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脆站了起来,朝谢延昭凑了过去,明媚的脸带着几分促狭,声音诱惑又缠绵,“谢同志,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
随着她的靠近,谢延昭的身体不由得往后仰。
他的反应,成功取悦到了阮明芙,让她……更大胆一些。
手更是抚上他结实的胸膛,随着她的动作泛起一片涟漪。眼见她这手似乎要到不可描述的地方去,却被一双粗粝的大掌握住。
感受着从对方身上传来的灼热,让阮明芙不由瑟缩一下。
她抬起头,便落入一双漆黑如墨的眼中。
他的眸中仿若深渊,又仿佛蕴藏着万千星光,前面是诱惑也是陷阱。一旦陷入,就只能跟着他的主人一起沉沦。
阮明芙心头一跳。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眼前的狗男人变得很危险,得赶紧离开。
可阮明芙是个不服输的人,哪怕心里头怕得要死,却还嘴硬:“哼!真、真无趣……”
放完狠话,阮明芙就想跑,刚转身,身前却突然横上一只结实有力的臂膀,禁锢着她的身体朝后倒去。
阮明芙的后背撞在身后之人的胸膛上。
腰间的大手用的力气很大,迫使她紧紧贴着谢延昭。
阮明芙红唇微张,刚想说话另一只手便环上了她的肩膀,成功地将她整个人牢牢地锁在怀里。
她感觉到身后的人低下头来,靠近她的颈边轻蹭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带起一阵阵酥麻。
耳边响起低沉浑厚的声音:“我无趣,嗯?”
第25章
话末拖长的尾音带着浓浓的危险。
阮明芙瑟缩一下, 却因为被禁锢着而动弹不得。说话时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侧,那一块肌肤也变得敏感起来。
她咽了咽口水。
“……有什么事好好说,先把我放开。”
谢延昭没有说话。
周围的氛围也变得暧昧起来。
对方身上传过来的热度仿佛要将她整个人融化, 阮明芙努力挪动身体。她不知道的是, 这样的行为会让她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谢延昭的眸色更深了。
阮明芙欲哭无泪,想不通之前为什么要去撩拔他。
氛围变得焦灼起来。
谢延昭牢牢地圈住她的腰, 仿佛是猎人在看挣扎的猎物。
他唇角微勾:“怎么,我还无趣吗?”
“不不……你最厉害了,”阮明芙没骨气得很,“真的。”
似乎怕对方不相信, 她还转头直视谢延昭的双眼, 用力点点头。
仿佛这样, 对方就会信她。
可阮明芙不知道的是:
这时的男人最危险。
尤其她一脸纯真的模样, 比起故作引诱时更加动人,也更能激起男人埋藏在心底的破坏欲, 哪怕谢延昭是军人, 控制力惊人,也逃脱不掉。
虽然他也不想控制就是了。
阮明芙只觉得眼前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随后唇上一热, 紧接着她的牙关也被人撬开。
……
良久,阮明芙捂着红艳艳似水洗过一般的唇, 眼睛如飞刀一般朝谢延昭身上射过去。
狗男人!
不讲武德!
谢延昭坐在一旁, 长腿交叠,挑眉看着她。
阮明芙更气了。
王八蛋!
刚刚那凶狠疯狂模样, 像是要把她给吞了一样, 哪怕阮明芙现在想,都有些心悸。
狗男人, 不喜欢她,还要这样对她!
又瞪了谢延昭一眼。
他见此,沉冷的眸子中难得带着点笑意,“生气了?来……让你咬回来。”
说着,谢延昭伸出手臂,朝她示意。
阮明芙:“……”
她是狗吗?
什么东西都给她咬!
就他这钢筋铁骨般的手臂,咬下去她还怕蹦了她的牙呢。
狗男人之前明明挺正经,为什么现在就这么流氓。早知道谢同志会这么难缠,她当初绝对不选他。
哼!
两人经之前纠缠一番后,身上都有了些痕迹。
谢延昭抚平衣服上被阮明芙抓出来的褶皱,又恢复成衣冠楚楚的模样。与他想比,阮明芙却要狼狈得多。
她刚编好的头发乱了。
眼里泛着水光,唇色艳丽,裙子上也有些褶痕,一看就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阮明芙又羞又怒,透着镜子又剜了这个狗男人一眼。
她将弄散的头发重新梳好,在侧头时却看到颈侧有个新鲜的牙印,周围还有一圈红痕。
看着暧昧极了。
阮明芙记得当时的情景……以及,狗男人情.动的模样。
她抬起头,不经意间,从镜子里对上谢延昭的视线。如狼一般,墨眸里的黑像胶着的雾,浓得几乎化不开。
阮明芙心头一跳,侧过去不去看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避这人的视线,明明心虚的该是他才对。
她将自己擦脖子的药拿了过来。
冰冷的膏体猛然触碰到温热的皮肤,让阮明芙缩了一下。待适应好后,这才对着镜子将它仔细地涂抹在那块牙印之上。
谢延昭的视线一直放在阮明芙的身上。
阮明芙手一抖,差点将手里的梳子摔了出去。
她飞快地整理身上的裙子,这才朝着那边的人开口道:“可以了,走吧。”
谢延昭却是不动。
他好整以暇地紧紧盯着阮明芙,而后伸出修长的手,在肩膀上点了点。
小姑娘是个爱面子的人。
若是这个痕迹被人看到了,她肯定会恼上罪魁祸首。为了他以后的日子,还是提醒一下比较好。
阮明芙初时还不解其意,随后这才反应过来。
小脸曝红,恼怒地瞪了谢延昭一眼。
狗男人!
