们还不能敲动顾泽的地球？！
哈，太小看她们和百家撕的战斗力了！
塌掉塌掉，全塌掉！
#顾泽片场耍大牌#词条飞速上升。
公司降热搜，又被唐光粉丝扯上去。
再降，再扯。
反正她们从正主塌房之后，就学会了发疯，她们时间多着呢，没关系。
就守在这里，看谁敢降。
楚桑的瓜就是最保真的瓜！
楚桑说顾泽一定会塌，他就一定会塌！
这都是开胃前菜呢，等到顾泽其他瓜实锤了，顾泽就塌定了。
这回顾泽主动联系经纪人。
“现在微博热搜怎么办？”
顾泽的经纪人王南把公关团队刚讨论出来的结果说出来：“公开和蒋一凡道歉，人设之后再维护起来吧，粉丝都是七秒的记忆，时间久了就不会记得你刷大牌的事情了。”
公事公办的语气，但经纪人已经想好要跑路了。
唐光之前的经纪人就是离开太晚了，事态变得不可控起来，不仅被唐光大了，现在也带不上什么好的艺人了。
但很显然，顾泽是根本不会满意公关团队给出的方案的。
“主动道歉，那就是坐实我耍大牌这件事？”
“不行！”
那是他苦心孤诣经营了十年的形象，根本就不能被打碎！
网友都是七秒的记忆，这句话说得好听，但事实呢，路人缘扭转的这个过程他需要一个人来承担！
他的形象要被打碎了重建。
顾泽觉得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么多人看着他，那么多的对家等着咬他一口肉，还有已经彻底疯了的唐光粉，更是虎视眈眈。
“必须让公关团队出别的方案。”
顾泽用了命令的语气。
“到底有没有用心去想办法啊？用这样的烂方案敷衍我。”
已经开始责怪了。
这语气已经开始让经纪人不爽了。
什么意思？把他当什么使唤呢？
顾泽已经忘记了他最开始走来的那条路上，自己是怎么给他拉资源，怎么维护他的吗？
最开始的顾泽根本没有现在这样好的路人缘，最开始他也有一群黑粉，也会被骂，甚至会被扔瓶子扔水。
那时候是他帮顾泽挡下的。
没有背景的小男生那么努力，他想让他的努力能有所回报。
王南想起了顾泽谋杀十年站姐的热搜。
那个站姐王南怎么会不知道呢，每场活动都不落下，每次出图最好看的那些图一定是她拍的。
这是一个因为高超拍照技术，频频出神图而自带粉丝的站姐。
她之前跟拍的明星那都是什么咖位啊。
当时他就想，顾泽到底何德何能，吸引了那时的楚桑来当他的站姐。
王南听着顾泽的语气，觉得跟最开始那个踏实的小男生实在判若两人。
自己还是及早抽身吧。
他依旧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这就是团队想出的最优解了。那个视频把什么都拍到了，实在没有可以拿来颠倒黑白的地方。”
“总不能说那是剧情需要吧？那可是一个古装剧啊。”
颠倒黑白？
这刺激到了顾泽脆弱的神经。
“你说什么颠倒黑白，蒋一凡他一个男四妆造好成那样，他就不无辜了吗？”
经纪人已经没什么话好说了。
但方面挂了电话。
顾泽不接受道歉的方案，所以没有公开道歉。
某天夜里，他按照惯例爬上了天正传媒董事钱威的床。
他格外卖力。
既然公关团队不能给出解决办法，那总有人能给解决办法。
钱威哦了一声。
“原来是遇到麻烦了？”
然后嗤笑，怪不得那么热情。
“这也让你烦成这样？”
钱威根本就不把这件事当成什么大事。
“找问题看根源。”他指点顾泽，“根源不在你需要道歉的小明星，在那个狗仔。只要那狗仔出问题了，不就行了？”
“已经找人跟着去拍了。”
钱威可不信这个狗仔每场都能拿到这么好的证据靠的是自己，总会干点不正当的交易，只要拍到了这个，这狗仔也就被毁地差不多了。
更不可能继续参加节目。
“很好解决，你等着就行。”
“那那个叫蒋一凡的，是不是也该付出点代价？”顾泽问。
“你想让他付出什么代价？”
“退出剧组。”
“这很简单。”
顾泽也被安抚下来，代价是本就肮脏的辟谷更加肮脏。
楚桑把视频发出去后，没过很久就收到了楚淮的微信消息。
楚淮：节目拍完了吗？爷爷七天后过寿，有时间回家吗？
楚桑急坏了。
这都只剩七天了才告诉她？那她怎么会有时间给老人准备礼物？
