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剧同人)快穿之恶女也有春天——瓦泥沙【完结+番外】
时间:2023-11-15 23:14:07

  但光有天赋和努力,是无法让乐曲浸入人心、获得突破的。
  直到那日李春兰去礼堂归还钥匙,听到了她演奏的巴赫大提琴无伴奏组曲——将现代元素与巴洛克风格完美融合。
  她恍然意识到,如果说十八岁以前的崔秀芝学习的是大提琴,那么如今的她学习的,则是音乐。
  李春兰殷切地期待着自己的弟子可以在这场晚会中崭露头角。
  对于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能在曲子中揉入自己的情感和理解,这是极其难能可贵的事。
  同时,作为一场表演来说,李春兰此刻最担心的是演奏者个人的魅力。
  崔秀芝的外貌放在全校甚至全首尔来看都是极为出众的,用孩子们的话说,是可以出道的美貌。但在古典乐的圈子里,这样绝佳的脸蛋和气质很容易给人一种刻板印象——技艺不精。
  同时,听众首先关注的,应该是乐曲本身,其次才是演奏者的光环。
  崔秀芝的美貌,是一柄双刃剑。
  她或许可以成为非常优秀的大提琴商业演奏者,甚至能让更多的人关注到古典乐的圈子,却也有可能会倒在教授们的成见下——类似“这样的孩子,是无法专注音乐艺术的”。
  在她的沉思间,舞台的灯光渐渐熄灭了。
  彩排时没有这个环节,按理说这节目该是崔秀芝的大提琴独奏……她隐约听见了身旁古典乐大拿朱熙正先生和身侧教授的私语。
  难道是灯光坏了吗?李春兰皱着眉捏紧了手包。
  秉持着优雅的原则,一楼的嘉宾们倒是端坐着耐心等待。
  于是静谧的黑暗里,甚至可以清晰地听见雨点稀稀疏疏砸向雕花玻璃的清脆声音。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延长,雨声渐小。
  在听众的好奇心接近顶点的时刻,一缕流畅而低缓的乐声从漆黑的舞台中央流淌而来,将所有人的注意力裹挟至前方的黑暗。
  感官是相通的。
  被剥夺了视觉的后果就是听觉的极度敏感。
  宛如雨后空旷的房间里,绚烂而荒凉的光束投向了粗糙的墙面,留下一派婆娑的通明。
  配合着湿漉漉的雨声,倾诉着格外的醒目又含蓄的内心世界。
  李春兰下意识地向右边瞥去,看到了朱熙正先生扬起的嘴角,她缓缓放下心来,闭眼享受起这场听觉的盛宴。
  曲至半程,眼皮前是淡淡的亮。
  起初是打了折的暖光,将空气中细小的尘埃映照分明,它们盘旋着,在舞台上方川流不息地移动,和着低沉的乐曲,给一切蒙上一层纱似的,美妙而又真实。
  微弱的光渐渐汇聚于舞台后侧,拧成一股通透的光束,聚焦在了演奏者的身上。
  此刻,李春兰望着舞台上锋芒毕露的女孩,眼底都是惊艳的光。
  窗外雨停。
  曲调渐行渐快,潜揉其中的迷茫与坚定,懦弱与勇气,成长与蜕变……如同穿破云层的光,将世界冲刷得纯粹而明净。
  聚光灯下,女人素面朝天,长卷发如瀑垂落身侧,酒红丝绒质地的抹胸短上衣搭配纯白西裤,她赤足闭着眼侧首握弓,漂亮的背脊如同一道笔直的山峰。
  那优雅而娴熟的拉弓动作和足以秒杀菲林的外貌,让无数听众感到讶异。
  没人会想到,如此纯熟而又通透的曲子,出自这般年轻的女人之手。
  最后一个音符滑落,干脆利落地收尾,她站起身,微笑着鞠躬致意。
