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迷人爱娇气的转世老祖——清春是金色锁链【完结+番外】
时间:2023-12-01 17:13:56

  几人跟着车,灵车周围有人奏乐,念诵经文,一边前行一边祭祀,最后看着太子的灵柩被放入皇陵中。
  东方青枫望着那口漆黑棺材,他年幼离宫,与大哥感情并不亲厚,甚至印象并不多,虽然大哥此人嘴甜心狠,曾经小动作不断,但他小时,大哥见面与他说笑,送他玩礼,也曾亲切地唤他九弟。
  如今,却成了一具冰冷尸体,永眠于皇陵之中。
  祭祀仪式后,五皇子登上马车,八皇子招呼东方青枫同车而行,七皇子看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迈进他的座驾,皇子几人很快各奔东西,互看两相厌。
  东方青枫拒绝了八皇子邀请,他直接去了宫里。
  白衣才与他说起那大聂江山图,他早上就得到消息,不知谁惹到父皇,父皇昨日突然大怒,不但砍伤了几名太监,连玉室里的玉都砸了,尤其那幅大聂江山图,听说掉到地上,全碎了,连原本的模样都看不出。
  父皇震怒?大聂江山图被砸?太子突然殒殂,葬礼粗简,父皇病了……
  这其中,难道真的像白衣所说那样,有着什么必然的,巧合?
  他一路畅通无阻,最后被大太监拦在文婴帝寝室外。
  “九皇子,刚才五皇子,七皇子,八皇子都派人来过了,皇上说了,谁也不见,您还是请回吧。”大太监愁眉苦脸道。
  “福公公。”东方青枫问道:“听说昨日,大聂江山图被砸了?到底怎么回事?”
  大太监也一脸不知所措:“奴才就跟您说实话吧,奴才也不知,昨日皇上在九王爷走后,就进入玉室打坐,当时有一批美玉送入玉室,之后便关上了门,待皇上再出来时,什么也没说,拨剑便砍啊,吓得老奴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
  “那些碎玉呢?”他问道。
  “都扔了,皇上说是不祥之物,全扔出去了,老奴也不知扔到哪里了。”
  大太监福公公费尽口舌,终于将九皇子送走了。
  这才匆匆进了皇帝寝室。
  文婴帝确实病了,病得不轻,他发现一个很可怕的事情,那便是,他以为自己从此便是人煞,可他现在,根本稳不住体内的煞物,虽然服下清煞丹,身体疼痛没了,但是脑子里,一直有另一个声音在说话,就是那个西丰国的主君,文竹君。
  对方旁若无人一般,想什么时候开口,便什么时候开口,他根本无法控制它,这种情况,做为亲手建起镇伏司的文婴帝,岂能不知。
  他这具人煞之身,就要失败了,不,不能失败,失败就会互,失败的前提便是,无法自控,之后便是吃再多的药都不管用,到最后,他会死,他身上煞物将会彻底成为他。
  文婴帝脸色铁青,躺在床上,一夜未睡。
  他知道镇伏司内如今只有清煞丹这一种控制人煞的手段,其它的,那些酒囊饭袋的狗屁奇门异士,拿着朝廷大把的奉银,什么也未制出来。
  若不是名门正派拒绝做这等沦丧败坏之事,他又岂会招这些江湖混子入镇伏司。
  文竹君的声音又在他脑中响起。
  “文婴帝君,你的四位皇子,若他们知道,太子是死在你手中,不知会怎样看待你这位慈善面目的父皇呢?”
