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穿之贵人晋升路/清穿之瑞瑱贵妃/清穿之禛心顺意——苎沐苎【完结+番外】
时间:2023-11-22 17:19:06

  “呦,娘娘再待会呗,沾沾我们七阿哥的福气。”刘夫人急急走上前笑吟吟地说道,可话语中带着不友善之意,她边说着,那双眼睛就溜溜地瞥了顺嫔的肚子一圈。
  这话说得,好似顺嫔就是来专门蹭七阿哥的喜气一样,祈盼也能生下一个阿哥。都鲁嬷嬷首先就不爱听了,她上前一步,语气很冲地说道:“我们娘娘都说累了,要回去歇息了,这位夫人是听不懂吗?”
  “你――”刘夫人刚想驳斥这个以下犯上的卑贱奴才,她身后的儿媳妇慌不迭地扯了扯婆婆的袖子,小声嘟囔道:太后、太后。
  刘夫人不悦地转过头怒瞪儿媳妇,儿媳妇立马低声道:“这位嬷嬷是太后派到顺嫔身边的。”
  “哼。”都鲁嬷嬷对着刘夫人翻了一个白眼,就扶着舒舒走出正殿。
  刘夫人暗暗攥紧了手中的绢子,嘴角紧紧抿着,一脸悻悻,硬生生憋着口闷气,看着顺嫔主仆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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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扫落叶,凛冬飞雪花,时间一晃眼就到了十月,天气一日比一日更冷了,夜里更是寒浸浸寂萧萧。这日,皇帝下了一道圣旨,宣告:十月里,万寿节正逢颁金节,二节一同庆祝。
  远在避暑山庄的太后娘娘,已没有暑热可避,又因皇帝登基元年的万寿节没有大办,今年的万寿节就得隆重举办了,于是太后娘娘一声令下,打道回紫禁城。
  数九寒冬的畅春园也没有了夏日里的江南秀雅风光,皇后娘娘来了之后住在永萱堂内,而没有听太后娘娘的指示住到她的凝春堂。
  夜里,皇后坐在梳妆台前,愣愣地看着来自京城的书信,她的丈夫――高高在上的皇帝写了一封家书寄给她,难得的温情话语,让皇后娘娘一时不敢相信。皇帝在信中还写到,皇后在畅春园高兴待多久就多久,如果想回紫禁城,他会再派士兵来护送皇后回宫。
  致行握着梳子站在娘娘身后,一绺绺地把手中的墨发梳顺,倏地梳齿间银辉一闪,十多根白发突兀地呈现在致行的眼前,她顿了顿,继续若无其事地梳着头发,把那撮白发梳到最里头覆盖住。
  就这么一瞬间的迟疑,皇后娘娘透过镜子望着她,淡然说道:“不用掩饰了,拔掉吧。”
  致行踌躇地揪下其中一根较短的头发,放到娘娘手中,轻描淡写地道:“娘娘,这根头发在最外头,估计是被太阳照得褪了色。”
  皇后扑哧笑了声,转过身来轻轻用手指点了下致行的额头:“你这丫头,当本宫不知道,太阳晒多了头发是变黄嘛。”说罢,她定定地看着面前的致行。
  “当初你这丫头性格最是跳脱,本宫希望你行稳致远,给你取了这个名字。还有格容,那丫头长得实在貌美,本宫不希望她仗着美貌,就心高气傲惹人憎,哪想到……”
  致行半蹙眉尖,恨恨地说道:“是她心生歪念,妄想成为皇上的嫔妃,作了那等害人害己的事,娘娘留她全尸,已是宽宏大度了。”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格容怨恨自己没有把她举荐给皇上,为何要报复到弘晖身上,她宁愿自己来承受千刀万剐的痛,也不愿她的孩儿离开这世间。
  “娘娘……”致行扑通跪下,双眼含泪望着皇后,哽咽道:“娘娘不要伤心了,大阿哥最喜欢看到他额娘的微笑了,娘娘如此痛苦,在九泉之下的大阿哥也不能安心去投胎啊。”
  皇后凄凉地叹了声,看着仰着头一脸忧虑的致行,她柔声道:“格言她们本宫都已安排良善之家嫁出去了,虽不是大富大贵,但小夫妻更能一辈子琴瑟和鸣、相誓白首。趁着本宫还有精力,致行你也挑户好人家嫁了吧。”
  致行使劲地摇了摇头,哀求道:“奴婢不嫁,娘娘就让奴婢一直服侍着你,不要赶我走。”
