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情绪被调动起来后,又看得到吃不到的抓心挠肺感实在是太难过。
她之前真的不是这样的饥|渴。
一定是老公太过的美好,她也太爱老公,所以才会对他的身体产生更深的渴求,不止于简单的贴贴。
可是,她不能表现的太明显,老公也有在悄悄努力,她不能让他发现自己更想。
那会让他很难过很挫败的。
顾梨觉得,她或许需要戒一段时间小说和剧了,cp也不能搞,搞起来得劲儿也会很大。
于是,顾梨欣然同意江月琅的这一邀约,并且问了下她现在在哪里。
确定了人只是在公司,并没有将车开到别处办事后,顾梨让她就将车子留在公司,她等会儿顺路把人接上,免得等一会儿还要叫代驾。
在江月琅“哈尼,宝贝儿,贴心小公主……”一声声越发夸张的赞美声中,顾梨终于有点顶不住的挂断了电话,而后打扮了一小下便出发。
车子直接停到了《千度》杂志社门口,几乎是才停稳,也就两三分钟的时间,江月琅便挎着Louis vuitton新款黑色的小包包,踩着一双高跟鞋走了出来,走的那叫一个风姿绰约意气风发,像是个旗开得胜的小天鹅。
“哇,你让我体会到了被包养的快乐。”江月琅拉开后座车门,边坐进去边说,“天天豪车接送上下班。”
“这种‘快乐’你也不是不能体会。”顾梨轻飘飘的睇了她个眼神,带着几分调侃。
江月琅的行情其实非常好,隔三差五的便有已婚行业大佬亦或是游手好闲的二代们向她抛出橄榄枝。
但江月琅向来心高气傲,也不屑于这样的关系,没有什么能够比事业的成功更让她感到满足,妥妥的一职业女性工作狂。
如果她想体会,她早就可以体会了。
果然,顾梨这样说完,江月琅便不屑的轻笑,“被男人包养哪有被小姐妹包养快乐,尤其是——”
她边说着,目光边往顾梨身上逡巡过去。
“这样漂亮百变软乎乎香喷喷连头发丝都精致的找不出一点错的仙女诶。”江月琅说着,眼睛都亮了,“天呐天呐这是把谁美死了!”
顾梨今天为了适应场合,特地穿了一条抹胸牛仔短裙,下摆是不规则玫瑰印花拼接,脖子上还带着同色系花花,还差了一双黑色的小短靴。
甜美中又不失古灵精怪的可爱,将她精致的锁骨和修长笔直的腿全都展露无遗。
顾梨十分大方坦然的接受了这一串的彩虹屁,并对她发射了wink狙击,嗲里嗲气的说:“毕竟没有点实力,很难包养到姐姐吧。”
江月琅被她搞的轻晃了下神,再次不得不佩服闻总的定力。
天啦天啦,要是使用过这招,闻总是怎么顶得住的啊?
反正她!性别女,爱好男,都快受不了啊啊啊啊!
这哪里的小嗲精啊?!!!
江月琅看着她,由衷的问:“你这么嗲,你老公知道么?”
“我在他面前都比较收敛的。”顾梨语气间带着一点点遗憾,主要是怕自己太不克制的话,会忍不住跟他贴贴的更过分。
到时候,那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秘密,就会直接撕露在他们面前,多尴尬啊。
老公……也会因此感到挫败的。
江月琅不知道她心里的各种小九九,只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啊,不然闻总怎么忍得了的啊,在这样下去,她都要开始怀疑闻总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轻跃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
顾梨垂眸看了下,眸子顿时亮了起来,像是万千星辰映入眼中。
“老公~~”
“在和月琅玩~”
闻屹扬不知道在那边说了些什么,顾梨眼睛渐渐暗了暗,“好吧。”
那边又说了句,顾梨声音又扬了上去,“好~”
是老公发消息告诉她,今晚有个脱不开身的应酬,可能没办法按时回家陪她吃饭了。见她一直没回消息,才打电话来,怕她一直不看消息晚上还傻乎乎的等他饿肚肚。
然后听她明显低落下去的声音,又说尽量回来。
顾梨扬着嘴角挂断了电话,便对上了江月琅不可置信的眼神。
这就是你说的收敛???
已经嗲出天际了好吧!
老天,别这样,她真的要相信闻屹扬!一个二十六七岁!!正当年的男人!!!
