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优学姐与沢田学弟——张不丧【完结+番外】
时间:2023-11-11 23:08:52

  褐发少年咬着牙,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走到近前的六道骸,以及高高举起的三叉戟。
  看到他的清醒,对方似乎很是惊讶:“哎呀,都到最后关头了,竟然露出了这种眼神吗?”
  g田纲吉并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样的,居然让那个心狠手辣的六道骸一时停下了动作。他只是觉得很清醒冷静,注意力异常集中,好像完全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完全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没有任何回应。骸发出嗤笑:“再见了,g田纲吉。”
  三叉戟恶狠狠地刺下,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戴着毛绒手套的手牢牢握住了戟尖。与此同时,手套发出耀目的光辉,在瞬间变成了一副金属制的手铠。只是微微一个用力,三叉戟便在顷刻间分崩离析。
  “……!”骸吃了一惊,尚未从变故中回过神来,只是凭着战斗的本能后撤。
  但他离散的注意力很快就被一道冷冷的声音唤回。
  “六道骸,要是不打败你的话……”
  这么说着的少年简直变了一副模样。他单手撑地,仍是伤痕累累,但眼神冷漠而坚毅;额头的死气之火熊熊燎燃,刚才轻易摧毁了三叉戟的右手微微扬起,手铠上的“Ⅹ”字样沉默坚固。
  “――我死也不能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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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原来如此…速度和力量比起之前确实是进步了很多。”六道骸附身在犬和千种身上,这次放出的攻击却被轻而易举地化解了。
  “不过,如果面对的是同伴的身体,你还能下得了手吗?”被附身的狱寺狞笑着走上前来。在他旁边,碧洋琪冷冷接过话茬。
  “还是干脆放弃挣扎如何?这样一来,同伴也能少受点苦。”‘她’就像刚刚想起什么来一般,不怀好意地眯起了双眸,“啊啊…除了他们以外,还有你那个小女朋友。”
  出乎意料的是,褐发少年脸上没有现出一丝一毫的动摇。恰恰相反,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嘲讽和同情。
  “废话少说。还是省点力气迎接你的败北吧,六道骸。”
  “唔……!”‘狱寺’面色一僵,随即强撑着勾起笑容,“也好。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优,我想到该怎么反驳他们了、我想到了!你不问我方法么、你不问我么?”
  “记住,永远不要让自己陷入无谓的争执。不要把你的时间浪费在那种事情上。”
  “――胆小鬼!”
  无尽的下坠忽地终止。那些凌乱的人声也跟着休止,周围的环境变成一种极端的静,间或有令人毛骨悚然的水滴声,光凭听觉就可感受到生机的凋零。
  优缓缓睁开眼。天空暗沉殷红;一轮圆挂在天边,被红光衬得阴森惨白,说不上是太阳还是月亮。
  天幕沉沉地压下来,面前的景象却无比空旷。标靶就悬挂在不远处,距离28米的安土上。
  手中出现熟悉的竹弓。身处道场,接下来要做的事好像只有一样。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某个低低的笑声牵引着,她深吸一口气,右脚缓缓后撤,摆出了举弓的姿势。
  脑中莫名出现了对话声,是她和一个男孩,可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发生过的谈话,竟然一点也想不起来。
  【“稍微有点好奇……优さん最害怕的事――‘会’是弓道方面的术语吧,究竟是看到了什么呢?”】
  身体自顾自地动作起来,拉弓的每个步骤就如呼吸般自然。
  打起……引分……
  浓云在头顶会聚,遮蔽了那轮惨白的圆。黑色的云影在暗红地面上游动,黑暗一点点渗入眼眶。
  【“一开始什么也看不见,”】
  她一边听着自己当时的回答,一边将弓弦拉满。
  【“然后是浑身沾满血,脖子撕裂开的人。”】
  标靶不见了。一道人影挡在了它前面。他的侧颈处开了一个洞,血糊糊的,溅得满身猩红。艳丽瘦削的少年嘴角上扬,嘴巴一张一合,像是要和她说什么。
  志野……
  箭在弦上。优眼眸一缩,箭镞指向的方向出现微不可查的偏移,然后即刻松弦!
  一箭命中右眼,箭羽深深扎入。‘志野’发出一声惨叫,佝偻着背,右半边脸上青筋暴起。
  “我真不明白。”优冷冷道,“同样的错误你还要犯多少次。”
  ‘志野’捂着箭尾,鲜血从指缝间落下。优原本预备好了他的立刻发难。但他现在却好像被什么别处的人绊住了手脚,只能凶狠地瞪视着她。
  她从观赏他狼狈的模样中找到趣味,嘴角浮现出一个冰冷嘲弄的微笑。
  “因意外死亡的少年,杀人犯的指责,‘会’的时刻看见的、浑身浴血的幻象……”优说,“你一定觉得非常合理吧?”
