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周惊寒一直没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猜得出应该和云安的那个电话有关。
“周惊寒,...是因为郑柯宇他们吗?”
“...对不起。”
身后传来她带着鼻音的声音。
“你道什么歉?”周惊寒拧眉转身,替她擦掉眼泪,“结婚的日子怎么能哭?不疼的。”
她眼泪扑簌簌掉下来。
怎么可能不疼,衬衫都被血染透了。
她仰脸注视他,一双眼浸满了泪,干净的甚至可以看见他自己的倒影。
周惊寒牙尖发痒,想抽烟却不能抽,他顿了会,说道:“那些人以后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我没有办法替你改变过去,但是可以替你改变未来。”
“我不想要你用这种代价帮我改变。”她忍住眼泪,“我和你说过,我早就不在乎他们了。”
周惊寒面色平静,“我在乎。”
“一想到有人天天惦记着你,想从你那得到点什么,我就浑身不舒服。”
“......”
“而且。”他笑,“我很听你的话,报警了的。”
听见这句话,唱晚眼波微动,“真的吗?”
周惊寒大大方方的说道:“不信你去问林警官。”
“那为什么...”她换了种问法,“既然报了警,为什么还会出这种事?”
“意外。”
“郑柯宇出车祸,我以为他昏过去了。”
周惊寒三言两语简单概括了一下在云安发生的事情,再三保证那是最后一次,总算把她的眼泪给哄住了。
周惊寒把大衣脱掉,去衣帽间拿了换洗衣物出来,唱晚像个甩不掉的小尾巴似的一直跟在他身后,直接跟着他进了浴室。
小尾巴的眼睛还红红的,眼尾像染了胭脂似的漂亮动人,她声音还带着点未散的哭腔,“你受伤了不方便,我帮你擦擦吧。”
周惊寒看了眼自己完好无损的两只手,颇为无耻地点头,“行。”
唱晚帮他解衬衫的时候还不小心打了个哭嗝,她也没觉得尴尬,心无旁骛地继续帮他解扣子。
周惊寒唇角扬起,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的动作。
扣子一颗一颗解开,露出底下结实有力的精壮胸腹,胸口纱布厚厚缠了一圈,给这具充满爆发力的身体添了几分野性。
“除了胸口,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周惊寒捏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裤子皮带上,“你自己检查。”
唱晚压根没反应过来某人到底在想什么,他让她解皮带她就真的一脸单纯的去研究皮带塔扣怎么开。
手指在他腰上搞了半天,那金属塔扣却纹丝不动。
周惊寒盯着她头顶的发旋,一脸无语,等她搞清楚了,黄花菜都凉了。
男人手掌搭在她的手上,随便拨了两下,咔的一声,他腰间的皮带便松了。
“按一下这里,怎么这么笨?连你老公的皮带都不会解。”
“......”
被他这么一说,唱晚的耳垂和脸蛋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
他们今天领了证来着...
周惊寒确实已经从她的男朋友变成了她的丈夫...
裤子脱了后,眼前的男人就只穿了条黑色内裤,中间鼓着一大团,往下是两条遒劲有力的长腿。
她看着周惊寒近乎全裸的身体,脸颊更是着了火一样发红发烫。
虽然他什么都没穿的样子她都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但是现在的情况,总觉得很诡异。
唱晚深呼吸,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到脑后,围着他绕了一圈,仔仔细细查看一番,确定只有胸口受了伤后轻松了口气。
她打开水龙头的热水开关,把毛巾用热水浸湿,认真的帮他擦身体,从脸到脖颈,再到身体。
周惊寒坐在马桶盖子上,仰着脸看她,唱晚长得非常漂亮,五官精致的彷若用画笔描摹而成,肌肤白嫩,一点毛孔都没有,瞳仁绿盈盈,宛如清透的湖。
她脸颊和耳垂上的红晕还没消散,手指纤细修长,抓着毛巾轻轻落在他身上,大概是怕弄疼他,力道很小,擦到腹部时,周惊寒直接起了反应。
周惊寒见她羞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好笑的拉着她的手,将她按到自己腿上坐下。
“怎么了?又不是没见过。”
“......”
唱晚捂着脸没理他。
周惊寒把她的手从脸上拿下来环在自己脖子上,垂眸看了她一会,随心所欲地吻了下去。
第212章 新婚之夜
唱晚吃惊地睁大双眼,双手撑在他的肩上,细弱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来,“周惊寒,你受伤了...”
肩上那点推拒的力量对周惊寒而言简直不值一提,他轻而易举地扣住她的后颈,亲得近乎入迷。
时隔一月再次碰她,她还是那么香那么软。
唯一的不足大概就是不太配合。
唱晚一边避开他身上的纱布去推他,一边红着脸躲开他的吻,嘴巴里还在一刻不停的说话:“周惊寒...你都伤成这样了,能不能安分点...”
