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美利坚回来的大佬原配[年代]——恭安【完结】
时间:2023-12-01 14:39:00

  “等着吧。”于佩颇有信心。
  看着她胸有成竹的模样,何欢也笑起来,他静静望向斜对面王展延留下的咖啡杯,突兀说了一句:“王律师一定会过来,就像我永远不会离开。”
  可惜这一句喃喃之语并没有被于佩放在心上。
  律师所开业的这段时间,她忙得脚尖不着地,对于一贯油嘴滑舌的何欢的发言并不去深究。
  晚上回到家,闲谈之中于佩聊起白天的事情。
  谢屹坐在沙发上捏着报纸,心思全不在报纸上,他静静听于佩讲述,这段时间她忙得回家倒头大睡,难得有这样的闲时间来与他讨论,他听得异常认真。
  大致明白整个事情之后,谢屹动了动唇角,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又什么都没说。
  于佩看不得他这种欲言又止的模样,“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我又没有封闭你的发言权。”
  谢屹收起报纸,轻声问:“何欢这个人怎么样?”
  “嗯?”
  于佩有些意外,她明明在和谢屹谈论当时与王展延交谈的情况以及李勤年以后可能会对王展延也产生嫌隙的猜想,怎么谢屹话锋一转,把话头指向何欢?
  何欢什么都没做啊,也就过来蹭个咖啡而已。
  于佩觉得谢屹没明白她的点,有点不乐意,“还行吧。”
  “他至今还是单身?”谢屹冷不防追问一句。
  这一句如同当头一棒,立即让于佩明白其中深意,她眯着眸子靠近谢屹,一副质问的语气:“你问这个做什么?你关心他单不单身有什么企图?难道你……”
  这中间停顿的工夫,让谢屹难得紧张地屏住呼吸。
  他眸子微颤,脚下不自觉后退半步,拉开于佩缠绕在他脸上的呼吸。
  不得不说,这是于佩第一次在这方面如此敏锐。
  然而下一秒,于佩顶着一张恍然大悟的脸,责问:“难道你想替你妹妹牵线搭桥?”
  谢屹:“……”
  他错了。
  在这方面,于佩从来都迟钝得可怕。
  不等他做出回应,于佩脑袋已经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这个不行,我觉得他俩不合适。”
  考虑到以后何欢流连花丛永不结婚的结局,于佩觉得这事没得商量。
  给谢雪容介绍这么个人,那不是耽误了谢雪容么。
  虽然她和谢雪容关系不怎么和谐,但也没有故意坑人家的道理。
  “不行不行,坚决不行。”
  谢屹挑眉,故意问:“怎么不行,我看何欢也不错的样子。”
  “他业务能力的确不错,不过男女关系这方面……”于佩顿了一下。
  仔细一想,这种男女关系也没什么可指责的,现在的何欢根本没有乱来,以后功成名就的何欢也是在你情我愿的基础上自由与别人往来,顶多是多情了些,也没有干出破坏别人家庭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种开放的情感观念可能与当下略微保守的风气有些相悖,但放在国外,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于佩及时收住话题,只说:“反正不要介绍给谢雪容,他俩不太合适。”
  “我说你们家怎么回事,你老妈之前要撮合谢雪容和王展延,你现在想撮合她和何欢,她难道一定要嫁个律师?”
  于佩在一旁喋喋不休地列举不合适的缘由,谢屹只是无奈地轻笑。
  他好像没有担心与吃醋的必要。
第90章 真相 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谈
  随着律所生意越来越红火, 于佩本人的名字也跟着传遍千家万户。
  有位在新闻行业发展的老同学替于佩撰写了一篇人物采访稿,并刊登她本人端正的照片。
  采访稿上了报纸,大家才知道原来这位家喻户晓的律师不仅年轻有位, 居然长得如此出众,一时间人们对大盈律师所的好感度不断攀升。
  在大酒店后厨里忙着颠勺的于忠海一边抹下额头的汗,一边竖起耳朵听隔壁狭窄休息室里其他大厨的议论。
  “啧啧, 没想到这位律师这么年轻, 人长得还好看, 不知道结婚没有。”
  “你关心这个做什么,没瞧见报纸上写着人家是留学回来的吗,一般男同志人家可瞧不上眼。”
  “我就是感叹一下,你说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我家那妹子也是这个年龄, 现在在一家餐馆刷盘子, 你看看这差距。”
  “所以说人还是要读书, 你看女人读书了照样有出息。”
  听着外头热闹的议论,于忠海面上一阵骄傲, 他趁着空当探出脑袋对议论着的大厨得意地表态:“那是我妹妹,我亲妹子!”
  酒店后厨里顿时激起一阵热烈的议论。
  “哟, 真的假的呀,老于, 你有这么出色的妹子?”