  “也好,这世道要求女子一定要嫁人,谁知女子嫁错了郎,便是一辈子的受苦受难。致行,我不再勉强你嫁人了,但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本宫定会给你安排好的。”皇后露出浅浅的笑容,这一刻在致行眼里,不施脂粉的皇后是那么的美好,焕发出的光彩震撼致行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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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祥宫殿内,舒舒坐在小炕桌旁用完了一顿简单的孕妇早膳,就让人把膳桌撤下去,然后在炕席上堆放了高枕,又放了好几个汤婆子,暖洋洋地歪躺在炕床上,好不惬意。
  舒舒闭上眼微微眯了会,就起身打开炕床头的矮脚柜子,拿出昨日未看完的话本,津津有味地继续翻看起来,这话本的作者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坎坷,写出的故事又是缠绵悱恻又是高潮迭起的。
  今日舒舒看的故事很是俗套,是两个少年男女一见钟情的爱情故事,祁家二姑娘女扮男装去茶楼听书,她挑了个楼上临窗的位置,恰巧崔家四郎也来到这家茶楼,因座无虚席,两人就被店小二凑成一桌坐在了一起。
  茶楼非常热闹喧嚣,说书人也说得有声有色,让人不由自主地入神倾听,可崔家四郎却鬼使神差地辨认出旁边人不是个男儿郎,而是个女娇娥,还是个灵俏貌美的女子,于是他全程都痴痴盯着祁家二姑娘。
  崔家四郎的长相俊秀斯文,富有书生气,祁家二姑娘和他深情的目光相对,两人居然看对眼了,相互产生爱慕之心,从此两人经常相约出去游玩,渐渐情根深种,两人私定终身,愿永结同好。
  按说是个小清新的美好爱情故事,崔家和祁家都是当地的富贵官宦之家,两人是门当户对、万分匹配。当然故事不可能这么水到渠成地发展下去,双方的父母居然是狗血的四角恋,因此造就了两对怨侣,在多年前两家就已恩断义绝,不再来往。
  后面就开启神展开模式,超乎舒舒的想象,作者不再满足于在人间虐恋,崔家四郎和祁家二姑娘在反抗父母不成后,悲愤而暴死,成了对鬼鸳鸯,然后……
  “娘娘,万寿节就快到了,我们还没准备好给皇上的生辰礼物呢,娘娘这么聪慧的一个人,花个一时半刻的时间想想就行。”锦思迟疑了半天还是开口问道,她正伴在娘娘身边,手捧着一碗温好的果肉,随时用银叉子戳一块苹果再小心翼翼地送进舒舒嘴中。
  舒舒嚼着甜滋滋的果肉,阖上了手中的话本扔到旁边,好半晌,才慢悠悠地说道:“万寿节,万寿无疆,你说皇帝活成跟万年王八一样有什么意思?”
  “娘娘……”锦思苦着张脸,皱着眉头紧张地看了看门口,娘娘又说些大不敬的话,还好这室内就她们两个人,不会传到别人耳中。
  “好吧,我现在马上想。”舒舒坐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万寿节啊,随便送他个礼物就好了,反正再怎么精心准备,他估计连看都不看,就扔到库房里呢。
  书画、珠宝、绫罗绸缎……舒舒列了一通,发现她私库里那些值钱的东西,基本都是皇上赏赐的。呃…这可怎么办,舒舒突然没了头绪,她绞尽脑汁想了想,还是想不出要送什么不出差错、又不失体面的生辰礼物。
  舒舒捧过茶盏喝了口热茶顺顺心,纠结了一会儿,望了望殿内四周,看到一物她灵机一动,琢磨了会就下定决心,她吩咐道:“锦思,你去请陈总管来一趟。”
  “是。”锦思应了声,便赶紧去呼叫陈总管,她脚步欢快,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娘娘今天总算没有提到皇上这两个字,就大发脾气了。
  这段时日,明明外头是凛冽寒风呼啸,冻得人都发不起火了。娘娘却是心浮气躁,动不动就暴跳如雷,尤其是听到有关皇帝的事,更是又急又怒,摔摔打打,启祥宫里,凡是娘娘能轻易抓起的花瓶等摆件,都惨遭娘娘毒手,无一不落得摔碎地四分五裂的下场。
  更令锦思担忧得是,娘娘见了来诊平安脉的李太医亦是一脸不耐烦,不等李太医静心诊断好,就甩开手,恣意地拂掉脉枕,斥骂李太医让他快滚出去。直面几次怒火后,李太医也渐渐不上心了,他不再把脉,只随意地望闻问切一番,就当完成任务,然后火急火燎地离开启祥宫。
  陈海文来得时候也有些战战兢兢,他愈发恭敬地跪下行礼道:“奴才叩见娘娘,祝娘娘万福金安。”
  “陈总管不必多礼,快起身。”舒舒难得温和地说道。
  “谢娘娘。”陈总管嘴角泛着僵硬的微笑,有些忐忑地站起身,垂首等待娘娘的吩咐。
  舒舒含笑道:“陈总管,听说你每月都有出宫的机会?”
