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康熙望着阿梨紧贴着自己的小脸,鸦羽般细长的睫毛轻轻地挠着他的心,康熙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他不明白,自己已经经历过擒鳌拜、平三藩等许多惊心动魄的大事,如今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吻而心潮澎湃。
阿梨见康熙久久没有回应,离开了一点道:“你在做什么?”
“应该是朕来问,你在做什么吧?”康熙反问道,他本来想支开所有人,让阿梨自己坦白,如今一颗心全被搅乱了。
阿梨懵懂道:“你把人支开,不就是想跟我做那事吗?我都主动亲你了,你为什么不动?”
每次康熙把人支开,总会迫不及待地压上来,不分时间场合。加上他又极热衷于这事,所以阿梨下意识地认为康熙是又想做那事了。
看在他今天帮自己解围的份上,阿梨觉得自己也要有所表示,就送上了一个吻。结果自己都主动了,这人竟然不动了。
康熙:......
“我会错意了?”阿梨不自信道。
康熙揽住她的腰,让她贴得自己更紧,声音暗哑道:“不,你没有。”
说完,撬开她的唇齿,疯狂地在她口中扫荡。康熙很少上来就这么激烈,阿梨很快就招架不住,口水顺着两人紧紧贴合在一起的嘴唇流下来,滴落在地上。
康熙把她的衣物褪尽,放在餐桌上,看向她的目光像是饿极了的狼,两眼放着绿光。
餐桌摇摇晃晃了很久,难耐之时,阿梨想要像以往一样咬康熙的肩膀,康熙却按住了她的头不让她咬。
伸出手指撬开她的唇齿,命令道:“不要忍着,叫出来,叫大声一点!”
阿梨呜咽着不愿意出声,康熙就越发肆意,用尽各种方法让她叫出声。
最终阿梨还是没能抵挡住,双手双脚死死地缠住康熙,啊啊大叫起来。
康熙紧紧地抱住失神的阿梨,在她耳边道:“体验怎么样?是不是很好?”
这个问题,自然是得不到答案的,于是餐桌摇晃地更加厉害,几乎要散架,阿梨只好羞愤欲死地回答了一个字好。
没想到回答了之后也没被放过,一个中午下来,阿梨的嗓子都叫哑了。
守在门外的寿嬷嬷和秀筠频频往里面看去,叫得这么大声,皇上不会虐待娘娘了吧。
可仔细听,叫声中又似乎隐隐含着极度的愉悦,寿嬷嬷和秀筠听不懂了。
一个时辰后,康熙才从殿中走出来对她们道:“给你们娘娘准备热水洗漱。”
寿嬷嬷带着人去提热水,秀筠走进殿内,看到餐桌上的皱巴巴的桌布和斑驳的痕迹,忍不住红了脸。
阿梨已经被康熙抱回了卧房,她用被子把自己整个包起来,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姑娘,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您总要出来洗漱吧,不然身上会不舒服的。”秀筠扯了半天的被子没扯动,无奈道。
光是看那餐桌,秀筠虽然还是个姑娘家,但也可以想象,刚才有多么激烈。
片刻后,阿梨从被子里露出一颗毛茸茸的头,红着脸道:“秀筠,我刚才是不是叫得很大声?你听到了没?”
秀筠思怵了一会儿,犹豫道:“只有一点点大声。”
一点点,那就是很大声了,阿梨心如死灰:“算了,我都没脸见人了,还洗什么澡。”
“皇上他,打你了?”秀筠对于男女之事一知半解,见阿梨一脸灰败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阿梨的脸更红了,小声嘟囔道:“没有,他就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格外偏执。”
偏要弄得她大喊大叫,她叫得越大声,康熙就越兴奋,阿梨也就越遭殃。
简直活脱脱就是一匹狼,色狼!
秀筠又哄了半天,阿梨才慢吞吞从被子里出来,去浴室洗漱。
泡着热水,阿梨感觉身上舒服了一点,没那么羞耻后,她愤怒地拍打了一下浴桶中的水,溅出水花:“以后皇上过来翊坤宫,你们不准让他进来!”
寿嬷嬷面露难色:“格格,东西十二宫,都归皇上所有。翊坤宫的守卫,谁敢拦着皇上不让他进来啊。”
阿梨:“那就不让他进我的卧房!”
于是康熙晚上来到翊坤宫后,再次被拒之门外了。
他也知道今日白天是有些过了,屏退下人,在门外小声给阿梨道歉:“阿梨,朕错了,你给朕开开门吧。”
阿梨:“不开!”
