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塑料竹马闪婚了——北途川【完结】
时间:2023-11-19 17:20:28

  她车库里多少车, 她自己都不见得清楚,有些买来就不喜欢了, 也就没开几次, 连出手都懒得出,留着当摆件, 尽管还要时不时拿去保养。
  她的私人车库大到离谱, 车库里建了个只对自己开放的私人加油站, 不然都不够她来回加油折腾的。
  杜若枫最颓废那会儿, 搞不来一个好项目, 开玩笑说把你车库借给我让我拍综艺吧!
  综艺这一行也卷, 各式各样的都拍过了,汽车这一块儿倒是没有。
  不过受众也窄, 她就开一玩笑。
  但梁思悯爽快道:“行啊!你随便拿去用。”
  她那车宝贝得不行, 每辆对她都有特别的意义, 平常磕了碰了都心疼,也厌烦别人碰她车, 对她来说, 车是很私密的东西。
  比老公还不能分享。
  但对身边人, 向来毫不吝啬。
  梁思悯这种人, 真的很难让人不喜欢。
  但讨厌她的也会特别讨厌,因为她这个人对不感冒或者讨厌的人,又是十足的冷漠不近人情。
  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
  季旸那人就更不用说了。
  从小到大就是天之骄子,众星捧月一人,走哪儿都是焦点。
  他们私高的风气本来就张扬活泼一点,爱玩爱闹爱起哄。
  他因为太过于出色的长相和气质,获得了一众迷弟迷妹,上学那会儿跟追星似的夸张,有一部分磕cp的,就有一部分毒唯记恨梁思悯。
  她竟然敢这么对他。
  谁能想到若干年后,这俩前脚还又是撞车又是吵架,转头就证一领睡一张床去了。
  每年年底这种聚会那种聚会的,不过是寻个由头凑热闹,他们私高那一批都是衍城家境不错的一批,互相也算交换点人脉和资源。
  季旸和梁思悯当然不用凑这种场合,但偶尔也是需要偿还一点人情的。
  比如梁思悯这会儿就犹豫了一下,路宁做改装车一块儿,很吃人脉,能找得起她的就这么点圈子,她老公挺大方,大把大把在她身上砸钱,但可惜大她五六岁,又是个古板男,除了会扔钱,不大理解她在干什么,更不会帮她牵人脉。她也别扭,懒得靠他。
  梁思悯去了,还能帮她搭一些人脉。
  “行,去吧!到时候你也一块儿,投资的事我跟梁思谌说好了,你到时候直接联系他秘书走流程就行,剩下的,我带你去聚会上捞几个金主。”
  杜若枫笑了笑:“真有你的。”
  梁思悯:“去了你就知道了,上学那会儿我就发现,有几个特爱跟我争高下,好像不压我一头就不行。我给你卖两个惨,她们掏钱指定积极。”
  “这……不太好吧!”杜若枫哭笑不得,“还说季旸会装蒜,你也不差,你俩不愧是一家。”
  “没事,财富就是流通的,所有的生意人的第一堂课都是为自己的傲慢买单。”梁思悯笑了笑,“我比季旸坦荡多了,他这狗东西都是背后耍心眼,防不胜防。”
  梁思悯加上周嘉煜,这会儿低头翻了翻朋友圈。
  挺多年没联系,变化挺大,不过也没什么新鲜的,就一男招待的日常精致生活,没事还去做做美容和美甲,真够夸张的。
  他上学那会儿挺腼腆的,不知道是长大变了性还是怎么。
  也估计是为了气他爸。
  “周嘉煜的生母早没了,有后妈就有后爹呗!他大学学计算机,毕业却想进娱乐圈,他后妈觉得抛头露面不体面,他爸也不愿意,断他生活费,想让他知难而退,回去接手家里生意。他现在自力更生了,想自己闯,但他爸估计是打过招呼,他去很多剧组试镜,最后都没要他。”杜若枫解释了句。
  关于消息这一块儿,杜若枫不愧是杜少霆的妹妹,就没她打听不出来的事。
  杜若枫想了想,又说:“南城来的那一批,我会让人盯一盯,你也别太大意了。”
  梁思悯点点头,夹着嗓子甜甜说一句:“知道啦!”
