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穿之赏花升职/清穿之赏花吃瓜——爱小说的宅叶子【完结+番外】
时间:2023-12-08 17:11:02

  “这些话是隆科多叔爷向佟大人讲的吗?”胤祁叫叔爷即不以佟皇贵妃来论亲戚,而是通过孝康太后与康熙。
  这个称呼一出,佟家人略微挺直腰杆的。
  他抿了下嘴,继续说:“既然隆科多大人都如此对阿玛坦白,儿臣也该禀告汗阿玛。”
  话里话外都是比告状,看谁比得过谁,把这件事不断定义为对方挑事。
  “儿臣确实说过‘汝何不同风起,扶摇而上九万里’,但并非针对四姐姐,更是关心四姐姐,毕竟四姐姐还未正式定亲,未来姐夫也不知道在哪个旮沓,儿臣以为,不管他是谁,都需要通过汗阿玛与儿臣兄弟姐妹们的考验,而这些事情不能在外面乱传。”
  “不管四姐姐嫁给何等人家,儿臣都觉得不舍,何况亲事并未定下,即便佟家,儿臣这句话当然不是说给隆科多叔爷听的,而是未来的四姐夫。”
  “至于‘相鼠有皮,人而无仪’,儿臣也确实说过这一句话,但绝对没有后半句,佟大人绝对是误会儿臣了。”
  佟国纲怒目而视:“五贝勒,你都把佟家比作鼠窝,这说还只是误会?”
  与佟国纲一样的还有隆科多,但他比佟国纲更聪明一点,补丁、答疑、反击三合一:“公主乃金枝玉叶,奴才怎敢怠慢?皇贵妃娘娘也嘱咐过奴才额娘,一定要善待四公主,奴才与五贝勒聊到四公主,也是与五贝勒一样,为了四公主好,但却被五贝勒误解之此。”
  胤祁垂眸暗数:
  “一、二、三……”
  刚数到五,便有一名谏官都察院左都御史跳出来,迫不及待对他定罪,他们也不是要处罚五贝勒,主要在于破坏名声,然后好蔓延至安宁伯与钟粹宫其他人身上。
  紧接着,刚才替佟家说话的臣子们又一次齐刷刷站出来。
  胤祁这才开口:“隆科多舅爷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我还以为舅爷是想把四公主下嫁佟家,吓了一跳。”
  佟家人:
  “……”
  “???”
  有什么问题吗?
  四公主养在佟皇贵妃名下,在养恩大于生恩的前提下,佟皇贵妃当然有选择女婿的权利,也因四公主不需要远嫁蒙古,她与康熙聊了一下这件事。
  前世康熙将九公主下嫁佟家,便是对佟家的恩宠,但这一世,因有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佟家根本不需要一个公主。
  康熙没想过此事,但还是答应了,不为其他,纯粹为了女儿的幸福。
  即便作为一个男权社会的封建家长,不代表他完全忽视自己女儿,既然四公主可以避免远嫁,他也想给她挑一个好人家,佟家在他看来正是不错的人家。
  亲上加亲也是一个不错的事。
  四公主不比塔娜,甚至三公主、五公主等都比不过,也正因如此,她才选择留京,也给佟家乃至于十三阿哥他们添加不了什么助力。
  于是在康熙的默许下,佟家尚公主的事情,在某些人眼中,几乎成为了铁律,只是现在八贝子的婚礼都未举行,赐婚可能得等来年开春过后。
  如今却被胤祁反驳。
  佟家可不想尚公主这种事情出什么意外,佟维国忙反驳:“这与公主之事无关,五贝勒频频把四公主牵扯进来是何居心。”
  “又对四公主的婚事评‘何不同风起,扶摇而上九万里’,”胤祁的记忆力很不错,可以把刚才佟妃纲的话一字不落复述,“一直在提的是你们。”
  他又向康熙行了一礼,掷地有声:“汗阿玛,儿臣之所以用无仪来形容未来姐夫,实在是因儿臣认为隆科多舅爷口中的四姐额驸人选,都不一个好归属!”