  说着,她慢条斯理搭起第二支箭;仪态端正,就像古时的贵族狩猎猛兽。
  “很遗憾,我看到的人从来不是志野。”
  她再度拉开弓弦。此刻再对上‘志野’扭曲的面容,先前那些被迫回溯的记忆便在脑海中激荡,一种暴戾的心情油然而生。
  【“你还是太心软了啊……得一击毙命才行。如果你还能有下次机会的话。”】
  他附身在风太身上时说过的话骤然浮现。
  受教了。
  优在心里说。这次箭镞直指幻象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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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动不了了?”一番交手后,‘狱寺’身体一僵;‘碧洋琪’冲了上来,却同样被用击打的方式麻痹神经,彻底丧失了行动能力。
  g田纲吉伸手接住陷入昏睡的二人。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他沉声道,将他们轻轻放到了地上。
  再转身时,场上已经不见任何敌人踪影。褐发少年却依然冷漠地望着某个方向。
  “骸,你应该还活着,给我滚出来。”
  与此同时,幻境之中,优眼神冰冷地松开弓弦:
  “给我去死吧,你这邪魔外道。”
  作者有话要说:
  69:喜提被小情侣连环暴打成就u现在是有点子黑化的状态,原本27中抱怨弹看到u那边还想写一小块剧情,u说着阿纲、阿纲然后睁开眼睛,阴恻恻地说要宰了69。27被吓得一抖,心想不好了!她现在变得非常像一个Mafia了啊!?后来考虑到节奏原因所以删去。ps战损言纲可太美味了我直接prprpr超死气模式一来,已经迫不及待想写小情侣的新互动了!明天有点事,可能会咕一天或者少更,确定了会挂请假条~尽量不咕!
第151章 dog blood
  医院,儿童病房
  穿着病号服的孩子们玩腻了过家家的游戏,于是放下手中的玩偶公仔,随手揪住一个路过的白大褂。
  “请讲个故事来听听吧!”为首的、较为大胆的孩子道。
  这是他们在医院为数不多的娱乐之一。每每望着医生们为难又无奈的面孔,就会产生一种恶作剧成功的喜悦――好像让他们一下从面色凝重、让抽血打针的医生变成了邻家亲切的叔叔阿姨一样。
  这个时候,如果医生面色匆匆地说“有事”,他们也无可奈何;但是,大部分时间,路过儿童区的医生还是会愿意停下脚步,花一两分钟讲一个简短的故事。
  “G?”
  这次被抓住的白大褂是个以前没见过的生面孔。他的视线在孩子们或是剃得光秃秃的脑袋、或是贴满绷带的手腕、以及全部充满期盼的目光中掠过了――就像之前的每一位医生一样。
  然后,白大褂挠挠头发,无可奈何地半蹲下来。
  “好吧好吧……”他耷拉着眉眼,沉吟片刻、然后握住了为首者递来的狮子公仔。
  白大褂说: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古老的王国。国王和王后每天都向上天祈祷,说:但愿我们能有一个孩子。终于有一天,他们的祈愿得到回应,仙女送给他们一位漂亮的女儿……”
  故事声飘得很远很远,穿过匆匆忙忙的推车滚轮、绕着大堂排队取药的播报声打转,最终慢慢消散在日光中。后者就像海绵,吸纳了种种嘈杂饱满的情绪,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着,将湿哒哒的光线投射在每个房间。
  尽头的病房敞亮,明媚。一片寂静。
  女孩躺在病床上,双眸紧闭,仿佛只是陷入了沉睡。她的右手被小心翼翼地拢住,褐发少年侧头靠在病床边缘,朝上一侧的脸还贴着纱布。他睁着眼睛,目不转睛地望着少女,好像下一秒就能看到她醒来。
  由于时间过长,少年的思绪与肢体一道陷入僵硬。他自己却恍若未觉,仍茫然地维持着现状。走廊中压抑的对话声清晰传入他的耳朵。
  “我要带优离开。”
  “你要带她去哪儿……我已经请最好的医生来看过。”
  “我是她妈妈,想带她去哪里就去哪里。日本不行就到国外,总有能治好她的地方。”
  “医生说要让她待在熟悉的环境。”
  “这里怎么会是她熟悉的环境?”女人的声音陡然变高,但又很快压低,“你有没有去她现在住的地方看过?一栋破破烂烂的房子…叫什么‘宿舍’,她就住在里面的一个房间。一个房间里!”