  “啧,你跟谁都能撒得起来娇,怎么对上季旸就硬邦邦跟块儿铁似的。还是你俩背地里有我不知道的一面?”
  这俩结婚后没真打起来还能上个床顺便表个白,也是稀奇中的稀奇。
  梁思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低着头看季旸回复的消息,顿时撇嘴,又回一句:你不是鸭子,鸭子得付费,你还得倒贴。
  季旸没回她,估计是接着开会去了。
  梁思悯最后懒得问他,打算把三辆全买了。
  她跟各家授权店都熟,打几个电话就问到了,定金都没付,人直接说给她调货。
  销售说有台硬顶兰博基尼毒药的现货,不过扣在海关还没进来,得等,她说行。
  她给他选了一辆金属灰的法拉利,但选完忍不住蹙眉:“法拉利还是红色带劲,但我觉得我给他选个红色他能把痛苦面具焊脸上,他这个人特怕张扬,啧,这么看他真是哪儿哪儿跟我都不合适。”
  杜若枫其实也不爱超跑,这种低趴车开起来跟坐在地上似的,公路上也跑不开,除了开去赛道能放纵一下,平时真的不大舒服。
  不过梁大小姐就喜欢超跑,也喜欢这种烧包得不行的高调劲儿。
  所以跟她出来,她不自觉就会找辆跑车出来开。
  “不合适你送车这么积极。”杜若枫调侃她,“那合适你不得把家底儿都祭出去,季旸那狐狸精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
  梁思悯:“……”
  有吗?
  最后梁思悯怒了一下,决定只定这两辆。
  他就值两辆车。
  -
  接下来几天季旸都很忙,梁思悯也很忙,忙着在家睡懒觉。
  她那天跟杜若枫出去玩了一天,回来就可耻地发烧了。
  摔车之后,她静养了一阵,身体没养利索就急着外出蹦跶,天性好动,颓废起来也宅不住。
  再后来闹结婚的事儿,折腾来折腾去,其实身体一直没养太好。
  季旸每天给她发八百条消息,一会儿问她喝水没有,一会儿问她吃饭没有,再不就是查她岗,她烦得要死,今天干脆把手机关了不理他。
  大雪纷飞的天,她抱着厚重的长毛毯子睡在封闭阳台的摇摇椅上。
  阳台种满了植物,到这会儿了,还开着花,奶茶趴在旁边的椅子上睡觉,呼噜声震天。
  真是一只没礼貌的猫。
  梁思悯闭着眼,却也没太睡着,阿姨轻手轻脚过来给她换热茶,顺便放了点点心在她手边,见她毯子掉了大半,刚想上去揽一下,余光里看见一个身影,吓一跳。
  原来是季先生回来了,竟然悄无声息的。
  她刚想说话,对方比了个嘘声的手势,于是忙闭了嘴。
  季旸脱了外套,这会儿只穿着一件衬衣,他觉得闷,松了松领带,袖扣解开随手扔在一旁。
  然后挥了挥手,让阿姨下去了。
  阿姨穿过偏门,去后院的佣人区,季总和他太太都不太喜欢身边有人,俩人不特意叫,佣人们都呆在后院固定的区域,和主楼完全隔离开。
  梁思悯半梦半醒,好像梦到自己上学那会儿,季旸这个人非常讨人厌,他有洁癖,还有点强迫症,每次看不得她桌子乱糟糟的,总要敲她桌子:“收拾一下。”
  梁思悯就抬眸凉凉看他,意思是:你在教我做事?