  陈总管心里打鼓,听着娘娘这话音,难道是知道他在宫外每月逍遥地度过两日,可他也没做什么对不起娘娘的事儿啊,只不过在宫外自己的私宅里放松放松,偶尔抱怨几句坏话。
  他顿时惴惴不安起来,斟酌了片刻,双手拍着袖子,掀起袍角又跪下道:“娘娘,奴才这些年靠着积蓄买了一座小宅子,每月两天的休沐假都是回到宅子里,奴才虽然这辈子不能娶妻生子,但收养了两个贫苦无依的孤儿,也享受享受父子的天伦之乐。”
  闻言,舒舒倒是高看了陈总管一眼,“喔,看不出陈总管还有一颗仁善之心,你不必害怕,本宫今日找你来,就是想让你帮本宫做一件小事。”
  陈总管旋即满脸堆笑道:“娘娘说笑了,奴才给娘娘做事怎么是帮忙呢?再者莫说是一件小事,就是娘娘现在让我上刀山下火海,奴才也是决不推辞。”
  舒舒笑道:“不是大事,你就趁休沐的闲暇时分,替本宫买一个带寿字的花瓶。”话落,舒舒指着花架旁的斗彩荷莲图绣墩,继续说道:“呵,就跟这绣墩差不多的样式和大小就可以。”
  她沉吟了一会儿,吩咐道:“锦思,你去取五百两银票来交给陈总管。陈总管,要是银两不够,你再来回话。”
  陈海文下意识地连声道:“够了,够了。”五百两银子够买上百个花瓶了,娘娘说一个,那就是要用这五百两买个做工高超的名贵花瓶了。
  舒舒微微颔首,总算解决一件事了,她面带轻松的笑意,温言道:“那你退下吧,这事情不着急,半个月内把花瓶交给锦思就行。”
  陈海文弓着身子恭声道:“是,奴才定尽心尽力,买一个巧夺天工、精妙绝伦的花瓶。”
  等陈海文把五百两小心谨慎地揣进怀里时,转身离开正殿时,蓦然一激灵,他一拍脑袋,懊悔道:寿字!莫不是娘娘要献给皇上的万寿节贺礼,他就说嘛,宫廷造办处那么多精巧华贵的花瓶,娘娘还非要在宫外买。
  唉,陈海文无声地叹了口气,这下他定要买个不同凡响的花瓶,五百两银子要是不够,他就自掏腰包补上,务必让皇上看到这礼物龙颜大悦。
  锦思看着陈总管消失的背影,望了望高照的太阳,快到平昼时分,日光最是温煦暖和,便开口道:“主子,这天气晴好,奴婢现在让人去预备沐濯的物品,给您沐浴好吗?”锦思就怕主子白昼不洗,到了夜深人静时,心血来潮要沐浴一番,劝都劝不住。
  “嗯嗯,麻烦你安排下了。”舒舒无所谓地点点头。
第58章 傲雪凌霜
  舒舒在启祥宫西暖阁内有专门一间屋子当洗澡间,但自从舒舒怀孕后,便将洗澡间设在了寝宫的内室里。
  寝宫的地板下还铺设了地龙,加上热气腾腾的浴汤,暖烘烘地把整个内室都氤氲得春意盎然。
  只见隔着屏风,摆了两个能容纳三四个人的香柏木浴桶,一个浴桶里装着浸满药汁的热水。
  辛夷花、金银花、刺蒺藜等可温肺通窍、祛风散寒、消除疲惫的药草被裹在纱布里头,药材封在纱布里既能很好地渗出药性,又不会在水面上飘浮得满是药屑。
  另一个浴桶里则只盛装着烧得滚烫的热水,上面盖着折叠盖板用以保温,待舒舒浸泡好药汤后,再进到此浴桶里进行清洁身体。
  舒舒整个身体浸在暖洋洋的药汤中,因为她还是不习惯在其他人面前赤身露体,因此会身披一件遮体的薄纱的大浴巾。
  造办处亦是别具匠心地在浴桶里凿出符合孕妇躺卧的带弧度的靠板,舒舒浑身放松地仰躺浴桶里的卧具上,别提多惬意了。
  沐浴所用之水散逸着浓郁又不失清雅的气味,身体的疲乏和躁郁的心绪在这一刻得到松缓和疏散,站在浴桶旁的锦思将主子的发髻解开,一头绸缎般的墨发瞬间倾泻铺开。
  洗干净主子的乌发后,锦思用热巾帕一缕一缕地擦拭干水珠,柔声问道:“主子今天还是用白山茶花香膏吗?”