  众人未料到他这么说。
  康熙问:
  “为什么?”
  “儿臣并非故意议论长辈,若非涉及公主,涉及君臣……哎,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胤祁叹息过后,拿出一张折子出来。
  毫无疑问,这折子内容也是一张表。
  排在最前面的名字便是隆科多,隆科多的妻子是赫舍里氏,也是他额娘的内侄女,他的表妹。
  但结果呢?
  未来的赫舍里氏被逼而死,逼死都是好话,更准确说是折磨而死。
  如今赫舍里氏还没有死,但爱妾李四儿已经出现,赫舍里氏已经闭门不出,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折子上还有写:
  隆科多令李四儿随班命妇出入禁门,车前对马叱人避道,毫无忌惮[1],这个说重点,可以是藐视皇权。
  而最致命的一点,李四儿身份还是隆科多岳父大人的侍妾。
  这些事情其实被瞒的挺好,尤其是已经卧病在床一年的赫舍里氏,连李四儿,隆科多也与妻子阿玛利益交换,荣妃也是在现世才听说这个八卦,让人探查。
  折子满篇幅地都在表明隆科多“不忠不孝”,但偏偏没有明示,只说佟家家风对于表妹着实不太友好,不适合公主下嫁。
  因以上事情不好直说,胤祁很想说但二哥盯着他能,只能呈上给康熙。
  康熙看了开头,便紧皱眉头,不敢相信,隆科多竟然宠妾灭妻至此,“致元配若人彘”,简直不敢置信!!!他相信小五不至于为一戳即破的谎言撒谎。
  表格下面还有二、三、四、五、六……这个时代的男人本来就或多或少有点毛病,没有毛病的人可能是顾及妻子的娘家,或者真正的正义之士。
  佟家,不对,是佟维国的家里不存在这个。
  他们有康熙当作背景,一桩桩的婚姻是真的没有圆满的,连赫舍里他们都敢这样对待,又何况其他姑娘?
  不对,也有奇葩。
  佟国纲的嫡长子鄂伦岱便是奇葩,守着他妻子一人,即便连个儿子女儿也没有,这和他当初为了额娘与阿玛、庶弟闹翻很有关系,可见根子从佟国纲那里变坏了。
  与儿郎们相反的是,佟家的姑娘们倒是一个个从小被精贵培养长大。
  如今嫁的都不错,全是“门当户对的富贵人家”,更多是高嫁,她们基本上都是偏向于娘家,包括宫里的皇贵妃娘娘(这个暗含,但没有提及)。
  胤祁除了表格外,非常直白地画出一个网,也让康熙心惊于佟家的势力竟蔓延至此,刚才为他们说话的朝臣们,多多少少与佟家都有姻亲关系。
  哦,还有他自己。
  涉及皇权,康熙的雷达一下子爆到最高,这外戚之患并不是他以为的没有,佟家与太子党、大阿哥党都有联系。
  连此次原因也和联系二阿哥失败有关,而小六如此硬刚原因不止公主,还有他们惦记上荣妃的亲侄女,安宁伯的嫡孙女。
  佟家在布置什么天罗地网?!
  康熙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是个人都知道五贝勒折子上写的一定很不简单,佟家人也开始各种脑补,以及脑补如何回击。
  最后,还是胤祁打破宁静:“汗阿玛,儿臣认为,姐夫的挑选还是得万分谨慎才是。”
  “没事瞎操什么心,当朕不在是吗?朕当然会为四儿挑选一个文武全才的驸马。”康熙语意不明如此说。
  话语中少了一个人。
  ——佟皇贵妃。
  佟家人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第117章
  佟家人非常好奇五贝勒折子上写的什么,他们也只有知道内容,才能更精准地进行辩驳与反击。
  但胤祁可没有满足他们好奇心的必要,让他们抓耳挠腮对自己反而更有利。
  康熙也不想把这些家事摊开在明面上讲,他已经不打算把女儿嫁到佟家。
  一来他女儿又不是缺人嫁,佟家一郎两家求,让他心里也很膈应,尤其是隆科多对他表妹的残忍。
  康熙有两任妻子,仁孝皇后得到他的感情与尊重,还有至今为止的美化怀念,孝昭仁皇后即便不在他欣赏水平上,他也给予足够多的尊重。
  他无论如何都难以想象自己身边的人,自己的表兄竟然是这样一个人,把“彘”这一手段用在妻子身上,而且这妻子还是他的嫡亲表妹?!出自赫舍里?!