  季旸抿着唇,拧着眉毛,四目相对,火花四射,如果眼神能杀人,互相能把对方捅死一万遍了。
  最后还是季旸妥协,低头给她收拾桌子,明明收拾了,还为了表达自己不情不愿,最后还要把她搭在一旁的外套扔在她脑袋上。
  态度十分不好地说一句:“穿上。”
  梁思悯穿上了,但觉得很不爽,穿着衣服还要回敬他,用穿了一半的袖子甩他一巴掌。
  两个人跟小学生打架似的,谁也不退让。
  季旸弯腰,把毯子盖在她身上,瞧她拧着眉,一副不爽的样子,不由笑了笑,轻声说:“梦到我了吗?怎么这幅表情。”
  她好像每次见他就不爽。
  梁思悯本来就没睡太熟,阿姨换茶水她都有点模糊的印象,他一碰她她就有点醒了,正好听见他说话。
  睁开眼,先白他一眼:“你还挺自恋。”
  声音有点闷,病还没好利索。
  季旸看他醒了,蹲在那里摸了摸她的脑袋。
  不烧了。
  又把茶递给她:“喝一口。”
  梁思悯懒得跟他计较,顺从地喝了两口,然后偏过头,意思是:不要了。
  季旸脾气似乎变得格外好,把杯子搁在一边,然后弯腰把她抱起来:“窝在这儿睡觉,你也不怕腰疼。”
  梁思悯被毯子裹着,手都伸不出来,扭头看着他:“哎,你怎么就这么爱折腾我,什么都要管一下,睡哪儿你都要管。你闲的?”
  季旸原本想把人抱回卧室,这么一听,顺手丢在沙发上,自己也坐过去,把她放自己腿上,捏了捏她的脸:“可不就是闲的,我新鲜的老婆,只能看不能摸,摆弄两下过过瘾还不行吗?你倒是病好了吧!非得呛我一下,你跟我说句好听的能死还是怎么着?”
  梁思悯觉得自己大概是因为梦里的季旸太狗了,忍不住有点迁怒。
  但其实前几天发烧,季旸半夜起来好几回给她量体温贴退烧贴。
  这么想着,她好像确实有点不是人。
  梁思悯头一歪,靠在他胸口,叫了声:“老公~”
  季小旸一秒起立。
  梁思悯正好坐他大腿根儿,那感觉太清晰。
  “……”
  服了。
  【📢作者有话说】
  梁思悯:谁懂啊!(望天
  来啦来啦来啦!!
  今天没有二更了,明天加更~~么么么
第27章 你好凶
  ◎老公,你好凶啊◎
  梁思悯不说话, 季旸也不说话。
  两个人诡异地保持了沉默。
  过了会儿,梁思悯才吸了吸鼻子:“你就不能……稳重点儿?”
  刚起来的那一秒,季旸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别说梁思悯, 他自己也没料到。
  真出息啊,季旸。
  他默默吐槽一句自己。
  可事已至此, 他也赖不掉了, 沉默一会儿,自己消化掉了, 可他坦然了,小季它不坦然, 仍旧精神抖擞昂首挺胸。
  “或许是因为, 我身体还不错。”他尽量让自己平静、坦然、稳重。
  梁思悯顶着感冒还没好利索的身体,撇撇嘴:“讽刺谁呢!”