  “哼,是他先要杀朕!他要杀朕,朕才杀他,有何不可!”文婴帝听到这个声音,分外暴躁,不由吼道。
  文竹君笑着继续道:“文婴帝君,你可曾听过,种善因者得善果,种恶因者得恶果,你无视大聂子民的性命,建立镇伏司,枉死数万人,你可知,你的报应来了,你自己,成了人煞,呵啊,那些枉死在你手里的人,化为鬼,不知道多想食你肉,嚼尔骨,果真天理循环,因果往复,总是报应不爽。”
  文婴帝听得脸上赤怒,胸膛上下起伏,他很久未受此嘲弄侮辱。
  “文婴帝君,你早年为登上王位,不择手段,杀了不知多少兄弟,手上沾了无数血脉之血,如今,轮到你了,你的太子,与你一模一样,你竟然死活不肯将皇位给他,使他恨你入骨,才动手要杀你,否则,你怎可能被我上身,哈哈哈,这一切,可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你手染鲜血登上皇位,却不想让你的太子这般上位,当真可笑至极。 ”
  文婴帝在床上,眼珠瞪圆,气得喘着气。
  “若不是你那第九子早早被条蛟龙占了身,你这具年老破败的身体,我文竹君,看都不会多看一眼,你虽为大聂国君,但与你那九子相比,人格品行,连提鞋都不配,你这皇位,当初是抢来的,并不属于你,而你的九子,他才是真正身具真龙的皇子,只有身具真龙之气,才能压制蛟龙,你?不过是一个靠着卑劣手段抢到东西的小偷,垃圾而已。”
  “你,你……”文婴帝气得手都在抖。
  “文婴帝君,你如今尚坐在大聂的皇位上,不过有国运镇着罢了,一旦你落下龙座,交出国玺,你什么也不是,你说,你是不是个垃圾?”
  “你以为吃些毒药,便能压制我?若是你那九子,我或许还会头疼,但你这条假龙,根本压不住不我……”
  “你你,你给我!”
  脑子里西丰主君的每一句,都在挑拨着文婴帝濒临崩溃的的焦燥神经,他终于受不了。
  大太监进来的时候,就见到文婴帝滚落在地上,头疼般的抱着头大叫:“你给朕滚!给朕滚开!你这妖君,朕饶不了你,朕要你死!死!”
  吓得大太监立即退了出去。
  抖着和将门关上,然后抚了抚胸口,旁边他的心腹太监悄声过来:“公公,皇上他……”
  “发疯呢。”大太监抄着手,唉,这日子没法过了,这皇上,一天比一天难伺候,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开始发疯?
  “你快些,去把太医请来。”
  见小太监听话地去了御医院,大太监这才呼气。
  谁能想到,那太子胆大包天,竟然在玉中做手脚要杀皇子,这皇宫里,为了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哪还有什么父子兄弟之情,没想到未杀得了皇上,自己先命丧府中,昨夜皇上命人喂了其千虫蛊毒,太子哀嚎一夜,死状极惨,天亮才咽气。
  可见文婴帝的心狠手辣,对自己的儿子,亦绝不手软,把儿子若仇敌般折磨致死。
  大太监走到殿门外,望了眼天色,这两天,天气一直阴沉沉的。
  “看样子,这是要变天了。”
  ……
  太子下葬七日,镇伏司聚了一群人。
  东方青枫站在黄司外,望着三清观众人在黄司各大狱中,各种贴符灭煞。
  旁边的刘司晨疑惑道:“明明前些日子什么事也没有,怎么突然出现了这么多五黄煞?”短短几日间,病倒一片。
  苏佥事也在旁边道:“确实如此,尤其黄司最近,牢里的犯人听说死了不少。”
  黄院的司史也急忙道:“是啊是啊,请了大夫给他们瞧病,药熬了一锅又一锅,也不见好,后来禀明指挥史后,才知原来咱镇伏司出了五黄煞,还是指挥史高明……”
  呦呵,刘司晨斜眼看向这位司史,这位马屁拍的,炉火纯青,也是高明得很。
  只比他差一点点。
  东方青枫望着狱中的犯人,病情逐渐好转,还真是五黄煞。
  他皱眉,记得回京途中,路过玉霞山青花镇时,便有不少五黄作祟,随后青花山便出了半步天灾,五黄煞出没之地,好似有不祥之兆。
