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朝迟疑:“这不太好吧……”
逢晴哪里容他拒绝,直接挽着手臂把人拉进来。
胸前的弧度有意无意的蹭到,鹤朝脸红的像沸腾的水,连反抗都忘记了。
逢晴暗自得意,男高鹤朝更好玩了呢?
书桌前只有一张椅子,逢晴把人按在椅子上,从客厅又搬了一张过来。顺便从冰箱里拿了面包牛奶,是两人份的,不知道鹤朝有没有吃早饭。
回到桌前坐好的时候,鹤朝已经把书包里的课本都拿出来了。
逢晴定睛一看,还真是高中时候的课本。难为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
把桌面上的零零碎碎的眉笔之类东西都收起来,逢晴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小鹤老师,讲课吧?”她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想先学什么?”
被窝里的小三花跳了出来,蹭了蹭男主人的裤脚,却并没有得到一个抱抱。
鹤朝僵硬的手脚仿佛不是自己的:“你家里怎么会有小猫?”
逢晴愣了一下,不知道这个“鹤朝”的认知里,人是该生小猫还是生小孩。
鹤朝看了一下小三花,因为没有得到抚摸已经跑去飘窗,和小白猫一起晒太阳了。
“是你的亲戚吗?”
逢晴心中的疑惑解了,原来生小猫设定贯彻所有副本。
她肯定道:“对,亲戚家的小孩,再过两年才能变成人呢。”
鹤朝相信了。
逢晴起了坏心,撑着下巴离他极近:“小鹤老师生物学得怎么样?”
鹤朝谦虚道:“还行。”
逢晴道:“那太好了,我生物好烂的,小鹤老师你快教教我吧。”
她又靠近了一点,说话间的吐息喷到了鹤朝脸上,对方不自在的往后面退了退。
“好。”
逢晴笑弯了眼睛:“小鹤老师,男人是怎么生小猫的呀?是用这里吗?”
她目光下移,鹤朝今天穿得是宽松的运动裤,不是很明显。
鹤朝循着她的目光往下看,脸倏的一下如火烧一般。
“别乱看。”
逢晴笑意更浓:“我这是在学习呀,小老师你不是刚才还要教我生物知识的吗?”
重音放在“生物知识”四个字上,鹤朝眼神躲闪,连看她都不敢。
“我们还是看生物课本吧。”
逢晴道:“课本上的哪有真的让人印象深刻?我就看看,绝对不上手。”
才怪。
鹤朝红着脸:“不行。你别再胡说八道了,寒假作业做多少了?”
逢晴故作苦恼:“我脑子里都是你,一个字也写不下去。”
鹤朝惊愕的看着她,似乎是没想到她居然会说这种话,一时间瞪大眼睛没有动作。
趁这个空档,逢晴飞快搂住他的脖子,轻轻亲了一下。
“让我看看嘛,我真的好好奇。”
温香软玉在怀,鹤朝垂眸思考了一会儿,才慢吞吞道:“你先起来。”
逢晴知道这是答应的意思了。她不免有些得意,原来鹤朝无论哪个阶段都这么好哄。
身上重量一空,逢晴如狼似虎的注视下,鹤朝咬着牙忍着羞耻心拉下了裤子。
一遍遍给自己洗脑,这是生物教学,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在逢晴灼热的目光下,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了反应。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大多都是这样。
逢晴弯下了腰,看得很仔细。
鹤朝催促:“看好了吗?看完了赶紧写作……”
声音戛然而止。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逢晴,投以谴责的目光。对方却不知悔改,手中使劲捏了一下。
他几乎要哼出声来,所幸很快忍住了。
逢晴努力装作一个热爱探索的少女,大惊小怪道:“哇,这个还会变耶,真好玩。”
鹤朝想制止她的动作,但无从下手,只能强忍着,呵斥道:“别胡闹了,赶紧写作业吧。”
逢晴怎么可能听他的。
非但不放手反而又凑上来,和鹤朝来了个交换气息的深吻。
鹤朝沉醉在这个吻里,连挣扎都忘了。
一吻完毕,逢晴靠在他胸前,两人都是气息不稳。
鹤朝更有感觉了。
逢晴忍着笑,话语像羽毛一样撩过少年的心:“你也摸摸我呀。”
鹤朝清醒过来,还在抗拒。
“不行,我们都是学生。”
逢晴使了一下劲,鹤朝没注意,喘了一下,眼里泛起泪花。
逢晴爱怜地摸着他的脸,好像一个诱拐无知少男的坏女人,她很喜欢这个人设。
“你不喜欢我吗?”
