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娇——原瑗【完结+番外】
时间:2023-11-16 23:07:31

  “啊!”
  她完全没预料到,所以现在那张脸上看起来格外惊慌失措。
  谢夔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在鹤语面前还从未这么丢人过。
  想控制的呼吸,却还是不受控制,变得粗重极了。
  鹤语刚才被谢夔吓了好大一跳,瘪着嘴,一脸无语地想要松开。
  可是谢夔的反应比她更快一步,谢夔嵌固了鹤语的手。
  同时,鹤语也感受到了变化。
  大约是从来没有过的体验,让鹤语下意识地“咦”了声,原本惊慌失措的脸上,眼下也带上了几分好奇。
  她懵懵懂懂,单纯无害,但是偏偏是将好奇心放在这种事上,有一种令人难以明说的违和感。
  但是这种违和感,又最是能激起人心底最深重的破坏欲。
  谢夔眼眸深深地锁定着鹤语,片刻也不想离开。
  谢夔低声在鹤语耳边说了一句话,声音已经变得有些喘。
  可鹤语就是一身反骨,前一秒她还很茫然无措,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现在在听见谢夔的声音时,鹤语耳朵一红,就不想听谢夔的话,准备松开。
  谢夔早就摸透了鹤语的性子,在意识到面前的人又想对自己使坏时,他那张欲念深重的脸上露出了些许无奈和纵容,嘴上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手上的动作却比鹤语更快一步。
  “殿下。”谢夔几乎是咬着鹤语的耳朵开口,他声音听起来跟寻常时候差别很大,低沉暗哑了很多不说,呼吸滚烫,闷闷地喘息声,又低又急,又似乎带着无尽的享受,谢夔将最后半句话补充完整,三个字,让鹤语红透了耳朵。
  等到结束后,鹤语躺在床上,负气一般背对着谢夔,完全不理会对方。
  谢夔上床后,看着床榻里面那个纤细的小小的身影,唇角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
  “殿下?”谢夔轻声喊道。
  鹤语:“睡着了。”
  谢夔眼中笑意加深,“我看看手。”
  谢夔不提这话还好,一提这话,说好的已经睡着的某人,倏然一下回头,像是变成了一只战斗小鸡,恨不得直接用尖喙在谢夔身上戳上百八十个大洞。
  “你闭嘴你闭嘴!你不许说!”鹤语生气道。
  本来她主动提出来帮谢夔解决就已经够让步了,可是谁知道这个人居然这么下作不要脸,居然不顾她的反对,她都说了很累了,手也很酸,掌心都像是被磨破了,但这丝毫没有一点作用,谢夔根本就没有放过她!
  一想到刚才的事,自己上不得也下不来,完全被谢夔掌控的样子,鹤语就气不打一处来。
  谢夔怎么可以这样!
  说好的都听自己的,可每当到了这种事情上,这人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跟狼崽子一样凶狠,半点都不把自己的话放在耳朵里。
  事后才来道歉认错,鹤语打定主意才不要这么轻而易举地原谅谢夔。
  她要哄,哄很久那种才会好。
  谢夔的目光这时候则是放在了鹤语那只白嫩的小手上,不得不说,他刚才闹得时间是有些长,现在鹤语那雪白的掌心里,都已经泛了红。
第240章 好学
  “下次不会了。”谢夔低头认错。
  鹤语冷哼一声,丢了他一个刀子眼。
  谢夔不仅仅没有被鹤语的眼神劝退,反而还因为现在鹤语的这个眼神,浑身似乎又变得有些发热。他忽然之间无师自通了什么叫秋波,哪怕是鹤语的一个嗔怒的眼神,都能勾得他心旌摇曳,有些不能自拔。
  “真的。”谢夔见鹤语又转过身不理会自己的样子,他也不觉得气馁,反而主动贴上了鹤语的后背,展开双臂,几乎将鹤语整个人都笼在了自己怀中。
  熟悉的又带着压迫感的气息,登时将鹤语包裹。
  床榻就算是再大,也是有边界的。鹤语不想让谢夔占便宜,就朝着墙里的位置又缩了缩。
  但谢夔此刻就像是一块牛皮糖一样,鹤语动一动,他也就跟着动一动。
  谢夔用自己的前胸,贴着鹤语的后背,严丝合缝,不留下一丝丝的空隙。
  很快,鹤语就已经挪到了最里面的位置,而谢夔此刻也将她困在了自己的胸膛和墙壁之间,让鹤语彻底落进了自己怀中,无处可逃。
  “殿下。”谢夔叫着鹤语,手却已经环住了鹤语的细腰,将人禁锢在自己怀中。
  更要命的是,谢夔的另一只手,现在直接握住了刚才鹤语用力的那只手。
  男人粗糙而宽厚的大掌,将鹤语的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彻底包裹了起来,掌控在自己手心里。
  谢夔当然也不是单纯地拉着鹤语的手,他的指腹,轻擦过鹤语的掌心。
  鹤语当即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本来还觉得有点火辣辣的掌心,如今被谢夔这样狎玩,又变得麻酥酥的。
  “还痛吗?”