她都无语死了,这男人不会把自己当超人了吧?!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档子事...
但无论如何她都躲不开他的桎梏,男人一手圈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让她无路可逃,然后顺利地撬开齿关,舌.头钻了进来。
唇舌相缠的刹那,唱晚被他直接抱起来按在墙上,吻势愈加炽热。
周惊寒含着香甜的小.舌.头轻轻吮咬,鼻尖满是她身上橘子味的清新气息,每咬一下,怀里的人就会不受控制的轻颤一下,密闭浴室内满是男女唇.舌.交缠的吻声。
唱晚绞尽脑汁地躲他,可完全没用,没多久就喘不上气,身体软软的瘫在他怀里。
她察觉到抵在腰间蓄势待发的东西,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圈在腰间的那只大手从裙摆下.钻了进去。
手掌一触到底下的娇嫩肌肤,男人的呼吸猛地粗重起来。
带着薄茧的指腹一路往上,目的地极为明显。
她的衣服被轻而易举地剥开,露出底下轻烟薄雾似的曼妙身段,粉嫩诱人。
最后关头唱晚还在垂死挣扎,她脸颊红的要滴血,极羞恼地狠狠咬了下男人的舌.尖。
疼痛袭来,身上的男人停了一瞬,周惊寒如她所愿暂时放过了她,笑着问:
“怎么了?”
他还好意思问!
“你...你就不能..不能等你身体好全了...再...再那个吗...”
某个姑娘的声音小的跟猫叫似的,蕴着强烈的无措与羞赧。
周惊寒好整以暇地问:“那个是哪个?”
声音里带着调侃,似乎真的很好奇她说的是什么东西。
“......”
唱晚无奈的深呼一口气,论脸皮厚,她再修炼十年都比不上周惊寒。
“你说呢!等你养完伤...再继续...”
“行吗?”
周惊寒垂眸,她双手乖顺的圈在他的脖子上,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花瓣似的唇瓣水润红肿,肌肤被身后满头乌发一衬托,更是白的发光。
两条笔直纤细的腿.缠在他腰上,透白无瑕的肌肤与背后交错的疤痕形成强烈对比。
她缠得很紧,要命的紧。
男人眼眸倏地暗了下来。
“不行。”
这两个字落下,唱晚眼波轻颤,瞬间失了焦距,明显感受到了他的侵略。
周惊寒畅快地舒了一口气,在她唇上狠狠亲了口,“你知道今晚是什么日子吗?”
“新婚之夜,我怎么可能忍得住?”
新婚之夜。
一想到这四个字,他骨子里潜藏的占有欲猛地涌上来,前所未有的兴奋将他从头到尾轰然淹没。
唱晚纤薄的身体被他按在冰冷的墙壁上,凉飕飕的触感让她不受控制的往前躲,试图汲取一点热意。
男人坏心思的笑话她:“刚刚是谁埋怨我来着?”
“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
她咬着手指哼哼,目光哀怨极了,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调戏,逼得她差点就要哭出来。
偏偏怕碰到他身上的伤口,舍不得伸手推他,目光一落到他胸前的纱布上,内心的羞恼立刻就被心疼所替代。
浴室里半推半就的结束了一次,周惊寒意犹未尽的将她放下来,拿了块大浴巾将光溜溜的人儿裹在怀里,抱回了卧室。
一躺到床上,她立刻扯了被子将自己盖住。
下一刻,男人将被子掀起,高大沉重的身躯覆盖上来,耳边听到一声娇呼,紧接着,被子也一同盖了上来。
两人瞬间陷入黑暗之中,呼吸凌乱交缠,灼热的气息遍布其中。
唱晚什么都看不见,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周惊寒像拆礼物似的把她的浴巾拆掉,她太软太热,几乎要将他融化。
男人握住她细软的腰肢,如同握住一湾泉水,泉水在指尖蔓延。
他时常觉得她美丽而易碎,比如现在,他想用力一点,却害怕碰碎了她。
窗外圆月高悬于天际。
唱晚眼神失焦,乖乖地抱着他的肩背,在他耳边轻轻唤他的名字:“...周惊寒。”
周惊寒心软成绵,吻上她的眼。
“宝贝新婚快乐。”
――
隔天下午,唱晚催周惊寒去医院换药。
昨晚他着实没有节制,天快亮的时候才停。
一开灯才发现他胸口的纱布都被染红了。
唱晚当即红了眼睛,一整个上午都没理他。
男人吃饱喝足,餍足得很,完全不在意她的气恼情绪,照常亲她逗她。
他没大费周章的跑去医院,而是一个电话把私人医生叫到别墅。
医生拿着医药箱到别墅的时候,周惊寒还没把人哄好。
唱晚咬着唇不理他,起身招呼医生坐下,随后去厨房洗了水果放到客厅茶几上。
周惊寒笑着看她一眼,没说话,抬手把身上的短袖脱了。
医生一瞧,指着他颈后和肩上的细小指甲抓痕问:“周先生,这是怎么弄的?”
