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汤姆里德尔BG]舌尖上的黑魔王——梨肉火锅【完结+番外】
时间:2023-11-16 14:42:32

  维吉尔在当食死徒之前就已经能够很出色地做到里德尔想要他做到的丶他自己所希望的结果。这一次也不例外。他走在秋风里,想到他第一次上学,阿芙拉把他带到她的朋友之中,向他们介绍:这是维吉尔埃弗里,我的弟弟。
  黑湖边上个夏天还浓翠的树木已经开始枯萎了,树叶厚厚地垫在脚下,踩上去是咔嚓咔嚓的声音,仿佛是一颗颗潮湿纤薄的心。
  以下记录的是维吉尔的一次失败的恶作剧丶偷盗:
  那是维吉尔还在霍格沃茨的时候,他失败了很多次,在一个晴好的午后终于即将炼制成功复方汤剂了,只差最后一道工序,这段时间里他很轻易地就偷到了周围人头发,不过他一直没有想好到底要把这个恶作剧实践在谁的身上――他变成他们最亲近的人,然后等到复方汤剂失效的时候,吓他们一大跳。
  这只是他穷极无聊的一种消遣,里德尔不让他在他们的私下的集会里出现,阿芙拉和阿布总是偷偷摸摸地背着琼纳斯,藏掖着他们共同的秘密不让琼知道;维吉尔的室友凯锐也有秘密:他曾经偷走过斯拉格霍恩教授的一瓶福灵剂,并且把这件事情嫁祸给了自己的前女友,可维吉尔那个时候没有秘密,他总是漫不经心地收敛其他人的秘密,把它们收集到自己的脑子里,他想,总有一天它们会派上用场。
  最后他决定暂时偷走琼纳斯的身份,对阿芙拉进行一次恶作剧。他找了一个琼纳斯跟阿布去霍格莫德的下午,阿芙拉在魁地奇球场练习。他在树林的荫蔽里喝下了泛着柔和光晕的的蛋白色药剂,味道并不难喝,像是清甜的水。当他走在阳光里的时候,他就已经是琼纳斯・沙菲克了。
  阿芙拉完全相信了维吉尔的谎言,这得益于维吉尔平常细心观察,能够把琼纳斯的反应模仿得八九分相似,连骑上扫帚歪歪扭扭慢吞吞的样子也像极了琼纳斯沙菲克本人,阿芙拉一点也没有起疑。他记得应该怎么做,琼纳斯在无关紧要的时候凝视向阿芙拉的目光丶他小心地把她的碎发收拢在而后丶他偷偷地脸红丶无措惶然,这些都是他收集的阿芙拉和琼纳斯的秘密,他一直坚信世界上没有无用的信息,只是不到被使用的时候,现在它们终于派上用场了。
  没有任何一个瞬间,阿芙拉产生过怀疑。因为阿芙拉太好懂了,如果其他人说阿芙拉是个疯婆子,说她的心情好恶诡谲缥缈难以捉摸,可是这对维吉尔来说阿芙拉是全世界最好理解的人,她的喜怒永远都摆在脸上,从来不跟人虚与委蛇,所爱的人会永远浓烈地爱下去,所恨的人就要狠狠地咬在身后,一直到对方气断身亡为止。
  在阿芙拉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心思的时候,维吉尔就已经看出来她陷入了热恋之中,这不是他观察到的阿芙拉第一个秘密,也将不是最后一个。他故意地在沙菲克的面前问,你是阿芙拉的男朋友吗?让两个人一起别开视线。
  现在维吉尔正处于一生之中最成功的一次恶作剧之中。这样的机会只会有一次,因为琼纳斯回来之后一切就会暴露,阿芙拉有了警惕之后就不那么好骗了。不过现在她还意识不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胆大包天的小偷,是他短暂地偷走了琼纳斯的身份,站在她的面前。这让维吉尔在心里大笑,非常得意地嘲笑着阿芙拉,他总能够通过演技骗过所有人,以前是这样,现在依然如此。
