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宦官听见风光霁月的天子,目光沉着,缓缓开口。
“你说,朕扮做阿妟,会被发现吗?”
“陛……陛下?”宦官错愕抬首。
年轻的天子敛眉,端起酒杯,俄而,慢吞吞地道:“无事,说笑罢了。”
……
朱红漆婚房,绣花鸳鸯红衾上铺着‘早生贵子’四果,几人将新娘扶进房内。
新婚之夜本该是红衾翻涌,但现在江桃里身子不便,入了婚房便取下周身繁复的衣裳首饰。
本不符合礼制,但江桃里自孕后格外嗜睡,今日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在十三的服侍下躺在床上小憩。
大红烛喜泣,闻齐妟沐浴洗去周身酒气,踏进新房见床上隆起的一处,嘴角轻弯,挥手让守在此时的侍女下去。
侍女齐齐欠身离去,朱门合璧。
昏黄喜庆的烛光摇曳下,他久久杵立原地,然后抬脚上前。
又看了床上的人良久,他倾身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将人圈在怀中珍视地吻着她的鼻翼。
“太过分了,都不等夫君。”他轻声地呢喃着。
床上的人睡得深沉并未听见。
他便顺着鼻翼湿润地往下吻去,撬开殷红胭脂唇勾挑□□,呼吸交织在一起,连昏黄的烛火都变热起来。
他越发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上,埋头用鼻尖拱开衣襟吻着那片雪肌,含着朱红花萼,神色满是痴迷。
床上的人发出轻嘤声似就快要醒了,迷迷糊糊地伸手推了推,无意识地道:“齐妟别闹了,我好困。”
声音又软又轻,像是一片鹅毛飘落在湖心,整个心湖都泛着细微的涟漪。
他从柔软的雪肌上抬起泛红的脸,看着她半晌,最后还是将人松开了。
闻齐妟躺在她的身旁,将脸埋进她的颈上,伸手环过她的腰身,把掌心覆盖在她隆起的肚子上。
“是我的桃桃……”
外面的风拍打着贴着囍字的窗户,而室内一片暖意,红烛燃尽。
——正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