周惊寒似笑非笑地把目光望向身旁的唱晚,她红着脸睁大了眼睛,模样无辜又可爱,羞涩中还带着那么点紧张。
似乎很怕他说点什么不该说的东西。
“不记得了。”
应当是昨晚力用大了点,唱晚搂着他的脖子哭叫的时候无意间抓伤的。
医生拿出碘伏准备帮他消毒,周惊寒却说:“不用管那些抓痕,帮我换个药就行。”
“是。”
缠在胸口的纱布被一点点拆下来,露出底下狰狞的伤口,伤口不算很大,但是看得出来很深。
唱晚坐在一旁,握着周惊寒的手,心疼地眼眶发酸。
“周先生,最近这两周要避免做剧烈运动,以免伤口崩裂。”
周惊寒没吭声,唱晚立刻捏了下他的手,他这才搂着她的腰含糊地嗯了声。
换完药后,医生把剩下的药膏和纱布留了下来,和唱晚说了一些平日里的注意事项和饮食忌讳后便离开了。
“周惊寒。”送走医生后,唱晚站在沙发前,看着仰头靠在靠背上的男人,小声说,“从今天开始,我要睡我自己的房间。”
第213章 戒指
“......”
这意思是要跟他分房睡?
周惊寒怀里的抱枕一扔,拉着她坐到自己腿上,“哪户人家刚结婚就分房睡?说出去合理吗?”
他捏她的脸,“你也不怕别人笑话。”
唱晚一点都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摇头道:“反正...反正你伤好之前,我都要睡我自己的卧室。”
刚才医生给他换药的时候,伤口都开裂了,医生给他清理伤口时,她看着都难受,这男人却感觉不到疼似的。
周惊寒沉吟片刻,没过多纠缠,出乎她意料的痛快点头,“行。”
唱晚惊诧地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充斥着不可置信,周惊寒失笑,“怎么?”
“没什么。”
他居然这么听话?!
一直到晚上睡觉,周惊寒都很正常,唱晚渐渐放下心,以为他真的是自己想通了,知道太过放纵对身体不好。
洗澡的时候,有了昨晚的教训,唱晚说什么都不肯再帮他,飞快地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躺下没多久,她还没来得及进入梦乡,某个男人赤着上身跟了进来。
“......”
“这是我的房间...”
唱晚裹紧了自己的被子,目光随着他的动作而移动,“你今天答应我了的。”
“我知道。”
周惊寒掀开被子在她身侧躺下,伸出手臂摸索了一阵,将她捞进自己怀里,随意亲了口,“你不是说想睡自己卧室吗?这不是在睡吗?”
“.......”
真是服了他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
不过好在他挺安分的,没有乱亲乱摸乱咬等一系列不合理操作。
唱晚也就没再坚持。
因为被他紧紧抱着睡觉,确实非常非常有安全感。
怀里的人靠在他胸口沉沉睡去,紧闭双眼的男人忽然睁开眼睛,借着月色凝视着她,随后弯起唇角,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很轻的吻。
周惊寒在家过了一个舒舒服服的元旦假期,周二就开始上班了。
他心爱的小媳妇已经可以帮他熟练的打好一个完美的温莎结,只是见他这么早就去公司难免碎碎念抱怨:
“就不能在家多休息几天吗?起码等伤口结疤了再去啊....”
周惊寒站在床前,垂眸看着她打领带的动作,“今天有个拍卖会,得去一趟。”
“噢。”唱晚松开手里的领带,随手帮他整了整衣襟,小声说,“那你早点回来。”
此情此景,真如结婚多年的恩爱夫妻一般。
周惊寒在她唇上亲了下,“好,在家乖乖等我。”
今天那个拍卖会其实并没有多么重要,重要的是他看上了里面的一枚戒指。
作为压轴的典藏款祖母绿宝石戒指,一出场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据介绍,这枚戒指曾是英国的某位国王送给妻子的定情信物。
周惊寒叫价到最后一轮时,万万没想到傅行深会冒出来跟他竞拍。
“有你什么事?”
周惊寒莫名其妙的看向隔壁的男人,“我买戒指送给我老婆,你抢个什么劲?”
傅行深幽幽道:“我送给我未来老婆。”
“你等下一枚吧。”周惊寒举牌,直接加了一千万,“这枚我看上了。”
拍卖场中顿时传来一阵压抑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