都怪他!
那块牙印所在的地方极为尴尬,恰好卡在衣领上方。这会儿更没有遮瑕膏这种东西,想遮也不知道怎么遮。
尤其是待会儿还要出门,若被人看到,她还要不要活了。
阮明芙恼怒地瞪了谢延昭一眼,“……都是你的错!”
谁知谢延昭脸皮贼厚!
他整个人丝毫不心虚,坦然得很。在阮明芙瞪过来时,他还冲她勾唇一笑。
阮明芙:“……”
恨不得咬死他。
狗东西!
她觉得狗男人变了。
以前的狗男人虽然对她不假辞色,但是多正常啊,现在呢……
眼见阮明芙在病房里急得团团转,谢延昭漆黑如墨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无奈。
他站起身,从之前买的那一堆东西里拿出一条浅色的丝巾。
阮明芙双眼一亮。
将丝巾拿到镜子前在脖子那里比划,“哎呀,不行,这条太素了,重新拿一条过来。”
谢延昭接过,又从里面拿出一条,“这条呢?”
阮明芙连头都没回,拿过它后看了一眼,“这条的颜色还不错。”
这也是一条浅色的丝巾,却没之前那条那么素。跟她身上的裙子搭在一起,既然很好地遮住脖子上的痕迹,又能让这条裙子变得不一样。
简直不要太好。
她脖子上的痕迹也消得差不多了,虽然依旧隐约可见,却没之前那么骇人。
阮明芙满意地看着镜子里的人,“走吧?”
谢延昭眼中带着惊艳。
他早知道阮明芙长得漂亮,可每一次都能被她惊艳到。
他掩下眸中的情绪,走到她的身边。
镜子中倒印两人的身影,男的高大,女的娇小,站在一起竟然该死的和谐。
“走吧。”
……
阮明芙以为谢延昭会带她离开医院,她还特意穿了小鞋,却没想到他连楼都没下,七拐八拐地走进一侧走廊,再走一会儿后便在一间病房门前停了下来。
“过来。”
谢延昭站在门口,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阮明芙疑惑地看着他。
狗男人没有说话。
她犹豫了一会儿,这才走了过去。
不说拉倒,看狗男人的模样估计见的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谢延昭刚想敲门,仿佛心有灵犀似的,门却从里面开了。
阮明芙睁着漂亮的桃花眼,好奇地看了过去。
却见门内站着的是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大娘,身形丰腴,穿着一件半旧的蓝大褂,头发却梳得整齐,一看就是个讲究人。她腰上还系着围裙,手拿一块抹布,估计是家里请的阿姨。
阮明芙可不傻。
这年头能请阿姨照顾的,都不是普通人。
狗男人连人家身份都没告诉她,却将她带过来,怕不是让她来得罪的人叭?
大娘看到谢延昭脸上瞬间迸发出了惊喜,“小少爷来了,快进来,首长跟夫人正好在等你们,快进来!”
“柳婶,这是阮同志。”
谢延昭清咳了一声,双眼也开始飘忽起来。
阮明芙一愣。
啥家庭啊?
能叫首长跟夫人?
这个柳婶显然跟谢延昭极为亲近,像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长辈。
大娘一愣,这才看向一旁的阮明芙,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好精神的女同志,快……快进来。”
“柳婶,”阮明芙还不清楚状况,只能露出得体的笑容。
该死的狗男人,等回去后再收拾他!
医院病房的格局都差不多,这间病房也是一样。不过却多了一间浴室,以及厨房。
谁能想到,这个时代的病房竟然就有厨房了。
柳婶的声音打断阮明芙的思绪,她也不敢再看,赶紧垂着头作乖巧状。
“老首长,夫人,快看谁来了?”
柳婶领着人进去,面对着他们的老人适时拿起眼镜,打量着朝走过来的人。
林淑面对着他们,转身道,“臭小子又来干什么……”
待看到谢延昭身侧的阮明芙时,林淑后半段话终究没有说出来。在她的眼中,小姑娘像一朵花似的,娇艳夺目。皮肤白皙,看着倒比文工团的那帮姑娘长得还要好。
林淑戴着老花镜,细细地打量着她。
阮明芙手里的汗都出来了。
老首长?
这年头能被叫这个称呼的还能是谁。
乖乖,她这是见到开国人物了?
谢延昭这个狗东西还挺低调,竟然还是一个官二代。
“臭小子,把人带过来不介绍介绍?”
老头也朝两人看过去。
“外公,外婆,”谢延昭的脸上依旧看不清什么表情,“这是阮同志,我的未婚妻。”
阮明芙看了他一眼。
错了,原来是官三代。
林淑:“……”
让他介绍,就这?
眼见两个老人的视线落到她身上,阮明芙赶紧开口,“外……我叫阮明芙,是海城人,去年下乡成了一名知青。”
好丢人!
她差点就跟着狗男人一块儿叫外公。
“是个好名字,”谢延昭的外公放下手中的报纸,“快坐,都坐。”
林淑扶起老头,谢延昭也搭了一把手。
“旧毛病犯了,阮同志不要介意,”老头头发发白,一点也没有大领导的架子,非常和蔼地道:“阮同志不要客气,快坐。”
阮明芙赶紧应了,坐在一旁的凳子上。