她急的一个电话就打过去了。
楚淮是很忐忑的。
毕竟楚桑已经有很多年不再回家，过年都不回更别说爷爷的寿宴。
这回楚淮也是觉得妹妹最近变了，才试探询问。
没想到楚桑直接打电话过来了。
是不想回去吗？
楚淮接通了电话。
但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就听到对面风风火火的声音传来了。
“七天后就是爷爷的寿宴？”
“就才七天？上次不是说还有一段时间吗，怎么一下就变成七天了。”
“这么短的时间我可能来不及准备什么。”
楚桑是真的有些慌张了。
综艺里锤瓜她稳得一批，现在给爷爷过寿辰她措手不及。
她一点都没有经验啊，该送什么给老人会比较合适？
她自己都没过过生日，更别说给老人过生日了。
这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楚桑很真实地开始焦虑了。
楚淮完全没想到楚桑打电话过来的愿意不是发脾气，也不是退掉给爷爷过寿辰，而只是没时间准备礼物。
“这不用提前准备什么，你不用担心。”
楚淮的声音平稳而有力，声线带着安抚的味道。
“你这段时间忙吗？”
楚桑快把旁边的充电线捏成麻花，听到楚淮这么问，忙道：“不忙不忙。”
给老人过生日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吧。
就算是在录节目也要把行程退掉，把时间空出来的。
“那我让人去接你。”
楚桑在上海拍摄，和帝都老宅到底是有一段距离。
楚桑声音小了点：“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坐飞机回去，去机场接我就好了。”
“好，那你注意安全。”
楚淮没有坚持说什么。
但挂了电话后，定了早班机。
那么多年了，妹妹第一次愿意回老宅，还是亲自去接稳妥点。
楚桑本来是打算在横店逗留几天，拍点有用的东西，现在也推翻原来的计划。
保险起见，定了下午的机票，给自己一个准备缓冲的时间，也不容易误机。然后就把机票的页面截图给了楚淮。
楚桑：飞机下午四点五十到帝都，哥哥找的人五点到就可以了。如果不方便发个位置我自己过去也行。
楚淮：嗯。
位置也没发，不仅不发自己的位置，还转而跟楚桑要了位置。
楚桑发给他了。
楚桑：要位置干什么啊？
楚淮：朋友给的脐橙很甜，寄点给你尝尝。
楚桑眨眨眼。
原来自己跟原主的口味差不多啊。
然后楚淮转头定了一个跟妹妹同一航班的两张位置接近的头等舱。
在付款成功跳出来后，楚淮感觉到了一丝快乐。
还有紧张。
第二天早上，楚桑在想着该怎么跟老人相处这件事，倒水的时候烫伤了手。
幸好不算严重，就是冰敷后还有阵痛。
楚桑庆幸自己机智，把飞机票的时间定在了下午，现在还有时间去医院看看手。
她收拾好包就准备离开横店，却在离开的路上，看到一个穿的很朴素的人，被一个像是演员的人推开。
楚桑离得近，搭了把手扶了一下。
被扶着人回头道谢的时候，楚桑才看到这人的脸，看起来得有四五十岁了。
有点眼熟。
楚桑抬头，那个非常不耐烦的演员走远了。
剩下个背影。
也有点眼熟。
系统看着那个带鸭舌帽的演员，悄咪咪，还带着兴奋问楚桑：【宿主，吃大瓜吗？】
第26章
大瓜， 什么大瓜？
楚桑看着已经走远的那个演员，还有自己刚刚扶着的人。
瓜在哪里？谁身上有瓜？
楚桑耳朵动了动，也兴奋起来：“谁的瓜？很大吗？”
【嗯嗯， 是刚才走了的那个演员， 叫周乃北。】
“其实他也不能算得上是完全意义的演员吧？”
“毕竟最开始是靠着声音火起来的？他唱的歌我还很喜欢听呢， 专门为他建了个歌单。”
“还有好几首是我无数次单曲循环的程度。”
对于有才华的人楚桑向来都不吝于自己的赞美。
“但可惜啊， 出道即巅峰，也不是说他江郎才尽了，只是他选择了转行当演员， 很少唱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