  鹤语心里正乱着的时候,谢夔的声音又落进了她的耳朵里。
  鹤语:“哼!”
  她也知道自己现在逃不出谢夔的怀抱,就只能假装凶巴巴地重重哼了声。奈何她的模样,她的声音,早就注定了这只是一声没有一点威慑力的奶呼呼的哼叫声。
  “我再揉揉?”谢夔含笑问。
  鹤语没有阻拦,用了她的手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谢夔就该把她伺候舒服了。
  可是鹤语没想到,下一秒,自己就感觉到一个柔软的吻,印在了自己手上。
  她匆匆回头,就看见谢夔半跪在了床上,弯着腰,低着头,亲吻着她的掌心。
  “你,你干什么?”饶是鹤语,现在也忍不住羞得满脸通红。
  她转身的动作,自然也将自己的手从谢夔的嘴边夺了回来。
  谢夔:“亲一下,今天殿下受累了。”
  鹤语:“……”
  大约是觉得床榻因为周围挂了床幔,有些密不透风,鹤语跟半跪在床上的谢夔的无声对视时,她竟然觉得胸口有些涨涨的,还觉得有点呼吸不过来。
  鹤语率先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她没有再看着谢夔,嘟囔着开口:“反正就这么一次。”
  她小声说。
  在不易被人觉察到的耳根,已经悄然染上了一层绯色。
  谢夔听见这话,居然头一回没有反驳。
  “嗯。”
  鹤语诧异抬头,她以为谢夔又要说什么让自己面红耳赤的话,毕竟这人在这种事情上,似乎从来都不肯吃亏。但现在,谢夔居然答应了?
  就在鹤语大感意外时,谢夔的声音再一次落了下来。
  “反正还有别的姿势,我们也没有试过。”谢夔一本正经说,这一次收拾行李,他自然也将裴司汶送来的那个小盒子一并装了进去。都是没有学习完的知识,他说什么都不可能任其留在京城。“下次我们尝试一点别的。”谢夔在说这话的时候,脑子里不知道是浮现了什么画面,那双寒潭一样的眼睛,也变得幽深了起来。
  鹤语羞得面上一片通红,她伸手就要捂住谢夔的嘴,“你不准再说了!”
  她还以为这人终于知道了分寸,谁知道谢夔脑子里装的全都是些龌龊玩意儿。
  “也不准想!”鹤语霸道说。
  谢夔看着她炸毛的小表情,脸上流露出来的笑意哪里还遮掩得住?
  他不答应,也没有说要答应,就只是笑着看着鹤语。
  鹤语被这目光看得格外不自在,她瞪了谢夔两眼,见后者还没有一丁点要收敛的意思,鼻腔里发出重重一声哼声,立马转了过去,不看谢夔。
  就在鹤语转过身时,谢夔人已经再一次附身,他凑到了鹤语耳边,仍旧没有答应刚才鹤语的要求,而是说了另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鹤语好不容易掩饰住的害羞,却因为谢夔忽然凑过来说的这话,顿时破功。
  鹤语眼睛里像是被泉水浸湿,她有些愤愤看着谢夔,但最终也没有说出任何反对的话。
  谢夔见状,轻笑一声,人已经埋了下去。
  过了好半晌,鹤语张着樱桃色的小嘴巴喘着气,那双里面似乎注入了一汪泉水的眼睛,也失神地看着床幔。原本雪白的肌肤,从脚趾头开始都泛起了一层淡粉色。
  她什么都没有做,出力的都是谢夔,可是那种灵魂的颤抖,也让她出了一身汗。
  谢夔知道鹤语此刻肯定手脚都是发软,没有一丝丝的力气。他直接伸手抱起了床上的人,再一次进了浴桶里。
  等到鹤语重新躺回到床上后,已经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她想不明白,其实自己跟谢夔之间好像什么也没有做,为什么比头几个晚上都还要累?
  不过,在昏睡过去之前,鹤语脑子里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她家二皇姐送来的东西,可真是害人不浅。
  谢夔和鹤语离开京城的那一日,前来送行的人很多。
  鹤语站在马车下面,她跟前的人是曾百崎。后者抱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盒,递到了鹤语手中。
  “这是什么?”鹤语还没有打开盒子,开口问。
  曾百崎:“当然是书啦。”
  当听见这回答的鹤语,登时抱着盒子的手一僵。
  实在是不怪她想得太多,而是这盒子,这盒子里装着的东西,实在是太容易让她想到不久前自己从裴司汶手中接过的东西。
第241章 反常
  “最近我写的新的话本子,你这一去不是要走一两月吗?正好在路上解闷。”曾百崎凑近鹤语的耳边,低声道,“等今年过完年,我就来找你。”
  鹤语闻言,舒展了眉头,“好啊。”
  除了曾百崎之外,还有很多人来送鹤语。
  裴司汶也是其中之一。
  今日陪在裴司汶身边的,正好是玉竹玉梅两兄弟。
  不得不说,这两人的容貌极好,现在有不少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这两兄弟身上。
  不过更多的,还是落在了裴司汶身上。
  毕竟二公主殿下出门这么张扬带着自己的面首,怎么会不令人侧目?