  像是还未曾从这段大提琴曲中走出,场面极度安静。李春兰的眼角漾出一丝皱纹,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朱熙正先生沉吟半晌,眼底也是回味和赞叹。
  掌声渐渐蔓延成一片火海,燃烧着金色的大厅。
  这才是崔秀芝,那个永远不知道什么是放弃的孩子,那个聪慧过人、懂得独辟蹊径扬长避短的演奏者。
  手腕处有灼烧的痛感。
  她压抑着疯狂跳动的心脏,站直身体去迎接阵阵雷动般的掌声。半晌,她将目光缓缓投向了二楼的总控室,唇角是藏不住的笑意。
  权时贤脱了西服外套,衬衫领口微开,靠在一旁的控制台上,轻笑着用脚尖踢了踢被他反剪了双手的灯光师。
  “早说听我的多好。”
  他一把取下勒紧这个男人嘴巴的领带,嫌弃地扔到地上,然后取出一方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十根手指叹道:“啧,可惜了。”
  作者有话要说:权时贤(狠):这是我们秀芝的手帕!感谢在2020-03-0923:48:36~2020-03-1100:48: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78章 诱惑恶女:威胁
  被高薪聘请的灯光师此刻正紧张地摇着头,面对jk少爷的直接上门武力gank,也是心里苦。
  他早就受尹室长关照,这场晚会的成功至关重要,所有灯光的氛围和重心必须要放在金议员的女儿——大提琴手金权恩的身上。让议员女儿得以被看重,才是这场晚会存在的意义。
  如今……灯光师唉声叹气,心道按照刚刚这位卓然的琴技,明日娱乐版块的头条必然是她的了。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这权家少爷亲自上阵坏了权副会长的好事,惹得他们这些小鱼小虾跟着倒霉……
  权时贤嘴角轻蔑地抬起,冷哼道:“为了讨好议员耍手段……真像权石宇干出来的事。”
  灯光师抖了起来,吓得不敢说话。
  尹室长确实提点过,让他在金权恩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崔秀芝出场后“放聪明点”,以后有活也会照顾他……
  此刻观众席上的掌声堪堪停下,权时贤替他扯开麻绳,扬长而去。
  真是恐怖的父子争斗……
  灯光师打了个哆嗦,爬起来深呼吸镇定心神,因为下一场,是金权恩的独奏。
  本本分分普普通通的演奏,就好像和你坐在家里打开音箱听那些古典曲目没什么分别,无功无过。在他这种外行人看来,技艺高低是无法区分的,但说句老实话,他关心金权恩的身份超过了乐曲本身。
  先入为主地代入名人身份,期待值自然高。何况有崔秀芝珠玉在前,他们这些听众的好奇心早就被吊了起来,因此真正听到金权恩的演奏时,心理落差还是挺大的。
  同样都是大提琴手,命运却开了个玩笑。
  如果不是权少的帮衬,也许崔秀芝这样优秀的琴手也就被社会声名所埋没了……
  ——
  晚会结束时临近十点半,随着高档轿车一辆接一辆地驶离庆德礼堂,一切终于从忙乱中恢复过来。
  后台化妆室里没什么人,都去合影了。
  推拒了的宋时真揉着手腕,也许是前些日子太过奔命,此刻精神力几乎到达了极限。她疲倦地背起琴盒,甫一踏出门就被不知从何处绕来试图采访的记者们围堵了。
  无数抓着麦克的手涌上来,几乎快要杵到了她眼前。
  “请问崔秀芝小姐,这个大提琴的表演形式国内几乎没有人试过,您不担心舆论将此行为定义为投机取巧吗?”
  “对比之后金权恩小姐的大提琴独奏,您觉得你们二人孰优孰劣?”