  白山茶花香膏自从内务府每月送来后,就独得舒舒的喜爱。此香膏散发着清冽淡雅的茶香,不仅可以滋润亮发,头发使用后还变得更加丝滑柔顺,让人摸上去爱不释手。
  舒舒轻轻地“嗯”了一声。
  一同服侍主子洗浴的小玲闻言,急急巴巴地从木匣子里取出一个瓷罐,也不知是罐子太滑,还是小玲有点紧张,只听“咚”的一声,瓷罐咕噜咕噜地滚落到地面上。
  椭圆形的硬实瓷罐没有摔破,但旋着的封盖离了罐子,恰巧地面上有一小滩水渍,露出的洁净香膏沾染上了那滩水。
  小玲立刻蹲下把罐子捡了起来,她慌慌张张地把盖子拧上,随即趴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求饶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不是…不小心,不…奴婢不是故意的。”
  锦思觑了眼主子的神色,见主子面无表情,于是厉声道:“毛手毛脚的像什么话?快出去,这里不用你侍候了。”说罢,她挥了挥手,示意小玲退下。
  “等等。”淡然的声音响起,舒舒看向小玲。
  刚准备要起身的小玲听到主子冷淡如霜的声音,颓丧无力地跪倒在自己脚跟上,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似乎要蹦出胸口,惶惶不安地听候主子发落。
  舒舒扬起手,指着那罐香膏,说道:“这个赏给你了。”
  小玲微微一怔,茫然地抬头看了锦思姐姐一眼,嗫嚅道:“给我吗?”
  锦思则直接拿过瓷罐递到她手中,语气和缓道:“主子赏赐你,还不赶快谢恩。”
  “奴婢多谢主子恩典。”小玲乍惊乍喜,连连跪拜磕头谢恩不已。
  “好了,磕的额头都红肿了,你先退下吧,这里有我和彩星就行。”锦思边说着,边伸手一把将小玲拉了起来。
  小玲呼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走出寝殿的步伐变得轻快起来。
  等小玲走后,锦思重新拿过一罐护发香膏,问道:“主子,今天用这款茉莉花制成的香膏可好,它的香味闻起来更心爽神怡。”
  舒舒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锦思随即把香膏均匀地涂抹在发丝末尾,再轻轻按摩一番,最后用熏热好的巾帕包裹起来,让膏体停留滋养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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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厢走到外头的小玲爱若珍宝地触摸着手中精美的瓷罐,不知不觉中走到游廊上漫步起来,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玲姐姐,你在笑什么啊?”一个俏丽活泼的小宫女突地跑到小玲身边,围着她转来转去,打量着她身上是不是藏着什么好东西。
  小宫女看玲姐姐脸上那掩不住的那缕笑意,想着绝对是好东西。
  “来,给你闻闻,香不香?”小玲打开盖子,给名字叫乐妮的小宫女展示里面的香膏。
  乐妮双眼发亮地看着罐子中胜雪般洁白的膏体,它兀自四溢出清冽脱俗的茶花香,她一脸惊叹地问:“这是什么啊?好特别的香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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