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塑料竹马闪婚了——北途川【完结】
时间:2023-11-19 17:20:28

  季旸十二级警惕:“不许找鸭子。”
  梁思悯:“……”
  她看起来像是那种人吗?
  他顿了下,又补充:“找什么都不行,把你买的那个俱乐部打理一下吧!或者来公司帮我。”
  梁思悯摇头:“梁思谌的公司我都不去,你那个公司一堆中老年,没有一点活力,我不去。”
  季旸:“……”
  他真的很难想象,如果没有闪婚这一茬,他怎么通过正常的恋爱流程把她追到手。
  而且大概率他追她,她可能会觉得他要害她。
  “我想去冲浪。”春天到了,人需要一点活力,她说。
  她想了想:“或者去跑赛道,我的车放在车库里都吃灰了。”
  季旸捂住她的嘴:“你身体还没彻底恢复,你给我安分一点。”
  梁思悯拍开他的手,闷闷不乐,她最近真的昏昏沉沉没有力气。
  季旸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捏了捏她的脸:“下午我空出来了,带你去爬山吧!顺便去寺庙还个愿。”
  之前季旸和奶奶一起去寺庙求的平安绳,如今大难不死,倒也算是一种幸运了。
  虽然她更喜欢刺激点的运动,但好歹聊胜于无了,而且他陪着自己,心情终究是会好一点。
  她点点头。
  -
  下着雨,石板路有些湿滑,季旸给她撑着伞,两个人慢慢地走。
  山上很安静,草木萌了芽,一片新绿,空气清新冷冽。
  “你为什么把伞一直往我这边倾。”梁思悯问他,她不理解,“你正常打伞,我们都不会被淋到。”
  季旸想了想,说:“没注意,可能是太怕你感冒了。”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会觉得给得不够。
  梁思悯没有评价什么,继续走,雨滴啪嗒啪嗒落在伞面上,既吵闹,又安静。突然觉得,就这么一起走走路,就让人很放松了,她或许把爱情想得太复杂了。我爱你,就只是我爱你,没有那么多沉重的负担。
  走着走着,她突然拉住他,一偏头,亲了他一下。
  季旸觉得最近的梁思悯有点黏人,既觉得高兴,又忍不住生出一丝担忧,怕她是没有走出车祸的阴影,所以变得多愁善感了。
  他握住她的手,牢牢攥在掌心:“怎么了?”
  梁思悯低着头,一步一步缓慢继续走,唇角却微微翘起来,好像突然开心点了。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开心。
  “干嘛啊,亲你还要打报告?”
  还是熟悉的样子,季旸笑了声:“没,你就是把我按在这儿上了,我也不能说什么。”
  梁思悯一言难尽看他一眼:“谢谢,你很会举例,但下次别举例了。”
  寺庙坐落在半山腰,这里曾经失过火,季旸的奶奶捐修了整座寺庙,每年专门的时间,这里是闭门谢客的,只接待季家人。
  这会儿两个人突然来,本来无意打扰,但主持还是迎了出来,领了两个人去主殿参拜。
  梁思悯不信神佛,但既然来了,也就生出几分敬畏,燃了香,合掌拜一拜,抬眸看主殿的观音,然后闭目许了愿。
  两个人留在寺庙用了斋饭,离开的时候,师父亲自送他们下山,上了车,季旸问她:“刚刚许了什么愿?”
  司机等了许久了,这会儿问两个人去哪儿,季旸思忖片刻:“回枫桥吧!”这几天白天去公司,晚上回医院陪她,算起来,两个人已经一两个月没回家了。
  梁思悯继续没骨头似地倒在他身上,拽着他的袖扣扯来扯去,附耳应一句:“长命百岁,百年好合。”
  百年好合……
  季旸侧头看她:“你希望……一辈子跟我在一起?”
  梁思悯蹙眉:“不然呢,你想结几次婚?”
  那表情,分明是你敢说你不想我就揍死你的表情。
  季旸忍不住笑了:“所以我从职业鸭转正了?”
