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美利坚回来的大佬原配[年代]——恭安【完结】
时间:2023-12-01 14:39:00

  奇怪,太奇怪了。
  这两位客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朋友吗?看着不太像啊,哪有朋友之间这么疏冷?
  夫妻吗?那更没道理,哪有夫妻睡两间房的。
  那可能是同事?但女同事会为男同事付房钱?这也讲不通啊?
  服务员胡思乱想之际,于佩已经拿着房卡开了门。
  谢屹的房间在她隔壁,看着旁边人要进房间,她叮嘱:“等下给家里打个电话。”
  不回去总得对魏春兰交代一下。
  听得谢屹应了一声,于佩头也没回,直接走进酒店房间。
  房间装修得还算不错,灰色印花地毯,红木家具,床头柜旁立着伞状圆弧形金丝边小台灯,格调不错。
  于佩往大床被子上重重一趟,心里不禁开始思索刚才的事情。
  怎么她还没开始找别人麻烦,别人倒是先来找她的麻烦?
  她翻了个身,左臂枕着脑袋,笃定地想,如果这些人真是冲她而来,那肯定与孟凤梅亲婶子脱不了干系。
  孟凤梅亲婶子是什么家庭背景来着?好像有一个儿子?
  于佩记不太清了,想着想着睡意拢上来,眼皮开始打架。
  这些天好不容易把时差调过来,还是按时睡觉比较好。
  她起身,低头嗅了嗅身上因刚才过度奔跑涌出的一身汗味,摆摆手,拉上垂地窗帘,走去卫生间,准备洗澡睡觉。
  隔壁的谢屹倒是不着急睡。
  他坐在床角,微微阖眼,静静凝神,似乎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
  片刻之后,动静消失。
  大概已经爬上床懒洋洋的开始睡觉了吧。
  他起身,带上房卡,下楼。
  前台依旧是之前那位年轻的服务员,正埋头翻着表格查阅登记名单。
  谢屹走上前,一手靠在柜台,姿态有些随意,“请问,酒店前台的电话可以外拨吗?”
  服务员抬头,目光里闪过谨慎:“你要做什么?”
  看着她防备的目光,谢屹轻笑:“我只想问问前台电话能不能外拨而已,如果能,我想……”
  话未说完,服务员冷冷打断:“不能。”
  谢屹愣了一下,望她一眼,“哦,那打扰了。”
  说着朝酒店大门走去。
  服务员望着他的背影,心里不悦。
  得,又是一个来借电话的客人。
  之前有些客人为了省钱,故意过来借前台电话谈事情,一谈起来没完没了,霸占着电话不肯放。
  都是酒店里付了钱的客人,催也不能催得太过,只能眼睁睁受气,还不如直接回绝掉。
  更何况,这个男人连房费都是由女人来出,十之八九是想打免费电话。
  服务员心里正在为赶走一个想占便宜的客人庆幸,领班过来,瞧见她嘴角轻扬,问她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服务员把事情交代了,指着前面还没走远的背影,小声道:“喏,就是他,刚才想借电话,被我回绝……”
  话未说完,只见领班眉头一皱,快速追了过去。
  服务员稚嫩的脸庞上立即笼罩一层惊愕的神色。
  她瞧见领班追上去,对着那个男人恭恭敬敬弯腰道歉,好声好气将人请了回来。
  服务员心里忐忑,站在一旁动也不敢动,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重新走回来,拿起柜台上的电话听筒拨号。
  领班站在他身后,朝着她使劲使眼色。
  服务员察觉到自己可能得罪了某个人物,面上烧成一片火。
  谢屹倒是没关注到身边的动静,他拨着家里的号码,对面很快响起魏春兰的声音。
  “妈,你回去了?”谢屹问。
  魏春兰有些意外,“是啊,我和雪容买完东西就回来了,怎么你和佩佩也不在夜市街了?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你人在哪呢?”
  以为谢屹又偷偷摸摸一个人回了工地,魏春兰勃然大怒。
  她好不容易创造出来的机会,把电灯泡谢雪容也薅了回来,怎么谢屹还是不行!
  认为自己心思白费,魏春兰正要追骂,听得对方淡淡道:“我在酒店。”
  酒店?
  魏春兰一愣,下意识问:“佩佩呢,也在吗?”
  “嗯。”谢屹应了一声。
  魏春兰立即消气,转怒为喜,哈哈大笑,“哎呀哎呀,你们今天晚上不回来啦?没事没事,不回来也没关系哈,你们好好在酒店睡觉,我不打扰你们,挂了哈。”
  魏春兰大喜过望,直接把电话挂了。
  谢屹:“……”
  他重点还没说呢。
  重新拨号过去,魏春兰接起。
  “怎么才挂又打电话过来?还有什么事情吗?”魏春兰语气有些不满。
  打啥电话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别浪费在讲电话上呀!