【作精值+200,6406/10000】
“你放心,朕都敲打过他们了,他们绝对不会把你叫得很大声的事情说出去的。”康熙不死心地在门外道。
阿梨愈发羞愤:“你还说你还说,都是你的错,我丢死人啦!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康熙忍不住笑起来,阿梨害羞的时候很可爱,发脾气的时候更可爱,他愈发想要见到阿梨。
明明只是隔了几个时辰没见到阿梨而已,康熙却觉得分外想念,迫切地想要进入房间,拥抱她,亲吻她。
康熙走到寝殿的右边,严权和高鹏正在窗子旁边守着,见到康熙过来,赶忙行礼:“参见皇上。”
康熙双手背在身后,气势威严道:“嗯,你们让开,到一边去。”
严权和高鹏低着头看了对方一眼,不明白皇上这话的含义,却依言站到了一边。
接着,严权和高鹏就看到了足以震惊他们八百年的场景:只见皇上撩起龙袍,双手撑在窗沿上,身手利落地翻身进了寝殿,关好窗门,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他们对视一眼,随后严权激动道:“小高子,我没看错吧,皇上翻了小主的窗。”
这就是妥妥的,写宠妃话本子的素材啊!
高鹏呆呆愣愣道:“如果你也看到了,那证明我没看错。”
寝殿内乌黑一片,康熙一走近床边,就见一个枕头咂过来。康熙单手接住枕头,坐在床边,搂住阿梨道:“朕错了,朕错了,朕错了......”
阿梨捂住耳朵:“之前是谁说,一举一动,皆要附和礼仪的,你竟然翻窗闯女子的闺房,跟登徒子有什么区别。”
康熙爱惨了她这副样子,忍不住亲了她一口道:“朕今天晚上便是当一回登徒子又如何,阿梨别生气了,大不了,今晚换我来叫,怎么样?”
阿梨放下捂住耳朵的手,好奇道:“真的吗?你怎么叫?”
康熙一边解衣裳一边大笑道:“哈哈哈哈,娘娘今儿还是从了我吧。”
“今天是我当值,其他侍卫都被我用各种借口支走了,没有人会来救你的,你叫得再大声也没用。”
阿梨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皇上的女人,滋味果真不同。”
康熙的表情越发狰狞,声音也越发不克制,仿佛真是是一个半夜潜入妃子房间欲行不轨的侍卫。
守在窗户外面的高鹏目光呆滞,他开始怀疑刚才进去的不是皇上,是有人易容成皇上的样子来侵犯宜嫔娘娘的,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救驾。
严权则是双眼放着兴奋的光芒,豁,太刺激了,他可以新开一本话本子了。
这么刺激的剧情,一定可以大卖!
第70章
寝殿内, 阿梨疑惑地看着康熙道:“你不会得了失心疯吧?”
康熙忍住笑,在她耳边道:“这在我们这叫角色扮演,是夫妻间的情趣, 你想象我是突然闯进来的侍卫, 然后反抗、大叫救命就好了。”
说完, 含住她的耳垂, 重重地吮吸了一下, 阿梨瞬间就酥麻了身子。
阿梨觉得整个晚上都很奇怪, 一开始确实是康熙在大叫着, 后来不知怎么的, 阿梨随着他一起, 代入角色后,不知不觉也跟着大叫起来。
除此之外, 她还体会到一种不知名的兴奋, 身心都愉悦至极。
事毕, 康熙看见她舒爽的神情,突然紧紧搂住她的腰, 恶狠狠道:“这只是我们玩的一场游戏,你可不能真的跟侍卫做出什么来。”
阿梨带着点失落道:“哦。”
她刚刚还在想,是因为康熙换了个身份的原因,才这么舒服吗?要是真的跟侍卫,会不会更舒服。
她脸上的失落让康熙猜到她心中所想, 更加不爽, 用力咬了一口她的脸道:“这种事情,你想都不要想。”
阿梨毫不客气地在他脖子上回咬了一口, 不服气道:“我怎么就不能想了呀,要是有一天我出宫了, 我就能找个俊俏健壮的小郎君嫁了,体验一番,好像也不错。”
“再说,你都能有那么多的女人,我多找几个男人体验一下也没问题的吧。”
康熙翻身压住她道:“我会让你再也没有力气去找其他男人。”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阿梨嘟囔道。
康熙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紫檀木的拔步床嘎吱嘎吱响得厉害,身子在不停地颠簸,阿梨没有听清康熙在说什么,就又陷入欲网中,怎么逃都逃不掉。
如此这般,又是一夜未歇,阿梨起来的时候又是浑身散架、酸痛不已,尤其是腰腿部分,一动就痛。
刚坐起身,阿梨想到昨夜的场景,羞得又钻回了被子里。
早知道康熙所谓的他来叫是这样的叫法,阿梨说什么也要把他赶出去,更加丢人了呢。
康熙今天上朝的时候笑眯眯的,心情格外地好。群臣见了都放下心来,看来今天的早朝不会太难过。
然而等康熙一项一项的命令颁布下来,群臣就焦头烂额了。
事实证明,皇上心情好,他们的活只会更多。
“三藩之乱已经彻底平定,朕观此战役能胜利,除了康亲王、佟国纲等大臣的浴血奋战外,还在于及时启用新人图海、道保等新人,他们在战役中有着出色的表现,朕亦对他们进行了封赏。”
康熙:“因此,朕决定在全国选才,为下次征战做准备。不拘一格用人才,不论是八旗军,还是汉人,诸位臣子都可举荐。”
明珠和索额图大惊,皇上这是要推翻满清一直以来的贵族共治模式?