  季旸:“……”
  好, 继续沉默。
  奶茶火箭发射一样从睡梦中惊起, 弹跳起步, 一路发射过来, 一屁股砸俩人身上。
  猫咪打破了尴尬, 梁思悯把身体从毯子里伸展出来, 想借着撸猫的空当堂而皇之从他身上下来,季旸却扣着她腰把她又拉了回去。
  也不知道折磨她, 还是折磨他自己。
  低头, 接吻, 梁思悯被迫仰起头。
  奶茶邦邦给他两拳,似乎不满他把梁思悯拉走了。
  季旸一手掐猫头, 一手掐梁思悯的腰, 亲得难舍难分, 热情洋溢。
  吻得深重, 呼吸痴缠,欲望无休无止,喘声更盛,他掐她腰的手,也更用力,像是要把她嵌进身体里。
  梁思悯觉得难受,中午吃过药,药劲还没过,昏昏沉沉,懒倦疲惫,让人提不起劲,可这会儿被她撩拨得又有了点反应,于是身体的懒和欲望对抗着,扭曲成一种混沌的夹杂着愤怒的情绪。
  她沉沉喘息了两声,开始抠他的锁骨。
  那块儿肉被她咬过,又被他人为破坏过,大约是他太狗了得了报应,断断续续一直没好利索,这两天终于结痂了,被梁思悯抠了两下,又疼又痒。
  “梁思悯,跟你调个情得买保险吧!”季旸攥住她手指,沉沉吐出一口气。
  梁思悯闷哼了一声,觉得不爽:“你就这么对病人的,你就是这么考验病患的?你是个禽兽,还要勾引我跟你一块儿禽兽,你是人吗?”
  “……”
  “你不难受吗?你不难受我都难受了。”梁思悯手指搭在他胸前的衣襟扣子上,拧开一颗,看了看他锁骨,结痂有点掉落,边缘泛红,看起来有点肿起来了。
  她终于还是从他身下下来,找了药箱,捏了消毒水和创可贴,然后竖着贴了四个才覆盖住。
  季旸终于冷静点了,被她摸来摸去,又有点燥,于是歪着头看外面,企图转移一下注意力。
  梁思悯看他脖子耳朵都有点泛红,就知道他这个人脑子里还是不干不净的,于是没再理他,也没走开,盘腿坐在沙发上,把奶茶抱怀里摸了摸。
  奶茶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突发恶疾一般,抬手朝着季旸邦邦两拳。
  梁思悯低着瞪着猫,季旸扭头也瞪它,它趴在梁思悯怀里,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季旸都看笑了,然后也忍不住抬头看她。
  她穿着长袖睡衣,真丝的布料,柔软顺滑,衬得她皮肤都更白更细腻一点。
  她其实谈不上精致,甚至偶尔护肤都略带潦草,但架不住底子好,洗洗干净就是白里透红的模样,这会儿闹腾了一会儿,浑身热意未消,仿佛通身都泛着粉色。
  他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有点变态了。
  想凑过去,咬一口。
  他也的确凑了过去,嘴唇咬上她耳畔的时候,她明显缩了一下,似乎觉得痒,又似乎讨厌他的突袭,但她也没推开他,只是嘀咕一句:“你还没完了?”
  季旸闭了闭眼,喉结滚动一下,退回去,嗓音发紧:“抱歉。”
  梁思悯沉默了一会儿,很想骂他,但又生出那么点怜悯来。
  道德感也太高了吧!
  她虽然病还没好利索,我就是懒得狠了,剩点病气,倒也没有多脆弱。
  以前上学的时候,别人都说季旸傲,其实他就是不爱说话以及说话了也不太委婉罢了,有时候显得冷漠目中无人了点,长着一张不高兴的脸,总被误解。
  有时候就连他父母都会更偏向家里其他晚辈。
  因为觉得他足够聪明、强大,什么都可以处理得更好。
  所以对他要求也更高,好像他礼貌懂事什么都是应该的。久而久之,他自己也养成习惯了,好像事事都要做得比别人好才行,什么分寸都要拿捏得住才对。
  季旸在家里行二,上头还有个哥哥,他哥哥季昀比他只大了两岁,各方面都弱一点,就连身体都更弱,偏偏又倔强,生性要强,对弟弟很好,可就是过不去心里的坎,什么事都想要跟季旸比一下。
  早些年季昀还在国内,因为柔弱倔强,连父母都更怜惜一点。
  梁思悯记得也是在一个大雪天,国际部组织了社会实践活动,那天放了半天假,她因为和季旸同桌,被安排在一起去福利院探望自闭症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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