  “有啥事你赶紧说。”魏春兰催促。
  谢屹:“……你回去的时候有没有发觉什么不对劲的情况?”
  “啊?”对面的魏春兰有点懵,“没有啊,怎么了?”
  看来对方只冲着他和于佩,没对家人有动作。
  “没怎么,”谢屹转移话题,“早点休息,晚上别出小区。”
  “啊?什么意思啊?”魏春兰不太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担心我们安危?你呀你就别瞎操心了,这天都黑成这样了,没事干嘛还出去啊。”
  “没什么意思,只是问问而已,挂了。”
  叮嘱完之后,谢屹挂断电话,才发现站在前台的服务员满脸通红地望着他,弓着身子,不停为刚才的谎言道歉。
  “算了。”谢屹没计较,脸上没什么表情,返身往回走。
  瞧见对方走进走廊,上了楼,服务员收回一脸惊恐的目光,劫后余生地重重松了一口气,回头去望脸色不太好的领班。
  虚心求问:“这位是谁啊?”
  肯定不是老板,她不至于连老板都认不出来啊!
  领班盯着走廊方向,幽幽道:“这位是老板的朋友,老板吩咐过,他来住店都不用收钱。”
  说完,领班狠狠瞪了服务员一眼,有些后怕:“得亏人家脾气好,没和你一般见识,不然你这工作今天就保不住了。”
  要是被老板知道,她这个领班也得挨批评。
  服务员心有戚戚,想为自己辩解,动动嘴唇,瞟了一眼领班严肃的神色,又把到嘴边的话都咽了下去。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领班气笑,“怎么,你还不服气?都跟你说了多少次,咱们酒店消费贵,能住得起的人都不是平常人,平时接待要格外注意一点,千万别把人看低,说了多少次了,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服务员低着头,一脸悔悟,没再言语。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微微亮,于佩缩在暖和的被子中,还徜徉在梦乡。
  她那大嫂林香芬已经洗漱完,推上自行车,一路飞奔至孟凤梅的住址。
  上了楼,砰砰敲响门。
  门被打开,往里一瞧,孟凤梅家里有一位比她来得更早的不速之客。
  杨秋红坐在客厅里,对上林香芬的视线,笑了笑,“哟,大嫂过来啦?”
  杨秋红就是孟凤梅亲婶子,也是老爷子之前那个保姆。
  这一大早就过来,恐怕是因为于佩昨天去了法院吧。
  林香芬见来得不巧,看了看时间,一脸焦急地对孟凤梅道:“既然你家里有客不方便,那我中午时间再来找你,你中午回家一趟,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怕上班迟到,林香芬叮嘱完,头也不回地蹬蹬蹬跑下楼。
  送走林香芬,孟凤梅一脸纳闷。
  老房子过户的手续都办过了,林香芬还有什么事情要和她商量的?
  真是奇怪。
  合上门,孟凤梅转身对杨秋红道:“婶子,你接着刚才的事情说,你说你请了律师?”
  “是啊!”杨秋红一脸得意,“我这次下血本请了最好的律师!勤年律师所的王展延律师,据说没打过失败的案子,我请他我有底气多了!”
  孟凤梅觑着眼,“那价格也应该挺高吧?”
  勤年律师所出了名的贵,她没想到杨秋红会出这个钱。
  杨秋红脸上讪讪,“只要能打赢这场官司,这点钱算什么,我就是心里咽不下这口恶气!你说我平时照顾老爷子那也是尽心尽力,凭什么一点小错误就揪着不放?你说说我平时……”
  又来了,又来了……
  孟凤梅不知道听了多少这种抱怨话,杨秋红心里一旦不爽快,就要在她面前吐脏话。
  她这段时间听得够多,耳朵都腻了。
  出声打断:“婶子,问你个事儿,这事你请律师我没什么意见,但是你没让孟东插手吧?”
  孟东是杨秋红的儿子,也是孟凤梅的表弟,烂耗子一个,十七岁就抽烟喝酒、打架斗殴。好的不学学坏的,天天跟着混混无所事事,惹是生非。
  孟凤梅有点怕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表弟插手,劝道:“婶子,孟东这人莽起来没有理智,你可别让他去找小混混解决。于佩做得再过分,咱也不能找人把她揍一顿,她好歹是忠明的妹妹,这么做以后恐怕要彻底断绝。”
  瞧见孟凤梅为对方说话,杨秋红心里不满,“行了,行了,没让你表弟插手,你放心吧。”
  ――
  于佩睡了一个好觉,神清气爽。
  从酒店醒来,只用了几分钟,立即洗漱完毕。
  她今天有正事要办,她得去查查昨天那帮人到底是谁,不知道是不是孟凤梅那亲婶子出手。
  想要对方的资料,看来得去勤年律师所,会一会那位叫做王展延的律师。
  往房间里查看一圈,确定没落下物件,于佩将房卡带上,关了门,下楼去。
  与她一同下楼的,还有谢屹。
  于佩把行程简单交代一下,将谢屹手中的房卡回收,递给前台退房,回头顺便叮嘱谢屹:“你也去查一查,有消息告诉我。”
  “嗯。”谢屹应了一声。
  前台服务员办好退房手续,将押金退还给她。
  于佩接过,没仔细看,正要收下。
  目光突然一滞。
  她盯着手上原封不动的四百块,抬眸,不解地望向服务员:“你好,你是不是弄错了?”
