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说了些什么……“你最好赶紧帮我把事情办成。”,“事情办不成,我要你的命。”,“怎么还不行?”,“最多给你三天时间。”之类的话,然后那些人就走了。
只有一个沉重地脚步声,一步一步的朝着我们的屋子走过来。
好巧不巧的是,在这个时候竟然有人给我打电话。
高扬立马看向我,我也看着他。
“你怎么开着手机呀?”我懊恼地看着他,真想把他头打爆。
他先是惊讶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手一把摸在我的腿上,用力一按,铃声终于挂断。这时我才想起!
那个手机铃声竟然是我的!
就响一声叮叮,高扬很快按掉了,可我真的很难保证外面的人没有听见这声铃声。
我欲哭无泪,用口型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高扬倒是没怪我,警惕的盯着门外。
屋子的门被打开,我的心提到嗓子眼,要是我们真的被揪出来,哪怕没有危险也得落下一个私闯民宅的罪名。
透过柜子缝隙,我看到一个大胖子从外面进来,他带着一顶鸭舌帽,手里提着一把……
斧头!
我裂开了,天啊!呜呜呜,谁来救救我呦。
胖子一步一步朝着柜子走过来,三米,七步,五步、三步、……
我手里拿着一把匕首,高扬的手放在柜子门上,大胖子要是敢拉开柜子,他立马用柜子门给他重重一击,就当闹鬼!
但是大白天的,我的隐身符坚持不了几秒钟。
我握紧了匕首,高扬也很紧张。
然后!
我看到!
鸭舌猫下面的脸,
这个人竟然是那个本应该死掉的秦不义!
我吓得几乎要叫出来,幸好高扬捂住我的嘴。
我的心里有1000个疑问,但不知道还有没有小命去找答案。
叮叮!
又是我的手机铃声。
我几乎要吓得昏厥过去,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偏偏现在给我打电话。
我整个人都石化了。
可秦不义竟然放开手中的斧头,在衣柜下面蹲下身,拉开衣柜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只和我一模一样的手机。
他按开手机的接听键,也不知道对方说什么,只听见他回答“好,放心,不会让他们查到。”
挂断电话。
秦不义拎着斧头出屋子,我和高扬终于如释重负。
“学长,他竟然还活着。”我说道:“这根本就不可能啊!他当初这么虐后媛,他们绝对不可能放过这个畜生。但是明明他……我拿出手中的档案。明明是一样的,难道他有什么亲兄弟?”
高扬摇头:“不,这个人就是秦不义。”
第159章 校舍怪谈
我和高扬出了房子,出门的时候我们又看了那两口棺材,里面又放上新的纸人。
这次那两个纸人没有复活,那些人竟然也没有追究为什么纸人会被毁。
这是我疑惑的点。
关门的时候,我听到屋子里有响动,正想回过头去看,高扬又一次捂住我的眼。
“别看,走吧。”
我听他说的,也没在好奇。两人出屋子之后,他才说:“秦不义现在半死不活,是个活死人。”
我吐出两个字:“丧尸?我去,我师父教了我玄学,但没教我怎么控制丧尸啊!难不成真的得爆头?”
“他已经死了,但有人用邪术把他变成这个样子。出来的时候,我不让你回头看,是因为他们换了遗像。”
我郁闷道:“那有什么不能看的?”
“遗像上是秦不义,他需要力量维持体征。如果我们回头,他就会跑出来。只要我们不回头,他在吸入力量的时候,就看不到我们。”
我点点头:“懂了。不过那个合同上的……”
我的头一阵剧痛,疼的我直接蹲在了地上。
高扬扶住我:“怎么了?”
“合同,上面那个字是谁?我怎么想不起来了?明明我才刚刚看过。”我说道。
高扬说道:“那个合同也有问题,应该是已经被烧掉的。”他拿出手机,翻开了相册。
“机智,我怎么没想起来用手机拍呢?”
高扬笑笑:“甲方上的这个普龙敬,应该就是秦不义背后的人。”
“我们去哪里查这个人呢?”
高扬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纸说道:“先不急,我在他家还发现了这个。”
我问道:“这个不就是一个收据吗?有什么特别的吗?”
“一品寿纸扎铺。”高扬说道:“我们先去门卫家,然后就去这里。”
“好。”
我和高扬又往村子里继续走,那个门卫和秦不义家然只隔了一片田地,站在秦不义家高处,甚至还能看到那个门卫家的院子。
“你说这是巧合吗?”我问道。
“不知道,这两人不管有什么渊源,但秦不义一定是反派。”
我点点头:“嗯,有道理。”
高扬敲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大婶子:“谁?”