鹤朝狼狈地转过脸去。
她都知道了?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生小猫的。”
逢晴暂时离开了一下,鹤朝飞快地把裤子提好。
逢晴拿着方形包装回来的时候,很不满,她有点生气:“你不喜欢我了吗?果然男人嘴里没一句实话,讨厌死你了。”
鹤朝惶恐:“没有,别,别讨厌我。”
逢晴道:“那你把裤子脱了。”
鹤朝还是如了她的愿。
逢晴这才满意,套上小雨伞,透明的橡胶下透露出原来的颜色。
“这样,就不会生小猫了。”
鹤朝扭捏道:“不是,等我们结婚,我会为你生很多小猫的。”
逢晴笑了出来,挠挠他的下巴:“真的吗?我可记住了,你要是反悔要你好看!”
鹤朝轻道:“不会反悔。”
但他还有些犹豫,试探着提出自己的意见:“现在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逢晴不以为意:“有什么不好的?”
反而更好玩了。
负距离的接触,鹤朝想叫出声,又有点想哭。
但他都没有,手掐住了逢晴的腰。因为过年,她的减肥计划并没有成功,体重负减少。
他几乎是发了狠,很快想哭的就变成了逢晴。
她抓住短发:“你轻一点儿,啊!”
这个姿势确实有点太刺激了。
明明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挺舒服的,不知道又戳中了他那个点,突然不管不顾地发起疯来。
事毕,这椅子垫是不能要了。
鹤朝羞答答的把东西扔到垃圾桶里,又确定地问:“真的不会生小猫吧?”
逢晴笑着点头:“我确定。”她的手往鹤朝肚子上模:“你放心,就算这里有小猫了,我也一定会负责的。”
鹤朝大为感动:“晴晴,你真好!”
逢晴没忍住笑了出来。
鹤朝把现场清理干净,又摊出了课本:“好了,现在我们一起学习吧。你要先写哪科的作业?”
逢晴脸上的笑僵住了,怎么这茬儿还没过去。高考完后,她连物理化学都分不清了,让她再写作业不是要她的命吗?
她想糊弄过去:“哎呀我好累,明天再写吧。”
鹤朝不赞同的摇摇头:“不行,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马上就要高考了,你不努力学习我们怎么上一所大学?”
逢晴嘟囔道:“我可以走美术啊。”她是个美术生,文化课要求没那么高。
“而且实在不行,我妈说送我出国混个毕业证回来。”
鹤朝脸一下变了:“你要出国!不行,你刚才还说你会负责的,你要是出国了我怎么办?”
逢晴无奈哄他道:“就算出国了,我也只爱你一个呀。”
鹤朝执意道:“不会的,听说外国男人金发碧眼还很会夸奖别人,你肯定会被他们勾引走的。”
他居然较真了。逢晴后悔刚才随便胡诌了,随便糊弄过去就行了,何必再提出国。
鹤朝还挺难哄,气呼呼的像是小月亮。
还是逢晴最后发誓:“我一定好好学习,再也不想着出国这种捷径了。等到法律规定年纪我们俩就结婚,你就别生气啦好不好?”
鹤朝的脸色这才雪霁月出,但下一刻,就又拿起课本,要带领她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
逢晴忙捂住肚子:“今天我真的好不舒服哦,就休息一天,明天再学好不好?”
鹤朝紧张道:“怎么回事,要不要去医院?”
逢晴存心逗他:“还不是你刚才太用力了。”
鹤朝刚恢复正常没多久的脸又变得通红。他颇有几分手足无措,小心的道歉:“对不起…我是第一次……不太会,下次会注意的。”
逢晴道:“下一次?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呀?”
鹤朝不说话了。
终于不用被威逼着写作业,逢晴快乐的躺回床上玩手机。
系统说两天之内一定解决,明天还有一天……到时候又该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才能糊弄过去?