  阿芙拉正毫无设防地望向他,她从扫帚上翻下来,拉扯起他的手,把他带到郁郁葱葱树丛之中,跟他抱怨今天的太阳太晒了,应该跟他们一起去霍格莫德的。她说她想要喝猪头酒吧的新产品,又提起女巫杂志上的一些八卦消息丶说她以前不怎么看得上的家庭小魔咒。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把生活里无聊的小事情全都说给他听。维吉尔想,应该是现在了,如果复方汤剂失效了,他露出了自己的金发丶还有颜色像是蔚蓝的夜幕一样深沉的瞳孔,阿芙拉一定会恼羞成怒,说不定会气急之下对他甩恶咒,之后的一周丶两周丶几个月都不会跟维吉尔说一个单词。
  可是他还是扮演好了琼纳斯的这个角色,轻轻地翘起嘴角,很柔和平静地倾听她的话,凝望向她。他知道自己在阿芙拉的眼睛里是什么样子,浅咖色的卷发,书卷气的脸,眼眸总是柔和的丶带着笑意久久地凝视她。可之后一切朝着年轻的维吉尔完全预料不到的方向发展了……在阿芙拉忽然扯住他的领带的时候,一切全都失控了。她冰蓝的眼睛里氤氲荡漾着的是轻缓的柔波,也仿佛是一则命定的诅咒丶一次命运向维吉尔的示警。纤长的睫毛轻颤着,透过树影罅隙里落下来的金色日光描摹在她的长睫上,像是一只金蝴蝶在振翅。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阿芙拉。她第一次对待维吉尔那样柔和丶小心,维吉尔的面前她是傲慢的丶嬉笑无常的,是比他更大一些的姐姐,只要时间在流逝,她就永远是姐姐!可是现在,她好像是一只骨骼柔软丶触摸上去仿佛流水一样的小猫,她主动地爬上了奉桌,她拥有能够把天敌狠狠撕碎的爪子,可是她把它们全都收回了肉垫里,现在,此刻,她的手是柔软的,轻而柔缓地捧着恋人的下巴吻了下去。
  这是阿芙拉吗?她是阿芙拉吗?他从来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的姐姐,他曾经为阿芙拉的热恋而发笑,让她那样骄傲的人拥有了软肋,并且为之心烦丶慌乱丶紧张丶害羞,实在是一件相当滑稽倒错的事情。可这一切还是发生了,她第一次爱人,笨拙生涩,弄不明白琼纳斯是怎么看待她,看待她的整个家族。一朵玫瑰原本在旷野里生长,却忽然被人摘下移植到了花园里,维吉尔以为她会凋谢丶零落,可她竟然依然烂漫地开放着。……姐姐,姐姐。维吉尔闭上眼睛。不要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长成全然陌生的样子。
  她垂下头,比同龄人更高挑得多的少女,黑发自然地垂下,像是一段鱼线落到了水中,等待鱼儿自动地咬住钩子,嘴巴鲜血淋漓再被扯出水面来。
  这是他偷来的阿芙拉,偷来的一个午后。他的面颊上覆盖着另一个人的影子,而阿芙拉正在跟一段影子接吻。阿芙拉眼睛里陌生的爱意正在全部地涌向他,这要比阿芙拉第一次拿到魔杖,不熟练地使用咒语忽然把他打倒在后院的草丛里要更加疼痛难忍;它甚至要超过他第一次走进地下室,读到预言里他和阿芙拉的命运――他们必然有一个人会更早地发疯丶弑亲丶而后早早死去。只要他们还拥有埃弗里家的血缘,这样的诅咒就永远存在,直到一切尘埃落定。
  在这一刻,他攀附着他们的血缘丶还有更紧更密切的连接他们命运的诅咒,真实地触摸到了阿芙拉,并且背德地亲吻了自己的姐姐,他们就像是恋人一样,等那些像是蜜糖一样粘稠的日光浇下来,从他们的头发上灌下去。他想说,阿芙拉,我的姐姐,世界上不可能会有比我们更亲密的关系了。你看,在诅咒里,如果是我承担的诅咒,你就能够活下去,如果是你承担的诅咒,我的生命就能够更长更久地持续下去。这是琼纳斯沙菲克,你最亲密的恋人也做不到的事情。他可能爱你丶为你死丶为你活,而他永远没有这一段我们永远无法割开的血缘,我们最痛恨的东西把我们从未有过地紧密扣在一起。如果你死丶那就是我活;如果是我活,那就是你死。