大清国建立以来,虽说在很多方面已经汉化,但总体上还是保留了原有的治理模式。比如八旗之中,上三旗为尊,八旗之外,以八旗为贵,满汉不能通婚等。
尤其是在军国大事的治理上,明珠代表的叶赫那拉一部,索额图代表的赫舍里氏一族,以及佟国维代表的佟佳氏一族,皆是满洲的贵族。
他们能在朝中能有如此地位,全赖于满洲传统的贵族共治模式,也就是,他们可以干预政治、干预皇上的决定。
当今圣上虽擒鳌拜,却没有完全废除这种模式,大体上沿用了这种共治模式。不然也不会在遏必隆死后立钮祜禄氏为后,前不久,还迎接了遏必隆的小女儿、孝昭皇后的妹妹进宫为妃,这是为拉拢身为上三旗之一的镶黄旗钮祜禄氏一族。
若是这种模式一旦你被打破,他们焉能抱住整个家族的荣华?
一时之间,明珠、索额图和佟国维等人都忧心忡忡,百思不得其解皇上此举的用意。
永和宫,乌雅玛禄对钮祜禄融霜道:“娘娘刚进宫就属妃位,必能延续孝昭皇后的辉煌。”
钮祜禄融霜紧张地揪住帕子道:“我资质愚钝,断不能跟姐姐相比的。能进宫,全靠姐姐和家中给力。”
没想到这人跟孝昭皇后完全不一样,言语间难掩笨拙,乌雅玛禄心中微微惊讶。
“皇后在世时,处事公平公正,对后宫众姐妹也极好。可惜,却被人害的英年早逝。”乌雅玛禄惋惜道。
姐姐七岁就进宫了,钮祜禄融霜对姐姐的感情却没有随着距离的分开而变淡,她一听姐姐是被人害死的,立马急了:“姐姐不是因为流产去世的吗?”
乌雅玛禄:“皇后娘娘若不是在宴会上被宜嫔娘娘摔碎了铁券丹书,也不会大受刺激,回去后郁郁寡欢,最终流产去世。”
“我们宫里的众姐妹都很惋惜皇后娘娘英年早逝,虽说皇后娘娘求皇上赦免鳌拜是过了点,但谁人不明白她是一片孝心呢。”
钮祜禄融霜红了眼眶,姐姐为家里做的,实在太多了。
家中众兄弟都还年幼,父亲又不在,若不是姐姐向皇上为父亲请建家庙的话,他们家还不知要落到何等地步。
如今家庙建成,他们一家总算能抬起头来了。却万万没想到,姐姐在宫中为小人所害。
乌雅玛禄望着钮祜禄融霜愤愤而去的身影,露出满意的微笑,朝帘子后面道:“妹妹,这事成了,你出来吧。”
布音珠走出来,与乌雅玛禄相视而笑:“这下宜嫔可有麻烦了。”
乌雅玛禄收敛起笑容道:“我们做这些又有何意义,皇上发现宜嫔有问题,竟选择包庇她。”
布音珠:“唉,古人道红颜祸水,不是没有道理的。皇上是被妖精迷了心窍了,我听说,昨日皇上就跟宜嫔白日宣淫,晚上又闹了一整夜,声音大得整个翊坤宫都听见了。”
“宜嫔这样缠着皇上,皇上的身体可如何受得了!”乌雅玛禄尖声道。
布音珠:“谁说不是呢,皇上歇都不曾歇,就又赶去上早朝,再这样下去,可就要被宜嫔吸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