  后面几个黄司内的千夫长,小声嘀咕:“原来是五黄煞?我说这几天赌钱老输,晦气。”
  “昨日喝酒,明明喝得不多,回家还摔了一跤,差点没摔死,牙嗑掉一半,定是煞气作祟。”
  东方青风握刀,抱臂看了会儿,现在的镇伏司,所有千夫长侍卫,皆守在四司内,不止三清观的人进入镇伏司。
  也是因为,天下令发出去了,六日时间,皇城周边的各大门派弟子,以及正道人士,皆赶往京城。
  这几日,京城的街道上热闹了许多。
  天下令一出,皇城直接开了登天楼,这些江湖人士,可随意进入此楼,观望镇伏司的阴煞之气,商量如何去除这些煞魂,朝廷酬劳丰厚,自然会有人拿出最好方案。
  这些天已经有人出手,试图灭除那些煞气,但因煞魂多,煞气浓厚,怀水车薪,又退了回去。
  三清观的人在此地作法,玄司的奇门异士,却一个也未出现,静悄悄地在里面睡大觉,毕竟他们有何脸面出现?三清观的人可是一脸怒容,这滔滔的煞气,三五成群的五黄之煞,可都是这些术士干活不擦屁股,搞出来的。
  东方青枫回身,返回镇抚司,取笔纸,想了下,在纸上书写。
  刘司晨进来,一看便知,他家殿下,又在给那小祖宗写信了,每天雷打不动一封信,送到三十三里外的阙氏小公主那里。
  就连太子送葬那天,都没断过信,两人倒是传书信传得兴起,那传信的“鸽子”可累坏了,天天跑断腿。
  果然,写完后,东方青枫折好交给刘司晨:“送到……”
  “送给白衣嘛,知道了,殿下,我这就去。”
  看着刘司晨离开的背影,他坐在案前叹了一声,已经许久未见到白衣了。
  好想她。
  ……
  阙清月这几日看完帐本,闲了下来,宽敞的书房,两边窗户光线充足,桌前摆了各色颜料,她坐在桌案前,懒洋洋地拿着笔,低头在一张张小卡片上随意画着。
  这套煞牌的人物小传,昨日她已经全部写完,整理好放在一旁,卡片上的图案,也画得差不多了。
  待画完,她看向手里这张扶风簪花,晃了晃上面未干的墨迹,其实众煞中,她还挺喜欢扶风簪花的,毕竟这么傻的美人,已经很少见了,逗起来,可真有趣啊。
  她笑了下,扶风簪花,倾城倾国,是绝顶美丽的美人,当今世间,大概也只有她见过她年老的样子,她将卡片小心放到一边,只剩下最后一张。
  她望着这张空白纸片,细细思索,画什么呢?
  这时,鹿三七走了进来。
  “这天看着又要下雪了呀,小白衣。”他一边摇着扇子,一边走过来。
  阙清月头也未抬,回道:“又来干嘛啊,小三七。”
  “嘶!白衣啊,咱商量一下,你可以唤我三七,但能不能别在三七前面加个小字!”真男子就不能听见自己的名字前有这个字,这可关乎男子的尊严。
  阙清月一身清蓝衣衫,坐在那里,看着空白卡片,她笑道:“这是什么道理?”她放下手中纸片,看向鹿三七,“你叫我小白衣,我却不能叫你小三七?”
  “不能叫,不能叫一点儿。”更不能小一点儿,说着鹿三七将手里的信放到她案前,就近寻了把椅子坐下,摇着扇子道:“给你的,天天的,我都快成你俩信使了。”
  阙清月不理他,将信取过来,展开看了一会儿,将信放下。
  她手指放在桌上敲了下,随即闭目看向自己功德海,这六日来,她的功德涨了不少。
  除了在族里,天气入冬较寒冷,她出了些钱与族人一起做了些保暖的棉衣,给城中那些无父无母的孤儿送去,涨了些功德,但加在一起也不超过两千。
  她功德海本有四十三万多,这才几日工夫,竟然破了五十万大关,透过东方青枫的信,她大概猜到了,应该是她让鹿三七去镇伏司看看,东方青枫又将鹿三七的话说给文婴帝,文婴帝天下令一出。
  这些人灭五黄煞的功德,竟然也分了她一些,可这些,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她看向鹿三七功德海,他亦涨了许多。
  到底是灭了多少五黄煞?可狗儿这封信上所说,这些人,也不过才开始灭煞三五日罢了。
  亦或是,一只五黄,如今可抵一只普通三煞?怎会如此?