  可是他像是被魔药毒哑了嗓子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如果这是一个梦境,那么梦境的中心就是阿芙拉埃弗里,所以只有她能够说话,她很低的丶很轻地叫着他的名字:我今天心情很不好,骑在扫帚上的时候一直在想你,每一次在心里默念出你的名字的时候,心忽然就平静了下来……这是一个魔咒吗?我学过那么多恶毒的丶不被允许使用的咒语,但从来没有一个咒语让我这样不像是自己。……琼,琼。
  他原本身体僵硬,一动不动,忽然伸出手把阿芙洛脸颊边的碎发捋到了耳后去,就像是他以前看到过的,琼纳斯对阿芙拉做的那样,温柔丶温柔丶他原本独享着阿芙拉的温柔,现在被迫分了一份给了一个无耻的小偷,这是他主动谋求而来的一个下午。维吉尔把琼纳斯的习惯和情态模仿得八九分相似,哪怕是再亲密的人也看不出端倪。
  维吉尔就像是他天赋里的那样,极其擅长说谎丶演戏丶诓骗别人,用聪明的脑袋把别人耍得团团转。他的这次偷盗非常成功,因为阿芙拉在她的余生里都没有发现过,维吉尔曾经偷走过琼纳斯的这短暂的半小时。阿芙拉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恋人,她的琼,在未来的许多年里,她都会像是这一刻一样热烈地爱他,哪怕发疯丶哪怕死亡,永远也不会改变。
  而这是维吉尔一生中离阿芙拉的爱最近丶也最远的一次。
第134章 一片雪花的宿命
  《一片雪花的宿命》
  佩格莉塔上学的时间里,一直在与魔药进行艰苦卓绝的斗争。在一年级的时候父亲就好好拜托过斯拉格霍恩教授,在最初上魔药课的时候,因为沙菲克家的余荫,斯拉格霍恩教授对佩格有着很高的期待,因为她的哥哥瑟吉欧是这样委婉地向斯拉格霍恩教授介绍自己妹妹的:我在她这么大的时候,可达不到她这样的水平。
  于是第一次魔药课佩格莉塔信心满满地搅动着坩埚,比起周围那些担忧坩埚爆炸或者是魔药散发着古怪味道的小巫师里,她的确鹤立鸡群,让作为助教的里德尔学长都多看了一眼。
  斯拉格霍恩教授得意洋洋地对他吹嘘着自己的人脉,向他介绍面前的这些小巫师,谁是哪个家族的,他们的家长又跟他有着什么联系。里德尔不动声色,扫过面前的小巫师们,忽然迟疑地停顿了一下。
  怎么了,汤姆?斯拉格霍恩教授看向自己的得意门生。
  他看到那名小女巫面前的坩埚热得不太正常,像是要爆炸了一样,抖了抖魔杖,一道光晕弹射过去,笼罩住了坩埚。蓝眼睛的小女巫合掌,很高兴地向里德尔道谢:谢谢你啊,我还在想这么烫到时候我怎么拿出来呢!
  ……拿出什么来?汤姆里德尔走过去。实际上这也不是他第一年给斯拉格霍恩教授当助教了,见过许多大错特错的魔药,但它们好歹还较为符合魔药这个单词,至少是液态的,最多是无效魔药,或者是毒药。在他并不长的人生里,第一次看到坩埚里不止不是液体丶甚至不是烧干之后的灰烬,而是松软蓬松的丶散发着让人不适的甜腻香味的――
  海绵蛋糕!佩格莉塔很是愉悦地说,在汤姆用魔咒把烫得过火的坩埚凝固了之后,整个蛋糕胚成型了,她把蛋糕倒出来,放在盘子里,看着里德尔有些无语地盯着她在看,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撕了一块下来:呃……见者有份?
  下课之后才匆匆赶回来的斯拉格霍恩教授询问汤姆里德尔这节课的情况,能够成功做出药剂的小巫师并不多,只有特别勤奋丶或者事先在家离就耳濡目染学习过。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了:哦,之前瑟吉欧说的,她的妹妹――沙菲克家的那个。他想了半天她的名字。
  佩格莉塔。汤姆很好心地帮他补全了记忆。
  哦,是的。斯拉格霍恩教授乐呵呵地说,她怎么样?