  怎么全退了回来?
  服务员扬起一张标准的笑脸,“没错的,这位女士,恭喜你昨天成为本酒店的幸运客人,可以免费住一晚。”
  “咱们酒店时不时会推出这样的惠客活动,欢迎您以后常来光临。”
  于佩:?
  她目光直接转向身后的谢屹,质问:“是不是你偷偷摸摸把钱垫了?”
  谢屹站在一旁,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我没钱。”他说。
  于佩:“……”
  也是,要是他手上有钱,昨天也不至于眼睁睁看着她付钱。
  于佩一脸疑惑地往酒店外面走。
  想起之前在商场里手表店老板执意要将八音盒送给她的事情,于佩兀地笑出声,感叹:“奇怪,我怎么感觉最近运气变好了?”
  外面晨曦柔和,洒在她白皙的脸蛋,为她笑容镀了一层金边。
  难得见她笑得温柔,谢屹目光入迷,嘴角也不自觉弯起弧度。
第26章 举报 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对于佩来说, 运气变好,是一种吉祥的征兆。
  原剧情她是个早死的原配,运气差到极点, 硬件条件赢过大多数人,寿命却比平常人短得多。
  她留过学,她见识过世界, 她有广阔的天空要去闯荡, 但她没有时间。
  她注定只是昙花一现, 翻不出浪花的边缘人物。
  她所有的经历只是短暂一生的无用点缀,仿佛身怀宝藏的财主,钱还没花出去一分,人就没了。
  如果现在的剧情走向另一条线, 她或许不会死。
  接二连三的幸运事让于佩心底燃起一股期望。
  死亡的期限在几个月之后, 日期她记得清清楚楚, 如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上。
  或许会如期落下, 或许会永远消失。
  无论如何,她变得幸运, 是某种事物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的趋势。
  未来等待着她的,也可能是一片浩瀚星空。
  回国以来, 这是于佩第一次真心实意为未来感到开心,笑意触及眼底, 整个人瞬间柔和, 声音也变得温柔。
  和谢屹告别时,难得不是“走了”两个冰冷的字, 而是笑着挥挥手, 热情洋溢:“再见。”
  在谢屹看来, “再见”比其他字眼多了一层含义。
  尽管可能于佩并没有期盼下次再见的意味, 他仍旧为此感到窃喜。
  于他而言,一切又何尝不是慢慢在变好。
  双方在望华酒店门口离开,带着各自的好心情分别,踏上东西两条相反的路。
  于佩径直去了勤年律师所。
  勤年律师所在一条寂静的街道末尾,占据一块不大不小的地方,门口漆金招牌略微显得有些老土。
  走进去,空空荡荡,几对塑胶彩椅格外醒目。
  这是用来与客户谈话的小场合,没有皮质沙发,看起来略略有些寒酸。
  于佩进来半天,没瞧见类似前台接待员的人物,她也没瞧见什么工作人员,整个律师所似乎没人。
  正当她要开口叫唤时,从里面会议室里走出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男人蓄着八字胡,西装革履,看起来派头十足,唯独头顶稀疏的毛发拖了后腿。
  男人从会议室里出来,抬头瞧见来人,稍稍一愣,盯着面前的女人细细打量。
  好半天,眯起眼,眼里涔出惊喜:“你是于佩?”
  于佩有点懵。
  她似乎不太认得面前的男人,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男人热情地将于佩请到旁边座椅上,随手一挥,大声叫喊里面的工作人员倒茶水。
  茶水端放到于佩面前后,男人才自我介绍:“我是李勤年啊,你大概不认识我了吧?”
  李勤年?
  听名字似乎是这家律师所的老板。
  于佩如实点头,“我有点记不清了,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照道理,她记性很好,有过深交的人应该不会忘记。
  怎么对面前这个中年男人毫无印象?对他的名字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熟悉。
  以前真的认识过吗?
  李勤年见于佩想不起来,也不见怪,“悖你记不起来也正常,咱们是萍水相逢。”
  “说起来也算是缘分,在你高三读完,出国留学之前,咱们遇见。那时候你正在满大街找律师事务所,你想调查一下周围律师事务所的情况,结果找了半天才在街角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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