  “老于, 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起过啊,我要是有这么个妹妹, 我得天天在你们跟前夸耀。”
  “你看这老天就是不公平, 老于这妹子长得哪哪都比老于出挑, 真看不出是亲兄妹。”
  即便都是打趣的声音, 于忠海脸上的得意之色怎么也掩盖不了。
  当天回家,他高兴地拎了两斤肉。
  林香芬看到他大手大脚的行为,颇为奇怪:“你路上捡到钱了?还是有人要来家里做客?无缘无故买肉做什么?”
  “平日里咱们就不能吃肉?这是什么道理。”于忠海高兴得很,不跟她一般见识。
  瞧出自家丈夫心情不错,林香芬试探:“今儿十五,是不是发薪资了?还是你要升职?有什么好事你说给我听听,让我也高兴高兴。”
  于忠海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四处望了一圈,问:“报纸呢?今天的报纸你看了没?”
  林香芬一怔,这才明白于忠海在高兴什么。
  今天的报纸她也看过,上面有一篇是关于于佩的报导。
  不得不说,这个小姑子如今是越来越有名了,前阵子律所上了电视和报纸,名声大噪,周围人几乎都听闻这家新开的律师所。
  这会儿出了专访,大家一看,这年轻女律师居然是这么标志的模样,都惊诧不已。
  就连她一向刻薄瞧不起人的领班,在茶水间里闲聊的时候也忍不住对这个年轻有为的律师夸赞了几句。
  “看过了,我早看过了,你是为这个高兴?我也高兴。”
  “咱们家小姑子越来越有出息了,你是没瞧见我当着我那领班说出报纸上的年轻优秀的律师是我小姑子时,我领班那神情,嘴巴张得跟吞了个鸡蛋一样,惊讶得不行。”
  “我感觉她后来对我的态度都变好了一些。”
  这话不假,林香芬带着虚荣向大家介绍自家小姑子时,她能明显感受到周围人态度的转变。
  从前她只是个普通的酒店服务员,老公在酒店后厨炒菜,两夫妻是再平常不过的人物。
  和于佩攀上关系之后,她好像也变成了大人物,在周围同事的眼中,她倒成了值得巴结的对象。
  原本对她爱理不理的几个同事明显对她热络起来,连一向拿鼻孔看人的高傲领班,和她说话也变得好声好气,不像从前动辄凶骂。
  林香芬第一次感受到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荣誉感。
  虽说她也知道于佩在国外发展的好,积蓄不少,可在国外的成就,她感受不到啊,那是于佩一个人的荣耀,家族没沾上一点光。
  现在不同了,于佩还没为她做什么呢,就凭着对方的名声,她也能默默获得好处,这么一想,这亲戚有必要再走动走动。
  林香芬知道自家丈夫也有这样的心思,她朝着房间嚷了两声:“晓敏,晓敏!”
  于晓敏踩着拖鞋从房间里探出脑袋,“妈,你叫我做什么?”
  “晓敏,这周末你去看下你小姑姑,家里前阵子做了芝麻糖,那是你小姑姑小时候最喜欢吃的零食,你给她带去一些。”
  于晓敏撇嘴,不是很乐意。
  林香芬一看,立即沉下脸,“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小姑姑对你这么好,你忘了她回国的时候给你带的那些贵重礼物?让你送点芝麻糖你怎么还不乐意了,小没良心的。”
  无辜被批评一顿,于晓敏更加不乐意,她不是不乐意去送这趟东西,她只是不乐意自家母亲这副态度的转变。
  “妈,你怎么突然关心起小姑姑了?”
  林香芬眉头一皱,就要发火,“你这说的什么话,她是你小姑姑,都是一家人,我关心一下还要特意找个理由?”
  “哦,那我周末去送。”在母亲发火之前,于晓敏机灵地将脑袋缩了回去。
  她心里不太愉快。
  小姑姑刚回国那段时间,她母亲连接都不愿意去接人家,那样不待见的态度,她一个小孩子都能感受到,难道小姑姑感受不到?
  好在小姑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大人的矛盾从来不带给小孩子。
  她小姑姑一向都对她很好,她才不愿意充当自家母亲的调节工具。
  于晓敏闷闷地躺回了床上,客厅里的对话却还在继续。
  林香芬将于忠海买来的两斤鲜肉放进大磁瓯里,一边往上撒盐,一边和于忠海商量:“要不改天请于佩回来吃吃饭吧,她回国之后就来了一趟,你们兄妹难得相聚,不该联络联络感情?”
  “再说了,之前和她闹了一些不愉快,但亲兄妹哪有什么隔夜仇,这些日子你们都不联系,是不是也该走动走动了?”
  这话要放在以前,于忠海估计要责备林香芬瞎操心,当然,要搁以前,林香芬也不会开这个口。
  今时不同往日,于佩如今是登上报纸着重报导的年轻有为的律师,开了一家厉害的律师所,名气大得很,和这样的人物做亲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于忠海也非常同意林香芬的观点。
  “行,过阵子吧,这阵子她应该很忙,过阵子我再找个时间约约她。”
  亲兄妹哪有隔夜仇嘛,以前闹的那点小小不愉快,那都是陈年旧料了,以于佩如今的发展与成就,哪里会介意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两人信心满满地单方面地将过往那些矛盾统统抛掉,如今的于佩在他们眼中,那真是可敬又可爱的小姑子。
  几天后,于佩回家,桌上突然多了一份芝麻糖。
  她好奇地拿起来一瞧,做工很粗糙,切得不周正,一看就不是买来的,绝对是是自家动手做的。
  于佩问谢屹:“妈做芝麻糖了?”