真的不能人事了!!!!
第29章 认错
“怎……怎么了?”顾梨被这样“贴脸杀”下了一跳。
实在是“太怎么了”啊!
偏偏这人, 还萌萌哒毫无察觉。
啊,也不对,本来他们也不是正常的夫妻关系啊, 这样不是很好嘛!
顾梨绝对的安全不会吃亏——出于她主观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
啊,可是, 但是……
老天呐, 江月琅觉得自己要疯了。
她真的每个角度都做不到自圆其说的逻辑自洽的说服自己。
脑子里的小人又开始疯狂打架。
“月琅?你没事吧?”顾梨见她表情十分的丰富,一会儿担忧一会儿高兴的, 有些担心的问。
她可太有事儿了啊,她简直有一肚子话想问,“阿梨……”
刚开口,余光看到了前面的司机,忽而想起这并不是说话的合适地点。
顾梨一直等着她的下音儿,却一直没了声, 有些茫然的“啊?”了声。
“没事。”江月琅按捺着情绪。
啊啊啊啊啊!
主要是,她现在都不明白自己想知道确定些什么了。
到底, 她是想确认闻屹扬其实行, 但足够君子的才一直无论阿梨怎么撩拨, 都坐怀不乱。
还是,他就是不行,想也不行。
但是, 无论究竟是哪一种情况, 最后的结果不都是,现在阿梨在“守活寡”的没有性生活。
听上去, 确实有点惨。
但其实, 这已经是出现这个乌龙事件最好的局面了不是么?
她并不是那种认为女性享受性生活必须是和自己的爱人,或者更严格一点的和自己老公那种保守思想的人, 但前提是,是在主观意志足够清醒下做出的决定吧。
现在的阿梨,完全不清醒啊。她的认知里,是自己的亲亲老公,但不是啊不是啊!
江月琅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同时在心里疯狂辱骂宋谨言,要不是他,阿梨怎么会遭遇这些。
啊啊啊啊啊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顾梨有些担忧的看着她,觉得今天月琅有些奇怪。
“月琅,你自己工作压力很大么?”她软声问。
每次,在气氛不太好,亦或是她感到担忧不安,想调解时,都会用这种脆生生又软乎乎的声音。
这种声音也十分带有魔力,就像是摸毛茸茸的小动物会释放催产素让人看到幸福减轻压力一样,她的声音就像是叮铃铃的泉水,轻轻的敲进心里,让人不自觉的对她放松下来。
江月琅冷静了下来,将那些情绪排到脑后,懒洋洋地往后一仰,“当然不,我都好久没这么放松过了,全靠上次的晚宴,我在总主编面前刷尽了风头。最近那个小空降都不敢在我面前嘚瑟。等会你必须跟我好好庆祝一下,两个月啊!我加了两个月的班,终于解放了!”
“哇,那恭喜你啦。”顾梨也很为她高兴,将刚刚觉得她的有些奇怪归结为——是骤然的喜悦下,还没太回过神来。
这家酒吧,之前江月琅便常来,后来也带顾梨来过不少次,和老板已经十分的熟悉。
到了店里,江月琅轻车熟路的去了吧台,两个人一人点了一杯。
其实二楼还有游戏间,但是她们两个人太少了,上去也不太好玩。
这会儿还不到酒吧客流量最大的时候,吧台也只有调酒师动作熟练又潇洒的调着她们的酒,江月琅半拖着调子和人调侃了几句。
反正今天她就是过来嗨皮的,怎么都不影响她的发挥。
那么被调侃的调酒师年纪不大,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头顶朦胧微暧的灯光将人的五官柔化,或许真实年龄比这还小。
这样的灯光下,顾梨都明显看到这位调酒师脸被调戏的红红的。
老天,简直没眼看。
顾梨觉得,江月琅此时简直像是个怪姐姐,在欺负小朋友。
她实在看不下去,轻轻碰江月琅的胳膊,让她稍微收敛一点。
江月琅喝了两杯,已经隐隐进入状态,眉眼之间全是魅态,眼角眉梢的上挑轻睨着,“我怎么啦,和弟弟讲讲话而已。这叫单身人士的自由,你这个已婚少妇羡慕不来。”
谢谢,也并没有很羡慕。
她看着面前都不敢抬头的弟弟,只觉得有深深的负罪感。
“你做个人吧。”她真的好怕明天弟弟就辞职不干,因为受不了怪姐姐的骚扰,“你到时候怎么和老板交代啊?”