大婶两眼微闭,从细细的缝中,我看到她眼睛灰蒙。
我伸出手在她前面晃了晃,她是个瞎子。
“有人吗?谁敲门?”大婶又问。
我赶紧回答:“婶子,我们来找何叔。我们以前在那个学校读书,后来毕业了嘛。何叔人特别好,我们就是特地来感谢……”
“走走走走走!我不认识你们说的什么何叔。”大婶情绪激动,说着就要把门拉上。
高扬说道:“大婶,我们真是来感谢的。就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问完我们就走,不会太打扰你很长时间。”
她最终没把门拉上,手一甩倒是让我们进屋了。
我对高扬竖起拇指,结果我才发现他的一只脚抵在门口,那大婶不得不让我们进去。
好家伙,我在一天之内,私闯了两次民宅。
我和高扬走进去,屋里一阵清香味,这种味道我很清楚,是最常用的香。
“大婶,何叔他以前守门的时候,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大婶没好气地回答道:“有什么事情?天天都有事情,天天都没事情,你说的事情是哪种事情?”
白问了。
高扬说道:“何叔和秦不义是什么关系?”
我没想到高扬竟然问的这么直接,我以为他会拐弯抹角的。
大婶一听到这个问题,脸上变得很不自然,她捏着手说道:“你说的人我不知道。”
不过我看着她的表情就是很恐惧,压根就不是不认识的表情。
“普龙敬呢?”
大婶更生气了,起身扶着墙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口,抄起扫帚就要来打我们。
“从我家滚出去!你们,不然我喊人了。”
我拉拉高扬:“要不我们走吧。”
高扬却一把捏住扫帚,低头在她的耳边说了句什么?
大婶像是泄气的皮球,一下坐在地上。
我看着大婶有点于心不忍,感觉是不是我们太急于求成,都开始欺负起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来了。
“高扬学长,要不我们走吧?”
大婶却开始哭起来:“你死就死了!死了还不让我清净!你找我干什么呀!活着的时候我没少照顾你!死了还不让我好好活!你个老东西!我恨死你了!你活着的时候,我就告诉你别多管闲事。结果呢!你害了这个家还不够,你害我变成我瞎子也不够!现在死了,你还来找我!你不是人!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摊上你这么个东西!”
我手足无措,真怕她的哭喊声,那隔壁邻居给引来,到时候我们说也说不清楚。
一阵大风吹进来,挂在墙上的一块布吹飞,一张黑白照片静静挂在墙上,照片里的人正是何叔。
他一脸的慈祥,微笑的看着我们。
“你们问的问题,我真的不知道。如果你们是来找那10万的话,我们一分钱都没有用。”大婶哭完后走向照片,从背面取下了一张银行卡。
“这是什么?”高扬问道。
大婶说道:“老何快要退休的那一年,学校里发生了一件事情,死了三个人。都是些陈年旧事,你们能不能不问了?”
高扬说道:“不能,这件事情很重要。”
“你们知道这些事情,对你们一点好处都没有。”大婶指着自己的眼睛,“看到没有?这就是下场。算了,反正我也没什么好留念的了。老何也死了,死就死吧。”
大婶拿出来一本破旧的笔记本递给高扬:“当年那学校死了三个人,但其实不是那个女孩杀的人,凶手另有其人。这个笔记本就是老何的日记,老何连死都没交出去。他们逼迫老何,弄瞎了我的眼睛,最后弄了一纸精神病鉴定书说老何是精神病患者,没过多久老何就去世了。然后他们给了我十万块钱的慰问费,但是他们不知道……老何早已经把那些事情,写在日记本里。你们要的答案都在里面,走吧……”
我接过破旧的笔记本,似乎有千斤重,我知道这是我追求的真相……
第160章 校舍怪谈
我和高扬没打算拿走那张银行卡,可是大婶一再要求,他说这是不义之财,既然我们有心查明当初的真相,那这笔钱自然应该由我们来处理。
因为这就是证据,能够把坏人送入监狱的证据。
我没打算拿那笔钱。
当我的手碰到那张银行卡,一种奇怪的感觉立马侵袭我的全身。
高扬拿出一个文件袋,把老何的日记本和银行卡放进去,说道:“行,这个先由我保存。等到事情结束以后,自会有人来处理这一笔黑钱。”
我点点头,坐上车:“现在我们应该去那个纸扎铺了吧?”