  她以为是婆婆魏春兰做的。
  “干嘛费这个劲去做芝麻糖,现在街上一卖一大把,便宜得很,自己做的话多费时间啊。”现在的于佩简直视时间如生命,任何浪费时间的时候她都痛惜。
  “不是,是晓敏送过来的,应该是你大嫂做的。”谢屹解释。
  “我大嫂做的?”
  于佩沉默了。
  林香芬做的芝麻糖,还特意派晓敏过来送,这个大嫂的心思不难猜。
  呵,这些亲戚真是……
  还不等于佩发完感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她开门,外面赫然站着她二哥于忠明和二嫂孟凤梅。
  两人见门打开,不由分说挤进来。
  孟凤梅率先开口,她神色慌张,扶着椅背就要给于佩跪下,“小姑子,这次你一定要帮帮你二哥啊!”
  于佩哪受得起这阵仗,连忙将要弯身的孟凤梅给扶住,“有事好好说,别动不动摆这种阵仗,二哥这次又怎么了?”
  不怪她说“又”,实在是这位二哥的烂摊子也太多了。
  之前孟凤梅舅妈一家的事,私下卖老爷子房产的事,于忠明车祸撞人的事以及出轨的事,那真是一摊烂过一摊。
  跟她二哥家比起来,她大哥家的恩怨都只算毛毛雨了。
  自从上次出轨事情闹得纷纷扬扬之后,她也懒得去管,一直没问音信,怎么一段时间不见,他二哥又要人救?
  还有什么比臭名远扬更糟糕的情况?
  还真有,这次于忠明赖以生存的营生遭到了威胁。
  孟凤梅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讲述:“佩佩啊,你还记得那个姓曹的司机不?”
  于佩想了想,“曹新光?”
  “对对对,就是那个曹新光,他原本和你二哥一样,都是开出租车的,谁知道这人现在摇身一变,把自己之前的东家承包下来,成了出租车行业的老板。”
  “他现在卡着你二哥的资质,不让他挂靠任何出租车公司,你二哥现在开不了车,已经闲在家一个礼拜了。”
  “我看了今天的报纸,想着你如今也是个大人物,你就想想办法帮帮你二哥吧,咱们家现在都靠你二哥一个人开出租车养着,要是他没了这个工作,咱们一家可怎么活啊!”
  “我在厂里工作也赚不了几个钱,现在形势不好,说不定哪天就会下岗,要是你二哥再没了这个工作,我就只能带着晓洋出门讨饭了。”
  孟凤梅越说越伤心,脸上泪水和鼻涕混成一团,她全然顾不上,只一个劲地大倒苦水。
  于佩抽了张纸巾递给她,等她发作一阵后,沉着脸问:“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卡二哥的资质?”
  “唉,这事说起来都赖我,当初你二哥把他撞了,说好赔人家一万,后来我看他生龙活虎的,一点事都没有,就不太想陪,估计人家那时就记恨上了。”
  孟凤梅提起这件事,心里也有悔意。
  那时候曹新光和于忠明一样都是个开出租车的,谁比谁高贵?
  再说了,一万可不是小数目,她那个时候已经答应承担全部的医药费,那曹新光后来恢复得不错,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凭什么要求赔这么多钱?
  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不都是一点一点辛辛苦苦赚来的?
  那可是一万块啊,说给就给,谁不心疼?
  不过这人的际遇真是难料,要是猜到这曹新光日后能摇身一变成为出租车行业的老板,那她当初无论如何也都会心甘情愿掏出这笔钱。
  可惜那时候没有通天眼,现在也没有后悔药。
  经这么一提醒,于佩才记起这档子事情,这阵子她太忙,忙得记忆都变差了些,很多事情被抛之脑后,一时想不起。
  既然被提了出来,她倒是想起这件事的原原本本。
  后来孟凤梅不愿意掏钱,还张罗着打官司来着,谁知道曹新光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主,也硬碰硬地要打官司。
  为了这事,她二哥于忠明还责怪她不肯帮忙打官司,对她心生成见。
  “不过,我记得你们之后也乖乖赔了一万块,这事应该揭过了,怎么还有恩怨?”于佩疑惑着问。
  孟凤梅一脸“你太年轻”的表情,“你想想,当初我和二哥这么为难过她,虽说也赔了钱,他心里肯定还是生我们气,那时候大家都一样的职位,谁也压不着谁,只能把心里的气憋下,现在他飞黄腾达了,能压得住你二哥了,那还不拿你二哥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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