  但裴司汶自己就像是没感觉到那些明里暗里的打量一样,她若是一直在意旁人的目光,那这辈子岂不是就要累死了?自然是自己觉得怎么舒服就怎么来,可别想她为了一点世俗的不相干的目光,就克制收敛自己。
  对得起别人对不起自己,那可不是她裴司汶的人生。
  裴司汶大约也知道自己这个妹妹面皮薄,她拉着鹤语走到了角落里,这才挑眉问:“我那日送你的东西你看了吗?”
  鹤语没想到自己二皇姐来送别,居然第一话是问她有没有看春宫图。
  鹤语当即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
  “二皇姐!”鹤语有些无语开口。
  裴司汶不由翻了个白眼,“怕什么?这里又没有别人?我这是为了你着想。”
  被礼仪束缚的女子太多了,终生都得不到快乐的女子也太多了,她可不想让自己妹妹也成为其中之一。能让自己快乐的东西,怎么能不看呢?
  鹤语被裴司汶的那双眼睛盯着,最后不得不点头。
  她的耳根都已经红成了一片。
  裴司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说着,她从身后拿出另一个看起来更大的盒子,交给了鹤语,“这是我给你准备的临别礼物,拿着收好。”
  鹤语眼中有些疑惑,不是她多心,而是对着自己二皇姐,她真的不能不多心,“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你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裴司汶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反正肯定是好东西。”
  鹤语:“……”
  不知道怎么的,她越是听见裴司汶这么说,越是觉得手里拿着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鹤语有点想拒绝。
  但裴司汶像是先一步看出来了鹤语的想法,赶在她开口之前道:“我送的东西可从来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鹤语:“……”
  “你真的不要玉竹玉梅吗?”就在鹤语担心着手里盒子里装着的是些“脏东西”的时候,裴司汶又开口了,“我今日可是特意为了你将他们两人带来,若是你觉得当着谢大人的面,不好意思收下他们的话,也没有关系,我让他们悄悄跟在后面,坐杂物马车就行。”
  鹤语忙不迭摇头,“二姐姐,真的不用了。”
  她对别的男人没兴趣,也对玩男人没什么兴趣。更何况,家里还有一个大醋缸,她可不想再有人来添乱了。
  “行吧。”裴司汶听见鹤语跟之前没两样的选择,倒也不觉得多意外,就是有些可惜,“我也懒得管你,不过若是日后你后悔了,大可直接给我写信,到时候我再给你物色些美男子,把人直接送到灵州去。”
  鹤语哭笑不得。
  裴司汶今日过来就是送人的,人既然没送出去,她也懒得在这里多停留,很快便带着玉竹玉梅两兄弟,施施然离开了。
  鹤语在目送裴司汶离开后,一转头,就看见了英国公府的人。
  她眉头一皱,问着身边的珍珠和玛瑙,“他们怎么来了?”
  自打前两日鹤语跟谢夔从英国公府带走了袁氏的牌位后,两家人之间就彻底没了瓜葛。
  虽说鹤语跟英国公做了交易,他们带走牌位,她入宫劝说自己父皇不批准谢夔的奏折,但是最后的结果是在第二天下朝后,英国公就被承德帝留了下来。
  托这几日鹤语每日都要进宫的福,鹤语也知道了那日被皇帝留下来的英国公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让大邺的公主插手朝堂上的事,背后就是英国公的指使,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谢辛垣被训得抬不起头,听说那日在勤政殿外跪了好几个时辰。
  当然受罚出宫后的英国公,也不敢找鹤语的麻烦。
  原本以为就此会彻底断了联系,但现在鹤语看见围在谢夔身边的英国公和胡氏,眉头不由狠狠一蹙。
  珍珠回道:“刚才殿下在跟二公主殿下讲话时,他们就来了。胡氏她们带了不少京城里特有的糕点来送行,驸马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客气寒暄几句而已。”
  谢夔的确只是在应付。
  所幸的是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他身上已经没了世子之位,差不多彻底断绝了自己跟英国公府的关系。
  既然不是家里人,客气两句,倒也是应该的。
  城门口的送别,很快结束。谢夔唯恐鹤语太累,早早将人扶着进了马车里。
  等到启程时,谢夔像是若有所感,抬头朝着城门上看了眼。
  上面有一道身影一闪而过,黑袍金边。
  谢夔准备再仔细看看时,那道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夔微微拧眉,随后又很快松开。
  能上城楼的人,想来身份不简单。
  不过,就算是他现在看着鹤语又如何?总归也只能站在城楼上看看。
  谢夔没再在意,利落翻身上马,跟身边最后几个送别的好友挥手后,一扬马鞭,便朝着北地的方向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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