  梁思悯:“你自己非要当鸭的,还能怪我,明明我拿你当老公,你拿自己当鸭子。”
  季旸“哼”一句:“好,你说的。”
  鸭需要有服务精神,不当鸭那可也不当人了。
  【📢作者有话说】
  来啦
第58章 不许说
  ◎反正你不许说◎
  克里斯在国内待久了, 倒是耳濡目染了很多风俗习惯。
  比如进门就给两个人用柚子叶水洗手去晦气。
  梁思悯脱了鞋,就往客厅跑,要去找奶茶。
  阿姨今天刚给奶茶洗过澡, 这会儿一只大肥猫趴在沙发上睡得香甜,听到动静勾头看, 突然像是受了刺激一样, 直起身凶狠地梗着脖子喵了两声,语气之凶狠严肃, 好像在骂梁思悯死哪儿了一样。
  梁思悯鼻子一酸,一把把它抱过来, 亲亲蹭蹭, 不停说好话,对着奶茶又夸又哄的。
  好想它真的能听懂似的。
  季旸去茶水间, 煮了一壶热可可, 顺便吩咐厨房, 可以提前备晚餐。晚上还有客人要来。
  这会儿是下午四点钟, 杜若枫和路宁要来看她, 约了六点。
  梁思悯跟奶茶玩了会儿, 最后两个人一起倒在沙发上,互相拥抱着, 像是要睡着了。
  她又犯懒, 眯着眼, 季旸叫了她两声,问她要不要吃点点心。
  中午的斋饭味道不错, 但她吃了一小碗就饱了。
  梁思悯的意识已经混沌了, 胡乱“嗯”一声, 也不知道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季旸走过去, 低头摸了摸她额头,有些担忧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奶茶被他挤到尾巴,不爽地挤出去,换了个地儿,季旸顺势俯身,亲了亲她的脸,趴在她耳边问:“宝贝,回我一下。”
  梁思悯这才微微睁开眼,摇摇头,没精打采:“没,就是困。”
  季旸掏出手机给医生打电话,出院前刚做过复查,各项指标都很健康,医生还夸她养得不错,红光满面的。
  但怎么就是能困成这样。
  医生再次调出病历看了看,说应该没事,实在不放心,可以再来做一次全面的体检。
  梁思悯听到他跟医生说话,翻了个身,把身子贴在他身上,抓住他的手枕在脸侧,小声说:“你怎么比我爸还啰嗦,比我妈还能操心,我真的没事。”
  季旸挠了挠她的脸,但却并不理会她的说辞,又拨了家庭医生的电话,再次询问。
  医生详细询问了生活作息,最后委婉提醒是不是同房过于频繁。
  季旸没多说,只说不是。
  身体还没彻底好,不管她再撩拨,他都忍了。
  但……
  季旸突然闭了嘴,脑子里莫名浮现某一晚,那时候已经挪去了私人医院,身体恢复得不错,但还是需要静养,梁思悯闹着要回家,他说不行。
  她就各种不满闹了好一会儿,最后拉着他,企图偷偷溜出去玩一会儿。
  他依旧说不行。
  梁思悯拎起小包,自己溜了。
  季旸一转头人不见了,气得掐眉心,最后只好跟出去,出门发现她就在门口站着守株待兔,她歪头笑,一副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样子。
  两个人也没干什么,手拉手在医院外的巷子里压马路,从夜市街里穿过,她买了一个跑马灯的小鸭子,捏在手里玩得不亦乐乎,刚开春,夜里还是很冷,季旸把外套披在她身上,还是觉得冷风过于凶猛了些,打了电话把临江酒店的顶层包了下来,带她去看看风景。
  那晚他们住在了酒店,她在医院闷坏了,好不容易出来,开心得不得了,只是遗憾没能吃点好吃的。
  ——路过夜市她想吃路边的章鱼小丸子,被季旸拧着眉头一口回绝了。
  她这种娇气的肠胃,平常也就算了,生着病他可不敢让她尝,一把把人薅走了。
  她应该也没有多想吃,但不让吃,就格外不爽,这会儿躺床上,还在看酒店餐厅的菜单,想让人送点吃的过来。
  季旸怕她乱点东西,把人抱进怀里,两只手各抓住她手腕,陪着她看,看着看着她仰头亲他,说:“这个角度看,你有点水灵。”
  季旸垂眸,没好气看她一眼:“哦,只有这个角度?”
  梁思悯往上拱了拱,把脑袋抵在他胸前,似乎觉得怎么靠都不舒服,反身一下子把他扑在床上,看他无奈又懵逼的神情,笑得不可自抑,低着头亲他,从啄吻到舔咬,睁着眼一直看他反应,瞧他一直没反应,还有些失望,一口咬在他锁骨,手伸进他衣服里掐他一把,出气了,起身。
  季旸压抑的情绪却似乎突然到了临界点,手一勾,把她勾回来吻住。
  缠绵缱绻,气氛正浓。
  季旸到最后还是忍住了,闭眼缓了下情绪:“到这里,嗯?”
  梁思悯一向不大守规矩,什么克制理智,在她这里不管用,只要代价在可控范围里,她是不会顾虑太多的。
  她并不说话,只是也没停下来。
  带着点怨气断断续续亲他,他便没扛得住。
  中途他退出片刻,依稀记得床头有备,却没找到,被她按住了,含混说了句没事。
  到最后,他及时抽离。
  但的确没做什么措施。
  就一回,结束他几乎立马离开了床,梁思悯歪着头还笑他假正经。
  他扯了下唇角,冷笑一声:“等你好的时候再跟我说一遍。”
  看他会不会放过她。
  梁思悯也没坚持,招招手抱着他睡,咬着耳朵跟他说话,说她小时候爱吃甜食,爷爷那边的甜食那是真的甜得过分,她体检的时候,牙齿不太好,爷爷就严格控制她摄糖量了,每回她刚吃得高兴,就没了,她特别生气。
  “然后呢?”他问。
  她笑了笑:“然后我就说,等我长大了,我要一天吃一百颗糖。”
  “你吃了吗?”