  “我知道。”男人平静地重复,“爱子,让优留在这。这里就是她现在最熟悉的环境。”
  一阵短暂的沉默。
  “…我不明白,”女人语气虚弱,像在反驳什么,“她为什么不来告诉我……我能帮她的。”
  男人没说话。这时,另一道低低的声音插入:“董事长,下午在财团还有一个会议,会长请您务必准时出席……”
  “…我知道了。”男人带着倦意应道。
  “小姐,千穗理夫人的午茶邀约就在今天……”
  “我哪也不去。”女人打断秘书,“哪也不去,就留在这里。”
  走廊里的谈话告一段落。片刻后,病房门被轻轻推开,褐发少年转过头,与西装革履的男人对上视线。
  须王让似乎有些尴尬,只是匆匆往病床上看了一眼,就说,“我晚上再过来。”
  g田纲吉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点点头。这几天,男人都是这样匆忙往返于医院和工作之间。
  看得出来,他已尽量协调了时间,现在两只眼睛下方都堆着憔悴的乌青。可来了也没什么用,反而在町内掀起一番议论。
  莫名其妙的,少年总有种感觉,假如优不是尚处在昏迷中,男人是绝不会像这样出现在她面前的。
  早已习惯了和妈妈朝夕相处的他,难免对这样的亲子关系感到惶惑:关怀来得不合时宜、别别扭扭;在双方看来,好像都是不见面更轻松点……
  当然,在不久的将来,与阔别已久的父亲重逢后,少年又会对这样的相处模式有更深一层的体会和理解。
  男人离开后,女人立刻推门而入。是优的妈妈。看到他在,她似乎吃了一惊。
  “你是…优的男朋友吧?”短暂的愣怔后,她竭力友善地说,像是怕吓到他一样。
  g田纲吉还是只好点点头。
  优的妈妈也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看起来很和气,而且年轻得出奇。从她轻快的眼神中,可以轻易察觉到她正过着一种无忧无虑的优越生活。而当这样的脸蒙上愁绪时,也是一种很天真很漂亮的忧伤。
  “…她这一年是不是过得很辛苦?”
  优的妈妈走到病床的另一侧,一开始似乎也想握住少女的手,那目光充满爱怜――但在发现她的左手正在打点滴后,女人无措地顿了顿,最终轻轻抚了抚少女的脸颊。
  g田纲吉下意识想阻拦她,但还没等他组织好语言,优的妈妈就已收回了手。
  “她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女人很忧郁地问他。
  g田纲吉不知道怎么回答。那天他明明打败了六道骸,自己也重伤被送到医院,那时才听到她昏迷的消息;现在他身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她却仍然没有任何醒来的征兆。
  医生做了很多检查,可是没有任何异常,说她好像只是睡着了;彭格列也派幻术师来看过,对方却说没在她身上发现幻术的痕迹,并且同意医生的观点。
  这个时候,就像是认为刚刚的措辞不够合适一样,优的妈妈又问:
  “为什么她会醒不过来?”
  g田纲吉还是没说话。他忽然有种奇异的笃信:对方只是故意展露一种母亲的姿态,但因不太熟练,给人的感觉反而像幼稚的女孩玩过家家。
  “……”
  之前他一直觉得,必须要向优的父母交代清楚才行:是他没有保护好优,才会害她遇到危险,被六道骸那样的家伙伤害。可当真正面对他们时,少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全都是他的错。g田纲吉眼神一黯。害她遇到这样的事,又对她现在的处境无能为力。
  “明明不是这样的!”一个手上贴着纱布、戴着粉色帽子的小女孩大声叫起来。
  “大叔你是不是看了盗版的《睡美人》啊――诅咒公主的才不是她的老师,而是坏仙女才对!”
  “差不多啦,我这是意大利版本。”白大褂蹲在儿童病房的活动区,懒洋洋地回答,“真麻烦…那就既是老师又是亲戚、还是漂亮的坏仙女怎么样?”
  这番话立即引发了认真且激烈的反对。
  “坏仙女明明长得很丑,白头发和长长的鹰钩鼻!”
  “仙女和人类才不可能是亲戚!”
  “为什么会有老师诅咒学生啊?这样的人才不会是老师呢!”
  白大褂“嗯嗯啊啊”的敷衍着,最后只回答了最新一个问题:“嗯……大概是因为有仇吧。”
  孩子们勉强接受,表示愿意继续听下去。白大褂就搓搓下巴,现编道:
  “后来,为了报仇,坏仙女就买通了黑市的医生……”
  他故意拉长声音,本意是为了吊小听众的胃口。然而,率先发问的却不是孩童,而是另一道冷冷的女声。
  “然后呢?黑市的医生做了什么?”
  白大褂忽然消失了,快得只剩一道雪白腻歪的残影。孩子们跟着愣愣回头,结果看到了倚在门口的紫粉色长发外国大姐姐。
  她正冷淡地拿脚猛踹地上的一摊不明物体――该物体满头蛋糕,依稀是人的形状;从‘它’虚浮叫唤的“碧洋琪妹妹~”中,依稀可以辨认出方才白大褂的不正经语调。
  “这么多年了,对着小孩胡说八道的习惯还是没改啊。”大姐姐冷笑。
  “你不要把我说得像个活该下地狱的变/态……”白大褂义正言辞,“碧洋琪妹妹,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
  “你爱做什么做什么,以后给我离隼人远一点。”大姐姐看了病房中的他们一眼,然后扯着白大褂没被腐蚀的半边衣领,强行把他拖走了。
  孩子们面面相觑。半晌后,小女孩委屈地叫起来:
  “然后呢?公主最后到底有没有醒过来?”
  “她从小就是个要强的孩子……优。”病房里,女人边低声说话边掖了掖少女的被角,“有时我不知道怎么和她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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