“啊呦,行啦行啦。”她知道顾梨是个特别心软的人,就看不得人为难。
其实,人家弟弟挺乐在其中的,但之后江月琅还是收敛了不少。即使这样,也没影响她的兴致,五颜六色的小酒一杯又一杯的没少喝。
顾梨酒量一般,没像她这么放肆,还是开局要的那一小杯,淡淡地椰香点缀着菠萝汁的清甜,很适合现在的天气,就像到了热带雨林。
慢慢地,人多了上来,音乐也从古典轻音乐变成了欢快的爵士乐。舞池开启,江月琅将酒杯一放,拉着顾梨便冲进了舞池中央。
明明昧昧的灯光,跳跃的音符,极尽可能的激发着身体里每一个亢奋的细胞,靡靡声色不过如此。
顾梨再换过第三个音乐后,便体力耗竭的退出了主战场,坐回吧台,非常没出息的只要了杯柠檬水轻喘着气的休息。
没有了怪姐姐的调戏,调酒小哥也放松了很多,甚至敢在顾梨和他要柠檬水的时候打趣顾梨,说她实在是太弱了,哪里有来这里喝柠檬水的。
顾梨当然知道自己简直弱爆了,但是她才不承认,“酒吧不卖柠檬水么?不卖为什么要写上去?”
她抬手指了指他身后大大的售卖单,觉得这个弟弟真的还是欠收拾,刚刚白同情他了。
“当然是为了你这样的客户特别准备的了。”
“我这样的怎么了?”顾梨很不服气,叉着腰的和他理论。
明暧的灯光下,顾梨脸上还带着刚刚剧烈运动后的微红,眼睫微眨眸子乌润明亮,看上去十分的灵动。
弟弟看了她一眼,又垂下了眸,声音有些轻的说:“很可爱。”
“啊?”
场内有些嘈杂,他的声音又有些小,顾梨第开始是真的没听清,她看着面前人逐渐红透了的耳朵,才反应过来。
但并没觉得讨厌,不是那种油嘴滑舌的撩闲,说完自己反而先不好意思了起来。
顾梨其实被夸赞惯了,但是没想到他是这么一个反应,她好像逐渐理解了江月琅那个变态的快乐。
正打算进一步体会时,一个服务生忽地急匆匆跑到顾梨面前,“小姐您好,那位小姐是您的朋友么?”
说着,他还顺着一个方向指了指,“她好像有些不舒服。”
顾梨顺着服务生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江月琅弓着腰脸色苍白的被服务生架着,她的心立刻揪了起来,慌慌张张小跑着过去。
“月琅,你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一亮黑玉色的卡宴在路上疾驰着,顾梨其实最初并不喜欢这辆车,觉得它实在是太大只了,她更喜欢精致一点的线条柔和一点的。
主要是这辆够稳,最后好说歹说顾梨还是同意了。
而此时沉稳的卡宴都快开的漂移了,也确实没有乱晃,但顾梨已经顾不得这些,害怕的根源从极速的车转移到了已经彻底没有血色,痛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江月琅身上。
她弓着腰一头的冷汗,安静的车厢内,只有顾梨紧张的小声呜咽声。
江月琅很想安慰一下她,但实在是分不出半分的力气,全部的力气都放在了抵抗疼痛上面,最后也只得无力的看她一眼。
这一眼缥缈无力,看的顾梨的心都凉了。
“月琅!你不要有事啊!”顾梨几乎撕心裂肺的喊她,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的往江月琅的手上砸。
她这一声喊的江月琅差点直接过去,喊的司机师傅一个激灵差点手一抖的差点压线并道,好在闻屹扬当时特地给她找了个技术强悍的,是一位退伍兵,当时便是汽车兵,心理素质应变能力都没的说,到现在已经是三十来年的老司机了,这才堪堪稳住。
江月琅被这一嗓子弄的回光返照,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气若游丝的道:“小祖宗您安静点,我应该还能坚持到医院。”
不然您要是再来一嗓子,她还能不能坚持得住不好说,但是司机师傅可能真的没办法再力挽狂澜,一哆嗦的就把一车人带到马路牙子上,直接归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