  ……
  闪光阵阵,南韩记者的问题一个比一个辛辣直接,只是她前世遇到的采访比这过分的多,因此深知此刻选择不回应才是最好的回应。
  宋时真全当听不见,伸手推拒着试图往前走。拥挤的人流过于密集,好似几堵四面环绕、密不透风的墙,将她框住。
  雨不知何时又开始下落,空气黏稠湿闷。
  她卸下大提琴箱垂直放置在脚边,四周一时安静下来,只听得见细密的雨点声。
  有一个记者的提问没有收住,她戴着圆框眼镜,声音急促:“您好,听说您有恐慌障碍,这是否对您今晚的演出设计造成了影响?”
  其余记者纷纷望向那个发声的女记者,一时间不知道是赞叹她的消息灵通还是该佩服她的勇气。
  在韩国做娱记这一行,有些东西是不能碰的,比如财阀们和后代的问题,尤其是隐疾……触线后消失的记者多了去了。
  宋时真抬起头,眸光淡淡扫去:“如果我是无聊的你,我会跑去金权恩面前问她——听说您是金议员的女儿,这是否对您今晚的演出心态产生了影响?”
  一话两讽,高级有爆点。记者们四下里相互看了看,像是意识到了眼前的女人是一块可以诱导挖掘的宝藏,按下快门的频率越来越高。
  那女记者起初被她怼得顿一下,见有可挖的点,又不怕死地追问:“崔秀芝小姐话里的意思是,金权恩的身份会为她的演奏加分不少?”
  这话问得更加露骨。如果回答不是,那就拂了宋时真趁机将事情扩大的本意,如果回答是,那怕是再过半小时她和妈妈就会被金议员请去喝茶。
  所有人屏息待她跳进这个坑中。
  宋时真眼珠一转,娇俏地耸了耸肩,一派无辜的表情:“做这一行的好像听不懂字面意思呢……这个问题难道不是你们当记者的需要去深挖的吗?”
  “抛开偏见,用你们的笔记录下真实的事。”
  速记本上惯性地记录下了这句话,记者们抬起头,面面相觑。
  宋时真重新背起大提琴,这一次不再有人拦她,她径自离开。
  从现在起,她将打起十万分的精神,去应对jk和金议员的压力。这不是坏事,最起码,崔秀芝可以因此拥有这样一个公平而精彩的未来。
  走出礼堂时,红色的跑车准时停在了气派的回廊下,司机替她放好琴,将一束捧花献上:“少爷临时处理急事,让我把这些送给您。”
  宋时真接过,宝蓝色的罂粟花,妖冶迷人。她抽出卡片,是一副速涂。马克笔简简单单地勾勒出她在舞台上拉琴的模样,竟然还可爱地将眼睛画成了k的样子……
  权时贤,双面的冷都男。
  她心情甚好,此刻什么都不想管,只想泡了澡好好休息。
  ——
  权石宇眯着眼睛,试图看清手机上的信息。
  尹室长结束汇报,低着头站在一旁等待他充满怒气的发泄。
  “那个混账东西……现在在哪儿?”中年男人摘下眼镜,靠在椅子里揉着眉心,“还有,如果教授们无法解决,直接停了对庆德音乐系的赞助。帮我和议员约一下明日的午餐时间。”
  尹室长尚未回答,办公室的门被大力推开。权时贤捧着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走来,他的额发被雨打湿,微乱地搭着,有一丝颓废的美感。
  毫无血缘关系的“儿子”此刻看在权石宇眼里,却是怪诞不羁的放纵。
  满心的嫌弃和怒火涌来,他站起身将显示着娱乐新闻的手机砸到了权时贤的脚边。
  他弯下腰捡起,眉梢轻抬笑道:“我替您讨好未婚妻的女儿,我未来的’妹妹‘,您怎么这么生气?”
  “混账东西!”权石宇气得嘴唇苍白,“你会不知道议员需要jk的表态?!”
  “啊……所以利用明代表为jk挡枪善后不够,还要埋葬她的女儿……啧,”权时贤点点头,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沙发上讽笑道,“我以前会很好奇,没有良心的人怎么会生出有良心的孩子。”
  他望着手抖的男人,慢条斯理道:“幸好我们不是血亲。”
  不提还好,一提更是惹得权石宇血压飙升。他强忍着眼前模糊的视线,将面前的文件扫落一地怒呵道:“滚!”