  涨了若干功德,阙清月却并无喜色,这世间很多东西都标着价码,功德平白涨这么多,不是她功德运好,而是这些功德的背后,是极大的危险。
  她看向坐在椅子上,摇着扇子的鹿三七。
  想了想,问道:“三七,你是道门中人,你可知灭世此煞,有什么特点吗?”上一次五黄出现的地方,是青花镇,没过多久,青花镇就出了只半步天灾。
  这次,镇伏司再次出现了大量的五黄,比上次青花镇的五黄,多得多,这并不是个好兆头。
  鹿三七见白衣问起,他坐直身体道:“天灾,我还知道些,可这灭世,道门暂时没传出确切消息,不过,这东西倒可以猜一下。”
  “怎么猜,你说。”阙清月双手交叠,放至桌前,洗耳恭听。
  “白衣你看。”鹿三七收起扇子道:“我发现这煞物啊,其实就跟道门修行一样,它需要机缘,需要一步步升阶,你发现没有,它是可以与道门每个境界对应上的。”
  “哦?详细说说。”
  “道门内功修行之法,分为炼胎,筑基,金丹,元婴,化神。”
  “对应到煞物,便是五黄,三煞,黄泉,天灾,灭世。”
  阙清月细想,“你是说,五黄对应炼胎,三煞对筑基,黄泉是金丹,天灾是元婴,灭世是化……”
  元樱正好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红豆糕,嘴边还粘着红豆,边吃边像傻子一样问道:“祖宗,你叫我啊?刚出锅的红豆糕,还热着,它没化啊?”
  阙清月:……
  鹿三七看着元樱,拿扇子挡住脸,肩膀抖了几下。
  这傻妞,怎么来到了阙府,看着更傻了,估计是吃傻了吧。
  “行,我知道了,它没化,听文姨说,厨房刚送去一筐肉枣,新鲜可口,你去取些来我尝尝。”阙清月道。
  “真的?”元樱眼睛瞪大了。
  “嗯。”
  “我去看看。”元樱转身冲了出去。
  鹿三七看了眼她,摇了摇头:“白衣,你肯留她在身边,真是元樱的幸运。”
  阙清月笑了一下:“并不,我阙清月有她在身边,才是我的幸运。”
  鹿三七回头,深深地看了阙清月一眼。
  “好了,继续吧。”阙清月道:“你继续说。”
  鹿三七展开扇子摇了摇,“这五黄还没什么,到了三煞境,便需要执念很强的煞魂,但黄泉就不同了,进阶黄泉,需要的是蜕变,你还记得远来客栈老板娘,张玉娘吗?”
  “记得。”
  “其实张玉娘她原本达不到黄泉境,但她吞噬了一只二百年化蛟失败的青蛇。”
  阙清月看向桌前的笔筒。
  “你是说,煞物每次进阶都需要吞噬更高境界的东西?”
  “应是如此。”
  “那黄泉进阶天灾,需要吞噬什么呢?”她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鹿三七道:“不过,我们都见过赫赫有名的西丰贺图,你还记得他身后的八百神将吗?”
  “他要吞噬八百神将?”
  “有可能啊,几百年了,他迟迟未将那誓死追随的八百神将吞掉,所以他一直处于半步天灾,而只有吞噬,他才能真正成为煞物中的大将之境,也就是天灾之境,他舍不得自己的将,所以,才选择从青花山出来,吞噬凡人升阶。”鹿三七道:“不过这些,只是我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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