我看一眼时间,已经到下午四点,再过几个小时,天马上就要黑了。
“学长,那个地方离这里远吗?”
高扬看看导航说道:“半个多小时。”
高扬是一个很细心的人,我本想在今天应该挨饿,不曾想他的车上竟然有面包。
“吃。”
我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他开着车,我一个人吃的话始终不适合。
高扬却笑笑,嘴角扬起的样子跟白恪很像,在一刹那间,两人的面容重叠。
我拿着面包呆住。
高扬似乎发现我在发呆,转过头问道:“怎么了?”
我这才连忙收回眼神:“没有,就是发现你和一个老朋友有点像。”
“是吗?嘿嘿……”高扬笑着,目视前方,“不过我确定我以前跟你不认识,毕竟距离隔着几千公里呢。”
我继续啃面包,高扬又像是变戏法似的给我递了一盒牛奶。
车子半个小时后停下来,这里已经到城郊,看起来像是一个古色古香的街道,周围有一些很老的建筑物,一眼看去还能看到一座塔。
高扬说道:“去不去?反正都已经到这儿了。”
“什么?”
“爬山呀!”
我摇头:“还是办事情要紧,关键在学校关门之前,我们得回去。”
高扬说道:“今天学生会不查寝,至于宿管阿姨查寝,你总有办法的吧?”
“你的意思是让我在外留宿啊?那可绝对不行。”
“问题是,我们这个事情白天也办不了啊。”
我有些怀疑的看着他:“不。”
“当然要不我就先送你回去,然后晚上我自己来。”
那又显得我不仗义。
我最后说道:“好吧,然后给田七打了个电话。”
田七的语气很奇怪:“就你自己?”
我看看高扬,哪怕我的情商再低,我也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是连忙改口:“不是,我的表弟胡文俊来找我。”
田七明显不信:“如果是你婶婶来,那为何还要扯谎,直接和老师请假不就行了。”
“不是,我婶婶没来。我表弟胡文俊,那老师怎么可能相信?肯定会以为是我男朋友啊。”
在我的忽悠之下,田七终于信了。
我说道:“行,不过……”
“不过房间开两间,我知道。”高扬指着我旁边的铺子,“就是这里。不过看样子,现在也找不到那个人。”
我有些纳闷:“怎么会?不都开着门营业吗?这种纸扎铺子,一般都是24小时营业,也不存在白天来还是晚上来吧?”
高扬很耐心,拿出那一张收据给我看:“一品寿纸扎铺印章,不过现在都门头却是寿一品纸扎铺。”
我一下子反过来他的意思。
寻常的纸扎铺子白天营业,晚上留一盏引路灯,但是晚上门一般关着。但是另外还有一种,白天营业,晚上营业,顾客也不一样。白天来的大多是活人,凌晨过后的顾客可能不是活人。
这种铺子还有一种奇怪的说法,白天和晚上的铺子就不能是同一个门头,也是为了避免晚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来沾染阳气影响白天顾客的气运。
我拿着那张收据问道:“会不会是你找错了?”
高扬笃定地说道:“不会。”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这里呢?而且我刚刚也没发现你导航上面搜了这个名字。”
“因为我认识这个老板。”高扬说道,“这是一个师哥开的铺子,他也没想到会这么巧。”
我感觉有点隔应:“学长,你要知道秦不义那一伙人就是禽兽,能够为他办事的人,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的意思我懂。不过我们这一派,向来没有这么多规矩。出师以后,所有的行为都只代表个人。胡宁舍,放心,我跟你一样。但是我管不了所有人,你懂吗?”
我怎么会不懂呢?
就比如不是所有的律师都只会为正义说话,有些人因为钱因为生活因为其他,也可能会做出其他违背良心的事情。
在这个世界上,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对的,就连我也做不到啊!
一个人在死的时候,能够摸着自己的良心说:此生问心无愧。
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不是吗?
我叹了口气:“学长,我们先进去看看。”
高扬说好,然后走进去。
店铺里面坐着一个人,正在斗地丨主:“对A,要不起!”
“老板。”我走进去。
那个老板连头都没抬,手机里传出女声:“麻烦快点吧,我等的花都谢了。”
我声音又大了些:“老板。”
那人终于注意我,他没好气地说道:“干嘛!所有的东西都明码标价了,要什么东西自己拿,把钱放竹篮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