夜晚睡觉的时候,又迎来了一个难题,鹤朝没有睡觉的地方。
照他的逻辑,两人现在还是纯洁的同学关系,就算两人下午已经,但是名不正言不顺,还是不能睡同一张床。
前几天鹤朝卧室的床已经被搬了出去,彻底改造成了猫猫乐园。
无视逢晴的热情邀请,鹤朝坚决要睡沙发。
就很无语。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由着他吧。
家里的厚被子还是有多余的,实在不行把空调温度调高,别冻感冒就行。
准备妥当,半夜客厅却传来鹤朝的尖叫。
努力迎合生物钟,但无济于事,逢晴还是个夜猫子。案发第一时间,逢晴就看到了现场。
两只小猫排排站在沙发前,齐齐歪头看向逢晴,仿佛在卖弄可爱。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只小猫
鹤朝尴尬的指着两个罪魁祸首:“你这两个表妹晚上咬我的脚, 把我吓了一跳。”
沙发长度不够,鹤朝躺上去,确实会多出来一截。
在小猫的脑子里, 被子似乎可以将人和其余部分分离。
逢晴忍着笑,给他出主意:“她们还是孩子, 就原谅她们吧。要不然你还是跟我一起睡床吧?”
鹤朝抱着棉被, 看了看地板上的两只小猫, 它们俩一看就毫无悔改之心,肯定会再次作案。
他矜持地点头:“好吧,那你可不能偷偷让我生小猫。”
逢晴憋笑说好。
鹤朝裹着棉被在床最里面的角落,逢晴按灭了床头灯,室内一下子昏暗下来。
暧昧气氛流转, 不知是谁的心跳声如鼓点, 一下比一下更用力。
逢晴抱着被子, 忍不住往鹤朝那边靠。
她语气里带着调笑:“小鹤老师你冷不冷啊?我这床被子好薄, 把你的借给我盖盖呗?”
鹤朝没吱声, 她靠上来,他就往后退。
直到无可退之地, 半个身子都悬空了。
逢晴有种诡异的兴奋感, 两人本来是各自盖着被子, 泾渭分明,她先打破了僵局,钻进了鹤朝的被子里。
鹤朝的身子一僵。
逢晴一边摸他腹肌一边说:“你不是早就做好准备了吗?都进来和我睡一张床了,肯定会发生点什么的。”
鹤朝还是没说话。
逢晴继续调戏他:“你说你肚子里会不会已经有一个小猫了呀?”她随意找了个地方按了按:“是在这里?”手又移开:“还是这里?小鹤老师, 你成绩这么好, 知不知道小猫应该在哪里呀?”
鹤朝终于忍不住,把她作乱的手拿出来:“别胡说, 明明做了安全措施,不会有小猫的。”
逢晴一本正经道:“带套的避孕概率在98%,小鹤老师不会不知道吧?”
她的手就像泥鳅似的,又想往衣服里钻:“说不定,这里真的有一个小猫呢?让我想想,它该叫什么名字好呢?”
鹤朝羞赧道:“别说了,反正现在不行。你真的喜欢小猫,结婚后,我会给你生好几个的。”
逢晴道:“真的吗?这可是你说的,可不准反悔。”她话语一顿,狡黠隐藏在黑暗里:“不生小猫,我们还可以做下午的事情吗?真的很舒服。”
鹤朝拒绝道:“不行,也要等我们结婚才可以。”
逢晴道:“啊?可是我很想,你如果不做,我会忍不住找别人的。”
鹤朝立马紧张起来,推拒的手变成了握住:“不行!”他下定决心:“你不能找别人,只能找我。但你今天下午不是说肚子疼吗?”
逢晴已经打算好了,等一会儿做完,再说肚子疼,连明天的作业都有理由不写了。
她道:“现在不疼,你一会儿温柔一点儿就行了。”
鹤朝红着脸,支吾着答应了。
比起下午的横冲直撞,果然轻缓了不少,细细研磨的时候仿佛是工匠在对待自己的艺术品。
黑夜中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他高挺的鼻子随着动作的起伏不停碰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