  里德尔其实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斯拉格霍恩教授问的是她魔药水平还是做蛋糕的水平。
  出人意表。考虑到佩格的家族,汤姆比较委婉地这样说。
  哦――我就知道,他哥哥在魔药方面就十分优秀,当然,不只是魔药,其他方面也都很不错。作为瑟吉欧的妹妹,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又开始喋喋不休地说他的那些事情。实际上汤姆听出来了教授似乎误会了他的委婉,对于佩格莉塔产生了某些误解,但也没有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解释这种无聊的事情上,他选择了沉默。
  在两个斯莱特林式委婉的善意欺骗下,一直到第一次阶段作业上交之前,斯拉格霍恩教授都觉得佩格莉塔是一个魔药天才。
  斯拉格霍恩教授一边吃着巧克力乳酪蛋糕,一边检查着新生的巴费醒脑剂的配置结果。等到全都看完了,他对着名单看了看:等等,佩格莉塔沙菲克的作业为什么没有被送过来?
  汤姆原本正在整理其他的文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教授,您正在吃的就是沙菲克的魔药作业。
  斯拉格霍恩教授:……
  佩格的魔药水平也不能说很糟糕,如果她能够集中注意力去做,至少最简单的魔药配置还是能够完成的。但大多数情况下如果没有人盯着她,她的思维就像是脱缰的野马飞奔不见了。
  汤姆里德尔不想惹麻烦,对于她到底做了什么从不阻止,只要不影响到其他人,就算佩格莉塔突发奇想架着原本烧坩埚的炉子烤了一只鸡,他也……
  也会大公无私地拉她去关禁闭。
  在魔药办公室关禁闭的内容就是给斯拉格霍恩教授打零工,做一点零散的魔药材料处理工作,或者是清理一下文件。佩格莉塔觉得自己就像是流水线上的女工,偶尔进来看一眼的里德尔学长就是包工头。一开始她对于里德尔学长还较为警惕,因为女工和包工头是两个阶/级(?)直到有一天她关禁闭的时候看到汤姆居然也在里面处理魔药材料,她情不自禁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感情,原来大家都一样,里德尔学长比她大好几岁都还在给教授打工,那她受一点难,这算什么困难呢!
  勇敢的佩格在榜样的鼓励下,那天很迅速地拔完了水怪鬃毛,那股兴致勃勃的劲儿让在旁边明目张胆地偷用教授魔药材料的汤姆产生了一点微弱的丶不值一提的困惑,不过这样莫名其妙的情绪很快就消失在他脸上了。
  因为佩格的魔药太糟糕了,教授决定让他的得意门生给她开小灶,至少在在毕业之前达到一个正常的水平。汤姆在把这件事情告诉佩格的时候,她有些不可置信:真的吗?只有我们两个?教授不来,我们两个是不是不太好?
  可能是佩格脸上的遗憾让汤姆有些不虞,但他心情越差,语气却放柔和了下来,漫不经心地哄着她:我比教授更适合――他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的心里还在盘算着其他的事情,走在佩格莉塔的身边,本来是要去闲置的魔药教室――但莫名其妙地走到了地窖下面,在他要阻止佩格莉塔的时候,看到她熟练地挠了挠梨子,然后走进了厨房:我还是觉得只有我们两个人开小灶不太好,反正应该还会有多的甜品,要不我们给教授留一点吧?
  汤姆里德尔:……
  看到了汤姆讳莫如深的表情,佩格误以为是他不太愿意把自己的那份分给教授,很慷慨地说:那就把我的那份留给教授吧,他对我帮助也很多,上次还夸过我蛋糕做得很好吃!
  如果他没有记错,教授其实还有后面半句,较为委婉地劝告佩格,靠好吃的蛋糕是不可能贿赂老师让她期末考试及格的,不过似乎她极为擅长抓别人说话里的重点,很是得意地说:我也觉得我的蛋糕做得很好吃。
  大约是不按常理出牌,且不受管束的佩格激起了汤姆里德尔的好胜心,虽然之前对于做这件麻烦事只是抱着敷衍的态度,现在也算不上热衷,但至少不能让最后考试的时候,斯拉格霍恩教授看到的还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佩格莉塔的记性不太好,看书的时候经常会忘记自己魔药步骤到了哪一步。汤姆却说:佩格你不是忘记了,你只是没有想起来。
  在他需要得到什么的时候,他能做到比任何人都好脾气,即使佩格经常说出一些不着调的话,这些都不会影响他蓬勃生长的耐心。发生过的事情不断地流过她,她毫不动容,也不会产生任何情绪。在意识到自己要记住这件事之前,其他的东西都被她当成了不重要的东西很快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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