  假如是自己女儿……
  在非政治联姻的前提下,康熙绝不会允许四公主挑选这样一个人家,毕竟四公主也是他的血脉骨肉。
  此外,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佟家已经超过底线太过,佟皇贵妃养育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还不够,竟然有这么多小动作。
  他们还想着干什么?把爱新觉罗的阿哥格格们一网打尽吗?
  康熙认为不把这些事放到明面上说,自己已经是念在母家的问题上格外开恩,他对佟国纲、佟国维勉强一笑说:“两位舅舅,这些都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闹,咱们笑一笑便好。 ”
  言罢,还罚了胤祁三个月俸禄,让他不要跟表弟们斤斤计较。
  胤祁当然不甘如此,毕竟“打蛇不死,自遗其害”,但他知道比他不甘的人有的是,于是欣然领罚:“儿臣谢汗阿哥指点。”
  佟家人:
  ……就这?
  世人谁不知钟粹宫的人都很富裕,彦亲王可能都比不过五贝勒、六贝勒,他们从小便有自鸣钟、玻璃的提成,三个月的俸禄对于五贝勒而言,可能不及一面更衣镜,这根本相当于完全没有惩罚。
  万岁爷把这归于小辈的小打小闹,让佟家人怎么可能甘心?
  佟国维还有顾虑,佟国纲与隆科多都不是能憋得住的人,前者又比后者少了心机,佟国纲站了出来。
  “五贝勒知错就好。”
  这一种站在制高点的语气让胤祁兄弟几个非常不爽。
  龙椅上的康熙听到也频频皱眉,比起老五,佟家那些荒唐事才是真正的没眼看,舅舅有什么资格骂他儿子?!
  钟粹宫姐弟情兄弟情一向比较浓厚,因塔娜的关系,胤祉几个与公主们的关系都还不错,具体表现为有时会从外面给他们带一些礼物,娶了福晋后,福晋们也多公主们挺照顾的,尤其是二福晋住阿哥所的时候。
  这些康熙都有听过,对于胤祁因自家姐妹和马佳氏表姐妹,怼上佟家一事,他并不意外,意外的是竟牵扯出这么多东西来。
  康熙刚刚只罚五贝勒,可不是偏向佟家的意思,因为罚过代表过去了,没有罚才是私下记着本本。
  佟国纲非但没有意识到重要性,还高高在上跳出来……简直不把皇室放在眼中。
  当康熙心中已经有决策时,他对于佟家的各种行为都会有联想。
  不管对方做什么,脑子里都会想到折子上的那一个关系网,镶黄旗、正黄旗、正红旗、镶红旗、正白旗、镶白旗、正蓝旗、镶蓝旗,全部都有佟家的“亲戚”。
  佟家又不像钮钴禄氏、纳喇氏这样的老牌家族,同姓但有不同分支,朝臣里只要姓佟,都出自一家。
  对于佟国纲的趾高气扬,胤祁当然不爽,但佟国纲是长辈,在座人又那么多,勉勉强强回了个礼。
  佟国纲还不放过,毕竟他们的目的地不止是五贝勒,既然五贝勒攻击不了,他又把矛头指向安宁伯与马佳氏,说他们与民争利,实际上暗指宫中的荣妃。
  比当事人更心惊肉跳、全程不敢呼吸、生怕外孙失败的围观者安宁伯:……什么什么什么???