  权时贤捧着礼物起身来到他面前,将包装缓缓拆开:“奶奶永远不会认可您的,我的’父亲‘。”最后两字咬得极重,隐含威胁。
  没错……那个老太婆,眼睛里只有她最爱地孙子辈……无论自己怎么努力,这位置就算不是权时贤的,也会是别人的。
  无能与压力将这个中年男人几乎扯碎。他看也没看——或者说在无法看见的情况下,截过权时贤手中的物品,狠狠砸了出去。
  清脆一声响,像是什么制品四分五裂的声音。
  额角泛着冷汗,权石宇晃了晃头,强迫自己眯眼定神。视线渐渐清晰,满地的陶瓷碎片。
  他惊恐而失落地看向自己的手,复又将视线缓缓上移——权时贤像是算准了他会这样怔愕,拾起一片白釉递了过去,漫不经心道:“目前首尔最火的陶艺家薛英媛的作品——永恒的爱。”
  “由您亲手打碎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偏头痛了一天,吃了布洛芬,所以今天的稍微有点少,明天视情况补~一如既往地感谢小天使们的等待和支持!:,,,
第79章 诱惑恶女:喂药
  权时贤望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看着他心痛地捧起那些碎片,突然间喉头泛起一阵恶心。
  权石宇缓了缓慢慢站起,被他气得一时晕眩,一把扶住了椅背冷冷道:“你还想要得到什么?”
  权时贤双手插入口袋,微笑:“不要出手,给我亲爱的’妹妹‘一个公平的机会。”
  权石宇眯眼盯着视线中模糊的身影冷笑:“你这样的请求对她来说就公平吗?”
  “难道您这样的抹杀就公平了?”他意有所指地望了望满地的碎片,嚣张地迎上男人的视线,“如果您不同意,我会召开发布会直接公布我的身份,届时jk的声誉和股价就不在我所能控制的范围内了。”
  “呀!权时贤!”男人暴怒,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掌心被锋利的瓷片割破,血流了下来。
  因为所谓的爱情而迫害了两个家庭……真是自私、冷血。
  权时贤锐利的眼眸中没有半分同情:“我很期待您的选择。”
  从压抑逼仄的大楼里出来时,已是凌晨两点左右,外面的雨又下了起来,一阵风吹来,让他浑身冷到麻木。
  突然就很渴望那双温暖的、包裹着他的眼眸。
  权时贤一脚油门,停在了崔秀芝家的楼下。
  雨丝细密砸下,雨刮器来回地将视线清扫干净,他熄了火,食指搭在唇上,目光投向了二楼的房间。
  再忙碌的日子,好像在明确目标后根本不觉得疲累,因为眼睛里脑海里心脏里,全然是她——诱惑的、可爱的、嚣张的、娇媚的……填满了二十年来的缺失,如同一缕穿透天光的和煦暖阳,驱散了心头所有涩意。
  好像只要静静地待在她的身边都是一种幸福。
  二楼的灯倏地亮了,暖色的光晕在模糊的雨帘中,窗户上映出了阿姨忙碌的身影。
  权时贤眉间微皱,站在门口犹豫了半晌,按下了门铃。
  阿姨急匆匆来开门,有一瞬地惊讶,赶紧手忙脚乱地将他迎进来道:“代表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刚刚小姐打翻了茶杯,我替她测了体温,现在高烧三十八度呢……哎一古!还撑着让我不要送她去代表那里……”
  她搓着手跑去厨房准备姜汤,口中念念有词:“一定是这几天太过劳累,受了风……”
  权时贤没等她说完,直奔二楼。
  平日里的生机和气焰此刻全无,从没见过她如此脆弱地缩成一团窝在床上,权时贤心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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