  “没有,长大就忘了,但我不是小孩子之后,就知道很多事其实是很难选择的,做个小朋友挺好的,有人替你做决定,长大了会发现很多事是没有对错的,选哪个都可能对,也都可能错。”
  “长大了呢乖宝宝。”季旸摸她的脑袋。
  梁思悯拍他的手,没好气说,“你就像那些糖果,吃多了牙疼,不吃又馋,你问我爱不爱你,我没办法说不爱,但也不敢承认爱,因为不仅是爱,我觉得我有点沉溺。我好喜欢你。”
  季旸低着头吻她,恨不得把自己洗干净打包送她怀里。
  “真的吗?”
  “假的。”
  “口是心非。”
  “那你还问。”
  第二天两个人一大早在查房前就溜回医院了,但还是被发现了,两个人都挨了一顿训斥,尤其季旸,伤口都快大好了,突然又撕裂了。
  -
  季旸挂了电话,喉结滚动了一下,脑袋有些发懵。
  那会儿第二天,季旸还问她要不要吃药,她说不吃,就一次,还是体外,没必要。
  看他表情严肃,她还笑了笑:“生个孩子玩一玩也不错,给奶茶凑个伴儿。”
  季旸嗤一句:“那千万别像你,不然奶茶也太惨了。”
  梁思悯很不满:“像我才好,你就可以双倍倒霉了。”
  季旸但笑不语,也不知道她到底哪里来的歪理,他明明就吃这一套,她竟然觉得他倒霉。
  孩子像她挺好的,漂亮,活泼。
  她哪里都好。
  季旸回过神,盯着沙发上半梦半醒的人一直看,最后沉沉吐出一口气,心中的直觉越来越强烈,放弃自测,直接叫人安排了检查。
  梁思悯几乎是半梦半醒被抱上车的,她懵懵的,自己系上安全带,问一句:“嗯?我们去哪儿?”
  她有时候也挺好玩的,因为自由散漫,也就对一切突发状况都很淡定,天塌下来她可能还会拍照发个朋友圈,赞叹一声:厉害。
  万事不愁,摔倒了先躺一会儿。
  遇到突然的行程,她也不会很介意。
  季旸歪头抱着她的脸亲了亲,轻声安抚道:“去检查一下,你可能是早孕。”
  “早孕你个大头鬼,你都不让我碰你……”这几天身体好了她没少逗他取乐,他非常有原则地拒绝了,倒也不是坚贞不屈,他对自己的自制力并不太有自信,并不想在她还没出院的时候胡来。
  这会儿梁思悯突然沉默了,大概也是想到两个人偷溜出病房那天。
  私人医院不必等待,检查很快,结果也很快。
  怀孕已经四周半了。
  梁思悯张了张嘴,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季旸表情看起来很平静,跟医生反复确认最近的用药情况是否对身体有影响,她最近康复为主,没吃什么药,只吃了几味中成药,说是没有影响,这才放心下来,开车带她回家。
  刚进家门,杜若枫和路宁就到了,梁思悯终于从梦游中回过神,突然捂住季旸的嘴,警告他:“你不许说,谁也不许说,你敢说你就死定了。”
  她表情过于紧张,又联想到她那天刚说不想要小孩,他眉心忍不住微微蹙起来,只是还想想说什么,她已经去迎两个闺蜜了。
  杜若枫带了两箱吃的,路宁给她带了一颗转运石,祝她否极泰来时来运转往后都是好时光。
  梁思悯一一收下,三个人坐在一起聊八卦,梁思悯聊着聊着歪着头又差点睡着,打着哈欠说,她想去飙车。
  季旸隔着老远说一句:“不行。”
  三个人一齐回头看他,尤其梁思悯,生怕他一个嘴快,悄悄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眯着眼警告他不许乱说。
  季旸还没生出当爸爸的喜悦,先被郁闷和烦躁击败,他胡乱应一句:“你身体刚好,别给我想些有的没的。”
  杜若枫和路宁啧啧两声,称他养老婆比养闺女还操心。
  梁思悯也就打打嘴炮,她这个人其实很惜命,怎么会真的胡来。
  况且真的要去,她们两个也不会同意。
  季旸就是太严肃太较真。跟梁思悯真的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
  说着,又忍不住畅想了一下季二带孩子,觉得他带孩子估计也挺操心挺较真。
  至于为什么畅想他带孩子,大概是因为实在想象不出来梁思悯会带孩子,她不把孩子当玩具玩了都不错了。
  最后得出结论,季二惨了。
  本来就是闲聊,可大约已经是事实,梁思悯异常心虚,平常她得调侃季旸八百句,今天一声不吭。
  不过俩人也根本没察觉到异样,只当她身体还没彻底恢复完全,又或者是闷太久情绪不佳。
  一起吃过晚饭,两个人就走了。
  梁思悯送两个人到门口,回来的时候,季旸双手插兜站在客厅,安静凝视她。
  “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季旸微微垂眸,表情显露出一点伤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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