  不等安宁伯回话,彦亲王胤祉站了出来:“汗阿玛,佟大人,与民争利这词太过了,世人皆知,安宁伯一向与人为善。”
  他也亮出来一个表格,而这个表格不再保密,所有人都可以传阅的。
  现代商人恢复名声最重要的方式便是慈善,这在封建时代同样行的通,马佳芸兰从行商开始,专门划了一个账本来做慈善,资金一年比一年高。
  除了常备慈善金外,每当国内有什么天灾,不管是洪水或者雪灾,必定是捐一批又一批的米粮油布等。
  胤祉展现的只是其中一部分,且有些东西他很少写明具体银两数量,更多是类似一个庄子1/3所出,某个店铺一年全部收益,女儿坊十间商铺的全部瑕疵布料等。
  在场人能说什么?
  说不许行商?
  佟家在京城也有不少的铺子,京城当前最大的客栈之一还是他们家下人名下的,安宁伯可是靠经商立下大功。
  假如不拿这个说事,更说不通了。
  单看这一出又一出的善事,坚持十五年以上,那个时候五贝勒、六贝勒都还没有出生,可见安宁伯确实真的一心为善,难怪是能够发展牛痘、促进红薯土豆玉米的大气运之人。
  或许正是因为善事做的太多、老天眷顾的原因。
  也是这个时候,在胤祉安排的一个人带领下,许多人对于安宁伯赞誉多多,这可与佟家人想象中的完全相反。
  表格亮到这里点到为止。
  胤祉看了一眼佟国纲兄弟,反击才刚刚开始了,他拿出第二本奏折,将一件重要事情摆出来说。
  即人参掺假案。
  人参是珍贵的药用植物,肉质根为强壮滋补药,适用于调整血压、恢复心脏功能、神经衰弱及身体虚弱等症。[1]
  诚然人参确实有以上许多宝贵的药用价值。
  但它的药用价值相比其他药材来说,也是有一定夸张与神仙化的,这种情况在清朝皇室的刻意下推向一个新的巅峰。
  归根到底还是利益纠葛。
  清朝皇室在初入关时基本上垄断东北地区的全部人参,这甚至成为清朝初期战斗储备的重要来源之一。
  因此,必须鼓吹抬价。
  从皇室到民间,人参的声望不断上升,价格也越来越高。
  查慎行《谢揆恺功惠参诗》:“一两黄参值五千,十金易一两。”
  这是康熙年间普通人参的价格,一两10两白银,年限更高的人参价值更高,上了百年甚至于有价无市。
  每年,皇家甚至会定期在江南等繁华地区举行人参宴会,类似于现代的“展销会”,将除了贡品以外的人参,分成很多等级变价卖给商人们。
  利益格外动人心。
  如今能够在东北采人参的大头还是康熙,剩下一部分宗室与满族八旗老臣格外开恩,颁发类似人参许可证,现在还未晋封的佟家又属于当中一个特例。
  胤祉要讲的人参作假案不针对于佟家,但绝对包括佟家,并且佟家是当中借人脉关系上窜下跳最显眼的一个。
  若非马佳芸兰提醒,他也不知道这些人竟敢这么大胆。
  马佳芸兰:
  ……何止大胆,继续下去,再过两朝,前世从嘉庆开始,皇室贡品里面都有一半伪人参,皇帝也开始吃伪人参。
  并不是说那些家养人参、东洋参、高丽参等完全没有药用价值。
  但造假即为造假。
  趁着现在这股造假风只是刚刚兴起,没有渗透皇室,不涉及诸多朝廷重臣,胤祉便将这个事情揭露出来。
  “儿臣认为,不管什么样的人参都有它的价值,但应该向消费者标注,明码标价,而非偷偷摸摸以次充好,把伪人参当野生人参卖出去,人参往往是用在最危机时刻,假如病人使用伪人参,这与间接杀人又有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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